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靈台之境
上回書說道，林小強一家和李二麻子李建軍之間的恩恩怨怨。這李二麻子為了謀奪林小強家的家產，最終害死了林小強的父母。當年林小強回鄉，一時心軟，饒了李二麻子一命，從此漂泊江湖，以偷盜為生，漸漸闖出了名頭。可是這李二麻子又怎麽樣呢？這個情況，許璐給打聽清楚了。
??這個李二麻子，當了村長之後，做的頗有政績，說實話，除了大權獨攬，中飽私囊之外，把衛國村總體還是往富裕的方向帶的。本來他就聰明，當了村長之後，掙錢容易了，空閑的時間也多了，自己也在學習充電，函授的大學也拿了畢業證。有政績，又存心刻意鑽營，手裏又有經濟條件，這一年一年的就從村長到了鄉裏，從鄉裏到了縣裏，從縣裏到了市裏。短短幾年，就在市裏當上了一個處長。履曆很好調查，許璐不費吹灰之力就摸了個清楚。可是她這次接的生意，要查的可不是這些。
??這李二麻子，外表忠厚能幹，內心貪婪齷齪。可是腦子格外的靈光，做事情極其縝密。手裏的權利，那是無時無刻不惦記著兌現，幾年間就斂起巨額的財富，外人還都看不出來。表麵上，就按著自己的工資收入水平在買房子過日子，背地裏，攥著巨額財富時時刻刻謀劃著移民出國。官越做越大，膽子也越來越大，手也伸的越來越長。他的貪婪，最後就終於得罪了他不該得罪也得罪不起的人物。那家也是心狠，慣著他，你不就是要錢嘛？我給你就是，但是這錢那就是你的催命符。拿到了錢，李二麻子自己還渾然不覺，還以為自己的手腕了得，又是一筆進賬。人家可沒閑著，就放出風來了，要找人收集李二麻子的犯罪證據，徹底弄死李二麻子。
??這就是人家高明的地方。狠李二麻子恨的牙癢癢，下了決心要弄死他，可是我叫殺手來殺了你，還落一個買凶，把自己還搭進去，沒必要。隻要查到了你李二麻子貪汙受賄的鐵證，就實打實的舉報你，到時候鐵案如山，國家的法律就饒不了你，你不死都不行。因為許璐是外地的，在本地沒什麽瓜葛，不至於輕易的走漏風聲，這才接下來這筆買賣。買賣不小，有沒有什麽風險，值得一做。可是許璐一算，自己手裏一來人手不夠，二來有本事的太少，三來，在本地確實也沒有關係，很多事情不好開展。她幾次邀約林小強入夥未遂，本來想放棄了，可是在調查林小強背景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林小強的身份證，住址是在衛國村，和李二麻子是一個村。開始想的簡單，到了當地細細一訪，把她都嚇了一跳。當地人，特別是趙家的，就有嘴快的，說當年這李二麻子，殺了林小強的父母，霸占了人家的家產。可惜啊，這林家的兒子不知道這些年都到哪兒去了，我們這外人，也沒有個出頭的理由。要是林家的兒子回來，你看，不跟這李二麻子拚命才怪。
??許璐一問，這林家的兒子叫什麽，做什麽的，多大？名字大家都記不清了，做什麽也不知道，有老人記得當年是說出去學變戲法。許璐又找到了當年林小強的父母照片，一看，這爸這媽，一人身上取點特征，生下來的不就是林小強嘛？一算歲數，也合適的很，心裏就認定了這林家的兒子就是林小強。哈哈，有這層仇恨在，還怕林小強不幫自己嘛？弄清楚這些，連夜就回來找林小強。沒想到到了道觀附近，發現有人在山上盯梢，剛開始還沒懂怎麽回事，觀察了半天，看那樣子是在盯著下麵寶真觀。許璐本來也懶得管，不過一想，要是不把他嚇跑，自己待會進去，那不也被看見了？不管他是什麽來頭，掌握了自己再和林小強聯係，那絕對不行。在地上找了一塊磚頭，隔著幾棵樹就砸在偷窺那人的大腿上，直接就嚇跑了。這才到觀裏找林小強。她也打著幾個主義，要是林小強還不知道和李二麻子的恩怨，那自己添油加醋外加想象，編也得編個故事讓你林小強信了，反正你回家就知道，你爸媽都死了，你家的房子都是別人的了，到時候不怕你不幫我。要是你知道這些事，我就激你幾句，你隻要想報仇，就一定會答應和我合作。到了管理一試探，就見林小強反應異常，心說他那是肯定知道了啊，於是就冷嘲熱諷幾句，林小強一激動，絕對會入夥。果然，林小強想都沒想，就答應入夥了。
??要林小強幹什麽，許璐還沒有想好。這一趟來的這麽順利，也是始料未及。當下和林小強商定，林小強幹什麽還要等她們計劃好了再說，不過呢，有需要許璐會隨時聯係林小強。林小強也點頭答應了。許璐興衝衝告辭，回去謀劃這單生意該怎麽做。
