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了,“你是怎麽了呀?到底是誰跟你說了這些,你不在這裏,你去哪兒了。”
指尖散發出陰暗的火光,目光猙獰:“苗家的製毒養蠱方法,我都學會了,你覺得這世界上,還有幾個人能夠威脅到我,我跟你到你們這裏來,我覺得我做的已經夠多的了,沒想到,你連本姑娘多看一眼都不願意,那我還在你身上下什麽功夫呢?”
隱隱約約給了我在墓地的那個女鬼,“不對,你不是妙妙,妙妙在那啊!你把她怎麽了?”
“你就別自私欺人了,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的。”
這個人給我的感覺根本就不是妙妙,雖然妙妙會製毒,但是從來到我家裏,以後她再也沒有摸過蠱罐了,就連她那件最喜歡的苗族衣服都放在了衣櫃的最下麵,可是這個人不光穿戴整齊,都是苗疆最傳統的服飾,她手上腰間別著的都是那帶有劇毒的骨頭。
孤獨一個人可以改變,但是不會變得那麽快。“我跟你說,你最好把妙妙給我放回來,不然我跟你勢不兩立”
那人滿臉不屑:“胡向陽,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現在你不過是一個傻子而已,能夠管的了誰呀。”
我順手拿起了門後的杵頭指向她,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趕快把妙妙還給我……
瞬間我眼前一黑,就覺得屋裏的視線,全部都變的一個螺旋漿,我整個人的心智都吸在裏麵,我忘了自己在哪裏。
門外傳來了狗叫的聲音,老陳急忙的跑過來,才知道趕快跑過來那個人是女鬼,讓我趕緊跑。
老陳說的話我還聽得見,但是身體已經完全不是我控製了,我越想動,鋤頭揮向到她身上就越往我身上反彈,手一抽搐鋤頭就掉在地上,而且頭也越來越沉。
老陳,一定要救我呀。
月光冰清,卻唯獨看不清人臉,老陳帶著老爺子跑過來,雖然是有心救我,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我人已經倒下了……
後麵的事就是老陳在我醒來之後,跟我說的,他在家連夜把曈花木做成了幾個法器,又托老爺子從那個老太太的古宅裏拿了出通靈的東西按在了木上,讓法器有驅邪的功效,就剛做好,就有個女鬼附在了妙妙的身上,趕緊來看著。
我被她弄得神魂顛倒,什麽都顧不上了,拿著劍,就往這邊兒批一頓亂打。那女鬼是一心想要離開,沒有和我們多糾纏,跳到了我家屋後的一個深井裏,老陳也不會傻到跟她一起跳下去了,隻能不了了之,將我扶到床上真奄奄一息,又是一夜過去了。
我醒來之後,妙妙真的找不到了。老陳,你告訴我我上哪裏才能找到妙妙,這就是我醒來之後嘴裏一直都都弄,能做的一句話,老陳後來也被我問煩了,直接拿個饅頭塞到我嘴裏,硬是讓我說不出話來,“別問了,妙妙沒找到,你這小子也被邪神上身了,找她先不急,先把你魂找到再說。”
我摸摸頭:“老陳,你是不是入魔了呀,我的魂咋了?我都會不是好好的了。”
老陳覺得我現在都傻了:“你個小兔崽子別說了,那女鬼都把你的魂兒給你吸跑了,估計這會兒正在古墓裏想著怎麽再來找你呢?”
“她找我事小,她為什麽要附在妙妙的身上啊。”
老陳又恢複他原本的模樣:“我哪知道,等到找到她,你問問她不就知道了,肯定是有原因的啦,再說了之前我們去苗疆的時候,那裏的人不是一個都沒有逃出來,先主的怨念現在可能是輪到妙妙身上了,這下可大事不好了。”
我好像已經可以看得到,當初在我們眼前化為大火的苗疆後代,可是現在我最親最愛的人也要和那場大火一樣嗎,不可以!
我看著老陳做好的曈花木的法器,在加上古宅裏的法寶,看起來還真是像通靈的東西,上麵的貓眼兒顯得格外的閃爍。
老爺子平日裏和妙妙關係很好,現在下妙妙失蹤了,他心裏也很難受,隻是我不知道為什麽老陳會讓老爺子幫他?難道這老爺子先前也掌棺?在老爺子家裏的時候,除了他嘴上老是說的那些鬼故事,其他的我也沒發現,也不是不可能,多一個人就多一個幫手吧。
老陳測量的地方,還是先前我掉入河裏的那個河底,現在沒有戚叔那麽專業的裝備,我們隻能靠著憋氣在河裏來回摸索的。不說戚叔還好,一說我還真想他了,這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
老陳沉在水下的功夫,能夠不靠任何東西在水下麵潛個兩三分鍾,我在岸上一遍又一遍的替他擦試著法器,老爺子看著小黃鴨,就在我們旁邊啃著餅,一句不搭一句的跟我說,“小子以後的路,你可要小心著點兒。就像上次你遇到的那個女鬼,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你現在啊,說不定就在那墓裏麵給他當食物呢。以後別人的東西,你也別亂要,說不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聽著話就是話裏有話了,“你指就是我在苗族給我的那個石頭?老爺子我很年齡尚小,哪懂這些事情,還指望著你老能夠多教教我呢。”
“反正這次是為了妙妙,你多學著點兒吧,教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
這下村裏的人對於我們幾個,也都是遠遠的拐著彎走,都說老陳啊帶著個小孩兩個人在河裏頭,不知道是到河裏有什麽寶物還是這兩個人智障了?
