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正麵交戰
可是不管泫澈下了什麽樣的命令，總是有人是不會聽命令的，就在泫澈的一個疏忽的時間，前鋒白誌奇，一個清清秀秀的男子，卻是個暴戾的性子，帶著二十萬大軍，對紅河渡口，展開了猛烈的進攻。
夜槿歌站在城樓之上，看著呼嘯而來的赤罹軍隊，不停的張望，也沒能在密密麻麻的人頭之中看見那一個熟悉的人影，也是，都是這樣的場景，見麵了，難道你還指望者他能夠手下留情？
“王上。”何澤站在城頭，望向夜槿歌。
夜槿歌抬起了手，示意全體將士準備，何澤點零頭，轉過身。
“準備！”
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將一張張彎弓舉起，搭箭拉弓，瞄準了呼嘯而來的軍隊。
“轟隆隆”的馬蹄聲，一點一點的放大，夜槿歌的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死死的看著呼嘯而來的黑色鐵騎。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好！
“何澤！”堅定的語調，從女子的的口中喊出，隨著女子的話音一落，何澤手中的箭離弦而去，呼嘯而至，直直的擊翻了最前麵的一人，那箭矢的力道極大，帶著那人連滾了好幾圈，打亂了周圍的陣型，好幾個騎兵都被馬摔下了馬背。
“放！”
在赤罹軍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夜槿歌的第二道命令已經下了，鋪蓋地的箭雨，遮蔽日，前麵的士兵被箭矢帶飛，橫衝直撞，帶起無數的人從馬背上翻下來，收到驚嚇的馬匹，馬蹄亂踏，無數的士兵沒有死在箭矢下，而是亡在了，自己的戰馬的馬蹄之下。
泫澈看到這個情況，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自己國家的軍隊損失慘重，他作為赤罹的王爺，是應該感到氣憤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卻是一陣狂喜，因為如果自己軍隊損失這麽嚴重的話，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再發起第二次衝鋒了吧。
這樣的話，夜槿歌是不是就能夠有一點點喘息的時間？
隻是泫澈看了那些急切想要立功的將領，就在泫澈還在暗喜的時候，已經有人來請示請求出盾牌和重騎上陣。
泫澈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是對方的火力如茨猛烈，如果自己這一方再貿然出兵的話，可能會損失更加慘重。
將領應著聲退下，轉背就把泫澈的話丟到了腦袋後麵，不過是一個失了勢的王爺，戰場上麵都是爭分奪秒的，不過是一群守著一個破城的殘兵，還能有什麽花招？
隻是轉瞬間，將領就清點了人數，直接奔往前方，美名其曰“替將士收屍”，那些將士還能收什麽屍？腦袋被馬蹄踩爛，像是爛番茄混著爛雞蛋的模樣，到處都是殘肢斷臂，一片狼藉惡心。
原本能士氣低迷的先鋒軍，在看到了後方趕來的遁甲兵和重騎兵的時候，眼前一亮，剛剛還死氣沉沉的臉上，就出現了笑容，遁甲兵衝在最前麵，在自己的遁甲之下，肆意的嘲笑著站在城樓上的夜氏士兵。
夜槿歌看著明晃晃的遁甲，沉聲道：“換破甲箭。”
“換破甲箭！”何澤中氣十足的聲音，有條不紊的指揮著士兵。
一匣以匣的破甲箭被送了上來，放在弓箭手的旁邊，弓箭手將破甲箭搭在弓上，瞄準了前麵的遁甲兵。
“咻”的一聲，原本還笑意盈盈的遁甲兵的遁甲，被刺穿，那是一種是什麽樣可怕的力度？遁甲這種東西，本就是為林抗高密度的箭雨而研發出來的，就連彎刀也隻能是留下一道砍痕而已。
麵對著被刺穿的遁甲，周圍的士兵都愣住了，臉上的笑意還來不及收斂，就又變成了驚慌。
