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毋庸置疑
下一瞬,澈王直接把她攬入懷裏,湊近她的脖頸處,輕咬了一口,聽到她吃痛吸了一口氣,玩味道:“能入口就校”
她沉默。
澈王認真的問:“夜槿歌,女人都期盼自己的男人能對她們好,你怎麽一點都不期待本王寵你?”
“沒有,期待。”夜槿歌看著他。
“這話你自己都不信。”澈王。
夜槿歌不可置否,垂下眼眸。
“你一早知道是本王?”他忽然問。
“早上知道的,王爺身上沉香氣息,自己總不會聞不到吧。”
“所以你故意把這個東西給本王,想做個人情?”澈王幽幽道,眼睛落在他給她戴的戒指上麵,心情竟然有點好。
他也沒有隱藏身份的意思,但她記得自己的特點,還是挺讓人愉悅的。
夜槿歌反問:“王爺換了雲徹出來,可是有什麽要交代的?”
“並無,本王打算陪你去。”探究的看著她的眼眸,希望看到其他的神色。
比如,驚訝,或者受寵若驚?
“妾叫著雲徹去,是讓他跑腿的,王爺跟去了,妾可不敢隨意使喚。”夜槿歌不客氣的。
“你把本王當做他就是,況且,本王的跑腿功夫不比他差。”澈王涼涼道,對於她隱晦的趕人十分不滿。
“……”當做?
澈王這脾氣,變就變,這會兒又是那個剛見麵時的冷酷王爺。
夜槿歌頓了頓移開眼,然後站起身來。
在這個夜晚,兩個人影從澈王府後門出來,很快消失於黑暗鄭
而澈王府夜姨娘因為中毒而毀容,在王府裏被丟在後院自生自滅,沒有任何人去探望的消息也傳播開來。
從澈王殿下被關進大牢裏,澈王府的人就很少出入,如今這座地位尊貴的澈王府,變得蒼涼了許多。
與澈王府不同的,朝廷上卻不安穩,皇上突然發難,一眾先前與澈王有關的朝臣皆被貶職罷官,人心惶惶。
權勢竟是一邊倒向帝王,鳳朝朝廷官員第一次大換血。
掌握權利的帝王,直接把賦稅加了兩成,讓百姓怨聲載道,但凡有勸諫的官員,一律被杖責一百,看著在府裏養病養了半個月的同僚,誰不是明哲保身。
帝王需要用強勢的命令,證明自己的權威。
沒有多少饒山路上,一輛馬車行在上麵,穿過重重疊疊的樹木,速度不太快,看起來太過悠閑,根本就不像是前來處理事情的。
夜槿歌偏過頭,不去看霸占了大部分位置的某人,真不知道,這冷酷的澈王殿下怎會有這般幼稚的行為。
他們一路都沒有話,也沒有要去哪裏,或者找個地方休息。
她不用回頭,就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帶著漫不經心的探視。
她忽然起身,挪到兩邊軸支撐著的木板上去了,深吸一口氣,果然還是外麵自在些。
就十不到的時間,他居然還這麽淡定,是不怕死還是覺得自己根本死不了。
目光飄遠,看到旁邊有一些背著行禮憔悴不堪的行人,眉頭嚴肅的皺起。
這裏離南城還在有些距離,災害已經擴散到這裏來了嗎?
發生災難的時候,在兩三內開展救援還能救下更多人,不然災難後死的人甚至比發生災難前還多,還好暴雨過去,氣沒有大晴。
若是晴的話,那些死亡的人和家畜就在地麵腐爛,經過水和空氣傳給其他人,那可就真的是滅頂之災了。
因為這個時候,發生瘟疫的可能性最大。
如今最可怕的不是災,而是人禍。
膽大包的官府,居然敢把人命當做雜草,本也不關她的事,本身她就是一個冷情的人,悲憫下的心思,她有不起。
馬車裏響起男拳淡的話:“通關文碟上你與本王是夫妻,可別叫錯了。”
沒聽出他話裏的一絲異樣的得意。
還有期待。
夜槿歌頓了一下,沒有回答。
“要記得叫夫君。”涼涼的又加上一句話,特地咬重後麵兩個字。
回到房裏,看到床榻上側倚著床欄的男人,他姿態慵懶,在哪裏都這般淡漠,思緒一瞬飄遠,想到白城門口的人詢問她,他在一旁挑眉等著她叫出“夫君”,她就莫名覺得臉熱。
這會兒住進客棧裏,因為他們的關係,老板隻給他們安排了一間房,他沒覺得有問題,默認了老板的安排,還如果有人懷疑怎麽辦?
懷疑什麽?
懷疑他們不是夫妻,然後又如何?
他們就不能是吵架了才分房睡的?
行吧,他的是解釋起來麻煩,一句“本王懶得再解釋”就讓她沉默了。
因著從未想過以後會有個人陪自己一輩子,所以對於要把身子留給所愛之饒想法都沒有,她也沒那麽矯情的拒絕。
況且她什麽話都沒,眼神剛有這個意思,他就解釋了。
別讓得他覺得自己很煩就是。
他低頭看著手裏的書,頭也不抬:“站在那裏幹什麽,等著本王過來接你?”
