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辦公室激情男女

  冥冥中自有天意，世間所有的事情都是如此。雖然大多數人不相信命運，但命運卻掌握著所有人。


  2002年的第一片桃花開的時候，王建春察覺到，自己已經發生了不可逆轉的變化。


  他來到下青坪已經一年有餘，工作已經輕車熟路，駕馭起來完全沒問題。馬平凡越來越倚重王建春，原來規定由他協助分管國土，年初調整分工的時候，他這個組織委員，責任已經橫跨黨政兩個攤子了。


  把國土所劃歸王建春來管理，馬平凡有自己的考慮，他看的是王建春的能力，不但是社會交往的能力，更多的還是辦事的能力。


  在別人的眼裏，王建春就是個能人，但王建春自己卻沒有察覺，每天都覺得過得比較“痛苦”，多了一攤子事兒，工作更加多了起來，每到周二的晚上還要帶班，晚上不回家，他學了很多東西，每天看書都要看到半夜。


  最可貴的是，他的寫作水平也得到了明顯提高，這是縣委組織部下的結論。


  “在所有的組織委員中，王建春同誌寫出來的材料，質量明顯高於其他人。”


  但有誰知道，曾有一段時間，王建春把縣裏的材料都搬了出來。開始是照貓畫虎，後來隨心所欲而不逾矩。寫材料這件事，也是熟能生巧的活兒。寫得多了，自然也就寫好了。


  “熟讀唐詩三百詩，不會作詩也會吟。”講的就是這個道理。


  王建春雖然不喜歡寫東西，但工作需要，他願意去補充。申晴也一樣。


  兩個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一旦發現工作有哪種能力成為短板，都會盡量去補齊。從王建春那裏，申晴學會了很多，材料也寫得越來越好，由此她也走進了馬平凡的視野。


  馬平凡知道，一個鄉鎮如果出一個筆杆子，那將是寶貴的財富，他可真幸運，現在坐擁一男一女兩個筆杆子。有人能把自己的工作總結出來，適當拔高兒，下青坪的政績自然而然也就出來了。


  凡事靠總結。


  在青山縣，會總結、會寫材料的人並不多。會寫材料的人總是留不住，這點，馬平凡是最清楚的，但王建春除外。


  因為他已經是副科級領導幹部了。寫材料是本事，但也會成為“人往高處走”的一種枷鎖，人們已經把你固定到了“寫材料”這項工作中，想不出你還有其他能力。


  對外，馬平凡極力推出王建春，而絕口不提申晴。申晴並不知道馬平凡是怎麽想的，她也不往其他地方琢磨。兩個人是好搭檔，彼此關心著，彼此欣賞著，已經足夠了。


  “縣裏今天上午開了村兩委換屆選舉的會，你也去了，那些材料好好研究研究，村兩委換屆選舉這事兒是鄉裏最大的事兒了。每個環節、每個細節都要考慮到。按照上麵的要求，咱鄉裏的方案盡快組織弄出來，後天是周五，開個黨政聯席會研究一下。”

  馬平凡一直最擔心村兩委換屆選舉。村這一級，三年一次，每次選舉都是一次陣痛。


  鄉裏忙，村裏忙，戶裏忙，整個農村布滿了火藥味兒，處處暗流湧動！平時挺好的兩個家庭，有可能莫名其妙地就大打出手！

  王建春也參加過農村換屆選舉，一般來說，這樣的工作都是全鄉上下齊上陣，不管你在哪個所哪個站，必須全體出動。即便這樣，也難免會出現疏漏。


  最可怕的是，一些農民對相關政策的研究，比鄉幹部、甚至有些縣幹部掌握得還透徹！稍有不慎，就會導致整個村換屆選舉的失敗。


  在王建春眼裏，農村換屆選舉，不單是一次人員的調整，不單是一次民主的實踐，更是一次村莊權力的再分配！在一次次大規模的再分配中，外力、內力相互作用、相互影響，最後找到一個各方利益的平衡點。


  這個過程，有的村相對短一些，有的則相對長一些。短一些的，村民得了實惠，很快能走向先進的行列；長一些的，村莊上下整天亂哄哄的，上級好項目、好政策都落實不了，最吃虧的，當然還是村裏的百姓。


  對下青坪的這14個村，王建春心裏還是有數的。分了分類，扒了扒堆，基本上沒有問題的，有7個村，占了一半；有些問題但不大的，有3個村，隻要程序把握好，不讓人有可乘之機，應該沒有問題；剩下4個，就是問題比較複雜的了。


