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4 試試我的刑法
“這小子就是欠收拾!”老古再次肯定了自已的看法。
淩度這時明白了一件事,有人殺了兩個爆破工,盜走了一批雷管炸藥,而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報複社會,第一步,他們炸了河田鄉政府大樓,第二步,要炸鐵古山鎢礦辦公大樓……
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
自已跟這些人毫無瓜葛,卻要替他們承受懲罰。
“陸隊長,聽我說,真的跟我無關,我也不知道是誰幹的?”淩度語氣開始哀求了。
“淩度,識相的,快點交待,河田鄉辦公大樓倒塌,死傷人數近百人。槍斃一百次都不夠。”
“真的跟我無關……”淩度重複著這一句。
“哼啍,老古,看你的了!”陸遠平敲了敲桌子,對老古說:“多換幾種花樣,直到他開口為止。”
“陸隊長,看我的!”
老古,名古建州,四十多歲,孔武有力,**的匈前黑毛森森,一付劊子手模樣。
“老古我讓你小子嚐嚐死亡的味道吧!”他獰笑著把淩度按壓在一條長凳上,仰麵。
手腳固定,淩度動不得分毫,連頭顱都被一根布帶綁緊在凳腳上。
古建州讓人端來一盆水,然後從報刊架上,取下一疊報紙。
他把報紙在水中浸濕,整張覆蓋在淩度臉上。
第一張,呼吸開始急促,好在報紙粘濕容易破,舌頭一頂就捅破了。
古建州笑了笑,加快了手上動作,一張張濕報紙快速疊加在淩度臉上。
淩度知道這種刑法,古代叫“貼加官”,專門用來審訊官員的,為的是殺人不留痕跡。
如今古建州用來對付他的就是這一刑法,不過他選擇的紙是普通的報紙,粘濕水的報紙雖然容易脆裂,但足可以讓淩度體驗窒息,接近死亡的恐怖感受。
淩度開始還有力氣拚命轉動頭顱反抗,但由於頭顱被綁緊,擺動弧度不大,隻能張大嘴巴,用力往外呼氣。
隨著濕報紙的疊加,淩度全身陷入癱軟狀態,肺部有一股要憋爆的感覺,綁著的手腳開始失去感覺。
渴望空氣,那怕一絲絲也好。
要死了,身上斷裂的肋骨開始失去了劇痛的感覺。
在淩度體驗死亡感覺的瞬間,臉上濕臉又一下子揭開了。
他口鼻都在呼吸新鮮的空氣。
“怎麽樣,滋味如何?”古建州俯下身子問他。
“我要死了!”淩度痛苦地說:“饒了我吧。”
“說吧,你的其他同夥是誰,他們現在在哪?”陸遠平又敲了敲桌子。
“陸隊長,你們真的抓錯人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誰?”淩度用力地呼吸。
“還是骨頭很石更哦,老古還是交給你吧,我去吃過晚飯後,再來替換你,”陸遠平同時把女護衛叫到了門口,交待了她一件事。
陸遠平對古建州說:“就一件事,別整死,整死就失去線索了。”
淩度全身如散架一樣難受,口渴,嘴裏如有團火焰燃燒。
“渴,我渴,”他吱唔著說。
“哦,想喝水啊,我給你!”古建州爽快地說:“耗子,提一桶水來!”
瘦猴樣的耗子提了桶水,還有一條毛巾。
“最好爽快交待,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古建州惡狠狠地說。
“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叫我拿什麽告訴你們?”淩度若是同夥,恐怕早都交待了,在死亡麵前,人人都有脆弱的一麵。
“好好,還是不知道,是吧,你小子還是我第一個遇上的對手。看來我的全部家當都要亮出來了。”
他把長凳上淩度綁著的腳鬆了鬆,把淩度整個頭顱懸空在外,用毛巾蓋在臉上。
“耗子,你來,澆水!”古建州掏出一包黑虎牌香煙,抽上一根,又遞給瘦皮猴一根。
“不了,古哥,你那煙大凶,我抽不慣,”耗子從口袋拿出紙煙,叼在嘴上。
同時從水桶裏,用鐵勺盛水,然後徐徐倒在覆蓋在淩度臉上的毛巾上。
一勺又一勺……
淩度的口腔一下子灌入了無數冷冰的水,他如在河水中溺斃的感覺,肺部以及喉嚨氣管,支氣管都如一塊沉重的石塊壓迫著。
眼睛仿若裂眶出血。
鼻腔如木塞塞緊又放鬆。
意識逐漸遠去,
他又昏迷了!
……
河田大院。
一棟大樓垮塌了一半。
有時鋼筋水泥的建築在危難中能看出堅強與柔性。
誓如地震!
誓如用炸藥去爆炸。
礦用炸藥分為幾種:一是硝酸銨類炸藥,二是含水炸藥,三是硝化甘油炸藥_膠質炸藥。四是離子交換炸藥。
有炸藥,沒有雷管也引爆不了。雷管有火雷管和電雷管兩種。
而鐵古山鎢礦東4A采掘場被盜的炸藥正是硝酸銨炸藥和火雷管。
兩種可以手工操作,井下熟悉的爆破工都可以做到。
劉石長在河田大樓的爆破現場,聞到了一股濃鬱的硝酸銨氣味。
別人聞不出來,可對於長期在鐵古山鎢礦混的分局老大來說,這一點嗅覺都沒有,就算是白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