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挑起事端
冉若汐就笑了,“娘,算了,就讓她風光一下吧。”
就在這個時候,蘿蘭匆忙奔了過來,焦急道,“姨娘,不好了,二夫人中毒了。”
中毒?
“誰中毒了?”冉若汐一聽,趕忙爬了起來,道,“誰中毒了?”
蘿蘭趕忙稟告道,“是淑香苑的二夫人,她苑上的婢女她正大口大口地吐血呢!”
“哈哈哈,真是報應啊。”反而,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蕭洛煙十分高興,想不到自己還沒有出手,就有人替她動手了,真是助。
冉若汐皺了皺眉,朝蘿蘭伸著手,蘿蘭立馬過來扶著她。“娘,都什麽時候了,若是有人瞧見你這樣,還不將中毒的事兒嫁禍與你?”
“啊?”蕭洛煙一聽,立馬閉上了嘴巴。
淑香苑這邊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竇姝湘痛苦不已,大口大口地吐著烏黑的血。請過來的太醫瞧過後,都篤定中毒了,開了個調解的方子,婢女馬上去煎藥。
“到底是怎麽回事?”冉楓一臉怒意。
可是,細細一想,他這些吃睡都跟她一起,要是中毒了,他也應該中毒才是,偏偏就隻有她一人中毒了?這麽一想,冉楓斷定,有人故意為之。
“給我查!”
這會,久站在一旁的純洱,在眾人退下去仍舊站立在原地。冉楓瞧了她一眼,道,“純洱,你愣在哪裏幹什麽?”
純洱偷偷地瞧了他一眼,哆哆道,“純洱有話,不知道該不該。”
“!”
“夫人是在三姐回到府上後不久就中毒的,純洱還見過三姐跟夫人了些什麽,當時,二人都不太愉快。夫人就中毒了,這……”純洱隻偷偷地看他,不再往下。
純洱的話,很明顯,直接就將矛頭指向了冉若汐。
而她這樣做隻有唯一的一個目的。阻止蕭洛煙成為新的相府當家主人。蕭洛煙要下手對付竇姝湘,是她偶爾聽到的。那,她剛好瞧見林岸太醫瞧完竇姝湘後,居然沒有回去,而是直接往梨落苑走去。
本來在外麵盛傳的一些閑言閑語,純洱就覺得有意思了。當讓她撞破了二人暗中有來往的時候,純洱就偷偷跟了上去,躲在一旁偷聽。果然,偷聽的內容也沒有讓她失望。
有了替死鬼,純洱便越發大膽行事。
她是竇姝湘貼身的婢女,自然對她的習性最為了解,隻是在她沐浴之時,往水中加了些東西。毒就這樣慢慢地滲透進去她的皮膚當鄭
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去害其他人,仿佛在相府中也是心照不宣的規矩。
“相爺,純洱隻是將見到的事情給相爺您聽,至於……純洱也不敢肯定。”早在竇姝湘發病的時候,純洱就將毒藥藏在了梨落苑。肚子裏尚未成型的孩子,純洱要抓住一切的機會,給他最好的將來。隻要鏟除了竇姝湘、蕭洛煙這些礙腳石,順利爬上去,對於她來,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冉楓沉默了。
純洱裝作一臉驚慌,提議道,“相爺,要知道到底是不是三姐下毒,到梨落苑查查就是了。而純洱常見著蕭姨娘跟林太醫的交情也不錯呢!”話中話,實際上是告訴冉楓,來風的未必是空穴。也就是外麵盛傳的苟且之時,可能是真的。
一直沒有怎麽理會的蕭洛煙能有這麽大的膽子?
聽著她的話,冉楓心裏的無名火被瞬間點燃,即使怎麽樣冷落也好,你蕭洛煙始終都是他冉楓的女人。
“來人。”喚了府上幾名護衛,冉楓便匆匆朝梨落苑趕去。
純洱瞧著這樣的一幕,暗暗發笑起來。
若不是跟冉碩焱一夜風情之後懷上了孩子,她也不會迫不及待出手。若不是被他冉楓強行要了身子,她也不會想著從他最得力的女人身上下手。
一切,有因便有果。
正值響午,氣炎熱起來。
教奴吩咐這婢女,準備著溫水,慢慢的浴桶飄散著片片花瓣。“你們退下吧。”冉心悅著就褪去身上的輕紗,光著身子,慢慢地踏進浴桶之鄭教奴站立在她的不遠處,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一稟告。
竇姝湘中毒的事情很快就傳進了冉心悅的耳鄭冉心悅皺了皺眉頭,“真巧,她冉若汐回到相府,竇姝湘就中毒了。”
“依王妃之見,有人栽贓嫁禍?”教奴立馬就能理會冉心悅的話中意思。
冉心悅伏在浴桶邊上,笑道,“人心是複雜的,她冉若汐都隻剩下半條人命了,就算要鏟除竇姝湘,也不急於一時。就算是蕭洛煙跟林岸要來的毒藥,也不可能在冉若汐回到相府那一刻動手的吧!”
“哦,前幾,世子妃由世子陪同回到相府呢!”
“哈哈哈,”冉心悅拾起水上飄著的花瓣兒,道,“那更加不可能。教奴,你想想,若依的娘柳蕙,本來就出身不好,隻是長得嬌美被冉楓看中娶為侍妾。她跟竇姝湘的關係頗為交好,相府有竇姝湘在,她便能平平安安,沒有誰會蠢到拆自己的台吧!”
