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就死者和那小姐心有靈犀,不想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的,有可能是那小姐死了,找有人家那麽埋的下去,死者又將它挖了出來,放在你的井裏,一直等到自己死,才將自己和她同葬,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又等了幾個小時,井裏的水全部都被抽光,直眼看下去,這個洞將近有十米左右,一直看不到底,我是隨便的找個繩子測量的。
累了一天了,話也不想說,現在水已經抽幹了,也做一半了,準備回去休息吃飯,主家人擺了一桌酒席,讓他去嚐嚐,免費送飯的,老陳可會接受,我也跟著沾了點光,吃了飯之後,再繼續。
現在不光是解決這個棺材和死者的問題,還要弄清楚中間隔的這一段事情,那口井裏麵的白花花的東西還沒有確定是什麽東西,但我看得到像是一種菌類,井壁和棺材靠在一起時間久了,中間的縫隙被長出來的東西遮滿,才顯得棺材保存完整。
陳書喝了兩杯酒,整個人的臉紅,我一直勸他少喝點,他一句也不聽,硬說自己要多喝一點,不然自己都不覺得虧的慌,那鄰家幾個小夥子,除了他的小侄子在其它的幾個早就跑了,他小子這不敢說話,老陳就一嘴嘴裏胡言亂語了起來。
“都說人在做天在看,千百年來的事情,誰也跑不掉,之前查個水落石出,你們臉上也沒光,這到底是查還是找個好辦法就地埋了,就看你們主家的怎麽說了?”雖然是醉酒的話,但這話說的也在理,要是翻出來死者生前的事,這可就不是死者為大,而是故意去揭那些老笑話了。
我在糾結這些也沒用,死者更會誠實的,老陳說,“你看看,將棺材再埋了,我們也圖個安生,至於那些破事兒了,我們也不想知道,要是買的棺材要重新選地方。曈花木的棺材是絕對不能用,得重新換個正紅棺材祛邪氣,將死者重新下葬,曈花木就重新放到井裏麵去。”
兩個人就找了陽光充足的地方,避免水,避免樹陰,這魂魄不纏繞你們的後代就好了。
老陳說話的底氣還那麽足,眼睛就已經閉上了,我扶著能把我給累死,還不時地晃晃,主家聽著當即就給我包了個大紅包,讓我好好的照顧著老陳,我和他們小侄子先把他攙回家,後麵的事明天再來。
走在路上,那小子就告訴我,他就與差不了幾歲,我也沒什麽架子,當下的就跟他稱兄道弟了起來,他比呆瓜瘦一點,但是性格兩個人倒是一樣,都不愛說話。
怪不得,老陳放著自己親戚不找,用我呢,這人看著就不像是掌棺的料,把老陳拉到床上衣服一脫,蓋上了被子,還好他也沒有吐什麽的,就是嘴裏一直嘟囔著說的幾句醉話,我也聽不太仔細,就和小子兩個人坐在門口,談天說地起來。
他問我為什麽要做掌棺的,是誰脅迫我了?他笑了笑說,現在已經賺了不少錢了吧,為什麽還要繼續呢?
可能是老陳挖棺材的時候嚇到他了,所以才跟他說話的聲音都有點兒顫,我樂嗬嗬的笑著說一下,也沒什麽,道不同不相為謀吧。
老陳這邊還在昏昏的睡,主家那邊就又傳來消息了,不想再去糾結死者之前的事情了,倒是這重新下葬的棺材,必須有老陳來,按照我聽著也沒什麽,等老陳醒了自己就去了。
這是我見過掌棺裏麵最崎嶇的一個了,就像我們真的以為這個棺材,會在老陳的流程下安然入葬時,一個消息出現了,屍體不見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怎麽能夠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呢?
