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兩敗俱傷
夏早早很想扇一巴掌到他臉上,可是想了想,還是忍了。
快速的在閻聖的右臉上親了一下。
閻聖目光挑釁地看著秦熠:“老婆,請那麽快,是害羞了麽?”
“閻聖,保持點風度。”
閻聖拿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上一吻:”牌硬,你洗牌的時候要小心點,別劃傷了手。”
這副牌的牌質的確比較硬,卻一點也不厚,薄薄的邊,的確很容易劃傷手。
夏早早一遍又一遍的洗著牌,洗了十幾遍還在洗。
閻聖目光灼灼的看著夏早早,她的心思他又怎麽會不知道呢?
分明是剛才秦熠挨了兩棍,心疼了。
夏早早心口很沉,不敢去看秦熠的目光,給兩人各發了一張牌。
“加牌!”
“加牌!”
夏早早又各發一張。
秦熠居然又抓了一個4,7點。
曾晗幾乎是立刻就泄氣了,擔憂地盯著秦熠,恨不得親自上去代替他受罰。
甩在桌上,11點,夏早早愣住了。
秦熠起身,一副準備受刑的樣子。
閻聖慢悠悠地放下自己的排,兩個A,1個2。
也就是一共4點!
“老婆,”閻聖匪夷所思地盯著夏早早,“我很好奇你這牌到底是怎麽洗的?”
能讓他抓到曆史上最小的牌。
曾晗幾乎是立刻就笑了,可是很快又保持著禮儀:“閻先生的牌真有趣。”
夏早早微微鬆口氣,終於輪到閻聖翻船了。
秦熠冷漠地擒起嘴角,從傭人手裏接過棍子。
閻聖悠然地走到大墊子前,單腿屈膝跪下。
秦熠用力一輪,結實的一棍揮了他所有的力氣,閻聖的身子顫了顫,很快站起來,若無其事地回到夏早早的身邊坐下。
夏早早皺著眉,剛剛那一棍她隻是看著都疼,可想而知……
當然,閻聖給秦熠的那兩棍也沒客氣。
隻是夏早早沒敢看。
“你好像很高興?”閻聖突然把唇湊過來,咬了下她的耳朵,“看到我被打,你這麽高興?”
夏早早用胳膊肘將他支開,身形也疏離著。
可是閻聖那隻手握著她的腰,不讓她離遠了。
“繼續洗牌吧。”閻聖仿佛毫不介意夏早早的洗牌帶走了他的運氣。
夏早早洗了牌又發牌。
曾晗看到秦熠先是拿了一個黑桃Q,而後又一個方塊9。
21點滿了,這就表示穩贏不輸。
夏早早則用餘光瞄閻聖的牌,超過21點,扣除後又剩下3點。
看來,風水輪流轉,運氣已經跑到秦熠那了。
閻聖脫下外套受罰,幹淨利索又挨了結實的一棍。
接下來,閻聖又被打了8棍,一共10棍。
秦熠則是一共7棍。
兩個男人下手都狠毒毫不留情,仿佛要把對方往死裏打。
閻聖最初的悠然愜意已經消失,額頭有些薄汗,而且不再坐下沙發,看來他的臀部已經傷得不清。
曾晗給秦熠要來好幾個柔軟的抱枕,他才能勉強坐著。
兩個男人,無形地洶湧著怒火。
夏早早拿著撲克牌,她感覺閻聖在轉運,因為秦熠已經連著輸了三把,也就是挨了三棍子了。
“你們還要玩嗎?已經不早了,我們去休息吧。”
閻聖淡然:“當然玩。秦熠的意思?”
秦熠冷聲:“隨時奉陪。”
兩個男人杠上了,不把其中一方打趴,另一個絕不罷休。
“幼稚!”夏早早喊道,“別鬧了。”
“老婆,你如果困了,可以回房先睡。”閻聖看來是下了狠了。
秦熠冷冷噙著唇,殺光四起。
閻聖就要從夏早早的手裏抽走牌,夏早早知道阻止不了他們,用力地洗牌。
突然牌的銳利割傷了夏早早的手指,一滴鮮血滴下來……
閻聖立即拿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指含進他的嘴裏。
夏早早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吮吸著,把血吐掉:“叫你要小心了,這牌很鋒利。”
夏早早就是故意的……
“去休息了,好不好?再比下去,你們隻會兩敗俱傷。”
“老婆真關心我,我知道老婆舍不得我挨打……”閻聖勾起一抹譏諷無限的笑意,“不過,我跟他有一筆私人恩怨要算。我閻聖的東西,任何人窺視都要付出代價!”
夏早早眸子一凜。
她在他們眼裏是東西,不是人,一直就是這兩個男人掙來奪去的對象。
可也是閻聖從秦熠手裏搶過來的,用卑劣的手段……
不管如何,他們都從來沒有尊重過她的感受。
夏早早猛地拿過牌又洗,嘩啦啦,她的手又被割了幾下。
閻聖看出她的故意,猛地奪過牌,扔進了垃圾桶裏。
那沾著鮮血的牌,他看著怎麽還會有心思再賭下去?
他拿起夏早早的手,用紙巾擦著血:“拿創可貼來!”
夏早早垂著目光,這個時候秦熠好整以暇地坐著,對她的傷口無動於衷。
她是怕秦熠挨打才弄傷了自己的,但是恐怕秦熠會認為她是怕閻聖挨打吧。
也好,隻要他們不要再賭下去,怎樣都好。
傭人拿了創可貼來,閻聖幫她把手指包好。
又冷冷地說:“拿骰子過來。”
骰子?
夏早早冷然起身:“閻聖,你還要玩!?”
閻聖一雙嗜血的目光看著秦熠:“隻要秦熠奉陪,我就奉陪到底。”
他知道夏早早弄傷自己的手指是為了救秦熠。
這舉動反而如錘子朝他的胸口砸過來,激起了他的鬥誌。
夏早早看向秦熠……
他冷冷地玩弄著手指上的戒指:“意見同上。”
骰子很快拿過來了賭大小。
秦熠搖了個456點,閻聖搖了個126點。顯然前者大。
閻聖聳聳肩:“願賭服輸。”
“等一下!”夏早早忽然喊道,“這一棍,我提他來挨。”
這句話一出,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她站起來,肩膀立即被閻聖壓回去:“胡鬧,你還懷著身孕,想一棍子被打流產了?”
秦熠陰晴不定的目光看著夏早早,眼底不知道是什麽。
夏早早執拗地說:“你被打死了,孩子出生也沒有爸爸,還留著它做什麽?”
閻聖低沉笑了:“你認為我會被打死?”
“你們再繼續玩下去,就讓我挨了這一棍,否則——”
夏早早強硬的就要站起來。
忽然,秦熠大手一揮,手邊的骰子飛出去,有一個彈到了夏早早的臉上。
秦熠站起來,走了兩步,又轉過身,拿起茶幾上的茶壺用力往地上一摔!
茶壺碎裂地飛濺。
秦熠大步離開大廳,走路姿勢因為傷口有些僵硬,背影冷凝得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