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你問她自己吧。”這次他又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告訴他們也沒有用,幾個學生能做什麽呢?
“我,去哪問啊?”
“帶上律師,去看守所。”
“哦,那……姐夫,你去過了吧,她怎麽樣?”
“你們自己去看吧。別再叫我姐夫。我和白雪已經沒什麽關係了。我言盡於此,以後不要再找我了。”
“什麽?姐夫,你這……”
未等我把話說完,呂奇就掛斷了電話。
大家得知陳白雪被逮捕的消息,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找熟識的兩名警察,打聽一下再做決定。
中午,五人選了一家比較實惠的飯店,兩警察應約前來。原來這件案子正是由他們負責的。這案子表麵看來證據確鑿,但仔細一看卻是疑點重重,所以上麵就把它交給了這兩名破獲過懸案的優秀警員。
這案子從表麵看,陳白雪找到了屍體,而且手裏拿的菜刀上,還沾有死者的血跡,可是她根本沒有殺人動機,也沒有作案時間,警方也沒有找到作案現場。
而且她和周恒也沒有過節,就算有,又為什麽要把徐穎的屍體帶過去呢?
經過鑒定,她是徒手拋開徐穎的肚子,取出嬰兒的,正常人,怎麽可能做得到呢?出警的警員們看到的,匪夷所思的一幕又怎麽解釋呢?
這些都還不是最難解釋的,最難解釋的是被害人的死因,經法醫鑒定,她是死於失血過多,應該是由於被強奸造成的大流血,所導致的。試問:女人如何強奸女人呢?
“哥,能不能讓我們見見她?”鍾情略顯焦躁。
“這個……得等明天,她今天上午剛見過親屬。”
“那能不能把兩名被害者的資料給我們,讓我們先研究一下。”我這次倒是比鍾情還要冷靜。
“啊,這倒是可以。”兩警察一口答應。
從資料看來,兩名被害人不但是同一家人,還在同一所家族式企業裏工作。所以大家決定對這個家族和公司展開調查,但應該從哪裏入手呢?
“呂奇,”李穎說道。“他在這間公司做了好多年了。”
“沒有用,他剛剛跟我說的非常簡單,看來是想撒手不管了。”我說道。
“這種人,現在恐怕撇清都來不及吧。”楊寧眼神中帶著鄙夷。
“那天晚上報警的是什麽人?”韓流問道。
“是周恒的秘書兼姘頭,她叫田蜜蜜,是個典型的女色狼。”一名警察回答道。
“太好了!就從她入手。”我興奮地說道:“我們這一群裏,都是美男。”
“對,楊寧最合適。”李穎也興奮起來。
“對。”我、韓流和鍾情也同意。
“不行,我從來沒應付過那種成熟的女人。”楊寧這次謙虛了起來。
“的確不行,楊寧確實不夠成熟。”兩警察也覺得不妥。於是眾人一齊把目光投向了韓流。
“我不行,這種事情我做不來。”韓流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過,我倒有一個最適合的人選。”他轉而說道:“就看周女王舍不舍得了。”
哎!你是說流明嗎?”我輕歎一聲:“什麽舍得舍不得的?你最近怎麽回事啊,講話總是陰陽怪氣的。”
“我也覺得他最合適。”鍾情說道。
“嗯,”李穎點頭說道:“他最社會,最老道。”
“沒錯。”我也表示認同。
晚上,五人根據警察們提供的線索來到了田蜜蜜喝酒的酒吧,我叫來了白流明,並把陳白雪的事情和自己的想法詳細的告訴了他。白流明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乖乖去了。
白流明果然老道,他隻憑一個微笑,就順利的吸引了田蜜蜜,田蜜蜜主動過來跟他搭訕,卻被他幾句話就灌了一肚子酒。醉倒雲裏霧裏之時,便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經過白流明的打聽:周恒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典型的紈絝子弟,而周遠則是一個有學識、有見地的海歸。
周遠非常得老爹器重,一回國就當上了總經理,而且他妻子腹中的胎兒已經確認是個男孩,老爹非常高興。
可周恒就不那麽爭氣了,他一直花天酒地,連個家都沒有,就更別說孩子了。他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糾集叔叔和公司的骨幹們一起對付周遠,可周遠的確很有實力,他的夫人也不容小覷。所以周恒還是處於劣勢。
而且兩兄弟除了權位之爭外,還曾經是情敵,他們都曾追求過徐穎,當然,周遠是獲勝者。
天就快亮了,徐穎捶胸頓足的在一家醫院的窗外徘徊,眼睜睜的看著周恒躺在床上,可是卻無法進去。
“需要幫忙嗎?”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傳來,一個身著紅色衣群的女鬼來到了徐穎的麵前。
徐穎在醫院窗外徘徊,正愁無法進去,忽然來了一名女鬼問他要不要幫忙。
“你是誰?”徐穎謹慎的問道。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紅衣女鬼並未回答,而是深沉的引用了白居易的《琵琶行》中,大家最為熟悉的兩句,回避了這個問題。
“你有什麽辦法?”徐穎有些急切。
“引他出來。”
“他看到我,逃都來不及,怎麽會出來呢?”
