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裏麵的人腐爛了?這才下葬,沒幾天不會腐爛那麽快,這事兒有點兒懸,是衝動了風水,還是流程裏麵有問題呀,還是凶棺呢?
老陳也是看在他小侄子的麵上,才動腦琢磨了半天,就問了一句,“那棺材的木頭是什麽做的?”
小夥子支支吾吾的,根本就沒人知道那是什麽木頭?“我就看看那木頭整個都是暗紅色的,我以為上麵是刷的漆也沒注意,好像抬棺材的時候,一抹還掉了,在那衣服上怎麽洗都洗不掉。”
老陳覺得大事不好了,我們一塊去看個棺材,棺材被從墓地裏挖出來,之後那人就跑到老陳家來求救了,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再埋進去,我離得老遠都聞到了一股腐爛的味道,這味道真的是太衝鼻子了。
不是,埋的時候主家要知道棺材這麽難聞,說什麽也不會讓埋去,肯定是埋在地裏之後,才發現這樣子的事情,老陳走進一看腳下的泥巴,也不管了直覺覺得不可以。
“你可以別幹愣著了,趕快把棺材抬到抬到幹燥的地方,別在這水裏泡了,在泡這邊兒土地都不能要了。”我實在是不想動,就把衣服脫下來,包住手幫著他們幾個挪到了一邊,這個時候太陽正好照在上麵,腐爛的氣息才一點一點的消失。
這麽奇怪的木頭,我還真沒見過,老陳找過木頭,所以他見多識廣,在這木頭左轉了三圈兒又轉了三圈,最後才確定下來。
這就是我們之前要找的曈花木。
當初老陳我還有呆瓜戚叔我們四個人,在山上轉了那麽久,都沒有找到這個木頭,現在貿然出現在這裏,還被做成棺材埋了,中間會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
這些事情估計主家知道的比較多,已經關乎到死者以及後代了,還有這幾個掌棺人的小命,以老叔為首,我們跟著去了主家問問他的木頭到底是從何而來?
主家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老陳,因為他們最初開始就是找老陳,要找老陳在掌棺那時候,我們不在,所以才找了這幾個小年輕,主家也畢恭畢敬的端茶倒水,老陳也不想跟他們瞎含糊,“棺材是從哪裏來的?”
死者中年的時候就給自己準備好的,一直放在雜物間裏,知道他死了才被拿出來,這也是他死之前的遺願。可是主家的爹,一個平平無奇的山裏人,聽主家的口氣,他爹年輕的時候還當過教書的,給人家東南西北跑的也比較多,但這人一老啊,就容易疾病纏身,哪都沒去,時不時的往上跑兩圈兒給自己做了個棺材,家裏人也沒有覺得多奇怪,因為在我們這裏給自己做棺材的老人大有的是,但是這木頭他一個老年人是怎麽能夠找得到?
有想到這件事情的緣由,老陳就有些迫不及待了,主家急了:“您說這棺材有到底要怎麽弄啊,才能安然下葬,我們現在也為這件事情,愁的不得了。”
“下葬也知道這個棺材的去處,比什麽都強,但我也有一些事情搞不明白,為什麽會是曈花木的棺材,而且這腐爛的時間也太快了吧。”這曈花木生長的地方都是寒氣最重的地方,一般來說像山上沒有陽光日漸腐爛的屍體,小溪邊這些地方,最是曈花木長著地方,而且因為木材吸了陰氣留有紅色的汁水,所以被稱為能夠通到地獄的木頭。
在近代的時候,那個時候開始宣傳一些藥材的療效,所以人類就大勢的砍伐木頭,珍稀木材都已經沒有了兒,這曈花木也就是其中的一種。可能這個棺材就是唯一現存的曈花木,又有可能還會有更多?
“活人找曈花木,是因為做了不得好死的壞事,需要曈花木通靈到陰間和閻王說話。”老陳剛說到這裏,主家的人就急不可耐了,“我爹怎麽可能做什麽壞事呢,他年輕的時候教書,都被尊稱為先生,哪有做過什麽壞事,你不要血口噴人。”當著村裏的人麵說這些話,確實有些打臉了,可現在不找原因,誰也救不了他們。
“我們也是在分析也是為了你好,你再這樣子說,陳叔要是不樂意,你就自己去解決吧,本來這些事情一點,就多另外一個人,就算是腐爛,也不會有那麽多的埋葬不久的,這一點就不可能了。”
陳叔琢磨半天忽然來一句,“你爹生前有沒有喜歡的人呐?”
“你有啊,人又不是鐵石心腸的,隻是到了晚年的時候就自己一個人了。”有就有門路了。
陳叔繼續問:“年輕的時候喜歡誰?”
