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沒了!
這話蘭草想接下,卻不敢接下,隻能扭扭捏捏地不敢推拒。
謝褚雅深知習慣需要時間,蘭草能做一次就能做第二次,此刻不必擔心她。可她就是想逗逗蘭草,看著一貫守禮的人做不出崩人設的行為簡直太快樂了。
她忍住想笑的衝動,繼續調戲。“下次,蘭草在碰到不想見的人,你就如此做,看看別人還敢不敢看不起你!”
蘭草再遲鈍也看出謝褚雅的不懷好意,她推開謝褚雅,無奈地歎口氣。“您啊,總是這樣。”
謝褚雅不幹了,怒而起立,“這是什麽意思?我怎麽樣了?我什麽都沒幹?我是怎麽你了啊?”
她簡直是服了蘭草,總是一副我做錯了事情,可她有不肯直說到底做錯了什麽,平白讓我受了委屈。
蘭草輕輕放下謝褚雅捏住下巴的手指。“請放開奴,奴是輕浮的人。”
謝褚雅隻能尷尬地鬆手,想解釋她沒有調戲蘭草的意思,但也不明白為何解釋,明明這種行為很常見啊。她經常做這些事情的。蘭草往日都不在乎,不知今日為何如此在乎?
有些事情不說則罷,一說真是令人毛骨悚然。謝褚雅鬆開手指,跳著離開了蘭草的視線範圍。
她輕輕嗓子,轉回了正題,“看來是有人想請我過去。不知是誰這麽勇敢?”
蘭草與謝褚雅生氣是一回事,但是她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謝褚雅進入陷阱,“夫人,這或許是有人為難,您可千萬想好了,不要進入別人的陰謀。”
她不會直接為謝褚雅做決定,但是為隱藏地提醒。
謝褚雅知道她的意思,沒有輕易答應,隻是用拖延大發。“不必著急決定,等等看。”
一等便是一日,到了晚上,三人也沒有去而複返。謝褚雅與蘭草誰能沒能放鬆警惕。越是如此,越是要小心他們耍陰招。這種人不是陰謀頗大,便是令他算計。
到了晚飯十分,三人終於再次回到小院。蘭草沒有讓三人進入,堵在門口,冷冷地盯著三人。“你們這次為了什麽?”
三人放回一趟,好似變了一個人。不在畏懼蘭草手中的長棍,帶著有恃無恐的味道,這感覺沒人比蘭草更加清楚。
她沒有打草驚蛇,“說出來意?”
三人再次重複之前的言論。“我等奉主人之命,請謝小姐過門一聚。”
蘭草看眼天色,怒上心頭,對著三人打下,邊打邊罵。“好呀,你們這群登徒子,大晚上到人家門口來鬧事,想做什麽?覺得我們家中沒有男人是不是?”
“我告訴你,便是沒了男人,便是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也輪不到你們幾人癩蛤蟆獻殷勤。少和我提你們主人如何如何?不敢露出真名,也不敢露出真容,算的什麽男人?”
長棍沒了上午的生澀,揮舞的虎虎生威,看上前那是一個威風。帶起的風氣衝著三人而去。
三人再次陷入上午的局麵,不敢反擊,隻能被動的躲避。因為蘭草的技術精進,他們躲避得比上午更加狼狽。上午若隻是狼狽,卻沒有受傷,可晚上便是傷痕磊磊。比起上午那是不忍直視。
若蘭草是個男人,三人必要感歎蘭草悟性超絕,竟一天能進入飛速。可棍子打在自己身上,幾人隻覺得深深地絕望,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想法。
可他們沒有,蘭草有。蘭草邊打邊罵,罵的越發難聽。
“告訴你們主人,收起這陰溝老鼠的做派。我家夫人不是你們能夠肖想的,癩蛤蟆也知道不能想,可你們怎麽不撒潑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啊!”
“到了我的門前,也要這套手腕,告訴你們除非我死!不然你們隻能等著吃屎!我絕對不會讓你們亂來!”
她越罵眼睛越亮,到了後麵三人已經抱頭鼠竄,她仍舊不放鬆,仍舊要打要殺。
三人差點以為這是哪裏換下的女殺手,這張口閉口要死要活當真令人害怕不已。
“哼!今天我把話撂下,你們再敢來一次,我索性直接打死你們,看看到底是你們有能耐,還是我有本事!”
“打死一個,我不虧,打死兩人,我淨賺。打死三人,到了地上,我也有吹噓的本事,你們大可以試試?”
三人已經麵色慘白,顧不得解釋,直接灰溜溜離開。
同樣的戲碼一天之內看了兩次,便是謝褚雅也忍不住不耐。可看在蘭草一次比一次厲害的份上,她竟有些高興。
蘭草生性純良,雖有手腕,有心機,但到了放不開那層。這兩次下來,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豁得出去。罵人狠辣,這方才有點謝褚雅的模樣。
謝褚雅撫掌輕歎。“越發出息了。”
蘭草隨意扔下手中長棍,擦擦額頭地汗水,“一群崽種,沒囊沒氣的東西!”
謝褚雅不敢反駁,索性乖乖隱身,當自己根本不存在。可惜,蘭草下一秒變盯上了謝褚雅。“夫人看了多久啊?可滿意啊?”
謝褚雅不敢直言說滿意,隻能轉移話題。“我倒是看出這都是些什麽人了?”
這話一出,蘭草立即轉移注意力,“夫人,什麽人?”跟謝褚雅久了。她也下意識忽略了那些敬語。
謝褚雅挑挑眉頭,她本不在意蘭草的行為,但想到數次相邀的幕後黑手,忍不住蹙緊眉頭,“潘崆峴。”
蘭草一驚,大殿上潘崆峴的表白猶在耳邊,如今竟被此人第一個找到,這都是什麽孽緣啊。縱使淡定如她也忍不住鎖緊眉間。
謝褚雅倏地舒展眉宇,毫不在意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便擔憂其各種事情未免太過小心。”
她遠遠望眼院外,“若是有心,此人很快變來。”
一語中的,到了入夜。潘崆峴竟不請自來。沒有驚動任何人,隻是幽幽地站在的炕頭,盯著熟睡的謝褚雅。
等謝褚雅蘇醒過來,見到炕頭之人,差點一拳打上去。平靜下來後,她仍舊冷冷道:“你倒是神出鬼沒,怎麽不想做人,想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