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沒有人認識
傍晚的時候淩商量親自領著人來到了這裏將淩晝給接了回去,冉心悅身邊隻剩下了嶽溫言。
“嚇到了吧。”嶽溫言將手裏的酒喝完放到了桌子上,眼睛迷離的看著冉心悅。
罷之後他還要繼續拿來酒喝,冉心悅隻好一把奪下了酒壺:“送我回去。”
“哈哈,哈哈哈哈!”嶽溫言一把將酒奪了過來大口的喝了一口,眼角有些濕潤道:“最後一口,喝完送你回家。”
罷他仰起頭來喉結上下動著,這麽一壺酒轉眼間就被他喝光了。
冉心悅看著他差不多了就想讓他送自己回去,沒想到這人又伸手下去掏酒喝。
沒完沒了了是吧!冉心悅坐在嶽溫言的對麵將桌子底下的酒全部提到了桌麵上:“你不就是喝酒嗎,不就是覺得自己是個窩囊廢嗎,不就是覺得自己連累了淩晝嗎!來,隻要喝酒能解決問題,我陪你喝!”
罷,冉心悅打開了一壇酒就要往嘴裏倒,結果卻被嶽溫言給抓住了手。
冉心悅緩緩抬頭,隻見嶽溫言被酒紅著一張臉,眼睛裏濕潤著:“是不是我永遠要欠他一條命。”
“你還要欠他一份情。”冉心悅點點頭,自己補充了一句。
淩晝已經能為嶽溫言做到這種地步了,若是嶽溫言以後敢甩了淩晝,她冉心悅第一個不同意。
不知道怎麽回事,在冉心悅完這句話之後嶽溫言定定的看著她好久,眼角突然流了一滴淚下來,雖然被他不著痕跡的摸掉了,但是冉心悅仍然察覺到了。
“大男人流什麽眼淚。”冉心悅又拿著酒去喝。
“沒什麽。”嶽溫言強顏歡笑了一下:“我送你回家。”
事情差不多就這樣結束,冉心悅偶爾也想要去丞相府看一下淩晝,但是自己又沒有什麽資格與名義去看人家,現在最有資格的是嶽溫言吧。
就這樣,她每日都在悅色酒樓等待著,來來往往的客人眾多,就是不見淩晝等饒到來。
反倒是楚成澤往這裏跑了有幾次,雖然每次他都帶著笑,但是冉心悅沒怎麽理過他。
這楚成澤又來了,今日他倒是沒有話就坐了下來。
冉心悅見他不,自己也不怎麽想理他,該幹什麽還是幹什麽。
楚成澤開始的時候也點過甜點,冉心悅可沒心情在自己的酒樓裏招待他,便每次都收他很多的錢,再讓廚房給他做一點便夷菜。
楚成澤隻能低著頭吃著對於他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菜肴。
這次胖很明眼兒的過來給楚成澤上了四道綠菜葉子。
“冉心悅……”楚成澤再一次張口,卻把話咽了下去:“我知道你不信我,我已經有了初步推測了,待到時機到了,我會將幕後人抓到你麵前的。。”
冉心悅低著頭忙活著嗑瓜子,一臉不在意的道:“你讓我相信你幹什麽,你現在更應該去找嶽溫言去這些話吧。”
她對於淩晝來什麽都不是,這皇子若是有腦子,就應該去好好討好一下嶽溫言,讓嶽溫言在淩晝麵前好話,不定淩晝好了還能繼續叫他一聲哥哥。
“是。”楚成澤為難的笑了笑:“他們是從一起長大的朋友,我是該與嶽溫言一,但是我知道淩晝心裏是有你的,我不想為了這事兒與你生分。”
這叫什麽話,冉心悅撇了撇嘴:“我們好像從來都沒有熟悉過。”
再了,淩晝心裏才沒有他,他隻是平常對自己好而已,若是到了生命關頭他還不是拚盡全力的保嶽溫言。
今日的淩晝仍然穿著一身的黑衣,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讓人看來及其的舒適,覺得心情都好了許多。
“你腿好了?”冉心悅怔怔的問道,突然又反應過來連忙把淩晝帶到了楚成澤的包間坐著:“傷筋動骨一百,你要休養好才是。”
這才半個月過去,算起來他的腿估計也才結痂,怎麽就下來活動了。
“心疼我了。”淩晝的笑容更深了,一雙桃花眼看著冉心悅,仿佛要把冉心悅印到骨子裏。
冉心悅裝作不經意的挑了挑眉毛,手中撥著瓜子道:“沒有,就是你在家休息這半個月,其他人也不知道怎麽了都不來找我,我正鬱悶著呢。”
“哎,你那個腿結痂了沒,讓我看看。”冉心悅低下頭來就要瞅淩晝的腿,淩晝不著痕跡的收了收。
冉心悅隻當他不想給自己看,難不成是因為不想讓疤痕被別人看見?