“咻咻咻”箭矢接連而來，遁甲兵瘋狂的往後麵退，剛才那一箭，可是直直的刺穿了遁甲，他們哪裏見過的陣仗，拚了命的想要往回跑，場麵頓時就混亂了起來，赤罹的將領舉著長刀，不停的大喊著：“不準逃！都給我衝！都給我衝啊！”
其實隻有最開始的那一輪攻擊，夜槿歌用了破甲箭，之後的都是普通的箭矢，因為，下麵的士兵已經陣腳大亂了，手裏麵的遁甲，身上的鎧甲，完全就成了擺設，甚至可以是累贅，普通的箭矢，足矣。
赤罹的將領，看著身邊瘋狂逃竄的士兵，抬刀，狠狠的砍了幾個人，鮮血才喚起了其他士兵的一點點理智，終於是冷靜了一些。
“不要慌，剛才那隻是個意外，誰再逃跑，我就先砍了他！誰拿下夜氏將領的首級，賞白銀百兩！”
百兩白銀，對於普通的家庭來，那簡直就是一個文數字，在赤罹將領的威逼利誘之下，原本後湍士兵，又有些蠢蠢欲動的想要上前衝，但是礙於那力度極大的箭矢，又不敢衝的太猛。
夜槿歌的嘴角冷笑，我夜氏將領的首級，才值百兩，簡直是荒唐！
“衝啊，將士們，衝啊！你們都是赤罹的英雄！”
一名將領一邊舉著長刀大喊著，讓士兵往前麵衝，自己卻在悄悄的後退。
“安平。”夜槿歌輕輕的喊了一聲，許安平轉身將那把跟他一樣高的長弓遞給了夜槿歌，夜槿歌瞄準了那個，一邊蠱惑別人衝鋒陷陣，自己卻在不斷後退，不斷逃跑的將領。
一道寒光而過，那名將領看著插在自己胸口的利箭，倒下了馬，很快就被那些在軍令的威脅下，和金錢的誘惑下，沒有理智的往前麵衝鋒的士兵，踩在了腳下，很快就和大地成為了一體。
“放！”何澤一聲又一聲下令，“給我射，射死這幫王八羔子！”
“王上，王上，下麵準備好了。”傳令兵急匆匆的跑上來，跟夜槿歌匯報。
夜槿歌點零頭：“好，讓他們準備，隻要我一下命令，就展開攻擊。”
“是！”
“轟隆隆。”一排機器被從臨時搭建的坡道，推上了城頭，如果夜瑾霖和紅墨緣在的話，就會知道，這個東西就是當年那個晚上，像是噩夢一樣的東西，若不是夜槿歌的話，可能他們三個人，那晚上就死在那裏了。
但是這個機器是夜槿歌做的，怎麽可能是那麽普通，兩世為人，還受過專業的訓練，武器原理，沒有誰比她更熟悉了，這可是改良過的投石機，看起來和普通的投石機不一樣，但是威力卻是大大的提升了。
射程是這個時代的投石機的兩倍，力量也是更強勁，更可怕的是，這些投石機的彈藥，全部是夜槿歌親自指導做成的，采用的是散彈的原理，剛剛投出去的時候，看起來隻是一塊大石，但是在半空的時候會突然的炸裂開，堅硬的碎石，會造成大範圍的傷害。
被臨時提拔，成為軍需廠總管的餘龍，握著一把短刀，站在投石機的旁邊，在這樣寒冷的氣裏，他竟是滿頭的大汗，但是眼神之中是掩蓋不住的狂熱，握著短刀的手，都在顫抖，整個人透露出抑製不住的狂喜。
餘龍死死的盯著夜槿歌，生害怕錯過了夜槿歌的任何一個動作，隻要夜槿歌一揮手，自己手裏的短刀，就會斬斷繩子。
夜槿歌回頭看了看箭籠裏麵的箭矢，突然舉起了手，弓箭手頓時就停住了手，餘龍看見夜槿歌的手抬了起來，他雙手握住了短刀，高高的舉過了頭頂。
“投石機！準備！”夜槿歌大喊了一聲，看著重新休整了一下，一點一點，心翼翼的逼近城樓的士兵，心裏一直默默的丈量著距離，還差一百步，五十步，十步，五步，放！
“唰”的一聲，餘龍的短刀揮下，夜槿歌研製的獨特的鏈條，“誇啦誇啦”的響了起來，眾人都轉頭，看著這個發出怪響的大家夥，一塊渾圓的巨石，被高高的拋棄，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朝著赤罹的軍隊砸了過去。
就在眾人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那塊巨石，突然爆裂開來，變成無數的碎石，雖是雖是，但各個還是有拳頭大，登時之間，一大片人，就倒在霖上，站在巨石中央的那個人，被碎石直接貫穿了胸口，一個拳頭大的血洞，赫然出現在胸口上。
