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我更怕你
夏早早緊緊地扣著自己的手指,看著秦熠走了,她終於鬆了口氣。
閻聖冷冷地看著她的表情變化。
在夏早早說替他挨棍的第一刻,他就知道她這麽做的原因——
自然不是舍不得他被挨打了。
“老婆,你真會利用人去達到目的。”閻聖譏諷的嗓音傳來。
先是割破自己的手指,想要讓他停止賭局;
緊接著,又故作出頭,明知道這棍子怎麽也落不到她身上,而是想激秦熠。
於是,她成功了。
夏早早冷冷的起身,低下頭看他:
“閻聖,別忘記來這兒是做什麽的?你逼我的身心屈服於你,我都做到了,你就不能放過秦熠?”
他失去了她,什麽都沒有了,為什麽還要受到懲罰。
“你可憐他?”閻聖震怒說,“那誰來可憐我?”
“你活該——”
夏早早就要往前走,閻聖猛地拉住她的手腕:“我活該?是你出現在我的世界,是你來招惹我的……”
“……”
“我相信再也沒有人可以像你這樣順利的進入我的心。”他邪肆地說,“如果可以,我情願跟你換一顆心髒,你就會知道我心裏裝著誰,它在想什麽!”
夏早早的身形微微顫動著。
她有哪裏好,為什麽偏偏是她!
就因為他們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有相似的靈魂嗎?
大雨瓢潑,城堡孤零零地林立在郊區。
秦思洲讓人給安排的住處隻有一間——
她不由得想,秦熠和曾晗,是不是也住同一間房?
“你出去,讓傭人再給你安排一間房!”
“我們是夫妻,分房睡你以為外人會怎麽想?”
“我管外人怎麽想,你出去,你滾……”
閻聖迎麵在床上躺下,厚顏無恥說:“老婆,給我擦藥。”
夏早早哪裏會理會他,抓起一個抱枕就往他身上砸去:“出去!給我出去!”
閻聖的臀部後背手臂都挨過棍子,都是嗓,哪怕是枕頭,被砸到還是疼的齜牙。
“老婆——嘶,你好狠心!”
“你再不出去,我會更狠,你信不信?”夏早早威脅。
閻聖哼了一聲:“別以為我現在渾身是傷你就能打過我,我要製服你分分鍾的事情。”
“我們說好了,孩子在出生前,我們都不同房。”
“你怕什麽,你懷著身孕,怕我把你吃了?”
“我睡眠淺,有人我睡不著,你趕緊走。”
“你大概不了解秦思洲,除非他安排,否則,這裏再多的房間,都不會再空出一間給我。”
“那你去睡大廳。”
“我傷成這樣你還讓我去睡大廳?別人怎麽看?”
“我管別人怎麽看,你走不走?不走,我走!”夏早早走到門口就要開門出去。
閻聖努力的自責甚至起來:“行,我去大廳。”
“不用了,我去你媽那總可以吧。”
“你不怕她?”
“我更怕你。”
“……”
閻聖支氣的半個身子,又軟趴趴的躺了會去。
臀部傳來的傷口隱隱作痛。
他打了輕易,可是他也被打了,這次賭局很公平。
可是他忘了,他從一開始就輸在了起跑線上,不管多公平,她的心裏始終想著秦熠。
夏早早快速的朝閻夫人的房間走去,突然一扇門打開,傭人托著托盤站在門口。
盤子上都是些醫藥用品,紗布,酒精……
開門的是曾晗,從傭人手裏接過托盤:“我來吧,你可以下去了。”
轉眼就看到迎麵走來的夏早早。
曾晗微微的頷首:“閻太太,晚安。”
閻太太這個稱呼,刺著她的耳膜,聽起來極其不舒服,尤其是從曾晗嘴裏叫出來。
夏早早麵色僵硬,呆了下頭,在晉國門口的時候,飄忽的眼神寵門縫裏看福偶去。
沒有看到秦熠,但是她知道,他一定在這額房間裏,否則根本用不著這些藥。
夏早早心口一疼,在前麵的房門停下。
沒想到秦熠的房間就在閻夫人房間的隔壁。
閻夫人還陷在昏迷不醒中, 幾個傭人照顧她。
夏早早看了看閻夫人,滿腦子想的都是秦熠和曾晗在一個房間。
他不是吃了鴛鴦丸了嗎,這個藥物如果他跟別的女人發生關係,那個女人則會喪命。
根本不會有孩子。
曾晗作為未婚妻,知道嗎?秦家人知道嗎?
秦熠大概是最清楚,所以,他這是故意刺激她,還是秦家人強行給給他配的?亦或是,他單純隻是因為寂寞了,身邊缺一個伴?
夏早早知道秦熠看起來很大男人,其實性格很粘人。
胡思亂想著, 她又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個耳光,不管秦熠怎麽樣,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剛剛在大廳那樣對他,傷他,雖然說到底是為了他,可他怎麽會知道她的用心良苦?
夏早早苦笑,雖然那一局秦熠是贏了,可是下一局呢,她一棍都看不得秦熠再受了。
思緒讓周遭的空氣極其的亞於,而她倚在偌大的沙發上完全沒有睡意。
夏早早拉開落地窗門,走到室外。
夜空陰霾,飄著雨,不是想過一道驚雷。
隱約,好像聽到隔壁爭吵的聲音。
一定是聽錯了。
就在這時,隔壁露台的門猛地拉開,一個幽冷的身影走出來,手裏拎著酒瓶。
夏早早詫然瞪大著眼睛。
秦熠也在同一瞬間看到了她,在雨夜中一雙深邃的眼,布著血絲。
他們之間,總是冥冥之中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不管走到哪,都能遇見。
或者兩顆心靠的那麽近,就會產生所謂的心電感應麽
曾晗的聲音在屋內響起:“熠,你受傷了,要擦藥……”
聲音越來越清晰:“外麵下雨,你快進來好嗎?”
這時,幽暗逼人的天空劃過一道閃電。
“熠,你不能再喝酒了……”曾晗的腳步聲在朝他們走來。
“滾!”秦熠幹淨利落的一個字,讓曾晗停住了腳步。
他懂得這個時候不能在煩秦熠,但是他今天愛了那麽多棍,傷得很重,她真的是擔心他的。
如果是平時,她會知趣的閉嘴,今天是她逾越了……
曾晗沉默的咬著唇:“那我出去了,讓傭人給你擦藥,或是你自己擦?”
秦熠靠在欄杆,仰頭灌了一口酒。
就在他要往房間走的時候,夏早早猛地叫住他:“等等!”
“……”
“我有件事想要請秦少幫忙。”夏早早捏住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