??把事情經過跟李兵說完，李兵也是頭疼。這人是壞，就是直接弄死都不多。可是既然林小強當初沒弄死他，這都隔了多少年了？證據都找不到了。村民們傳的閑話，那上法庭可一點實證都沒有，算不了數。可是真跟許璐合作，被她當槍使了不說，還不知道她心裏究竟藏著什麽目的。雖說現在的林小強，抬跟小手指頭就可以把他捏死，但是大爺說了，凡人的恩怨，就隻能用凡人的辦法解決。靠著凡人的力量，林小強獨身一人，要想扳倒李二麻子，從哪兒下手都不知道。況且，現在是修煉的事情重要啊，再分心去幹這件事，那不是耽誤時間嘛？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你不知道或者說沒提起來還好，真知道了，那心裏就別想放下了。林小強現在一心想的就是報仇，李兵也不好勸。父母被害，當兒子的報仇那是天經地義。怎麽辦？就隻有問楊大爺了。
??在楊大爺麵前一跪，林小強淚流滿麵把事情詳詳細細一說，說完就放聲大哭。李兵不敢吱聲。楊大爺聽完，沉默了半晌，歎到：“癡兒！既已修仙，這凡胎往事卻顧他作甚？哎，看來你當有此一劫，方成正果。也罷，你且了卻這些塵緣舊孽，在圖精進。”
??當下楊大爺約法三章：一、不準暴露仙體；二、不到萬不得已，不得使用仙術；三、抓緊時間，不得拖泥帶水。
??林小強點頭應允。楊大爺又對李兵說，他去做這事，你卻不能耽誤。雖然時機未到，現在看來也不得不強行施法，讓你能入靈台之境了。你自在靈台修煉，他自去做事，至少不讓兩個都耽誤了。
??李兵聽了一陣歡喜。這進靈台境，修煉起來那速度加快，而且自己還感覺有身體一樣。楊大爺說道做到，叫林小強坐到麵前，先講了原理，再教了口訣，然後抬手施法，引導李兵的那一股魄進入靈台境。
??李兵跟著楊大爺動作，試了幾次，就進到了上次楊大爺林小強一起的那個地方，隻不過這一次隻有他一個人。一看自己又是有手有腳，非常高興。又試驗了離開的方法。反複幾次，逐漸熟練，自己也可以單獨隨意進出靈台境了。出來再看楊大爺，滿頭大汗，臉色蒼白，這才意識到，這麽提前進入靈台境，那是要消耗楊大爺法力的，消耗法力那可就是消耗生魂啊。連忙把大爺扶住，剛要說話，楊大爺一把推開他，走到神像前，召喚出土地印信，拿在手中做法，不一會，從裏麵像是抽出了一條棍一樣，把一個金光閃閃的條狀東西抽了出來，叫過來李兵，大喝一聲，從李兵頭頂就拍了進去。林小強倒什麽感覺都沒有，李兵就覺得惡心，想吐一樣，強忍著沒吐，過了好久，這個感覺才漸漸平複。再看0楊大爺，早已回到椅子上，雙目緊閉，牙關緊咬，麵如白紙，打坐不動。
??這一下對楊大爺的傷害可不小啊。李兵一陣後悔。早知道這個結果，那就不忙進這靈台境了啊。現在已經這樣了，楊大爺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把今天的消耗給補回來。當下也不好說話，招呼林小強，就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幾個響頭。
??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不能浪費啊。李兵跟林小強打了招呼，自己就進了靈台境。進去一看，地上好像有本書一樣的東西。拿起來一看，密密麻麻，寫了很多。有的是陣法，有的是符的畫法，有的是修煉的方法，有的是修煉的心得。還有煉製法器的各種竅門，還有丹藥的配方，林林總總，包羅萬象，就像是百科全書一樣。可是寫的很亂，沒有什麽規律。李兵一想，這本書本來我這靈台境裏沒有，現在突然出現了，那自然是楊大爺的功勞。聯想到他從土地印信中抽出什麽又拍進了林小強體內，看來這就是楊大爺所說的，這是曆代土地記錄在印信之內的各種信息了。給了我這個，那楊大爺的意思以後我就自己好好修煉唄？
??真要靠自己在這靈台境自己修煉，楊大爺也不說給點指導，給點攻略什麽的，全靠我自己摸索，那也太難了。這麽多東西，至少楊大爺你該告訴我先練哪個，後練哪個，哪些我現在練也白練，哪些用處大該先練，哪些用處小可以後練啊。這麽厚的一本書，我從哪兒開始啊？
??沒有了輔導老師，就隻有自己想辦法了。李兵以前幹過文員，管過檔案，從習慣上講，這文檔資料，要想使用方便，首先就要分門別類的立檔，一一歸類。現在這本書，亂七八糟的什麽都有，就是想學那也理不出一個頭緒啊。李兵耐著性子大概翻了一遍，模模糊糊的分了幾個大類，看著是可以把這些內容進行分類，然後再仔細分析。可是自己的手邊那也沒有紙筆啊，這怎麽分類？把書一篇一篇撕了？開什麽玩笑。頭痛了半天，恰好翻到了一篇，講的就是在靈台之境的修煉，不禁仔細的看起來。