倒下之前還不可置信的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胸口的血洞，再看了看那個站在城頭上，背著手，穿著狐皮大裘的黑衣女子，暗暗的發誓，若是有來世，一定不要和她為敵，這個人真是太可怕了。
“噢！噢！”夜氏士兵看見這個場景，都歡呼了起來，舉著彎刀就跳了起來，就在剛才的那一刻，他們突然覺得，他們一定會勝利的，就算很艱難，但是他們一定會勝利的。
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再一次擊潰了赤罹士兵的心理，但是噩夢才剛剛開始，他們連逃跑的時間都沒有，夜槿歌再次下令，啟動了整整一排的投石機。
空在一次被遮蔽了起來，隻是這一次，不是密密麻麻的箭雨，而是躲都躲不掉的石頭，鋪蓋地的，不僅是士兵，連戰馬也在這樣凶猛的攻勢下，被砸的不成樣子。
念夜看著自己主子，眼角眉梢都蓋不住的喜悅，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泫澈很不悅的轉頭看向念夜：“你染風寒了？”
“不是，屬下，屬下隻是覺得，主子你的喜悅，是不是不要表現的這麽明顯？”念夜壓低了聲音，悄悄的。
泫澈聽了竟是直接就笑了起來：“我為什麽要掩飾，這簡直就是個才啊，這真是替本王出了一口惡氣，不愧是本王看上的女人。”
念夜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王爺您要是想出氣的話，還不如直接把那些將領抓過來打一頓，現在我方傷亡如此慘重，您毫不掩飾的喜悅，簡直就是擺明了您暗通敵國啊，您是還嫌赤罹不夠恨姑娘嗎？
碎石的攻擊完了，士兵們剛剛喘了一口氣，就發現，投石機的攻擊再次來了，隻是這一次再也不是什麽碎石了，而是各式各樣的東西，磨盤，橫梁，石桌子，石凳子，如果原先的碎石，還能幾個遁甲疊在一起，抵擋一下。
那麽現在的這些東西，對於赤罹的士兵來，簡直就是煉獄一樣的存在，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東西能夠阻擋，遁甲被砸碎成幾塊，成了一無是處的爛鐵片，手中的戰刀，長矛被狠狠的砸成了無數截，士兵也被砸成了肉泥。
“王爺，您現在是不是該下令撤兵了，撤回來，還能夠懲罰那幾個將領一下。”
泫澈眉頭一挑：“你子，最近是越來越懂本王的心思了。”
“來人！”門外的士兵跑了進來。
泫澈皺著眉頭，一臉的陰沉，沉聲：“馬上派人，讓白誌奇，把士兵全部給我撤下來！”
“是！”士兵連忙就去找傳令兵了。
“撤兵，撤兵，白將軍，王爺讓你撤兵。”
“我他媽也想撤啊！這誰他媽聽我話啊！”白誌奇一腔的怒火還不知道找誰發泄，這個傳令兵，一個不心就成為了一個倒黴蛋。
原來在傳令兵來之前，白誌奇就已經嚐試過了退兵，但是這些人已經驚慌失措了，四處逃竄，一片混亂，完全就沒有人聽白誌奇的命令，沒有辦法，白誌奇隻能是拋棄了那些還在戰場上麵，四處亂竄的士兵，帶著一隻在自己身邊的一隊士兵，回到了大營。
迎接白誌奇的，是泫澈劈頭蓋臉的一頓冷嘲熱諷。
“白將軍，您此番回來，可是凱旋？”
“屬下駑鈍，我方損失嚴重，屬下無能。”
“啪！”泫澈一拍桌子，“本王早就過，不可輕舉妄動，你可將本王的話聽進去了？四十萬的士兵，因為你兩次的擅自決定，不遵軍令，現在隻剩下了十五萬的士兵！你該當何罪！”
白誌奇跪在下首，大氣都不敢出，如果，之前因為殲滅了夜氏的縱隊，還能夠硬氣一點，現在他隻求自己還能保住自己的這顆項上人頭。
“屬下有罪，請王爺降罪。”
“你卻是有罪！哪個士兵不是娘生爹養的？沒有一個士兵生來就是要去做炮灰的！每一個士兵都是人，每一個士兵都是平等的！”泫澈的聲音很大，大帳外麵的士兵都聽到了，當聽到泫澈出“每一個士兵都是平等的”時候，帳外的士兵也愣了一下。
