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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父親的愛

  袁月苓懷抱那盒真十字架碎片,一路上又是心安,又是惴惴不安。


  心安的原因在於,有了這等聖物護身,那月之惡魔想必是一時半會近不了身了。


  不安的原因是,胡安要求隨身攜帶,一旦遺失,那可真是萬死莫辭,怎麽也賠不起了。


  為此,她每過十秒鍾就伸手觸碰衣兜,確認一下那小盒子還在。


  “真十字架,相傳就是釘死基督的那個十字架,由君士坦丁大帝的老娘聖海倫娜於公元326年前後在聖地朝聖期間所發現。真十字架在曆史上的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哈丁戰役中,耶路撒冷王國的十字軍被薩拉丁的***大軍擊敗,真十字架雖然被聖殿騎士團和醫院騎士團殊死守護到最後時刻,但最終還是被***軍隊打碎。”


  周嵩念著手機上查來的資料。


  袁月苓沒有說話,隻是用力攥緊了手中的小盒子。


  “你說,這個薩拉丁,怎麽這麽壞啊!”袁月苓悶悶地握緊了小拳頭:“生氣!!”


  袁月苓皺著眉頭鼓起了腮幫子,那模樣可愛極了。


  周嵩見狀,忍不住捏了一把她的臉頰:“曆史其實是很複雜的,因為政治和宗教立場不同……”


  不過,屁股決定腦袋,女孩子能有這種樸素的善惡是非觀,其實也就夠了,周嵩想。


  打開了這個話匣子,周嵩便與袁月苓講起了古老的耶路撒冷王國,還有三大騎士團的故事。


  “耶路撒冷啊……”袁月苓好像想起了什麽:“杜鵬飛好像過兩天就要去那朝聖了說。”


  周嵩警覺道:“杜鵬飛?你和他還有聯係?”


  “沒有啦……”袁月苓扒拉著周嵩的胳膊:“就是聽那個誰說的……誰來著?”


  周嵩平靜地望著她,等著她說誰來著。


  “哎,狗子,以後你也帶我去耶路撒冷好不好?”袁月苓想到了什麽似的,轉移了話題。


  “……好。”周嵩說:“杜鵬飛能去的地方,我都能帶你去。”


  “哎呀,跟他有什麽關係。”袁月苓露出嫌棄的表情,呼扇著手。


  周嵩沒有再追究這個話題:“你說,這胡安神父怎麽對我們這麽好啊?”


  “不是因為你骨骼驚奇,是天生的驅魔人嗎?”袁月苓抿嘴笑道:“將來成了聖人,可別忘了糟糠之妻啊。”


  “聖人,拉倒吧。”


  二人一邊說笑著,一邊回了家,一進門,就見周衛東雙手抱胸,虎著個臉站在客廳裏,氣氛頗為肅殺。


  “叔叔,新年快樂……”袁月苓怯怯地招呼道。


  “爸,新年快樂。”


  “月苓啊,”周衛東換上一副溫柔的表情:“你先進屋休息會,我和周嵩講兩句話。”


  袁月苓脫了鞋,連拖鞋都沒顧得上穿,蹬蹬瞪地跑進了臥室,趴在周嵩的床上,開始集中注意力偷聽起來。


  “坐。”周衛東指了指紅木小沙發。


  “什麽事啊,一本正經的,弄得我好慌。”周嵩訕笑著坐下來。


  “你到底在搞什麽鬼,房間裏的地板上為什麽灑了一地鹽?你媽進去差點絆死,你就那麽著急繼承房產嗎?”


  “……能不能不要三句話不離房子啊?”


  “還把窗戶上都塗了我的502膠,你是三歲小孩嗎?開都開不了,怎麽通風?”周衛東越說越氣:“老子我刮了一個下午,才算打得開窗,女朋友在這裏,不好意思罵你,自己生點魂靈!”


  “你又給我把窗戶弄開了?”周嵩也覺得很生氣。


  袁月苓下意識地握緊了小盒子,往遠離窗戶的那一側挪了挪。


  “我問你,”周衛東話鋒一轉,壓低了聲音:“你們倆,平時做什麽安全措施嗎?”


  “啥?”周嵩一口水噴到地板上。


  “你要死啊,”周衛東聽著臥室裏傳來的少女咳嗽聲,低聲罵道:“老子弄這房子裝修容易嗎,地板進了水要翹起來的,不用你花錢是不是?”


