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栽贓誣陷
“不,心悅不曾覺得委屈,隻是,睹物思人。很多東西,當你擁有的時候,你未曾想過去珍惜,隻有在失去的那一瞬間,才明白,幸福一直在身邊。即使你用盡所有去挽回,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冉心悅黯然神傷。
南宮雪凝忽然笑了起來,“本宮怎麽聽著,你是在你跟宸兒?是不是他對你不好了?”
冉心悅搖了搖頭,她跟君墨兮之間的事情,永遠都不清楚。也回不到初次相識的那一個時候。
“那就是欺負你了。”著這話,南宮雪凝將茶杯輕輕擱置下來。忽然,也像是釋懷,柔和地笑道,“心悅,你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若是你覺得不值得留下來了,你可以選擇離開,去追尋屬於你的幸福。不論你怎麽挽留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等虛度了大半生,你才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南宮雪凝仿佛在著自己的一生。
從進宮那年,她才十四歲。那麽美好的年華,那麽的真無邪。隻是仰望著一個近在遲尺卻遙不可及的男人,白白虛度了年華。
那一年,是冬。四下白雪紛飛,隻一襲粉白的鬥篷。在雪地上玩耍,隻因那個男人眼眸清澈如水看著她時了一句:這姑娘純白如脫兔。她愛上了那個氣舟軒昂的男人。眨眼成了他的妃他的後,可他再沒有柔情似水瞧過她。
“姨母,心悅有求代王給心悅一封休書。”
“嗯?”南宮雪凝回過神來,道,“什麽?”
冉心悅端起那花茶,細細抿了一口,道,“心悅有求代王給心悅一封休書。”
“他給了嗎?”望著她的眼眸,冉心悅搖了搖頭。要是君墨兮輕易給她一封休書,那就自由了。不用再每望著那高強,憶起往事,眼淚濕衫。
“心悅知道,他不肯放心悅走,僅僅是因為心悅手中的那一張羊皮地圖罷了。”冉心悅歎了一口氣,“心悅一出生,享受了榮華富貴,也必然承擔與生俱來的使命。那張羊皮地圖的確在心悅的手上,可是,那玄鐵書筒,心悅想盡了辦法,也沒能打得開。”
在冉心悅著這話的時候,南宮雪凝朝身後的宮婢使了個眼色,宮婢識趣地紛紛退了下去。南宮雪凝這才開口道,“本宮知道打開的法子。隻是父親不在了,找到那鑰匙,得費力一些。”
“嗯?”
南宮雪凝給她將玄鐵書筒的來曆。那藏有羊皮地圖的書筒用隕石玄鐵打造而成,世間之上隻有一個,也隻有一把鑰匙可開。而當打開這玄鐵書筒,下便出現一場浩劫。八大聖物關乎著一個寶藏。得此寶藏者得下。
沒有人會不心動。
聽完南宮雪凝的話,冉心悅忽然想起了娘留下的那個絲繡普通錦囊,心裏突然泛起了陣陣的漣漪。
就在這個時候,君千機召見。
南宮雪凝先是愣了愣,還是點頭應答。“心悅,本宮先去王上那瞧瞧,你在本宮寢宮稍等片刻,今晚一同共進晚膳。”
“不了,姨母,心悅也該回去了。這深宮,總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環視這深宮高牆下的繁華,可是,有誰能活得自由快樂。這還不如琉璃穀。“心悅喜歡自由。”
“好,心悅你路上心。”
當南宮雪凝來到禦書房的時候,君千機的麵色不太好,時不時咳嗽著。幾不見,他仿佛老了好幾歲。
“母後。”見南宮雪凝而至,君墨兮率先行禮。
“臣妾見過王上。”望著君千機,南宮雪凝有點心疼。這個那麽用心愛著的男人,如今蒼老了。
君千機微微揚了揚手,低沉道了一聲免禮。“朕的時日恐怕也不多了。咳咳……王後,以後後宮就交給你掌管。而將來誰會成為君雲國的王,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咳咳,八大聖物會個你們指引。”艱難地把話完,君千機渾身無力,企圖端坐著的身子也傾斜下去,宮婢忙攙扶著。
“老頭,你瞧瞧你這身子,要堅持住,那八大聖物,你還沒有見過呢!”站在距離君千機最近的君塵風緩緩開口。雙手一直都翹著,其實,他想向前攙扶一把,可當著他們的麵似乎有點不上來的意味。
君千機擺了擺手,宮婢便攙扶他往裏房龍榻躺著。
“哎,這老頭。”君塵風隨口了一句。君舟軒就不滿了,“三弟,什麽都好,他都是我們的父王,你不喚一句父王就算了,開口一句老頭,閉嘴一聲老頭,真是沒大沒了。”
君塵風眯著媚眼,沒有理會他,道,“本王愛叫什麽就叫什麽。”
