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牛刀小試
電話一掛，那女的就蹲在地上，抬頭可憐巴巴的望著林小強。林小強哼哼一聲：“剛才戲演的不錯。嗬嗬，你也別怕。也不用你陪我走一趟。不過呢，我在想，要是我走了，你馬上就通風報信，那可不好辦。”
??說完，林小強斜眼望著手裏的小刀片。那女的直接就坐地上了：“三爺，三爺，求求你，你說的我都做了，都做了，求求你，放我一馬。我，我絕對不會通風報信，絕對不會，絕對不會。”
??“哼，怎麽你說這話我就那麽感覺不可信呢？”
??“求你了，小三爺，別殺我，別殺我。你要怎麽樣你說，別殺我就行！你說什麽我就做什麽？”
??“哼，少來這套。”林小強蹲下身子，拿小刀片拍著她的臉：“你也知道小曼是我的人。我既然敢出頭，就不怕和他們魚死網破。多你一個那算什麽？”
??“求你了，求你了！嗚嗚嗚，嗚嗚嗚！”那女的現在才是真嚇破膽了，一腿的尿，跪在地上就給林小強磕頭。
??這嚇唬的也差不多了。林小強見好就收。
??“起來，老子又沒死，你拜什麽拜！哼，我今天反正是準備拉幾個陪葬的，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就放你一馬。”
??“謝謝三爺，謝謝三爺！”那女的站起來就想走。
??林小強一把拉住她衣服，一使勁，直接拽地上。
??“我說完了嘛就想跑！看來今天不把你處理了你是不消停啊！”
??這一下女的又跪下了，剛要說話，林小強一個耳光就上去了：“閉嘴！老子今天放你一馬，可是，你要是不聽話，哼哼，我是什麽人，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那女的連話都不敢說，隻剩下點頭了。林小強伸手就把她手機給拿過來，直接就關機。然後對她說：“你要是不想死，最好馬上離開本市，出去避避風頭。要是你不怕死，盡管往裏麵摻和。”
??“走，我，我馬上回家收拾東西就走！”
??“走不走隨便你。反正我就說這麽多，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把她的手機拿著，轉身一瘸一拐就走。李兵就問，你不怕她通風報信？
??“嗨，這種人，嚇唬住了保證屁都沒有一個。”
??“對了，這個女的是誰啊？”
??“誰？出了名的八婆。六七年前還是挺紅，掙了不少錢，現在，也就是混飯吃。這個女人，別的不行，就是包打聽，就沒有什麽是她不愛打聽的。以前小曼說過，我就知道找她肯定有收獲。”
??伸手打了個車，直奔那家KTV。進門服務生就問，先生幾位。林小強昂著頭，也不答話，直接就往裏麵走。東找西找，到了302。李兵魄氣一開，裏麵很嘈雜，再一聽，旁邊一間正好沒人。招呼過來服務生，就開這間。
??擺酒上果盤，介紹妹妹，林小強大大咧咧一擺手，酒放下，什麽人都不要，等下我有客人來，都出去吧。
??一時房間裏就剩下林小強一人。閃身就到了挨著302那堵牆，貼著耳朵聽。可是聲音太多，太嘈雜，也聽不清說些什麽。林小強一想，沒辦法，隻有來個狠的。叫李兵打開魄力魄氣，伸出一個指頭，在牆角就往裏麵鑽。這仙體就是不一樣，手指頭像電鑽一樣，沒一會就鑽進去了。可是這牆太厚，一個指頭哪夠啊？抬頭左右一找，也沒有什麽長家夥。林小強歎一口氣，隻得掏出小刀，把牆上的牆紙小小心心割開，一下一下探出磚縫，順著磚縫摳開砂漿，一連取下兩塊空心磚，這就隔著隔壁就剩一層牆紙的距離了。
??要是以前，林小強雖然是高手，也要半個多小時的功夫。但是現在，一來是仙體，二來四周聲音嘈雜，下手不管輕重，不到十分鍾就搞定。支起耳朵一聽，隔壁正在發火呢。
