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道來
太子驚了,出了什麽事情?他的聖旨呢?他那麽大的一個聖旨去了哪裏啊!他幾乎瘋了,急急尋找奪走甚至之人!
謝和淑拿著聖旨,嗤笑幾聲。她掂量掂量聖旨,神情充滿惡意。“你成為我會叫你登基?”她尖銳的聲音已經響起立即令無人吃驚。
他們下意識捂住耳朵,蹙緊眉頭。警惕地盯著這份好似瘋魔的太子妃。
謝和淑環顧四周,瞧見悠悠達達的謝褚雅,幾乎咬碎一口銀牙,但她讓自己冷靜下來,先解決太子再說。
太子盯著謝和淑,在大功告成前功虧一簣的滋味令人瘋狂。他眼底淬著恨意,若不是謝和淑警覺地遠離,怕是現在已經被太子斬殺。“把聖旨給孤!”
謝和淑冷冷問:“憑什麽?你登基,這世上還有我的活路嗎?”太子登基必然清算林青嵐黨羽,身為她的妹妹,別說她才是太子妃,便是皇後。太子也絕不會留下她。她唯一能依靠的隻有自己,也唯獨自己!
她握緊拳頭,沒有息事寧人的打算。而是冷冷直視。“我不會允許你登基的!”她展開聖旨,瞧著上前的文字,撫摸著上麵象征權利的印章,突然醉了。“若是沒有高宗,沒了那場奪位,我的父親才是天子!我才是皇室公主!何必心驚膽戰的活著,生怕下一刻惹了人的不快,讓我不出可去!”
她悲涼地笑了幾聲,那笑聲不像是一位少女,而像是年老的婦人。她遠遠望向早與自己的決裂的楚夫人。“您說我沒有良心,不是的,不是的!”她深呼吸幾口,顫抖著聲音道:“我有的,我把您當母親,可我害怕啊,我怕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怕你不要我!”
“我知道我不該這麽做,可我沒有別人辦法,我想不出別的辦法。”晶瑩的眼淚順著臉頰滴滴答答地留下。她眼底有著無數的悲哀。可麵前卻不動分毫,隻是平靜,好似這張麵孔已經成為了她的麵具,沒有任何事情能令人動搖。
她曾是天真的貴女,也曾在夢裏、在菩薩,在佛祖麵前哀求,希望她才是侯府永遠的女兒,希望她能是侯府真正的女兒。可事實如此殘酷,她從不是侯府的女兒,也不可能是侯府的女兒。她與侯府一開始便隱藏著深仇大恨。從換子那可開始,他們就沒有可能。
她在深宮中漸漸沒了希望,曾以為的真心幫助也不過是事後補償,這一生,她從未真正的開心過。也從未真正的痛快。
可現在她想痛快一場,想放肆一場,像謝褚雅那樣,燦爛地令人心驚。
她握緊聖旨的兩邊,用力向外扯開。聖旨裂了!
當著大殿所有人的麵,她撕開了聖旨,也撕開了太子與長孫家主的希望。失去了光明正大的登基理由,太子幾乎瘋狂。他掐住謝和淑的喉嚨,竟想直接掐死謝和淑。
謝褚雅突然出手,直接踢開太子,救下了謝和淑。謝和淑捂住喉嚨,不可置信地問:“為什麽救我?”
謝褚雅勾起一抹冷笑。“我不喜歡你是我不喜歡你,可不代表我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在我麵前。”她收回踢出的小腿,嫌棄地彈彈裙擺上的灰塵。“嘖,我啊,最討厭家暴男。”她眸色一冷,指節嘎嘎作響。“家暴男都去死!”
充滿殺意的話語令所有想質疑的人的聲音停在喉嚨中。他們急急後退幾步,好似無事的環顧四周,表情十分冷靜,甚至有些過分冷靜。
太子跌在出手相救的侍衛身上,謝褚雅那一腳踢得極其重,根本是一點情麵沒留,想直接送太子去死的程度。
太子吐了幾口血,竟昏了過去。在這奪嫡的要緊時刻,他竟然昏倒了。長孫家主絕望了。事情到底為什麽變成現在這幅模樣啊?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嗎?他們有兵權,有聖旨,有大義。他們什麽都要,為什麽還要失敗啊!
“也不是失敗啊!隻是功敗垂成而已啊。”謝褚雅慢吞吞地吐槽。
麵對這位導致大業失敗的選手,長孫家主真是狠的牙根癢癢。可惜毫無用途。他既傷害不了謝褚雅,也報複不了謝褚雅。謝褚雅一身鋼筋鐵骨根本找不出任何問題。
注意是任何問題!她看似什麽都不在意,也確實什麽都不在意。畢竟當場報仇。
既動不了謝褚雅,那撕了聖旨的謝和淑,他總能下手。他穩穩心神,老淚縱橫地撿起聖旨,看著兩半的聖旨,眼淚真心誠意地留下。“陛下,陛下啊!”
太宗黑著臉怒喝:“朕還沒死!別號喪的哭!晦氣!”他現在可在乎這事了,畢竟活一條算一天,若是因為這兩聲少活了幾天。他絕對饒不了長孫家主。
長孫家主好像現在才發現太宗活著,他神情尷尬。“陛下,您還或者呢?”
太宗火冒三丈:“朕什麽時候死了!長孫你是故意咒朕啊!好啊!你個老東西,果然沒安好心。”
長孫挑挑眉頭,心中回話,我或許沒安好心,但陛下您難道是什麽好東西?你若是不來出騷操作,我射至於如此啊!都是自己作的能賴誰?
但麵對暴怒的太宗,他沒敢說出實話,隻是低低道:“臣隻是可惜這份聖旨,陛下您的旨意被如此忽視,甚至不尊重,臣怎能不痛心啊!”
太宗露出一抹假笑。“長孫你虛偽的令朕痛心!”
長孫家主徹底沒了聲音,隻能慫慫肩膀,無視太宗,繼續為難謝和淑。
太宗不甘寂寞,冷冷道:“朕重複一片,朕從未寫過狗屁聖旨,那不是朕的!”
長孫家主全當聽不見,想繼續責罵。太宗算看出來,有用時,他是皇帝。沒用時,他什麽都不是。你不是不停我的嗎?我找個讓你聽話的人!
“祁王妃,都說你有能耐,你來說,那到底是真是假?”
謝褚雅撫掌輕歎。“陛下,你終於問對了人,我知道你心中定有定有疑惑。”
太宗:不,並沒有!
謝褚雅恍若未聞,“請聽我細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