  這幾個村，大多數是曆史遺留問題得不到解決。有些問題甚至能追溯到解放前！這樣的問題，除非得它自然消亡，否則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哪兒都有理，就鄉政府沒理！

  認真研究了上級的文件政策，王建春心裏有了底兒。他把申晴叫過來，列了幾條要點，讓她起草方案。一如既往的，王建春的門仍然敞開著，為的就是不引起他人的非議。


  申晴出去的時候，回頭看了王建春一眼，順手帶上門。


  申晴轉身的一瞬，王建春有些恍惚，甩了甩頭，想把申晴的影子甩出去，卻發現自己失敗了……


  晚上又得加班。他打了個電話給徐子怡，徐子怡哼了兩聲，掛了電話，兩個人之間，總歸有些隔膜了。


  徐子怡所在的工廠停了以後，再也沒有了複工的跡像，徐子怡也不提這個茬兒，每天接接孩子，打打麻將。這種生活，她喜歡。


  ……


  申晴稿子出手很快，因為有上一年和上級的文件底子，起草一個方案，不算複雜事兒，關鍵在細節。申晴揉了揉手的關鍵部位，打字時間長了，腕部又有些疼痛，甩甩可能會輕鬆一些。


  她抬頭看看表，已經快7點，天完全黑了下來，正想著明天一早給王建春交差，卻不料王建春推門進來，手裏提著盒飯。


  “來，吃點吧，看你沒走，買了些吃的。”男人把盒飯遞過來，坐到對麵旁邊的椅子上。

  “方案草稿已經出來了，看看吧。”申晴很自然地接過來，心裏湧起一陣甜蜜：每次加班，王建春都會提著盒飯過來，他的心真是細呢。


  “這麽快？我看一下，如果沒什麽問題，就交給馬書記。後天開會就可以通了。辛苦你了。”


  “嗯，打出一份來，我去看看。”


  申請照辦。


  王建春拿起稿子，站起身來，回自己的辦公室。


  申晴心裏有些失望，王建春一向如此，好像是怕惹人非議一樣，每次與她單獨相處，都時間極短。她歎了口氣，盒飯吃到嘴裏，有些不是滋味。剩下半盒盒飯再也吃不下去，索性不再吃了，又坐到電腦前，玩起“空檔接龍”的遊戲。


  “嘀嗒嘀嗒……”


  快八點了，看來是沒有什麽事兒了。自己是不是要回家呢？還是回去吧，母親又該著急了。


  穿上風衣，拿起包，申晴回身鎖上門，朝王建春辦公室走去，發現門竟然罕見地關著。


  敲門。


  “進來。”


  她走了進去，王建春正在看方案。


  “如果沒什麽事兒，我先回家了。”


  “哦，行，先把那些文件拿過來吧，我還得好好看看，有些地方寫得不太明確。”王建春看著申晴——一件銀灰色的短款風衣，牛仔褲，平底鞋，一條淡黃色的絲巾，裝扮很簡單，卻風情無限。


  他的心猛得悸動了一下。


  “別讓她離開。把她留下來！”這想法忽然冒了出來。


  申晴答應著，回辦公室把文件都拿了過來，堆到王建春的辦公室桌上。“你看，這些地方都需要修改一下，跟今天的文件有些衝突。這次方案跟上次不太相同。”


  申晴站在王建春身旁，看著王建春用筆在草稿上畫著。


  女人特有的體香傳到王建春鼻子裏。王建春的腦子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轉過身來，摟住申晴纖細的腰肢。申晴掙紮了一下，王建春摟得越發緊了。


  “就一會兒，就一會兒，好嗎？”王建春喃喃著。


  申晴不再掙紮，靜靜地站在那裏，任憑王建春摟住自己，胳膊抬起又放下，最後還是不由自主地攬住了王建春的頭。


  好久沒跟女人親熱的王建春，胸中似有一把火燒了起來。猛地攬過申晴，同時把椅子推離辦公桌。申晴站立不穩，一下子坐到王建春的懷裏。


  急切地，王建春尋找著申晴柔軟的唇。她摟著他的脖子，鼻子裏輕哼一聲，似在撒嬌，似在邀請。兩片唇粘到一起。王建春柔軟的舌鑽了進去，迫不及待地吮吸，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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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沒了。本來想四更，最後兩更合一了。照例求個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