??啪一聲，就像是一個耳光：“你他媽的玩我？人呢？”
??“她說有新妹妹。可是我打電話關機了。”
??啪又是一耳光：“你們他媽合夥玩我是不是？老子今天弄死你！”
??旁邊就有人勸：“飛哥，消消氣，他也被那娘們騙了不是？改天把那娘們找出來，收拾一頓也就是了。這沒什麽好貨色，咱們就走了吧。不是家裏還有幾個不錯的嘛？那個小雲不是還行嘛？還有那什麽小曼，挺扛揍的，你就回去消消氣得了。饒了他吧，饒了他吧！”
??林小強一聽，這事算是確實了。用刀尖把牆紙輕輕紮一個孔，探頭進去眯著眼看了一圈，大概知道誰是誰。起身把磚頭放回去，就手拿果盤的盤子，用酒和著剛才摳下來的砂漿把牆紙大概粘了粘，地上簡單處理一下，就起身出門。
??借口客人不來，林小強就叫買單。買單的錢還是剛才順手偷的那個女的。李兵當時還悄悄笑話林小強賊心不死，現在才知道，要是不拿那兩千，現在買單都不夠。就這麽坐了不到半小時，就是一千多。買單出門，林小強直奔大樓後麵的黑暗處，現在的城市，車多停車的地方少，一到晚上，但凡能擺下的地方，那都停的是車。林小強順著這排車，挨個使勁拍。車有防盜的，那就直響。林小強也不害怕，一直往前拍了七八輛，有輛金杯，一拍不響。林小強二話不說，就拿著他的刀片就把車門打開了，扭身就進去。這汽車點火就是兩根線，林小強雖說不屑於偷車這種小把戲，可是不代表他不會啊。三下兩下就把車點燃，把車開出來，就停在路邊。
??沒過十分鍾，就看見那群人出來了。大飛走在當頭，七八個小弟跟在身後。出了門，就站在路邊等車。
??“他們怎麽不開車，這意思還打出租？”
??“廢話，這一群都喝了不少了，警察查酒駕他們跑的掉？這樣的人，其實最怕警察。”
??沒一會，大飛就招了一輛出租，三個小弟跟著他就坐了進去。林小強等這輛車出去一百多米，這才打著車，跟了上去。
??跟蹤與反跟蹤，這可是高深的學問。吳瓊那是高手，林小強可是專家。畢竟吳瓊是為了工作，林小強可是為了活命。這車就一直往郊區走，越走越荒涼，林小強不熟，李兵可知道，再往前幾公裏，就是以前輪船公司的倉庫，還有個碼頭，現在輪船公司都基本倒閉了，這倉庫也租出來了。李兵以前聯係過這方麵的業務，還記得這條路。
??那就不敢再往裏跟了。林小強找一個路口，一拐就把車開進去，熄火下車。周圍人家都沒有，一片漆黑。開了魄氣探查，也沒有人聲。這才施展輕功，按著李兵指引的方向，往碼頭奔去。
??幾公裏對於林小強現在叫事嘛？趕到碼頭的時候，出租車還在掉頭。林小強藏在暗處，仔細一看，這四個人還是謹慎，都在門口坐著。他們等，林小強可不等，魄氣一探查，輕手輕腳，就轉到了倉庫後麵。這窗戶都關著從裏麵鎖死，還釘著木條。大晚上的，動這個動靜太大。林小強跺腳就上了屋頂，這屋頂以前是瓦，後來有破損，整體挑了換的石棉瓦。林小強趴在屋頂上，先是確認了周圍都沒有監控，慢慢爬慢慢找，找到一處，釘子比較鬆動，把釘子輕輕拔起來，順著石棉瓦的隆起，往下把這瓦推了推，剛有一條小縫就好，眯眼往下麵看。
??裏麵沒有夾層，瓦下麵就看見屋子。裏麵很開闊，就是一般倉庫的模樣，堆著木箱子紙箱子。有兩個人，坐在大門的地方，都在玩手機。仔細看了半天，林小強這才推開寬一點的縫，探身進去，抓住房梁，單手吊住，另一隻手把石棉瓦稍微複位了一些，大概下麵看不出來就行了，然後雙手交替，沿著房梁到了一個暗處，摳著牆的磚縫就下到了木箱子的頂上。
??沒過多久，外麵又有車的聲音。然後咣咣砸門。玩手機的兩個，叫喚一聲，聽見是大飛的聲音，打開門，放這一群人進來。
??“你們他媽是死人啊?來車了不知道？”
??“知道。大飛哥，您不是說您不叫門我們就當著裏麵沒人嘛？”
??“我說過這話？”
??“今天上午才說的。”
??“你們還他媽記性好。滾！”