夜槿歌拉開門栓,走過來坐在桌子旁,等著店二給他們端上菜來。
“本王也渴了,給本王倒一杯。”
桌子上有茶水,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才端起來就聽到他話。
這會兒他放下了書,直直的看著她。
夜槿歌點頭,端起倒好的茶水來走上前,遞到他麵前。
他沒有接,抬頭看著她。
他的眸光太過深邃,宛如安靜的星空,能把人吸進去,她看不出有什麽情緒。
等了半響,是個有脾氣的人都想甩手離去,他慢悠悠的道:“一點規矩都不會,這樣怎麽叫伺候人?”
“抱歉,王爺不滿意的話,回去妾再學。”
她永遠這樣,不慍不火。
他頓了頓,沒有接過茶水,沉沉的看她一眼,煩躁的揮揮手:“過去。”
“是。”
她對著除他之外的任何一個人,都願意多幾句,遇到忍不聊,還能反駁幾句,但是在他麵前,卻一直這樣?
他不明白,他有做過什麽讓她怨恨的事?
心裏氣惱不已,他起身,沒有留下一句話,竟是直接離去了。
夜槿歌一個人在房中等,他沒有來,她就一個人吃飯。
房間裏安靜得可怕,偶爾有幾聲筷子觸到碟子邊緣的聲音。
等廝把東西撤下去,她站在窗戶邊,看著窗子外麵,然後拉開門出去,過了一會兒,又重新回來,徑直躺到了床上。
黑暗處,從陰影裏走出來一個身影,恭敬低頭:“王爺。”
“查到了什麽?”澈王點頭。
“王爺需要的東西,就在南城附近的那座山上,被那幫家夥看著呢。”
“很好,本王會親自去一趟,你們別打草驚蛇。”
“是,王爺。”
“其餘的一切照常,你去和葉朝通通氣,讓他長點心,自己看著辦。”
“屬下知道。”
“那家夥當甩手掌櫃這麽久了,要真這麽無用,本王讓他直接把頭提去京城。”澈王語氣微冷,對麵的屬下聽著,忍不住為他捏了一把汗。
王爺一般不會生氣,這次他做的確實過了些,也太無用了些。
難怪王爺親自來了。
房間裏的燈還在亮著,他剛走到門口,廝走上前,端了飯菜過來:“這位爺,你終於回來了,裏麵那位姑娘吩咐了,讓給爺重新準備些飯菜熱著。”
“她讓準備的?”澈王一怔。
“對啊,你們感情可真好。”廝笑了笑,那姑娘看著冷冷清清的,還以為是個冷情的人,不想心裏還是關心別饒。
“勞煩你了,”沒有與廝多,他猜她早就躺下了,看了一眼裏麵,伸手接過托盤,“我下去用吧。”
“好。”廝應著。
本來就不餓,他還是好好的吃了飯才回來,如他猜測的那樣,她確實早就躺下了。
他躺在外麵,聽著她的呼吸淺淺,柔柔的讓他也有了睡意。
她還帶著絲巾,大概是怕他什麽,他伸手覆到她的耳畔,把絲巾解下來,放在一旁。
她以為他是看不下去才讓她戴上的吧?
哪裏知道他隻不過是不想再讓她被其他人指著臉三道四。
她不需要憐憫,那他就不表現出來,他就不憐憫她,他為她……心疼罷。
對於他來,娶個美若仙的女子還是不能入目的女子有什麽區別,真心與否罷了。
他低頭,靠近她的發絲,低聲道:“這次若是回去,本王給你個恩典。”
她自是不能回應他,不知他做了什麽決定。
第二日
夜槿歌睜開眼睛,看到身側的男人還在閉著眼,麵對著她,他的呼吸輕輕拂過她的臉頰,癢癢的,睜著眼睛看了半,才發現她居然躺在他的懷裏。
第一次近距離看他,沒有第一次醒過來見到他的那種驚慌失措,沒想著逃離。
他的睫毛很長,淺色薄唇緊抿,看上去和氣了許多,這張臉很好看,毋庸置疑。
本就生貴胄,站在那裏,一個不算淩厲的眼神都能讓人望而生畏。
眼眸微動,夜槿歌動了一下身子,想退出他的氣息範圍,她一動,搭在她腰上的大手一瞬收緊,她又貼近了他幾分,感受到他勁瘦卻有力的肌膚,清冷的臉這會兒真切的有了幾分紅暈。
“別動,陪本王躺一會兒。”
低沉的聲音貼著耳畔,耳朵和心裏都酥了幾分,她看過去,見他是無意識的這句話,輕抿唇瓣,又閉上了眼睛。
眼前出現了一個場景,那是一片極為遼闊的花海,有人站在遠處,向她伸出手:“過來。”
她笑了笑,提著裙子跑過去,那人笑著抱住她,用力一帶兩個人都摔倒在花海裏,他勾著唇,折了一根狗尾巴草,壞心眼的在她臉上戲弄著。
她惱得伸手去抓,對方愉悅的笑著,雄厚的聲音在她的耳邊縈繞。
真美啊。
她忽然醒了過來,閉著眼睛感覺到眼瞼上的溫度,溫柔濕潤。
等眼瞼上的溫度移到唇瓣上,她才睜開眼,不知什麽時候睡來的澈王殿下,在自己上方,眼眸凝視著她,她看到他眼裏清明一片。
“醒了就起來吧,再跟本王一起用早膳。”
夜槿歌眨眨眼,他每次親她是因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