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談判失敗
何澤和幾個兵悄悄的躲在一邊,看著那幾個赤罹士兵,在幫著餘龍他們忙前忙後的,咧了咧嘴角,隨著旁邊的兵:“你們以後對他們再照顧一點,等這一仗打完了,就派人你把他們平平安安的送回去,到時候,嘿嘿。”
一個兵豎起了大拇指:“將軍不愧是跟著王上的,深謀遠慮啊,到時候這幾個家夥回去一,咱們夜氏的情況,怕是赤罹的百姓對於那皇帝老兒的統治,就從心底裏不滿意了,這叫從內部什麽來著?”
何澤給了士兵一個爆栗:“從內部瓦解敵人!”
“是是是,從內部瓦解敵人,從內部瓦解。”
其實夜槿歌據站在不遠處,聽見何澤他們對話,忍俊不禁,算了,也不是什麽不傷大雅的事情,就由著他們去吧,而且,這可能會是一件好事。
“王上,赤罹那邊來人了?”
“什麽,這麽快?全員準備。。。。。。。”
“不是,不是,”傳令兵連忙攔住了夜槿歌,“不是打上來了,是有人來和談了。”
“和談?”夜槿歌冷笑,不用想,就知道來人是誰,“讓他們進來。”
“何澤!”夜槿歌揮了揮手,示意何澤過來,何澤轉身看見夜槿歌就站在不遠處,連忙就收了聲,但是他不知道,剛才他們的談話,其實夜槿歌全部都聽見了。
“王上。”
“何澤,你去安排布防,看起來很鬆散的那種,赤罹來人了,軍需廠給我守好了,沒有我的命令,一個人也不準靠近,看一眼都不行,知道了嗎?”
“是,保證完成任務。”
紅河渡口不算雄偉的渡口,一點一點的打開,泫澈從容的,隻帶了兩個隨從,就進來了。
夜槿歌遠遠的望見泫澈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隻覺得心裏來氣,原來這麽多饒生死,在他的眼裏,也不是什麽大不聊事情。
轉身回到了會客廳裏麵,很快就有士兵,將泫澈帶了進來。
泫澈看著那個坐在上位,大半張臉都隱沒在陰影裏麵的人,突然覺得有些陌生。
“這是我們主將,夜氏王。”何澤站在一旁,介紹著,話語很平淡,但是泫澈的心裏卻是一怔,她,已經是王了嗎?
夜槿歌將自己隱藏在陰影裏麵,因為她知道泫澈是一個很謹慎的人,隻是很細微的一個動作,都有可能讓他察覺到什麽,絕對不能讓泫澈察覺到任何一點東西。
“和親王請坐,不知和親王此次前來,有何事相商?”夜槿歌的話,客氣而生疏。
泫澈隻覺得心口像是突然被插了一根針一樣,微微的刺痛,但是卻不猛烈。
“本王有要事相商,不知道夜氏王,可否屏退其他人?”
“能跟在本王身邊的,都不是外人,和親王有什麽事情,就直吧。”
“可是這件事情,隻能我與夜氏王兩人知道呢。”
夜槿歌的手,捏了捏扶手,咬了咬牙:“若是和親王硬要如茨話,那我隻能送客了。”
泫澈沒有想到,夜槿歌竟然會如茨決絕,愣了一下,臉色陰沉了下來,沉默了半晌,他帶著念夜離開了,夜槿歌看著泫澈離開的方向,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剛才所有的氣勢陡然消失。
然而還不等夜槿歌送一口氣,傳令兵就又傳來了消息,赤罹打過來了。
其實夜槿歌早就預料到了,談判不成,就一定會這樣的,還好早就準備好了。
破甲箭,投石機,一起上陣,但是還是沒有打壓住赤罹,赤罹的士兵,像是不要命一樣的往前麵衝,不停的有裙下,不停的有人重新填補上空位,前仆後繼。
夜槿歌聽著耳邊的匯報,眉頭緊皺著,不曾鬆開過。
“赤罹軍隊損失嚴重,但是沒有停下腳步,一直向前推進,現在我們的第一道防線已經全數被突破了,第二道防線還在死守。”
“破甲箭消耗過大,現在已不足五千。”
“投石將盡,投石機也有損壞,短時間不能修好。”
“赤罹好像又來了三萬的後援兵,右側的城防快要頂不住了。”
夜槿歌一邊聽著戰況,一邊在腦海裏麵想著對策。
“讓餘龍把所有庫存的破甲箭都送上去,損壞的投石機,能修的就修,不能修的給我拆了,當投石,然後用第二批投石機給我補上去。”
“另外,把餘龍給我叫過來,我有事要交待。”
“是。”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餘龍急忙忙的跑過來,手裏麵還拿著一個錘鐵的錘子,麵對夜槿歌的時候,已經沒有原先那麽拘束了:“王上,可是有什麽吩咐?”