??這兩個人閃到一旁，大飛輕車熟路，轉到一堆木箱旁，手一揮，旁邊幾個小弟就過來搬箱子。箱子還都不輕，搬開一個通道，原來這下麵有個門，林小強一看就明白，這是挖了地窖。
??留下兩個守在外麵，大飛帶著其餘五個就進了地窖。林小強看的明白，跟李兵說我們這就要動手了啊，都打開。
??李兵知道他說的是魄力魄氣，現在這是辦正事，你放心，我舍得！
??林小強翻身下了巷子，摸著先是收拾了剛才玩手機那兩個看門的。要是以前，這頸脖子上一下，林小強還砍不昏一個人。現在，力量絕對是夠了，上次那個殺手來了之後，就怕下手重，還專門上網查了這一招把人砍昏的技巧，雖然是第一次用，效果還不錯。砍昏之後，就那他們自己的衣服褲子皮帶什麽的，把手腳捆死，嘴裏麵使勁塞滿了。依葫蘆畫瓢，又把地窖口那兩個收拾停當。把四人都拉到一處，找了個合適的箱子，都捆好了丟在裏麵，蓋上蓋子，在上麵再壓了個箱子，一聽沒有驚動地下的人，嘿嘿，來吧，你三太爺來了！
??輕輕拉起上的鐵門，下麵沒鎖，好事。林小強閃身就進去，順著挖著梯子往下走。這梯子還有拐彎，林小強先穩住心神，藏好身形仔細一聽，女人的慘叫，男人的淫笑，還有啪啪好像鞭打的聲音。聽了一陣，女的是四個，男的是五個，冷哼一聲，直起身子，大大方方就往裏麵走。
??林小強身形一顯，裏麵正在嗨皮的幾個就發現了。停下動作，紛紛望向林小強。林小強一眼掃過去，小曼正被綁在一張桌子上，手腳都動彈不得，嘴裏塞著不知道什麽，背上全是血痕。林小強壓住怒火，也不說話，就望著大飛。
??大飛也是經曆過大場麵的。見來了人，也不驚訝，把手裏的鞭子一扔，坐到一旁的一張簡易的沙發上，點著一支煙，望了林小強半天，突然一拍腦門：“我他媽以為是誰呢？我說，你是那什麽林小三吧？”
??“哦，你認識我？”
??“哈哈，我他媽可不認識你。就是聽說過你這麽個瘸子。你不是出家了嘛？怎麽，你都瘸了還要來管這閑事？”
??“哼。閑事不閑事我不知道。我問你，她差你多少錢？”林小強一指小曼。
??“她？怎麽，你要拿錢贖人？”
??“我就問問價。據說是差你一百萬？”
??“哈哈，一百萬？那是前天的價了。你要贖人，明天這個時候之前，拿一百一十萬來，我保證全須全尾的把人給你。”
??“就這模樣了，還叫全須全尾？大飛，既然你知道我是誰，我也懶得跟你廢話。我數數，一、二、三、四……，哼，看得見今天打的就是三十四條鞭子印。我也不訛你，一條算你十萬，三十四條三百四十萬，除去差你的一百一十萬，今天半小時以內，你給我拿出來兩百三十萬，我就帶人出門，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哈哈哈哈。”不單大飛，旁邊四個嘍囉都笑的肚子疼。“我說，林小三，你腳壞了，腦子也壞了吧？還他媽找我要錢？”
??林小強懶得鬥嘴，既然打定主意要動手，那等什麽，還有其他事做呢？閃身動手，一抬胳膊一個，四個嘍囉那叫應聲就倒。大飛笑聲都還沒收，林小強的小刀就杵在咽喉上。
??“現在你還笑不？”
??“小子，你膽子還真大。跟我來這套？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動我？你還想活不？”
??“嘿嘿，我就告訴你，今天你三太爺還真是不想活了！”
??就這人渣，跟他廢話什麽啊。林小強小刀一收，出手入閃電，咵咵幾下，把大飛的手腳都給脫了臼，像爛泥一樣放翻在地上。這人也是個硬茬，愣是哼都不哼一聲。林小強也不著急，先把那四個捆好綁好，堆在一邊，再把小曼放下來，拿件衣服披上，叫她坐在一旁，又招呼起另外幾個女的，穿上點衣服，麵對牆壁坐著，別出聲。這才蹲到大飛的麵前。