  周嵩:“……”


  周衛東擦了地板,想起了主題:“問你呢,有什麽安全措施嗎?”


  “沒有。”周嵩幹脆利索地回答道。


  周衛東有些捉急:“我建議你還是……”


  “我倆就沒有過,做什麽措施?”周嵩理直氣壯道。


  周衛東傻眼,下意識地踢了一下周嵩的屁股:“那你天天睡一張床上搞毛呢?身體有問題要和你老子講,早點帶你去看啊。”


  “月苓比較保守,她不願意,我尊重人家有什麽不對嗎?”周嵩不解。


  周衛東忽然又想起此番談話的真實目的:“沒什麽不對,你做得很好,不愧是我的兒子。”


  周嵩:“?”


  周衛東繼續說道:“結婚以前最好都保持這樣,這是為了人家小姑娘好。畢竟感情這種東西,萬一分手了呢?人家小姑娘將來還要嫁人的……”


  周嵩翻翻白眼:“哦,知道了。”


  “還有,”周衛東想了一下,又補充道:“如果,萬一,還是犯了錯誤,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啊!”


  “知道了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


  “你看看這兩件衣服,適合月苓的尺寸嗎?”周衛東側身抱過兩個大紙袋。


  周嵩疑惑地拆開看,那是一件女式的絨毛大衣和一件黃色的羽絨服:“你中彩票了?”


  周衛東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你蓓蓓姐姐公司內購的,就這兩件了,不合她的尺寸……”


  “蓓蓓姐姐的公司不是做男裝的?”


  “嘶——怎麽就你屁話多?快滾快滾。”


  ——分割線——


  袁月苓站在周嵩的床上,試著兩件新衣服。


  “你爸這人,看著討厭,其實心地還挺好的呀,還怕你把我給糟蹋了我將來嫁不出去呢——我就看不慣那老毒物式的嘴臉。”


  “往壞處想啊,”周嵩笑道:“也許是因為我爸還是看不上你,怕你將來賴上我。”


  “不會,那他還給我買這麽好的衣服啊,這可是香耐兒的。”袁月苓拿著手機,用前置攝像頭打量著自己:“哎你們家怎麽連個落地鏡都沒有啊。”


  “我一直男的房間要啥落地鏡啊,你要你買,你不怕嫦娥再從裏麵跑出來就行。”


  見袁月苓的臉色驟變,周嵩連忙安撫她道:“我開玩笑的。”


  “哎,你別說啊,這衣服真的很合身也很舒服,雖然顏色土了點。”袁月苓蹲下來:“你說你爸媽是不是對我好過頭了,又是送鐲子又是橫一張銀行卡豎一個大紅包,現在又給買衣服,我有點壓力啊。”


  “有啥壓力啊,”周嵩懶洋洋地眯眼道:“說起來,鐲子呢?”


  “我收起來了,哪能一直戴著啊,萬一嗑著了碰著了……哎呀我跟你說我現在可慌了,生怕把這十字架碎片弄丟,要是再戴一個鐲子,我是真的不敢出門了。”


  “曆史,你別有啥壓力,我爸媽對你好,那是他們應該的,誰讓你攤上我這麽個呢?”


  周嵩嘻嘻笑著,爬上床,一手摟著袁月苓的腰,一手墊在她的膝蓋下麵,就這麽把她橫抱起來。


  “哎,哎,你幹什麽呀,放我下來。”


  周嵩輕輕搖著袁月苓的身體,深情款款地注視著她的雙目,一邊搖一邊唱起歌來:

  “在你嫁給我之前,我有話要對你說。也許我的這些話,讓你聽了不好受,反正你得聽我說,說說我的心裏話,因為今天喝的多,所以才敢對你說。


  “你在每天晚上,不能睡的比我早,你在每天早上,不許起的比我晚,飯要做得很香甜,打扮起來要大方,還有婆婆和小姑,都要和睦的相處。


  “你不要忘記,你不要忘記,我是一個沒有本領的人……”


  “那我可太慘了。”袁月苓故意癟了癟嘴。


  “我這個家全都靠你,全都靠你呀,全都靠你,家中的事隻有你,隻有你才能做得好。”


  “那我要你幹嘛呀?”袁月苓笑道。


  “不要指望我,我是個廢人,娶到你是我最大的福分。”


  周嵩一邊唱,一邊撫摸著袁月苓的黃色羽絨服,蓬蓬的,很可愛,手感很好。


  袁月苓笑出聲來,撫摸著周嵩的臉頰:“是凡人,不是廢人。”


  “不,就是廢人。”


  “狗子不是廢人,狗子要成為一等一的驅魔人,拯救萬千像我這樣的少女於水火中。”袁月苓認真地說:“就好像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一樣。”


  “為什麽是少女,少男不管了嗎?”