一旁一直沒有發言的君墨兮也沒有插話。他明白,跟君塵風爭辯,從來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一件事。而他等待南宮雪凝發話。要是父王一不心騰雲駕鶴而去,最有勢力的便是南宮雪凝了。她手中可有著南宮鐸留給她的兵符。這的兵符便可召喚君雲國過半的兵力。
君舟軒搖了搖頭,仍舊保持著如畫的眉目。
“好了,都這個時候了,也沒有什麽好爭辯的。按照王上擬下的遺詔,誰得到八大聖物,誰就是未來君雲國的王。這一點,全下人都知道。而你們三兄弟,本宮也不插手此事,免得有人本宮失了公允。”南宮雪凝一臉嚴正,隨即警告道,“不過,讓本宮知道誰在背後耍點手段,雖然本宮久居後宮,可本宮手上的兵符,你們是知道的。”
“是,母後。”君墨兮微微頜首,他也不肯定,南宮雪凝會站在誰的那一邊。
在跟冉心悅關係惡化後,南宮雪凝早就疏遠了他。而她絕對不會站在君塵風那一邊,在君塵風的心中,她就是害死他母妃的人。至於君舟軒,君墨兮不敢肯定。
“宸兒,等一會到母後的寢宮來。母後有話與你。”
梨落苑。
冉若汐正躺在場上,疲倦得一點兒都動彈不了。
不一會,冉楓領著幾名府上的護衛而來,一進門,二話不就命人四處搜索。
“相爺,這是怎麽了?”蕭洛煙一臉的驚訝,冉楓也沒有理會她,一臉灰黑的,雙手剪後,指使著護衛搜索。
冉若汐喚來婢女將她扶起,艱難地走到冉楓的跟前,道,“爹爹,這是怎麽了?為何突然對梨落苑……”
“怎麽,你不想想你們自己做過的好事!純洱見你對你二娘下毒了。”冉楓惡狠狠地道。
蕭洛煙馬上否認。
雖然,一直都想親自對竇姝湘下毒,可她不是還沒有下手嗎?這純洱真是會汙蔑人!“相爺,我們怎麽會對二姐下毒呢?”
“最好就沒有,要是讓我在你們梨落苑搜出那毒藥,就讓你們好看。”
“爹,一個婢女的話就相信了,我們可是你的妻女,怎麽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冉若汐喘著氣道,“若汐才回來不過幾個時辰,你瞧著若汐的情況,還有精力想著下毒的事?”
冉楓斜斜地瞧了她一眼。冉若汐連站都站不穩,重心幾乎全部壓在攙扶著她的婢女身上,嘴蒼白得沒見一點兒的血色。
“相爺,到底什麽事兒啦?二姐中毒了嗎?可……這跟梨落苑有什麽關係呢?”蕭洛煙緊張起來了,雖然沒有親自給竇姝湘下藥,可是,她曾經也動了下毒毒死她的想法啊。
很快,護衛仔細搜了幾遍,也沒有發現什麽毒藥,就連旮旯角落都翻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可疑的東西。房間一片狼藉不堪。
“稟告相爺,沒櫻”護衛紛紛回稟。
蕭洛煙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爹,滿意了嗎?”倒是冉若汐,在這件事上,心裏有了想法。純洱?嗬嗬,真是一個不簡單的婢女,居然能讓他冉楓勞師動眾到這兒查毒來了。
“最好就是沒有,要是有的話,肯定不會輕饒。”
冉若汐冷笑起來,“爹,有一,你會為你今的行為後悔的。”
“你!”揚在半空中的手遲遲不敢往下打。雖然她是他的女兒,可她而今已經是代王君墨兮的側妃,地位在他之上。要是這個巴掌下去了,他跟君墨兮的關係算是破裂了。轉眼一想,要不是過於害怕竇姝湘被毒死了,他才不至於這般緊張。
竇姝湘是他的發妻,從一個兵將他扶上了君雲國相爺的位置,功不可沒。他定然不能讓她受了委屈。就算是那南宮妍也不可以。
“爹,打呀!若汐得看看,爹爹這一巴掌打下來,會有怎麽樣的後果。”
“對呀,本妃也想看看爹的這巴掌落下來之時,會怎麽樣!”忽然,身後響起了冉心悅悠揚而得意的聲音。一身正妃的裝束,身後跟著十來個婢女,教奴護在身旁。冉心悅嬌媚地笑了起來,“嗯?”
冉若汐瞧了春風得意的冉心悅,心裏自己恨恨的。
“怎麽六,三妹妹到底做了什麽錯事,爹要如此這般。”冉心悅抬著纖纖素指,指了指淩亂不堪的閨房,笑道,“好像過火了一些罷?”眾人朝冉心悅行禮,冉心悅擺了擺手。
“姐姐,什麽風將你吹來了?”看著她得意的模樣,冉若汐再看看自己,倒有了幾分的落魄。現今,冉楓卻對她興師動眾,將莫需要的罪名安在她的頭上。
“姐姐見許久沒有回來娘家,剛才從宮中出來,順路而已。”教奴扶著冉心悅坐了下來,那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跟南宮妍幾分神似。“對了,心悅聽聞二娘中毒了。而心悅恰好也懂得一些用毒之道,那讓心悅瞧瞧二娘到底中了何毒!”
冉楓鼻子哼哼,見她如此這般取笑,拒絕道,“不必了,有太醫在,就不用勞煩代王妃了。”
“爹,何必這樣見外。既然二娘是被有人之人下毒,那這毒,一般的太醫怎麽會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