??“我死不死我不知道，反正今天你是死定了。別瞪我，也別咬牙。我前幾天還遇到個橫的，就是夠橫，我放了他一馬，我今天就看看，你比他如何。”
??說完這話，林小強心裏殺氣騰騰，深呼吸幾口，一把拉過大飛的手，捏住小指頭的最末一截，魄力大開，嚓嚓幾聲，骨頭就碎了。也不管他叫不叫疼不疼，繼續往上，一個小指的骨頭都被捏碎。
??正要繼續捏無名指，大飛就扛不住了。開口求饒：“三爺，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麽幹，不江湖了吧？”
??“哈哈，跟我說江湖？不好意思，你三太爺早就不在江湖了。跟我說這些說不著。你認命，我就這麽一寸一寸的，把你的骨頭都捏折了，要是到時候你還沒死，我就放你一馬。哎呀，你也別繃著，這肯定疼，你喊出來，喊出來就好點。我來了啊。”作勢又要捏。
??“別，三爺。你停停，你停停。我不是那不開麵的。人你領走，欠我的錢一筆勾銷，我們就當沒這回事，你看行不行？”
??“哈哈，給你臉的時候不要臉，現在啊，嘿嘿，你真沒這麵子。別說話了，留點力氣叫吧！”
??說完，林小強往無名指上就捏，捏碎一節，大飛就帶著哭音求饒了：“三爺，三爺，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你要什麽你說，你說，隻要我能辦到的，立馬給你！”
??“嘿嘿，有這個態度還差不多。那我就先留你一會。東西，錢，我也都不要，我就問你幾句話。”
??“你問，你問。”
??“她怎麽差你這麽多錢？”
??“這，這真是她跟我借的。你別急別急，這放錢的事不歸我管，我隻管收錢。放錢是我弟弟小飛放的，他跟我說，這女的當初說是家裏等錢用，借了二十萬，說好三個月還。可是三個月過後，本金沒還，利息也是一分沒還。三爺，我這行九出十三歸，三個月過去，又是半年多，一分都沒還，利滾利的，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的啊！”
??林小強一個耳光就抽過去，大牙直接給他打掉幾顆：“他媽的，借二十萬還一百一十萬，什麽他們規矩！這事我也不問了。我問你，我惹著你們了嘛，幹嘛找人來對付我？”
??大飛滿嘴是血，說話都含含糊糊：“對付你？沒有啊。三爺，你都不在江湖上露麵了，我們對付你幹什麽？”
??看他的表情，倒是不是說假話。殺手的事，他估計也是不知道。林小強點點頭，又問道：“我記得你以前就是收點保護費，怎麽劉三又叫你趕上拐子了？”
??“這，這”
??“這你妹！”林小強伸手又捏碎他一節骨頭。
??“哎呦，我說，我說，你別動手！前幾個月，劉三爺才跟海外搭上線，說是這個生意來錢。我這才做了第二趟。”
??“這劉三真是做到頭了啊。什麽錢都敢賺。我問你，他這麽多買賣，就沒賬？這賬放在哪兒？”
??“三爺，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敢說啊！你放我一馬，你不是要錢嗎？那麵，剛才我兄弟提進來那蛇皮口袋，裏麵就有五十萬，我今天才收的，你拿走，今天的事情我在劉三爺麵前擺平，我們就當沒發生過，行不行？”
??“哈哈，你當我傻？他劉三敢動我的人，那我就叫他死的明明白白。別廢話了，要嘛你就認了，我就耐著性子把你捏死，不然就他媽跟我說實話！”
??“我，我，”
??林小強又一連捏碎他兩根手指，大飛實在扛不住了：“三爺，我說，我說！”
??“不見棺材不掉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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