“那他看到什麽人會出來呢?”
“美女。”
“所以……”
“我明白了,謝謝你!”徐穎說完便隱身飛到了半空,想去尋找工具。
“等一下,”紅衣女鬼叫住了徐穎,也飛上了半空說道:“不用找,我這裏有合適的人選。”說完便也隱去了身形,帶著徐穎離開了醫院。
第二天,我和李穎在兩警察的幫助下見到了陳白雪。
“向陽、小穎,你們這次一定要救我!”陳白雪激動地說道。
二人見到陳白雪的慘狀,都非常心痛,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說道:“雪姐,你先別著急,把你的經曆慢慢告訴我們。”
“對,要仔仔細細的說,不要漏掉任何細節。”
陳白雪努力的使自己冷靜下來並且回想著自己兩次失去意識的經曆:“星期五的晚上,我陪駿哥……不,是‘呂奇’,我陪他加班,回到家吃過晚飯就睡了,第二天醒來就在他公司的附近了,呂奇說我在公司附近找了一夜。他說他問我找什麽,我說‘我要找我自己’。我當時就覺得自己是中邪了,可他不相信,我打電話給向陽,可又沒敢說,我怕他不高興。第二天晚上,我正打算回房間睡覺,可好像看到一個女人向我撞過來,太快了,樣子沒看清楚,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一醒來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被警察帶回來了。”
“在呂奇的公司裏,都去過什麽地方,有沒有特殊的事情發生?”李穎問道。
“沒有啊。”
“那回家的路上有沒有?”我問道。
“回家時……”陳白雪思索道:“經過雨搭的時候好像頭上落了兩滴水,但又沒下雨。對了,呂奇說,我夢遊的時候也是先跳到雨搭上找的。”
“很好,雪姐,我們心裏有數了,你什麽都別多想,一切交給我們。”
“對,再忍耐一下,我們很快就會救你出去。”我和李穎安撫了陳白雪便離開,兩警察憑借個人關係拜托陳白雪的看守對她多多照顧。兩警察把大家帶到了辦公室,便一起分析案情經過:“很明顯周恒就是殺害徐穎的凶手。”我雙手托著下頜。
“恩,徐穎很可能是在公司遇害。”李穎思索道。
“而且雨搭應該也是一個停屍的地方。”楊寧也分析著。
“對,雨搭上麵的窗戶,就是周恒的辦公室,這樣看來,這間辦公室,很可能就是案發現場。”一名警察有些興奮。
“沒錯,而周恒應該是在辦公室裏強暴了妊娠八個月的徐穎,致使她大流血,而又沒有施救,以致她失血過多,一屍兩命,而後又分屍,棄屍。”另一名警察也興奮起來。
“他這麽大的動作一定會有據可查,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鍾情憤恨不已。
“那麽,找證據的事情必須要你們兩位去做。”韓流對兩警察說道:“理由很簡單,一是專業,二是權限。而我們主要做的,就是看好徐穎,讓她別再滋生事端,以免節外生枝。”
“我覺得徐穎應該會在周恒家裏等著他,因為她沒辦法進入醫院。”鍾情推斷到。
“對。”“應該是。”其餘人也讚同。
“那我們今晚就去周恒家‘守株待兔’,跟她好好談談,順便再仔細詢問一下她的被害過程,這樣對我們尋找證據也有幫助。”我站起身來。
“好,開工。”兩警察也立刻展開行動。
晚上,韓流帶著幾人來到了周恒家,遠遠地就可以看到別墅上空有很重的陰氣,而且沒有開燈。
“看來這裏沒有人,隻有鬼。”這鍾情說道。
“恩,都靠過來,我帶你們進去。”韓流索性帶著幾人穿牆而過,進到了裏麵。
五人來到客廳,吊燈忽然亮了,但立刻又熄滅,然後頻率極快的閃了起來,地麵霧氣升騰,半空鬼火飄蕩。陰冷,空靈的呼嚎、嗚咽之聲從各個方向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