??這篇東西是很久之前的一個土地記錄的他在靈台之境修煉一個虛器的過程。這虛器，其實就是把固定的法術組合固化，和陰魂陽魂生魂建立起固定的聯係，到時候抬手就使用出來，一來可以提高施法的速度，二來可以通過大量的試驗，把使用時對生魂等的消耗降到最小。楊大爺當初使出的那張捕妖的大網，就是大爺早年煉製的虛器。這虛器，器如其名，虛的，沒有實體的存在，就是使用的時候才能看見效果，平時就是存在於魂魄當中，當然平時也就看不出來。也沒有攜帶的負擔，因此可以修煉很多個，以備使用時的需要。
??人家這位前輩土地，進入靈台之鏡時，修為比李兵那肯定高多了。提到的很多法術，李兵聽都沒聽說過。不過這位前輩也提到了，虛器也分外用器和內用器，外用器就是要向外施展的，內用器就是在自己的魂魄中使用的，簡單說吧，這內用器就好像是手機裏的APP，修煉出來就可以幫助解決自己自身的一些使用需要。李兵不傻，領會了半天，就想，現在修煉法器雖然楊大爺沒教，但是聽他那意思，下一步也就是該教這個了，不然叫我們存錢幹嘛？這修煉虛器，看來最是省錢，倒不如先練一個試試。不過照書上說，現在我這情況，修煉往外使用的，還不到時候，法力啊，生魂啊都還差著火候。哎呀，那就修煉一個內用的來試試，也就是說，我自己寫一個APP唄。嗯，這個可以試試。寫什麽呢？這寫APP也要有個目標啊。
??李兵在靈台境那是有身體有四肢的。他就拿著那本書，來回的走，邊走邊想，我先寫個什麽呢？拿出了書來說看看，一看見這書，腦子裏靈光一閃，對啊，這書這麽亂，我先想個辦法把這書的內容先分類啊，就像檔案管理的程序一樣，我要找什麽，輸入個關鍵詞，就能調出來了，那多好啊。
??嗯，說幹就幹。李兵就開始學著書上那位前輩記載的，修煉起虛器來。就李兵現在這水平，要修煉虛器，叫做難上加難。他連修煉法器的門檻還沒有摸到呢。不過俗話說的好，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失敗了幾次，李兵也要總結啊，也要分析啊，哪兒哪兒不對，哪兒哪兒是我能力沒到。沒到的就想辦法修煉惡補唄，反正這靈台境裏修煉起來是事半功倍，又沒有了林小強在旁邊，又沒有一切的俗事幹擾，專心修煉就是了。功夫不負有心人，漸漸的就摸出了一點門道了。在這靈台境中，沒有晝夜的變化，對時間的概念就一點不明顯。再加上好像不知道饑餓不知道疲倦的狀態，李兵自己也說不清用了多久，總算是把第一步的工作做完了。打個比方，就是把原材料都準備齊全了，現在到了組裝這些材料的時候了。
??要組裝起來，李兵多少有點犯難。這東西在靈台境這個環境中，它是要有具體的形狀的啊。這做成一個什麽樣子的好呢？還是做成書的形狀？做成手機的形狀？做成電腦的形狀？想來想去，最後決定了，做成一個台式電腦。一來這樣比較符合自己當文員的時候管檔案的工作習慣，二來以後林小強進來靈台之鏡了，東西大才能震到他。說幹就幹，這個倒沒有費太大的工夫，李兵就煉化出一個電腦一樣的東西放在了自己麵前。
??外形是塑造出來了，下麵的東西才是真正的複雜。這真的電腦，有操作係統，有各種應用程序，往根上說，就是通過二進製編出來的各種程序。這修煉出來的法器，那就是要靠各種陣法來運作了。這陣法有檔案管理的嘛？當然是沒有。沒有是沒有，攔不住我想辦法發明一個啊。當然，這發明哪兒有那麽容易。李兵還是翻遍了這本書，從幾個陣法之中找到的靈感。話說這就叫自創陣法了。李兵的思維方式很科學，先是研究了那幾個陣法的來龍去脈，每個部分，每個陰陽炁的配合都是什麽道理，這個部分和那個部分之間的聯係，這個效果怎麽轉化成了那個效果。李兵這就搞起了科研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到了最後，這個查詢的小法器還真讓李兵給鼓搗出來了，還是觸摸屏的，手寫輸入。這下李兵那叫洋洋得意興致勃勃，翻開楊大爺給的書，一頁一頁的看。這頁，屬於陣法，先放進陣法的大類；這個，符，先放進符的大類；這個，功法，先放進功法的大類。大盜分類做完，在每個大分類下再做小分類。總之就是樹狀結構，建立起了一個文件的分類查詢係統。這下要查什麽，按著分類查下去，就能看到了。
??李兵做的興致勃勃，他不知道的是，這煉法器，本來應該從實器開始。就是先有一個現實中真實存在的器物，往它上麵附加陣法，附加出功能，這樣開始。李兵一開始就是煉虛器，雖然是不能向外使用的，可是這煉器的起點就高的嚇人。他總算運氣不錯，自己鼓搗成功了。這起點高，往後的發展那可就大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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