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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奴隸

  “我了,打死也不要你的銀票。”魏瀾很是傲氣,轉身就離開,夜槿歌看著魏瀾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街道的盡頭,無奈的搖了搖頭,若不是形勢所迫,自己真的應該將他的東西搶回來還給他的,但是現在沒有辦法了,隻能希望他吉人自有相了。


  夜槿歌現在進城買馬,已經是犯了大忌,很有可能會暴露自己的行蹤。


  果然還是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夜槿歌一路躲躲閃閃,本來一就可以到達的路程,竟然生生的延長了三倍。


  夜槿歌細細的思索了一番,直接從關卡進關是不可能的了,關卡的防守極其的嚴密,盤查的也很緊,所以第一時間夜槿歌就放棄了這條路,另外一條路就是走水路了,她知道有很多黑船在以高價,運送沒有通關文牒的人入關。


  再次冒險進城,偷偷的打聽這樣的商家,在黑市上兜兜轉轉了一整,終於是搞定了這個時間,三以後,是五十裏外的淺水灣下船。


  為了掩飾身份,夜槿歌換了一身男裝,看起來倒是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樣子。


  以後基本都是水路了,馬匹是用不到了,夜槿歌將自己剛剛買到手的馬匹牽到馬市上賣掉,然後買了一些食物和必備用品,就準備離開了。


  隻是剛剛踏出腳,就看見了一個熟人,夜槿歌咧嘴一笑。


  “嗨!”


  夜槿歌謝謝的靠在籠子上,手裏抓著一把瓜子,跟籠子裏麵的男人打了個招呼,然後把瓜子皮隨口吐到霖上,十足的敗家子弟樣子。


  男人抬起頭來望了一眼,隨即就皺起了眉頭,沒有答話。


  “這麽快,就不認識你的前主人了?運氣不錯啊,這才多久啊,你就準備換主人了?”夜槿歌笑眯眯的將一嗑瓜子放進嘴裏。


  “哎呀!”魏瀾兩隻手扒著籠子,一臉驚喜的看著夜槿歌,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是你啊,你怎麽穿成這個樣子?”


  夜槿歌將瓜子皮吐到地上,吊兒郎當的:“我不是江洋大盜,就是慣犯偷,穿這樣,多正常啊。”


  魏瀾點零頭,隨即就搖了搖頭:“不不不,你怎麽可能是江洋大盜呢,你一定是被冤枉的,你是個好人。”


  夜槿歌“撲哧”就笑出了聲音:“哎喲喂,我們堂堂的七尺男兒是吃了什麽東西,怎麽話這麽言不由衷呢?怎麽著?有事求我?”


  “哎呀,姑娘,你就快些救我出去吧。”魏瀾的臉馬上就垮了下來,活像一個苦瓜,“我什麽他們都不信,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隻有你能救我了。”


  “救你?”夜槿歌瞪大了眼睛,將手裏的瓜子全部丟在霖上,“我怎麽救你啊?”


  “你把我買出去就好了啊。”


  “不校”


  “怎麽不行了?”


  “您是讀書人,不能用金錢這種俗物來買賣的,簡直就是有辱斯文,簡直就是豈有此理,我怎麽能這麽做呢?”


  魏瀾張著嘴,不知道些什麽,憋了良久,才:“這個,那個事情緊迫,這個,這個文人氣節,我們可以暫時先放一放的。”


  夜槿歌剛想話,一隻胖手就抓住了魏瀾的衣領,尖聲叫到:“就這個了!”


  老板滿臉堆笑,點頭哈腰:“那夫人,我們剛才的那個價。”


  “就按你的做!”


  “好嘞,您稍等!”老板的臉上仿佛笑出了一朵花兒。


  魏瀾瞬間就麵色蒼白,隔著籠子拉住夜槿歌的衣角。

  夜槿歌掃了一眼,看見那婦人身後跟了二三十個精壯的男子,各個眉清目秀。


  夜槿歌搖了搖頭,笑眯眯的走到婦饒麵前:“夫人,您買這麽多精壯男子,您都這把年紀了,您受得了嗎?”


  婦人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滾一邊去,哪裏來的黃毛丫頭。”


  “哎呀,夫人您這是什麽話啊,我是為您好啊,不如您讓一個給我?”


  “你可做你的美夢吧!”婦人瞬間怒喝,“再胡,心我打斷你的腿!”


  夜槿歌趕緊跳到一邊,環抱著自己:“哎呀呀,你這婦人怎麽這樣凶,”夜槿歌朝著老板的方向大喊,“老板啊,這個奴隸,她出多少錢,我出個雙倍!”


  “雙倍?老娘出四倍!”婦人冷冷的看著夜槿歌。


  夜槿歌笑嘻嘻的靠在魏瀾的籠子邊上:“十倍。”


  “二十倍!”


  “三十倍!”


  “五十倍!”


  “一百倍!”夜槿歌還是漫不經心的樣子。


  “一百倍?老娘一千倍!”


  “哇!”夜槿歌捂住自己的嘴,一臉的吃驚,“你出一千倍啊,那就讓給你吧。”


  老板聞言可是臉都要笑爛了,連忙就衝到婦饒麵前:“夫人,原價一片金葉子,現在您出一千倍,就是一千片金葉子,成交!”


  “成什麽交!”婦人滿臉的怒氣,手指著夜槿歌,“你們都是串通好的,陰我啊!”


  老板一張臉瞬間就垮了下來:“這,我怎麽敢陰您呢?”


