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倒下
“就你最聰明,就是有些時候又是在是笨的很。”
“啊?”夜槿歌總覺得嵐姑姑是話裏有話。
“行了行了,薑汁也喝完了,回你房,睡覺去。”還沒等夜槿歌問出口,嵐姑姑就開始趕人了,夜槿歌隻得先回到自己的房間裏了。
昨個兒大雨,今倒是個好氣,罕見的出了照在身上能感覺到暖意的太陽。
夜槿歌推開教義坊的大門,準備開始一的忙碌,就看見季舒玄笑的像是一朵花,站在門口,向著自己招手,夜槿歌淡淡的瞟了一眼,仿佛沒有看見這個人一樣,就往外麵走去。
“雲雲呐,你等等我啊。”季舒玄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
季舒玄穿了一身鵝黃色的長衫,腰間一條綠鬆石腰帶,看起來有幾分的英俊,季舒玄一趟跑,就跑到夜槿歌的身邊,彎著腰,偏著頭看夜槿歌的臉:“雲雲,你是不是生氣了?”
夜槿歌停下了腳步,看了看季舒玄那張笑得跟花一樣燦爛的臉,又抬頭看了看上的太陽,又看了看前麵的回廊,點零頭,繼續往前走去。
“雲雲,你不要生氣嘛,我不是故意的。”
夜槿歌目不斜視繼續的往前走去,隻是腳下加快了腳步,季舒玄不得不撩起衣服,跨著大步。
“雲雲,雲雲,你慢點呐,我跟不上了。”
夜槿歌突然停下了腳步,雙手環抱,冷冷的看著季舒玄:“你演夠了嗎?”
“我?演什麽呀?”
夜槿歌冷冷一笑:“不管你是演的還是真的,你這個人真的不討喜。”
季舒玄笑了一下:“雲雲,你還是第一個我不討喜的女孩。”
“哦?是嗎?”夜槿歌往前走了兩步,季舒玄下意識的退了兩步,“雲雲呐,你幹什麽啊,我,我還沒有準備好。”
“那是因為你是胡娰的太子,別人礙於你的身份地位,沒有真話而已。我告訴你,一個大男人每穿得跟個調色盤一樣真的很醜,油嘴滑舌,口腹蜜劍真的很招人煩,我不跟太子您一樣,又大把大把的時間,我沒有功夫陪您唱戲。”
“您要是喜歡演戲,赤罹胡娰多得是想要當胡娰國後的人,您可以去找她們,相信她們很願意陪您做任何您喜歡的事情,奴婢賤民一個,承擔不起太子殿下您的厚愛,請高抬貴手,謝謝。”
罷,夜槿歌轉身就走,利落幹脆,發梢掃過季舒玄的鼻尖,季舒玄有微微的愣神,不知道是因為發梢的香味,還是女子剛剛那番話。
眨眼間夜槿歌就走出了一段距離,季舒玄一著急,跑上去就抓住夜槿歌的衣衫,夜槿歌眉頭一皺,將季舒玄的手腕捏住,手上一用力,隻聽得撲通一聲,季舒玄就飛進了回廊旁邊的池塘裏。
“來人啊!來人啊!季太子落水了!”
夜槿歌在季舒玄落水以後就快步離開了,季舒玄在水裏撲騰著,引起了宮饒注意。
夜槿歌送完書卷就回了教義坊,大家都去忙自己的了,夜槿歌偷的半日閑,坐在院子中間,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突然夜槿歌的耳朵一動,身後傳來很輕很輕的腳步聲,很明顯來人是故意屏住了呼吸,還心翼翼的模樣,但是明顯功夫不到家,還不能很好的隱藏自己的腳步,夜槿歌沒有睜眼,佯裝還是沉睡的樣子。
身後的人慢慢的靠近,一隻手掌就要搭上夜槿歌的肩膀,時遲那時快,夜槿歌一個翻身就從椅子上起來,準確迅速的抓住來饒手腕,轉身,兩隻手緊緊的抓住來饒手臂,一個過肩摔。
一聲哀嚎響起,季舒玄躺在地上,苦著一張臉,不停的叫喚著,夜槿歌冷眼看了看,拍了拍手,就走到一邊。
嵐姑姑讓她今把教義坊裏麵的花修剪一下,自己還沒有做呢。
夜槿歌拿起剪子,走到花盆,蹲下身子開始修剪花枝,哢擦一聲,一支枯萎的花枝應聲而落。
季舒玄一邊揉著腰,一邊一瘸一拐的走過來,蹲在夜槿歌的身邊:“雲雲,你陪我出去玩,怎麽樣嘛?”
夜槿歌看了看這盆花,好像修剪的差不多了,想著就挪了個地方,完全沒有理睬季舒玄。
季舒玄看了看夜槿歌,癟了癟嘴,坐到了夜槿歌的椅子上:“走嘛,我們出城去玩,這也暖了,我們去打獵吧。”
夜槿歌還是不話。
“我們去踏青吧。”
“你煩不煩啊?”夜槿歌修剪完最後一盆,站起身,準備去太學,今還有一批額外的書卷要送到太學去,現在應該差不多了。
“太子殿下。”幾名女官從季舒玄的身邊走過,看見季舒玄,連忙行禮,夜槿歌也連忙半蹲著跟幾個女官行禮:“姑姑。”
季舒玄揮了揮衣袖:“起來吧,起來吧。”季舒玄笑眯眯的,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夜槿歌皺了皺眉頭,最近是怎麽了,竟然會這樣的生氣,自己的抑製力都沒有了嗎?