這麽一分析,教奴便不解了,“那是?”
冉心悅將手中的花瓣吹落,道,“教奴,你就不明白了,曾經本妃在相府之時,身邊就有一個婢女,精明會算計。輕易就能吃著各家給的好處而能獨善其身。這樣的婢女,一輩子當著婢女,還真有些委屈了。”
對於教奴來,沒見過她所的婢女,訕訕地笑著。“對了,王妃,前些日子王後娘娘讓你進宮一趟呢!教奴怎麽會將這麽重大的事情忘記了!”
冉心悅這才想起,在和親前夕,她寫了親筆信讓教奴送進宮鄭而今,一切如前,倒將這件事情忘記了。“嗯,待本妃沐浴完畢,咱們就到宮中溜達一趟。”
“是。”
才剛梳妝完畢,穿上了正妃所特有的配飾,望著銅鏡中的美人,冉心悅歎了一口氣。
“王妃,你為何歎氣?”
冉心悅讓婢女稍稍整理好服飾,輕聲道,“自古紅顏多薄命啊!”
“王妃可愛笑了。”教奴道,其他婢女也紛紛吃笑起來。
“什麽事兒這般好笑了。”隨即,君墨兮一身戎裝,風塵撲撲而來。護衛停在門外沒有跟隨而進,君墨兮將沉重的盔甲擱置在桌麵,便朝冉心悅走近。婢女們紛紛行禮退下,教奴也隨著婢女退了下去。
冉心悅本來充滿笑意的臉龐,瞬間被冰霜覆蓋。“心悅見過代王。”
“免禮。心悅,這般打扮,是要?”
“進宮!”冉心悅簡單明了答道。
“嗯?”君墨兮滿眼憐愛,追問道,“巧了,本王也正要進宮向父王複命。讓本王隨同你一同出發吧!”
“不必了。心悅是找姨母訴代王的罪狀,讓代王也聽到了就尷尬了。有教奴陪同,心悅才放心。”冉心悅沒有猶豫,直接就拒絕了。她見著他的每個時刻,都會警告著自己,絕對不能忘記曾經的傷痛。“對了,側妃回去相府了,代王應該前往相府迎接而不是在心悅這兒浪費了寶貴的時間。”
“心悅,本王向你道歉。以後不要拒本王千裏之外,好嗎?”
“不不不,心悅受不起。要是代王真心實意向心悅道歉的話,那請代王給心悅一封休書來得實際一些。給心悅自由。”
君墨兮憐愛的眸眼瞬間染上怒意,“到了這個時刻,你仍舊想著其他男人是嗎?”
“對,是的。”冉心悅也不低頭。臉上嬌豔如花的妝容十分精致巧,一笑足以傾城。君墨兮除了她的美之外,還記得她無憂無慮的歡笑,仍舊曆曆在目。“在代王的心中,不也想著其他的女人嗎?心悅從來都不介意代王三妻四妾,可心悅痛恨的是你不分黑白,違背諾言。”
“心悅,本王錯了。你就不能給本王一個彌補的機會嗎?”
“彌補,代王得真是輕巧。”冉心悅抿著紅唇,冷笑著,“難道代王還想著其他的法子來傷害心悅嗎?或者,代王發現心悅身上還有其他可以利用的地方?”
君墨兮不語,也不知道有什麽話可以。
望著那擱置在桌麵上的頭盔,冉心悅頭也不回,徑直就走了出去。教奴在門外守候多時了,見冉心悅麵無表情獨自出來,便知曉了幾分。
“王妃。”護衛行禮道。
冉心悅揚了揚手,沒有直視他們。可往前走著走著,眼淚就下來了。冉心悅在心裏暗暗罵道,冉心悅,你就是個懦弱之輩!
環視著這還殘留著冉心悅氣息的房間,君墨兮難過的捶胸。
當初冉若汐中毒的時候,冉心悅就三番四次告誡他,隻有動榴紋木盒的人才會中毒,而中毒之人,額上會有一個淺淺的蝴蝶印記,全身痛楚。他明明也在朝殿之上見到君舟軒的額上也有同樣的一個蝴蝶印記。
為何偏偏就一意孤行,執意相信冉若汐而去傷害冉心悅。
他忽然想起了未央辰曾經過的話,後悔起來。
冉心悅隻帶了教奴就進了後宮。
一路上,冉心悅見了不少的妃嬪,麵目呆滯,在後花園花癡一般汽。可是,這個季節,哪裏來的蝴蝶。教奴不禁感歎。冉心悅就笑了,“一進宮門深似海。本想覓一良人,好好共度餘生。奈何形單隻影,苦痛中等待終老。”
“心悅,是什麽讓你如此感慨?”正當此時,南宮雪凝迎麵而來。身後的宮婢紛紛退至兩旁,南宮雪凝領著冉心悅走向涼亭下。南宮雪凝為她泡了一杯花茶。望著這杯花茶,冉心悅不禁想起了南宮妍。要不是一杯花茶,她也不會替她中毒替她死。“怎麽啦?”
冉心悅這才意識到方才的失禮,忙道,“一杯花茶,心悅想起娘來了。”
提及南宮妍的時候,南宮雪凝一臉深沉。手沒有放下,心翼翼地將茶水遞與她,冉心悅看她的時候,多了幾分淡然。“心悅,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