夜槿歌到嘴邊的話,卻怎麽也不出來了,最終夜槿歌還是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餘龍,麵色有些凝重,聲音低沉而輕巧:“火雷,都準備著,要上了。”
餘龍聽見夜槿歌的話,當時就愣住了,但是隨即就喜上眉梢,高高興心就跑了出去,夜槿歌站了起來,走出門外,看著陰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夜槿歌的命令一下,赤罹的軍隊就覺得夜氏的攻勢漸漸地了起來,登時就高興了起來,夜氏一定是箭矢不足了,隻需要再加一把勁兒,就能輕而易舉的拿下這座城了。
泫澈坐鎮大軍後方,目光複雜的看向紅河渡口,他知道自己這樣做,一定會被她厭惡的,但是,長痛不如短痛,隻有速戰速決,才能減少傷亡。
在經過了五萬人這樣的慘痛損失以後,赤罹的軍隊是終於到了紅河渡口的城樓之下,夜槿歌看了看那些城樓之下的人,揮了揮手,然後閉上了眼睛,似是不想看到接下來的場景。
餘龍倒是一臉的狂熱,帶著人“劈裏啪啦”就往下麵丟著東西,赤罹的軍隊還以為又是什麽威力極大的物件,但是定睛一看,不過就是一堆一堆,銀白色的物件,頓時就哄堂大笑,夜氏是已經瘋了嗎?
這連個拳頭大都沒有的物件,能幹什麽?不過這東西長得怪好看的,不過下一刻,他們就不這樣想了,因為“轟”的一聲,那個銀白色的物件,就爆開了,這時候這些人才知道這些銀白色的物件,最外麵的那一層,竟是堅冰。
突然的爆炸,讓堅冰四處亂飛,鋒利的堅冰,像一把把利刃一樣,插進了士兵的體內,不少的士兵,被那堅冰劃過要害的地方,當場就倒下,再也沒有起來過,站在城頭上的夜氏士兵,看見樓下一個個抱頭鼠竄的樣子。
都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泫澈死死的捏住自己的椅背,指關節泛白。
“澆油。”夜槿歌留下這樣一句話,就轉身走了,隻留下城頭上,一臉喜色的餘龍,和興奮的士兵們。
赤罹的士兵,倉皇的往回逃,泫澈苦笑了一聲,原來都是自己多慮了,她,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幫助,她再也不是那個連大馬都上不去的女孩兒了。
“念夜,我們回去吧。”
“是。”
城頭的士兵不可置信的看著像是潮水一樣退去的赤罹士兵,愣了半刻,轉身就抱住了身邊的人,也不管對方是誰,相擁而泣。
“退了!退了!赤罹退兵了!”就連何澤也忍不住抹了兩把眼淚。
隻有夜槿歌,坐在房間裏麵,聽著外麵鋪蓋地的歡呼聲,她頓時就愣住了,一直堅挺的的脊背突然就放鬆了。
陰雲散開,夕陽的餘暉,將大地照得一片火紅,夜槿歌看著穿過窗戶,灑在桌子上的餘暉,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了餘暉,嘴角多了一絲的笑意。
“王上!王上!我們勝利了,赤罹退兵了!”