我一向對這些人不親近,也沒有給我造成多大的傷害,就由著他們說了。我們在河邊兒,來來回回找了將近兩天,還是沒有找到之前那個墓的入口,也有可能是我們裝備太落後了,沒有足夠的時間好好的摸索,正當我跟老陳說下水去找找的時候,族長帶著一群人,怒氣衝衝的闖了過來。
上次袁老太的金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找不到了,雖然我們已經查明是妙妙吞了那金子,但是說出去族長肯定不會相信這件事情,都要老陳給兜下來了,本來就對我們幾個人心裏不滿,這下鼓舞動了,村裏的東西族長大。
村民就要對我們進行製裁了,很顯然老陳根本就不怕他們,一直在繼續連看一眼都沒有,我倒是被嚇得不輕,手裏的東西也扔了。
族長專撿我好欺負,吹胡子瞪眼:“胡向陽!是不是你爹沒在這兒就沒人管你了,天天正事兒不幹,一天到晚兒的!怎麽還對村裏的河有意見啦,把他們挖的不像樣子,怎麽還讓人家喝水呀。”
我簡直無奈,“族長你別逗我了,村民不都是喝井水麽,誰還喝河水呀!”
“反正不是你一個人的,你說幹什麽就幹什麽呀!還無法無天了呢,你們趕快停了,別給我弄了。”我被幾個人拉到了一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族長又跑到河邊喊老陳老陳,“你快發啦,別弄了,村兒裏的人不同意了,你們再這樣瞎折騰下去,真是膽大包天了。”
老陳年輕的時候,還是個壯漢,對著那麽老腿兒的婦女兒童,滿臉不屑,繼續幹自己的,而且他在河裏泡的時間長了,身上就穿了個褲衩,要是一上岸,估計還得再被說一頓。
“怎麽啦,連族長的話都不聽啦,你現在一個人富了,就跑來翻村裏的河,哪天你要是再富的不行了,豈不是要把這一片的山都劃分給你。”我一聽就不樂意了,我們現在是找女鬼是辦正事兒,要是真的讓河裏麵的那個東西跑出來,沒人治她村裏的人,可不是大災大難呢,現在跑來說我們,這是個什麽法子!
陳叔被騷擾的煩了,一盆水直接潑到了族長的臉上,“你個老不死的,再過說話,趕明兒我就給你做個棺材。”
“你你……你這個沒良心的,真是不尊重!不讓你弄,是大家的意思,誰想看到幾個掌棺的,在這裏簡直就是晦氣。”
“你現在說晦氣了,到時候可別跑來,求著給你收拾後事。”我捂著嘴在那裏笑,老爺子也咯咯的笑出了聲。
族長一聽這話,也不管水有多涼就往就下水往老陳站的地方走過去。
河邊的水很清又很淺,隻到了膝蓋那,隻要他不滑倒也磕不碰到哪裏去,誰曾想沒走一半兒,整個人就是瞬間不見了。
老陳一個激靈,趕緊跑了過去,底下的那個大洞顯示了出來,原來是這裏……可是現在村長掉進去了。
“魂還沒給你找到,現在又掉進去一個人,那你就鬼可高興死了,還有送上門來的東西。”村裏的其他人一看他們還不是很明白,就覺得老陳使用了妖術,把村長給變沒了的,紛紛讓讓的跑開了。
前日和村長過不去的,那幾個年輕人在那邊拍著手。我無奈地看著老陳,卻說現在並不是下去的好時機,先守在這裏,等到月亮出來了才可以去。就先委屈,村長在裏麵待幾個小時吧。
老陳讓我帶著他做好的法器,我看了下很明顯不會用,做的木劍我就拿著準備防身,就被他一手拍了過去,你在小子真是沒出息,那也沒有什麽殺傷力,你不會拿個刀嗎?
重新集合在岸邊,月亮正在樹梢頭。平時看見女鬼,我躲都躲不起,現在還要去主動找她,心裏壓力挺大的。不過這些東西留著也是個禍害,還不如早點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