“一個大男人有什麽不讓看的,牽”冉心悅吐出來一個瓜子皮出來。
淩晝嘴角掛了一絲的微笑,冉心悅總是覺得他這次的笑容比以往真誠多了,以前他的笑裏總是帶著一點點的戲謔,如今他倒是笑的柔和了一點。
“要不要出去玩?”淩晝用他那充滿磁性的聲音溫柔的話這還是第一次。
冉心悅想都沒想的道:“不去。”
就他那腿,還出去玩兒?要是玩著玩著他腿折那兒了自己是不是還得把他給運回來啊,他那老爹冉心悅也是看出來了,就是個溺愛的家長,要是讓他爹知道了,那右丞相還不得把她削死。
“我約了嶽溫言一起出來,要是你不去我就去了。”淩晝左手轉著自己右手上的戒指,認真的盯著冉心悅道。
冉心悅咬了咬上嘴唇,心不在焉的撥著瓜子皮。
而淩晝還一直看著她,導致她坐了一會兒便如坐針氈,站起來道:“你們兩個去就去,我為什麽要跟過去!”
“你不想去嗎?”淩晝攤開手問道:“我還以為你很想要跟為夫一起出去。”
“不去不去,你跟你那好……好朋友玩兒去吧,我這兒忙著呢。”冉心悅站起來四下看了看,抄起來一把掃帚就開始掃地。
那掃帚掃著掃著就掃到了淩晝的腳邊。
“讓讓。”冉心悅不知自己怎麽了,反正就是一肚子的火兒。
淩晝見冉心悅心情不好也沒有繼續往下邀請她。
“白眼狼。”
一聲低低的話語傳入到了冉心悅的耳朵裏,冉心悅立刻叉著腰道:“誰白眼狼呢!”
“好好好,我我自己呢,冉心悅大人您消消氣,的告退了。”罷,淩晝抬腳走了出去。
留下了冉心悅一個人在原地生著悶氣,想了想之後叫來了馬掌櫃的:“你告訴我姐,以後穿黑衣服長得帥的男的一律不接待!”
冉心悅氣鼓鼓的看著淩晝離去的方向,不管是淩晝還是楚成澤,這兩個愛穿黑衣服的男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啊?”馬掌櫃的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剛才冉心悅了什麽?
冉心悅瞥了馬掌櫃的一眼:“啊什麽啊!老娘要回去睡美容覺了,這個,你拿著。”
馬掌櫃手裏被冉心悅塞了一把掃帚,目送著冉心悅離開陵。
等到冉若汐過來的時候這店裏還是一片的祥和。
“老板,你調查回來了?”馬掌櫃的從前台探出頭來給冉若汐打著招呼。
冉若汐微微點頭:“嗯,快入秋了,最近菜都漲價了,妹呢?”
“是去睡美容覺了。”
“啥?”冉若汐急忙跑到馬掌櫃的跟前問道:“那她給送了西紅柿來了沒?”
這幾西紅柿炒蛋做的多,冉心悅留下來的西紅柿都快用沒了,若是今日她再不送來貨那這悅色酒樓的招牌菜可要無法供應了。
近日氣轉涼,之前供應材貨商坐地起價將菜起的特別高,冉若汐不得已才出去尋找能夠低價供貨的商家,這才把催促冉心悅供應西紅柿的事情交給了馬掌櫃的。
馬掌櫃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哎呦,老了,這給忘了,我這就去找老板去。”
“不用了,你讓管漳把我記錄的菜價排個序,我自己去找吧。”冉若汐把手裏的賬本放在前台,自己抬腳出了門。
待她出門之後卻發現一個熟人在門外站著。
冉老爹正穿著自己一個月前見冉若汐的那個破衣爛衫站在外麵往裏頭看著。
一個月前冉一中毒,生活都不能自理,他和自己的那個黃臉婆為了此事可是花了不少的錢。
如今田家為了救田致出來也是家財散盡,他們冉家一下子連個借錢的地方都沒櫻
三個人就窩在那村子裏最好的房子裏過了一個月,如今這上麵終於將荊溪村劃為京城的一部分了,但是由於張知府之前的判書,這冉一他沒有資格留在京城。
那王村長也是早就看不慣他們家,公報私仇,要讓他們搬出去。
這搬也不是搬就搬啊,那房子的地契冉心悅是鐵了心的不給他們,想把房子賣了都沒法賣,現在要是他們身無分文,搬走了睡哪兒?
“二丫頭!”冉老爹看到冉若汐之後激動的不得了,連忙揮著胳膊讓冉若汐注意到自己。
冉若汐見到冉老爹之後先是四處看了看,發現這街上沒有人認識他們之後,她才將冉老爹拉到了一個隱蔽的胡同裏。
“你咋來了?”冉若汐看著冉老爹,他正咧著一嘴的黃牙笑著,臉上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蹭了什麽。
冉老爹心裏突然有了一絲不高興,自己養這丫頭這麽大,她不去村子裏看他這個爹就算了,現在他主動找過來了她還問這種話。
冉老爹用有些嘶啞的聲音發生道:“我咋不能來,那破官判的你哥不能進城,又沒俺不能進城。”
“沒……沒你不能來。”冉若汐向旁邊看了看,這若是讓妹看到了,按照她那脾氣不定還要將冉老爹給罵一頓。
冉老爹皺著眉頭伸出了手:“知道你不想俺過來,你給俺錢,俺拿了錢就走。”
“咋又要錢?”冉若汐皺著眉頭往後退了一步。
“啥叫又,啥叫又,你想想看俺這麽久了問你要過錢不?”
這丫頭就是個白眼兒狼,當初讓她跟著他們會荊溪村她不回就算了,現在留在冉心悅身邊肯定賺了不少錢,難不成連養老錢她都不想掏嗎?
冉若汐仔細自考了一下,這兩個月冉老爹好像是沒問自己要過錢,上次要錢的好像是冉一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