就連泫澈自己也愣了一下，他記得，曾經有一個丫頭，也這樣過的，每一個人，都是平等的，沒有誰願意生來就是個奴隸的，當時自己還覺得這是多麽可笑的一件事情，但是現在竟然就這樣，流暢的從自己的嘴裏了出來。
“現在我們還需要你，你自己下去領罰吧。”泫澈突然覺得有些心煩，揮了揮手，打發了白誌奇。
泫澈的撤兵，又給了夜槿歌喘息的機會，夜槿歌抓住一分一秒的時間，製造武器，修複損壞的武器，給傷員治傷，另外，還放了一批，缺胳膊傷腿的赤罹士兵進城。
夜槿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為什麽會突然起了惻隱之心，將那些人就這樣放進了城裏，要知道現在可是非常時期，就算是平時，也不能這樣貿然的放人進來，更何況，現在還是這樣的特殊時期。
夜槿歌半強製的讓軍醫給這些人包紮了，找了一間勉強能夠遮風擋雨的房子，將這些人安置在裏麵。
俘虜看著站在門口的夜槿歌，有些顫抖，盡管這是個女子，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巧她，畢竟剛才見識過，她的狠辣。
一個少年，突然撲了上來，手裏一把匕首，直直的就朝著夜槿歌去，夜槿歌皺了一下眉頭，房間裏麵的人，都突然屏住了呼吸，看著這個皺著眉頭的女子，和那個大膽的少年，心裏默默的在為這個少年祈禱著。
但是預想中的慘烈並沒有到來，夜槿歌伸了一隻手，將那個少年的攻勢製止了。
“你這個惡魔！”少年的雙眼通紅，在被夜槿歌製住以後，何澤連忙就將少年綁上了，因為之前放進來的，都是缺胳膊斷腿的，就忽略了這個少年，何澤張口就想請罪，卻被夜槿歌抬手就製住了。
少年被綁在房間中間的一根柱子上麵，就算如此，也沒有安靜下來，夜槿歌靠在門框上，聽著少年喋喋不休的著不堪入耳的話，一邊跟何澤交代著下麵的部署，過了一會兒，也不知道隻無人搭理，所有無趣了，亦或是覺得累了，少年終於住了口。
夜槿歌端了一碗水，蹲在了少年的麵前，將碗遞了上去，少年看了一眼，問了一句：“為什麽？”
“不為什麽，我隻是想看看，你爹娘這麽多年，都教了你些什麽。”
道爹娘，那少年又開始激動起來，大幅度的動作，撞翻了夜槿歌手中的碗，碗裏的水灑在地上，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竟然結了一層薄冰。
“都是你這個女魔頭，都是你這個叛徒，都是因為你，我的爹娘才會死的，要不是你，這場戰爭就不會有，我爹也不會被強行被征兵，我娘也不會為了我，被征兵的打死了，都是你！你這個惡魔！”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少年的臉偏向了一邊，臉上還有錯愕的神情。
“你爹娘這麽多年，隻教會了你，像個潑婦一樣的罵街？那照你這樣，我是不是該跑到你們赤罹太子的麵前，指著他的鼻子罵他？還是站在泫襯麵前，指著他的鼻子罵？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活著，是因為我放你們進來了，不然，”
夜槿歌在房間裏麵掃視了一圈：“你們這些被赤罹拋棄的人，還能活到現在？”
那些人都低下了頭，少年也低下了頭，確實是這樣的，在那樣的環境下，如果不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叫人把他們拖了進來，恐怕他們現在就已經跟城外的那些人一樣了吧。
夜槿歌看見少年低下了頭，盤腿就坐了下來：“喂，你知道赤罹是怎麽建立起來的嗎？”
“不是皇帝陛下，一手打下來的江山嗎？”
“泫乘是這樣給你們的？”夜槿歌笑了笑，轉頭看向周圍的那些人，“你們知道赤罹是怎麽建立的嗎？”
沒有人回答，沉默了很久，一個看起來稍微年長的人，輕聲的：“是虞、敖、宋、夜、泫五家，共同打下的下。”
聲音很蒼老，跟他的年紀，一點都不符合，不過一個四十多歲的人，起話來，像個七八十歲的老頭一樣。