“好像是他的一個學生,那個時候家裏最有錢的小姐,還是個祖上有戰功的大家閨秀,金銀財寶說不盡,我爹人長得清秀,在人家家裏教書就看上了,那小姐和我爹身份特殊,兩人雖然有情,但絕不能開口,就一直沒說,後來那小姐就嫁人了,好像也是個門當戶對的官家人,我爹就回來了,這也是不了了之的事情,後來就回到村裏去娶我娘,沒過多久之後我爹也人到壯年,好好的幹了幾年,可後來得了癡呆,有一段時間天天在那裏念,倒著那個小姐的名字,我娘一聽心裏氣不過,三天兩頭都跑出去,跑來跑去就沒有了,再也不回來了,我爹更是忘不了……”
“知道那個小姐是什麽時候死的嗎?”最重要的嫌疑人已經出現了。
“確實說不清楚了,因為我爹說,讓我家的任何人都不許在到那邊去了。”老陳覺得這些事情並不簡單,“一個教書先生的本事,沒有辦法搞的這麽珍貴的木材,但是那個富家小姐的實力背景,說不定能夠搞得曈花木,這一開始什麽時候死的,現在已經沒有調查的可能了,但是如果一個人死了之後沒有埋葬,先放在曈花木裏屍體保存就好,再等到另一個人,同樣放進去也不是不可能。”
我明顯的不相信:“這怎麽可能啊!死人不埋留在家裏,這個棺材放在家裏呀,裏麵可是有死人呀,還讓不讓超度了?”
“你這小兔崽子就不懂了吧,我也不懂,他爹的是剛葬,我們過去驗一驗就知道。”
現在所有的人都急迫想知道真相,也沒有什麽這樣棺材裏,有不同程度的屍水,但是他爹的屍體保存的還是比較好的,呈現出一種病態全身發灰。陳叔開始了,酒精在皮膚上擦了一遍,帶著溫度皮膚已經沒有彈性了,但是擦了酒精之後,能夠更好的鬆開底下的油脂也露出來了。
我覺得我也看不懂這是什麽,看到一股子惡心就偷偷地跑出來了,主家的房子蓋的很漂亮,因為他在外麵去打工,要不是老爹死也說不定不回來,門口正好是有一口井,前麵走了過去清澈的水透著涼氣,再加上我覺得也有些口渴,把旁邊的木桶放下去打了盆水喝,不知道是不是聞腐爛的氣息太久了,覺得這水也有屍水的味道,喝到嘴裏更是咽不下去,又吐了出來,我的天呐,他們不會一直喝的這種水嘛。
陳叔扭頭看見我在門口,又摔盆子摔桶的,直接吼了我,“小兔崽子你幹嘛呢?亂摔人家的東西。”
“陳叔你過來看看,這水裏是不是有東西呀,一股之後那麽難聞。”陳叔還是我在調皮,你也別玷汙了人家的水。主家連忙跑了過來,“小孩子不要跑到前麵玩。”陳叔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過了看著這水清透的不行,但是一打上來就是一股水就是屍水的味道。
陳叔把頭探了進去,這四周的石壁長滿了苔蘚,沒有什麽異常,水和河流連在一起,要想知道裏麵有什麽要費點心了。
誰不知道是從哪裏的腐爛?
“你們這裏有沒有抽水機呀,把這井裏的水抽出來一半兒,看看這裏麵有沒有長什麽東西,水的味道不對,看來下麵有東西。”一聽味道,難怪但是隻當是沒有了它,主家有點不樂意,半天沒有動,老陳更是暴脾氣,“聽我的你就抽出來,你要是不聽呢,我現在就走,你家的破事兒呢,我也不想管。”
好不容易請來的大神,一聽老陳要走了,更沒辦法解決了,連忙找回來了抽水機,把裏麵的水都抽出來。
河裏有暗流,所以這水才一直得取用不盡,可是這口井並不一樣,往裏麵落的雨水和從其他河裏流進去的水,抽了將近兩個小時,水位就下降了一半,下麵的青石板出現的不同情度的白斑,就像是人死了之後,長在身體上的那一種腐蝕。
沒有水的隔絕,腐爛的氣息越來越濃,井口都不能靠近,老陳倒是沒覺得什麽,不時的過去監督一下,往其他地方看看。
看來死者做的事情還不少呢,這之前應該不是口井兒,是個洞,存放過一些東西,或者是地窖,後來東西取出來了,就把這個地方改成了一口井,想掩人耳目。又發現這口井的直徑,和那棺材的直徑差不多,放進去應該正好。
我有覺得一些不可思議了,到底是為了什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