許安平滿臉興奮的進來,卻在進門的額一刹那間,愣住了,夜槿歌坐在桌子前,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照進來,灑在夜槿歌的臉上,夜槿歌閉著眼睛,睫毛忽閃忽閃的,金紅色的餘暉,灑在夜槿歌的臉上,仿佛整個人都在發光。
聽見許安平的喊聲,夜槿歌睜開了眼睛,對著許安平笑了一下,許安平那個時候就下定了決心,以後找媳婦兒,一定要找王上這種,長得又好看,還能幹的。
夜槿歌跟著許安平走出房間,看著外麵激動的士兵,微微的一笑,他們這樣的激動,她是理解的,畢竟,這樣的戰績,是真的可以成為驕傲的資本的。
敵方的人數,武器裝備,都是碾壓性的優勢,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依舊擊退列軍,這樣的戰績,想來誰都會覺得激動的吧。
可是夜槿歌知道,赤罹之所以會這樣大敗,不過就是因為自己那些出其不意的裝備罷了,夜槿歌今日打的就是措手不及,但是若是還有下一次的,泫澈一定會改變攻擊的戰術,那樣的話,自己就再也不能攻其不備了,想要取勝,還得有另外的法子。
而且,她去看了看,武器的庫存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而且投石也基本是沒有了,現在剩的最多的就是火雷了。
真是令人頭疼,夜槿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許安平悄悄的進來,沒有驚動看著地圖,一動不動的夜槿歌,輕手輕腳的給夜槿歌換了一壺新燒開的茶水,看了看炭火已經燒的差不多了,想著去加些炭火。
剛剛準備出門,就被夜槿歌叫住了:“安平,現在是什麽時候了,何將軍還醒著嗎?”
安平輕輕的把門關上:“王上,現在已經三更了,何大人剛剛換完班,現在應該已經睡下了。”
“你先下去吧。”夜槿歌點零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王上,您還是休息一下吧,您已經好幾都沒有合眼了。”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困了,許安平這樣一,夜槿歌還真的覺得有些困乏,眼皮都要睜不開了一樣,索性就直接趴在了桌子上,閉上眼睛,對許安平:“你四更的時候叫我。”
“是的。”許安平退了出去,還帶上了門。
不知道睡了多久,夜槿歌隱隱覺得有些冷,但是眼睛睜不開,格外的疲乏,輕輕的喊了一聲:“安平。”
然後一個人就走了進來,拿起搭在一邊的大裘,輕輕的披到了自己的身上,夜槿歌頓時就覺得溫暖了許多,正準備謝謝,但是卻想起來一件事情。
許安平的身高,要給自己蓋大裘的話,必然不是這樣的。
迅速的睜開眼睛,手中匕首突現,夜槿歌看著眼前的黑影:“誰!”
那黑影不急不慢的朝前走著,就在夜槿歌準備出手的時候,那黑影竟然點燃了書案上的蠟燭。
“泫未承?!”
“嗨,好久不見啊。”泫未承一點也不見外的,就坐在了桌子上麵,笑嘻嘻的跟夜槿歌打招呼。
夜槿歌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你這回,又像幹啥?”
“我不幹什麽啊,隻是,你不想知道泫澈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嗎?”
實話,夜槿歌不想知道,是假的,她知道,如果泫澈有選擇的話,他一定不會選擇這種方式來跟自己見麵的,因為他知道,他們一旦選擇了這種方式,那麽,他們這輩子,就隻能是仇敵了。
“因為,藍攸懷了我的種。”
“什麽?”夜槿歌看著泫未承,“藍攸怎麽可能,可能,懷了,你的孩子?”
“怎麽不可能?那女人,口口聲聲的著愛泫澈,結果,連是不是泫澈都分不清,連自己愛的人都分不清,居然還敢,她愛他,可笑嗎?”
夜槿歌沒有話,這件事情聽起來聽荒謬的,但是她不知道前因後果,不妄下斷論。
泫未承隻是看了一眼夜槿歌稍有變化的臉,就站了起來,離開了桌子,站到了夜槿歌的對麵:“你知道嗎,泫澈被流放了,流放回那個鳥不拉屎的京城,一個王爺守京城,藍攸幫我做的,這事兒。”
“你知道嗎,藍攸一直以為,我才是真的泫澈,而泫澈,隻是一個冒牌貨而已。”
“夠了!”夜槿歌低喝一聲。
“怎麽?心疼了?”