主家是第一時間找到老陳的,迷迷糊糊的都趕到主家的家裏了。
半夜雖然有人一直都在守夜,但是這個一天二十四小時也總不可能都守著這裏呀,人還要吃飯睡覺休息呢,就這一眨眼的功夫,這屍體就像是被人偷走了,直接就消失了,要是說偷屍的話,這有些不可能,誰會偷走一個已經去世很久的的老頭子呢,而且屋裏的痕跡也並不像屍體被拖啦出去的,反倒是真的憑空消失了一樣。
畢竟老陳經驗豐富,不會輕易的做出判斷,在左右思量之後,最後還是沒有得到一個具體的結論,反倒是讓我去之前埋葬的地方,我有些奇怪,但是也不敢耽擱,一眾人等跑了過去,先前被挖出來的空地還是那個樣子,那個曈花木的棺材,現在還沒有處理好,所以地上落了很多的木屑,但這也沒有屍體呀,要真是有的話也不會看不到了。
老陳當即在這坑裏燒了一打黃紙,嘴裏噓噓有詞,你有什麽話和閻王爺說吧,可別嚇壞了我們這些活人,有什麽委屈,你就跟我說,其他人也聽不懂你老的話,你也別憋屈在心裏,影響了後人就這樣,嘴裏念叨著半天……
除了風一直呼呼的吹,我們一幹人等左右麵麵相續,愣是沒個什麽動靜。一直過了半個多小時,老陳才起身,跟我們眾人說這棺材就這樣子吧,不能再進行下去了。
我問他到底出了些什麽事情,他當著眾人的麵不敢跟我多說,反倒把主家拉到了旁邊的小水溝邊,說的悄悄話,我離的遠聽不見,但是聽到後麵的有些人說,這死者是去找那個姑娘去了,魂和屍體也走了,所以我們這些活著,就不要再去摻和了,不然就要折陽壽,主家聽老陳的一番解釋之後,也不在強詞奪理什麽了,反正他們也已經決定要離開這個村莊,搬到城市裏去了事情,就這個樣子吧,也按照流程走了,坑在埋了,隻是這個曈花木的棺材處理不了,最後讓老陳占了便宜啦。
回家去把曈花木的棺材放到了老陳新裝修好的屋裏,我連碰都不敢碰,離得遠遠的老陳卻是像得了一件稀世之寶一樣,左左右右的重新擦洗一遍。可能這也是他掌棺二十幾年唯一一件得到了一件這麽寶貴著東西,但也是唯一一次沒有,將死者真正下葬的一次了,我不懂這裏麵到底是什麽名堂,但也不敢輕易的去問她,畢竟棺材這這裏,我也不知道能充撞了誰?
老陳這人也高興,嘴就開始攔不住了,倒地的跟我說,“你可不知道我活了這大半輩子就是為了找這個棺材呢!這下可找到了以後真的是什麽都不用怕了,曈花木做棺材我們把它從新磨成做道法,那個不就是真正的掌棺人了!”曈花木已經給了老陳了,那怎麽處理,肯定是聽他的了,我覺得這個時候的老陳有些邪乎,趕緊跑回家去了。
妙妙現在已經對我說走就走的工作十分的生氣了,每次做好的飯剛端上桌,我的人左等右等都回不來,任誰也心裏不好受,更何況她也是真心的喜歡我,被我這樣子一來二去的消磨,現在對我的態度和以前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圍著她道歉,她也是對我不理的我沒辦法了,隻能先回屋休息去了,飯也不吃,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一步了?
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老爺子晚上進屋看過我一次,我也看不出來,他是要來安慰我還是要替妙妙出氣的,隻是躲躲閃閃的露了一麵,就又著急的走了,我覺得有些奇怪,就悄悄的起身跟著他的後麵,天已經昏下去了,月亮在樹梢頭,老年人的行動緩慢,而且有些耳背,我在老爺子的身後,跟走著就眼看著他繞過了村莊,一直走到了村前麵,那是來到這裏的河,我有些奇怪了,他這是想撲魚的還是想回家了?
在岸邊也沒他的船呐,正想著突然鑽出來了一隻鴨子,嘴裏叼了個的東西,老爺子看見鴨子,之後接過了東西趕緊將鴨子放到了河裏。
我看完了整個問題又覺得有些不對,是找個鴨子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呢?還有這鴨子到底是真的通靈呢,還是故意被人給訓練成這樣子的呢?鴨子在水裏遊得快,在水下也能憋氣我追不上,就立刻趕到老爺子的後麵看著,他要把從鴨子嘴裏拿到的東西放到哪兒?果不其然,他找了陳叔,跟蹤老爺子我可能還有幾分把握,我可是跟蹤陳叔這就有些冒險了,陳叔也沒有騙過我什麽,我也不想打聽,他做的那些事情,就在匆忙的回家去了。
妙妙一個人在屋裏,收拾好東西之後準備休息,我看她的樣子,心裏也難受,就主動的上前去安慰她,“對不起,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後就陪在你身邊。”
妙妙淡淡開口:“我心裏有你,但是你心裏並沒有我,我不強迫你,我也看開了,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內疚。”
“你這是什麽話,我們已經在一起生活了這麽久了,我心裏早就把你認成是我家的人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胡向陽,我覺得我們真的,沒有必要再生活在一起了,我不想在這裏了,而且我永遠都不會回到這裏了,我以後有我自己的生活了,你不要再來煩我了。”我一聽這話可了不得了,一點也不像氣話,妙妙就這樣子要跟我告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