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萬一是回光返照
“好。既然這樣，我們父女倆心結也就解開了啊！”顧問天試探的問道。
看著卿卿肯定的神情，顧問天繼續說道：“說起來小粽子的事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你不肯讓他回宮是不是還在怪我？”
“在宋景修那裏挺好的。宮裏不太太平。小粽子這次受的創傷有點大，我這一久每天出宮去看看就行了。”
“那也行。改天……朕也去看看，道個歉……”顧問天有些不好意思。之前還覺得小老虎是卿卿的累贅。
現在覺得挺不好意思的。這老虎還救了自己的老命！倒也事讓他有些愧疚。
“沒事。”卿卿聲音平和。道：“去看看倒也可以。”
這話說完之後，卿卿頓了頓。道：“皇祖母可還好？父皇。”
“還好，吃好睡好。卿卿，你皇祖母這幾日禮佛已經快結束了。我前幾日過去就是打擾了她禮佛。不過李太醫說太皇太後的狀態一直都不錯。”
“所以現在一切也都順其自然了。”
顧卿卿點頭：“那日，我雖然問了趙風華，問她給皇祖母下的毒是什麽，即便如此，依舊沒有法子救祖母。”
她說到這裏，有些無助。本以為重生後可以改變很多很多人的命運。但是……皇祖母還是留不住。
“沒事。你皇祖母撐了這麽兩三年，也都是你的功勞吧！雖然皇太後見的人一直都是李太醫。但是李太醫身後是誰，大概誰都知道。”
“卿卿，這些你皇祖母都知道。她同我說：苦了你了。”
顧卿卿搖搖頭，道：“沒事，我想要陪著她走過最後一程。”
“好。你皇祖母也是這樣想的。她也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所以你今天回來，就直接過去吧！能陪幾日是幾日。”
“朕就不去了。皇太後說了，這幾天的陪伴夠了，朕以後就不能去打擾她了。未來幾日隻見卿卿。”
“嗯。”卿卿也想皇祖母了。
皇祖母不喜歡見人，這是卿卿一直都知道的事兒。她曆來都隻有精力見一個人，這一點卿卿也知曉。
皇祖母的身體早就不支了。本來就是顧卿卿一直在用藥續命。跟人聊著天就睡著已經是常事。
卿卿知道父皇現在說的話什麽意思。父皇跟皇祖母這一久都不會見麵了。
顧問天說道：“你去皇太後那邊住吧！我讓幾個丫鬟陪著你，把你常用的東西都帶過去慈寧宮偏殿。有什麽急事，你解決不了就叫朕。”
“朕雖然不會醫術，但是你看見朕可以安心。”顧問天一臉驕傲。
“……”卿卿倒是不知道父皇這樣的驕傲是從哪裏來的，或許就是這麽多年當帝王的蜜汁自信吧！
“父皇，有事我會同你說的。”卿卿歎了一口氣。道：“不過我去陪皇祖母的日子，你記得叮囑二哥哥和三哥哥，他們倆都還在迷茫呢！”
“盡量讓他們找點事情做。”卿卿掐著小腰杆，一副霸氣十足的模樣。
顧問天點頭，道：“這是自然，你放心吧！我說的話雖然這兩個逆子不愛聽。但是也還是能聽進去的。大不了我就說是你失望了，或者是你這個小妹對他們的期待。把所有鍋都推在你身上。”
“……父皇怎樣都行。”卿卿無奈說道。剛覺得父皇正經了不少，現在又覺得父皇跟幾位哥哥一樣，像是長不大的孩子。
唯一覺得靠譜的也就隻有首輔大人了吧。
這個想法冒出來，卿卿自己都嚇了一跳。頓了頓。詢問道：“父皇。首輔大人是去哪裏了？外出辦事要多久。”
看著父皇投過來探究的眼神，顧卿卿立馬說道：“就是小粽子在那裏，隻有流雲一個人我不放心。所以問一問宋景修。”
“嗯，幫我辦點私事。雖說是暗地裏的事。但是不危險，沒幾天就回來了。放心吧！”
本來挺放心的，但是聽說是“暗地裏幫父皇辦私事”。顧卿卿的內心一下子就咯噔一聲。
幫父皇辦事，蘊含著很大的信息，反正就是代表著不安全。“父皇。首輔大人現在也是很重要了。該留在京城就留著吧，少點外派也好。”
“你心疼了？”顧問天一下子就抓住了事情的敏感點。一下悲哀起來。道：“當時我給你訂娃娃親，你纏著首輔的時候，朕就知道了，你這小姑娘就是外向。”
“想著其他人，就是不向著你的家人是吧？那個宋景修我之前覺得你喜歡跟他做朋友，但是現在看著你也不怎麽喜歡，還以為你長大就失去了興趣。尋思著幫你怎麽推了這樁婚事。”
“未曾想，卿卿你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學著人家口是心非。”
“……”顧卿卿看著父皇，略微有些無語了。戲挺多的，內心想法也挺豐富的。
“父皇你誤會了。這娃娃親當時本來就是權宜之計。以後退了就是。還給首輔大人找個好機會尋個好人家。聽說他表妹還郎有情妹有意的。”
“咱們可不能耽誤。再有就是，父皇，卿卿小時候不是看見誰都喜歡嗎？也喜歡長得好看的人，二哥被我瞧見，不也是老粘著嗎？所以父皇不要總說這種話啦！”
顧卿卿耐心解釋道。
顧問天哈哈大笑，道：“囡囡害羞咯！被父皇說得害羞咯！”
“……”剛想要回懟。這個時候皇太後身邊的嬤嬤走了過來，滿臉欣慰地看著顧卿卿。
道：“五公主，皇太後請您過去吃飯。”
說罷，朝著顧問天行了一個禮。然後便滿臉溫和的看著卿卿。
“嗯。父皇我先過去了，你也早點過去處理奏折，有事叫你。”
皇祖母這幾日吃飯可還正常？”一邊跟著默默走，一邊詢問。
嬤嬤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前幾日還算正常，吃的都很少，而是都是一些平時吃的清淡食物。”
“但是皇上過去說了很多事情之後，皇太後雖然麵上不顯，但是奴婢很明顯的感覺到。她吃了很多。而且口味不一。李太醫都是說身子沒有不好，這幾日奴婢都要高興壞了！”
顧卿卿倒是沒有她這般高興。本來還在淡笑的麵容一下子凝重起來。
萬一最壞的方向就是回光返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