  “男自強!”袁月苓再次灑下一床銀鈴般的笑聲。


  周嵩把袁月苓輕輕地放到了床上。


  兩個人對望著,笑成一團。


  笑著笑著,袁月苓在不知不覺間已淚流滿麵,泣不成聲。


  “怎麽啦?”周嵩撫摸著少女的臉,用手指為她拭去眼淚。


  “狗子……我……其實好怕……”袁月苓嗚咽道:“我知道,雖然你從來不說,但是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想成為驅魔人的。狗子,你一定要救我……”


  “傻瓜,我不是早就說了嗎?嵩不才,未敢言居君之劍,但願以身作盾,護君周全。”


  ……


  ……


  ……


  與此同時,客廳外,周衛東正在壓著嗓子打電話。


  “頭發是需要帶有毛囊的,不能是剪斷的那種哦。”電話那頭,是一個好聽的女聲。


  “噢,那掉下來的頭發呢?”周衛東手裏撚著一根彎曲的長發。


  “您可以拍照給我看看。”


  “噢……我等會拍給你們。你們這個機構,保密性應該沒問題吧?”


  “我們隻對委托人溝通的,也就是隻跟您溝通,結果隻給您知道,您覺得不方便也可以使用化名。”


  “噢,那就好,那就好。”周衛東說。


  “樣本不一定是頭發,常規樣本有血樣、血痕,口腔拭子、頭發,費用一共是2000元。”


  現在這麽便宜了嗎?周衛東心想。


  他還以為要上萬元的費用。


  真是太好了。


  “特殊樣本有指甲、煙頭、牙刷、晶血、口香糖,費用是2300元。”


  “晶血?”周衛東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


  “把整個衛生巾用幹淨袋子裝起來就可以了,煙頭的話,要不能沾過水的,采集兩三個用幹淨紙巾包起來,牙刷的話,本人使用滿十五天以上就行了。”


  “噢,就是要多花三百塊錢對吧?”


  “是的,牙刷您不確定的話,您也可以先郵寄過來,如果檢測不出來DNA,再進行補樣就行了。”


  “你可以再給我介紹2000元的那幾個樣本嗎?”


  三百塊不多,那也是錢啊,周衛東想。


  “可以的,血樣、血痕,口腔拭子、頭發。血痕就是紮手指,塗在醫用棉簽上,口腔拭子就是用醫用棉簽,在嘴巴裏麵兩邊轉幾圈,血樣的話是抽血,樣本都是看委托人采集哪個方便就選哪個,對結果不會產生影響的,因為人的DNA是不會變的,您看您什麽時候方便辦理,可以您帶樣本到受理點,也可以選擇郵寄樣本……”


  周衛東放下電話,背著手走進衛生間,小心翼翼地鎖好門。


  “啪嗒”一聲,他把馬桶圈放了下來,坐上去。


  伸手拉過廢紙箱,掀開蓋子。


  裏麵隻有紙。


  看來,還沒到日子,周衛東心想。


  ……


  ……


  年初二,袁月苓跟著周嵩一家前往羊浦區的六角場,參加外婆那邊的家宴。


  向來素麵朝天的袁月苓,破天荒地用宋愛英的化妝品化了個淡妝。


  宋愛英親自下場指導,在她的臉上拍了一層粉,畫了眉毛又塗了嘴唇。


  “你這還不如素顏好看,”周嵩評價道:“顯老。”


  “今天是去見你的親戚,你覺得好看不好看並不重要。”袁月苓一邊說著,一邊從箱子裏摸出來一雙高跟靴。


  周嵩的眼睛都直了:“你咋還有高跟鞋呢,從來沒見過啊。”


  袁月苓換上高跟靴,那真叫一個亭亭玉立,站起來感覺跟周嵩的個頭都差不多高了。


  “不是,曆史,你知道我最討厭高跟鞋了,傷腳。而且總會讓我想起我初中時候那個肥婆班主任,而且你個子已經很高了……”


  “狗子,你怎麽那麽不懂事?”袁月苓摸著周嵩的腰:“你把你自己的喜好先放一放,想想今天是去幹什麽的?”


  “好吧……”周嵩舉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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