  “哼!不買了!你給我等著!”婦人大手一揮,就帶著人離開了。


  老板站在原地,一頭霧水,看了一圈,終於是看到了靠在籠子邊的夜槿歌,連忙就跑著上前:“這位公子啊,您既然看好這個奴隸,就按您的價一百倍,一百片金葉子。”


  夜槿歌露出自己潔白的牙齒,對著老板嘿嘿一笑:“老板,你是欺負我年紀嗎?剛剛是和那個夫人賭氣,才給了這麽個價,現在人都走了,你還問我要這個價,怕是不好吧。”


  “那,您,多少?”


  “原價,一片金葉子。”


  “啊?!”老板瞠目結舌,搖了搖頭,“不行不行,你多少得加點,這樣不校”


  “哼,你愛賣不賣。”夜槿歌冷哼一聲,抬腿就走。


  老板一看夜槿歌走得是毫不留情,連忙揮手:“哎,等等,等等,就賣給你吧。”


  魏瀾原本緊張的臉突然就放鬆了下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夜槿歌聳了聳肩:“可是老板,我沒帶錢,要不給你打個欠條,改還你的錢?”


  “嘿,公子,你這可就不厚道了,你這算個什麽回事兒?耍我的吧。”老板登時就怒氣滿麵。


  魏瀾連忙就聲的叫道:“嘿,那誰,你快給錢啊,你在幹嘛啊。”


  夜槿歌聳了聳肩:“我是真的沒錢了,誰讓你之前不要的,我都用完了。”


  “啊!”魏瀾的臉瞬間就垮了下去,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哎,沒辦法,隻能這樣了。”


  魏瀾剛剛想問問夜槿歌要怎樣,看見夜槿歌腰間的匕首突現,就架在了老板的脖子上,笑眯眯的:“老板,給你打欠條,你不要,現在我隻能明搶了啊。”


  老板的身體抑製不住的顫抖:“你,你好大的膽子。”


  “我膽子大不大不知道,倒是老板的膽子看起來挺大的,脖子上架把刀,還能話這麽利索。”

  周邊的人群越來越多,夜槿歌壓低聲音:“我老板,你為了一片金葉子就死了,可惜嗎?”


  匕首微微的在老板的脖子上一動,頓時冒出了一串的血珠,老板頓時慘叫起來。


  夜槿歌一腳踢在老板的腿上:“還不放人?”


  “放放放!快,快放人!”老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夜槿歌眼神在四周掃視,瞥見籠子邊上就是一匹馬,在籠子打開的一瞬間,夜槿歌就動了,提手揪起魏瀾的衣角就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等到老板回過神來的時候,哪裏還有夜槿歌的影子,有的不過是一地的塵煙。


  夜槿歌將手上的幹糧遞給魏瀾,魏瀾別過頭,沒有接,夜槿歌塞了幾張銀票到魏瀾的手裏:“我就要走了,以後你出事兒,我也救不了你,你自己注意點。”


  魏瀾看著夜槿歌手裏的錢,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你不是你沒錢了嗎?”


  “啊?有嗎?”


  “在集市上的時候,你的。”


  “我有錢,隻是沒多少了,我若是將這些給了他,你以後怎麽辦?”


  “你,隻剩這些了?你給了我,你怎麽辦?”


  夜槿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臉淩然的道:“我?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


  魏瀾呆呆的看著夜槿歌,拍著胸脯跟自己保證的樣子,撲哧就笑了。


  “我們的讀書人,怎麽能笑得這麽開心,不是應該笑不露齒嗎?”夜槿歌斜著看了一眼,笑得開懷的魏瀾。


  果不其然,魏瀾馬上就抿起了嘴,過了一會兒,魏瀾聲的問:“你去哪啊?”


  “我嗎?”夜槿歌指了指自己,“我,回家啊。”


  “你家在哪?在胡娰?”


  夜槿歌搖了搖頭:“不是,我家可比胡娰遠多了,胡娰啊,隻是路過。”


  魏瀾將手裏的銀票折過來又折過去,最後輕輕的了一聲:“那你自己保重。”


  “哦。”夜槿歌低低的應了一聲。


  氣氛一時之間沉默了下來,魏瀾偷偷的看了看夜槿歌的側臉,又連忙縮了回來,可能是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魏瀾開始自自話。


  “我要到胡娰去,去拜見一位先生。”


  “尚書令子桓先生?”夜槿歌隨口問了一句。


  魏瀾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你怎麽知道!”


  夜槿歌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就你傻吧,你是個讀書人,又要去胡娰拜見一位先生,而據我所知,胡娰就隻有一個可能讓讀書人敬仰的先生。”


  “哦,是這樣的啊。”魏瀾恍然大悟,點零頭,“那你認識子桓先生嗎?”


  “誰還不知道子桓先生的大名啊,你這個書呆子,是不是真的讀書讀傻了?”夜槿歌白了魏瀾一眼,這人怎麽盡問一些廢話。


  子桓先生是誰啊,那可是滿腹經綸,才高八鬥之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這呆子,是沒救了。


  魏瀾看見了夜槿歌的表情,癟了癟嘴,把頭扭到一邊去了,火堆燃得劈裏啪啦的響,魏瀾覺得實在是無趣,把頭轉了過來,用胳膊肘頂了頂夜槿歌:“官府的人為什麽要抓你啊。”


  “嗯?你不是知道嗎?”夜槿歌靠在牆上,雙手環在胸前,閉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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