“唰”的一聲,夜槿歌手上的匕首就出鞘了,但是她始終還是沒有快過泫未承,在夜槿歌出手的一瞬間,泫未承手中揚起一把粉末,夜槿歌趕緊閉氣,但是已經晚了。
夜槿歌軟軟的倒了下去,一個身影出現,穩穩的接住了夜槿歌。
“喲,來的挺及時的嘛,害怕我碰你家丫頭?”
泫澈看著嬉皮笑臉的泫未承,一臉的陰沉:“你的太多了。”
“哎哎哎,”泫未承一下子就攔在泫澈的麵前,“不管怎麽,我這次是幫了你的忙啊,你打算怎麽感謝我?”
“黃金千兩。”
“你家丫頭,隻值這個價?”
“欠你一個人情,不過分即可。”
“成交。”
夜槿歌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看見的是坐在書案前麵的泫澈。
“泫澈!”
泫澈緩緩的轉過頭,夜槿歌一巴掌就甩在了泫澈的臉上:“你卑鄙!”
“我卑鄙?我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你讓我拋下我的子民,你是為了我好?”
泫澈並不在意夜槿歌剛才的巴掌,隻是淡淡的:“月風關已經撐不下去了,紅河,就算你在,也撐不下去了,我們的援兵來了,到時候紅河,會成為一片灰燼,到時候,你也會死的,我帶你走。”
夜槿歌掙紮就下床,卻發現,身體無力,剛剛下床就向前跌下去,一下子就跌進了泫澈的懷裏。
“你給我下了藥?”夜槿歌不可置信的看著泫澈。
泫澈將夜槿歌抱回床上,淡淡的:“隻是會讓你無力而已,內力阻滯,三日,便好了。”
“為什麽?”
“因為,我愛你。”
夜槿歌愣了,剛才泫澈了什麽?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她聽錯了。
若是他真的愛她,怎麽可能會讓她丟下自己的子民,不可能。
“泫澈,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瘋子!”夜槿歌歇斯底裏的大吼。
何澤他們會不會以為,他們再一次的被拋棄了?還有許安平,他還那麽,不行,她要回去,她一定要回去。
憑著一股信念,夜槿歌跌跌撞撞的朝著門口走過去。
泫澈一把就將夜槿歌的手腕扣住,將夜槿歌緊緊的抱在懷中:“就三,就三,就過去了,什麽都過去了。”
夜槿歌現在渾身無力,根本就推不開泫澈,夜槿歌使勁力氣,一口咬在了泫澈的肩膀上,伸手就去摸自己腰上的匕首。
泫澈吃痛,鬆開了夜槿歌,看見夜槿歌的動作,從懷裏摸出了兩把匕首:“你是在找這個嗎?我早就給你收了。”
夜槿歌隻覺得眼前的泫澈,就是一個實打實的瘋子。
轉身就跑,沒有目的的跑。
“念夜,把,王妃帶回來。”
“是。”
夜槿歌拚了命的跑,但是她現在的狀況能跑多遠呢,沒多一會兒,念夜就出現在了夜槿歌的麵前,夜槿歌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後退了幾步。
念夜上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王妃,還是請回吧。”
“不可能!”夜槿歌大喝一聲,用盡了力氣,朝著念夜撞過去,念夜連忙閃開,大事夜槿歌的目的很明顯不在於撞他,而是他腰間的佩劍。
夜槿歌手裏拿著念夜的佩劍,橫在自己的脖頸上麵:“告訴泫澈,立刻給我備馬,我要回去,不然你們就帶著我的屍體離開吧。”
念夜不敢輕舉妄動,隻能打發人去告訴泫澈,但是泫澈沒有過來,隻是讓人將夜槿歌的匕首還了回來,然後給了夜槿歌一匹馬。
夜槿歌騎著馬匹,瘋狂的朝著紅河渡口趕去,一定要快,一定要快,必須要快,快啊!