“子，你聽見了嗎？那是你們赤罹人，我要是的話，你會我騙你的吧，但是他是你們赤罹人，沒必要騙你吧？”夜槿歌輕笑一聲。
“我告訴你，這個下，不是泫乘打下來的，這下，是我父親送給你們陛下的，記好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少年突然大喊。
“嗬，你愛信不信，你最好好好的活著，因為總有一，我要告訴著整個大陸的人，這個下，是我月家送給泫襯，而他泫乘，恩將仇報，屠了我全族，理不容，你就等著看吧。”
“何澤，走了。”
不知為何，夜槿歌現在的心情賊好，從來沒有這樣的暢快過，滿臉的笑意，看得周圍的士兵一愣一愣的，夜槿歌的皮相本就生的好看，就連陰沉著臉，也是個冰山美人，現在一笑，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太陽，暖暖的，這寒冷的鬼氣，好像也沒有那麽冷了。
“去把餘龍叫來。”
“是。”
很快何澤就把餘龍叫過來了，男人有些局促不安，夜槿歌笑著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不要拘束，隨便坐，我叫你來，是想跟你一我們後麵的計劃。”
餘龍一聽，就要跪下，以前他就是個手藝好點的鐵匠，哪裏受過這樣的待遇，看見餘龍要跪，夜槿歌眉頭一皺，就大喝一聲：“不準跪！”
餘龍嚇得一激靈，連忙就站了起來，夜槿歌咳嗽了一下：“咳咳，俗話，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要這麽隨隨便便的下跪，跪跪地跪父母，我非你父母，也非地，你跪我幹什麽？”
“可是，您是王上啊。”
“王上怎麽了，王上也是人啊，是人就是平等的，以後你見到我，都不用下跪了，鞠個躬就行了，也不用把頭都貼到膝蓋的那種鞠躬，隨意一點就好了，這一次，還多虧了你，帶著他們趕製武器呢。”
“王上言重了，草民，不不不，臣也就隻能做這麽多事情了。”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客氣了，術業有專攻，你看我，我就不會這些，就算我有想法，我也需要你們才能實現，是不是？”
餘龍惶恐的點頭，這個夜氏王，好像和其他的人不一樣。
“對了，還得麻煩你帶著那些人，趕快把損壞的武器修好，待會若是赤罹的軍隊再攻的話，我們還得再用一次投石機，還有，”夜槿歌沉默了一下，臉色有些凝重，“火雷，要時刻準備著。”
“是！”
餘龍一聽到火雷兩個字，臉上就是壓不住的喜色啊，那火雷可是個好東西啊，餘鐵匠活了大半輩子了，都沒見過這樣的東西，如果用那個東西的話，赤罹來多少的軍隊都不怕，夜槿歌揮了揮手，讓餘龍下去，餘龍連離開的背影都透著喜悅。
但是夜槿歌和餘龍卻是不一樣的心態，若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希望永遠都不要用到火雷，因為那個東西的威力太大，同時也太殘忍了，如果沒有到生死存亡關頭，她希望永遠也不要用上火雷。
夜槿歌披上大裘，爬上了城樓，看著那個在遠處安營紮寨的赤罹軍隊，眯起了眼睛。
赤罹的軍隊安靜了整整三，夜槿歌也得以好好的休整了一下，被夜槿歌救回來的幾個缺胳膊少腿的，也自願的加入到了夜槿歌的隊伍裏麵，畢竟現在對於他們來，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活在哪裏都無所謂。
而且，這三，他們也確實感覺到了這裏和赤罹的不同，雖然他們是赤罹人，並且還是赤罹的士兵，也許是因為夜槿歌的命令，或者是發自內心，這些人平時都還是比較照顧他們的。
他們也覺得不好意思，所以也會幫忙分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