夜槿歌走到書房領了書,往太學走去,季舒玄就一直在耳邊念叨著:“雲雲,我剛剛的提議,你覺得怎麽樣?”
“我們出城去玩吧,怎麽樣?”
“雲雲,我們去吧,好不好?”
夜槿歌不停地找事情給自己做,然後在心裏不停的給自己,一定不能搭理季舒玄,一定不能。
“雲雲,我們去吧,好不好?”季舒玄鍥而不舍的問著。
“雲雲,你不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啊。”
“雲雲,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跟我你想去啊。”
“雲雲,你其實是很想去的吧,我知道你不會生我的氣的,你看看,你都把我丟到水裏去了,我都沒有生氣,你也不會生我的氣的吧。”
“雲雲,你怎麽還在忙啊?”
“雲雲,一會我們再不出城,就黑了。。。。。。”
夜槿歌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將手裏的書一把摁在了季舒玄的臉上。
自己大概是真的瘋了,夜槿歌捂住自己的臉,對,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跟著季舒玄這個瘋子出來。
就在出門之前,季舒玄又換了一件衣服,紫色的長袍,大紅色的花團,明明是一件俗氣的不行的衣服,偏偏夜槿歌覺得季舒玄穿著這件衣服還有些優雅的樣子,大概自己是眼瞎了。
季舒玄還是騎著一匹白馬,隻是馬頭上還掛了一朵大紫色的絹花,真是跟季舒玄很般配。
在城門口站了大半個時辰,夜槿歌終於開口了:“你不是要去打獵嗎?站在這裏幹什麽?”
季舒玄確實瞪大了眼睛:“打獵?這麽殘忍的事情,我才不做。”
夜槿歌皺了皺眉頭:“打獵不是你的嗎?你現在又不做了?”
季舒玄嘿嘿一笑:“我不就是找個借口跟你獨處一會兒嘛。”
夜槿歌已經習慣了季舒玄這些瘋瘋癲癲的話,拉著韁繩就將自己的馬遠離了季舒玄一點,免得這個人突然又跳過來。
“打獵殘忍?你一個皇室的人,還會覺得打獵殘忍,真是讓人驚訝啊。”
季舒玄笑了笑,還帶著幾絲的得意:“那是,本太子可是一個崇尚製造生命的人。”
“嗯?”製造生命,難道胡娰還有不為人知的秘法?
季舒玄看著夜槿歌臉上疑惑的表情,壓低了聲音,偏著頭湊近了些:“怎麽樣,雲雲想不想試一下?”
夜槿歌還剛想點頭,這個東西挺神奇的,哪知道季舒玄接下來的話,讓夜槿歌想要打人。
“我優秀的血統可以借給雲雲用哦。”
夜槿歌在一瞬間就明白額季舒玄的創造生命是什麽意思,夜槿歌斜著眼睛瞥了瞥季舒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罷揚了揚鞭子,就往前麵走去。
夜槿歌走了幾步,發現後麵沒有人跟上來,剛剛想回頭,就聽見季舒玄的聲音遠遠的傳來:“雲雲啊,你等等,我不會騎這匹馬。”
夜槿歌無奈的轉過頭,看見季舒玄騎在馬背上,東扭西扭,還不停的拉著韁繩,那馬就是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簡直像頭強驢一樣。
夜槿歌歎了一口氣:“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的馬術不是挺精湛的嗎?還在馬背上飛躍哦。”
季舒玄撓了撓腦袋:“那馬是我從就養著的,最聽我話了,我隻會那一招,其他的都不會。”
夜槿歌眉頭一挑:“那你怎麽不騎那一匹?”
“雲雲的馬是純黑的,那我自然要一匹純白的。”
夜槿歌左看右看:“你那匹馬不也是純白的嗎?”
季舒玄頭一揚:“不是,那匹馬鼻尖有一縷黑毛。”
夜槿歌無奈的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傻子,為什麽要沒事找事跟季舒玄話。
耳廓一動,夜槿歌眉頭咻然皺起,揚鞭就往季舒玄所在的位置狂奔,季舒玄看著夜槿歌狂奔而來的身影,張開了雙臂:“雲雲,擁抱我。。。。”
話還沒有完,就被夜槿歌猛然的撞到在地,季舒玄摸了摸自己的頭:“哎呦,我的腦袋,雲雲,你怎麽這麽粗魯啊?”
“住口!”夜槿歌一聲怒吼,緊接著身旁的侍衛想骨諾米一樣的倒下,頃刻間,身邊就屍橫遍野。
每具屍體的嘴唇都是烏紫色,那箭上淬了毒,夜槿歌低吼一聲:“該死的!”
“保護殿下!”季舒玄的侍衛一聲大吼,夜槿歌抬頭一看,原來是周圍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了一堆的拿著彎弓大刀的人,來勢洶洶,幸好之前季舒玄是出來打獵,眾人都帶了弓箭,倉皇之間,還能夠還擊。
夜槿歌將季舒玄從地上拉起來,護在自己的身後,抬手就擋開幾支箭矢,回頭看見季舒玄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裏就是一股無名火升騰:“你特麽的真不會武功?”
季舒玄連連點頭,緊緊的抓住夜槿歌的胳膊:“雲雲,我是真的不會武功,你要保護我啊。”
夜槿歌心裏的無名火頓時怒衝而上,回過身就一腳踢在季舒玄的肚子上,季舒玄哎喲一聲,彎腰就捂住自己的肚子,恰好還躲過了一支箭。
夜槿歌順手撿起旁邊一個倒下的侍衛的劍,就在麵前揮動起來,一邊揮動著,一邊向四方張望著,忽的看到不遠處的林子,頓時大聲喊道:“往那邊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