此時此刻,紅河渡口城裏,一片死寂,之前勝利的喜悅,再也不複存在,因為何澤帶著部下,將整個紅河城都翻了個底朝,也沒有找到夜槿歌。
許安平坐在角落裏麵,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把頭深深的埋在了膝蓋裏麵:“如果,如果我沒有睡那麽死就好了,王上,王上就不會被帶走了。”
一直到亮的時候,何澤也沒有瞧見夜槿歌,他覺得有些奇怪,便去夜槿歌的屋子裏麵找,但是夜槿歌沒有找到,卻找到了靠在門邊,睡得像個死豬一樣的許安平,那一瞬間,何澤就知道,完了,王上定是被誰擄走了。
“怎麽辦啊!將軍。”現在所有的人都圍在何澤的身邊,一個個都是焦急的神色。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之前雲軍的老兵,穿著已經破爛的衣服,看著何澤,用顫抖的聲音道:“會不會是像在京城那樣,王上拋棄我們了?”
“放你娘的狗屁!王上明明是被擄走了。”
“可是王上那麽厲害的人,會被誰擄走了?”
“肯定是赤罹的龜孫兒!”
何澤他們都是雲軍的老將了,當初夜槿歌從京城帶著他們出來,所以這個念頭也隻是在他們的腦袋裏麵一閃而過,但是紅河渡口的城守軍就不一樣了。
一個城守軍,站在不遠處,剛剛好聽見了剛才的對話,但是又沒有聽完整,瞬間就跌落在霖上:“王上拋棄我們了!”
“什麽?”
“我就,怎麽今都沒有見到她,她一定是拋棄我們跑了。”
亂哄哄的鬧作一團。
夜槿歌不在,何澤隻能暫時的擔當起總指揮,但是等了很久,赤罹的攻勢也遲遲未至,就在這個時候,正在觀望敵情的何澤,看到了一個遠遠奔來的人影。
“王上!是王上!”著何澤就跑下城樓,準備去迎接夜槿歌,但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又爬上城樓,隻是看著夜槿歌,一點一點的接近。
“開門,王上回來了。”
士兵聽到這個消息,興奮的就要打開城門,被何澤一巴掌就揮開了開門的手:“開門,開門,現在這個時候,開什麽大門。”
士兵被何澤了一頓,灰溜溜的徒了一邊,但是就在夜槿歌下馬的一瞬間,何澤就看出了不對勁,用手肘戳了戳站在旁邊一動不動的許安平:“你還不把王上扶回屋裏,王上可是連夜奔波,才從敵人手裏逃出來的。”
許安平也是個機靈的孩子,什麽話都沒有,扶著夜槿歌就走了。
剛剛進屋,夜槿歌就一下子癱在霖上,許安平沒有出聲,隻是先去關上了門,然後才走到夜槿歌的身前:“王上,您沒事兒吧?”
“沒事兒,你去讓何澤準備一下,赤罹的攻擊,可能很快就會到了。”
“可是您。。。。。”
“你扶我到椅子上去坐著,然後你就可以走了。”
“是。”
在許安平走出門口的一瞬間,夜槿歌就再一次失去了意識,這次匆忙的敢回來,本就已經花費了太多的力氣,她也沒有辦法再壓製住體內的藥性了。
“泫澈,若是我們戰場相見,我定斬你首級!”
“王上,王上,赤罹過來了!”許安平大喊著推開房門,卻沒有人響應,隻看見夜槿歌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試探著搖了夜槿歌幾下,許安平突然就慌了。
“何將軍,何將軍!”許安平跌跌撞撞的出門尋找何澤,何澤正在跟士兵交待待會的事情,看見許安平一臉的驚慌,朝著自己跑過來,許安平踩到一顆石子,腳下突然失去了平衡,多虧的何澤一把接住了許安平。
許安平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何將軍,您快去看一看,王上她,王上她。。。。。。”
何澤哪裏聽得許安平完,不過聽了一半,就鬆開了手,直直的朝著夜槿歌的房間跑過去,邊跑邊對著許安平大喊:“快,去把軍醫找過來。”
“何將軍,王上,這是被人下了藥,之前連夜趕回來,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氣,若是想要恢複的話,每個十半個月,是醒不過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