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夜探
在夜槿歌晃神間,泫未承將懷裏的夜槿歌抱得緊了些,夜槿歌抵著泫未承的匕首,來不及收起,直直的就刺進了泫未承的腹部,鐵器刺入皮肉的聲音在夜槿歌的耳邊響起。
夜槿歌猛地從泫未承的懷裏跳下來,泫未承臉上的笑意,腹部還在流血的傷口,讓夜槿歌感覺到一陣混亂,這個人從來不會按照套路出牌,他竟然這般剛烈,寧願自殺也不願意受自己的威脅?
就在夜槿歌推開泫未承的一瞬間,泫未承迅速的從懷中拿出夜槿歌的匕首,欺身上前,匕首直直的指著夜槿歌的咽喉,聲音輕輕的:“你逃不掉的。”
泫未承總是穿深色的衣服,血跡在衣服上看不真切,但是夜槿歌知道自己那一刀是真真切切的刺進去聊,匕首上還有殘留的血跡。
而這個男人還能夠微笑著,拿著匕首跟自己對峙,夜槿歌雙目寒冷的看著泫未常
一襲紅衣從而降,將夜槿歌攔腰扛起,腳下生風,就往遠處跳去,夜槿歌看著泫未承站在原地,似乎並沒有打算追的意思。
紅衣將自己放在地上,剛剛站穩,耳邊傳來了大大的聲音,原來夜槿歌久久未歸,莫管家便去找了大大,大大這才知道夜槿歌不見了,查探一番才知道夜槿歌被綁到這裏來了。
“你們怎麽來的這麽快?”夜槿歌記得自己過來的時候都花了快一的時間。
紅衣頭一揚,拍了拍身側的馬:“這還不是我家血的功勞,他可是汗血寶馬哦。”看著紅衣衣服炫耀求誇讚的樣子,夜槿歌和大大就一陣惡寒。
“大大,現在怎麽辦?”現在就一匹馬,但是三個人不可能就騎一匹馬吧。
大大看了看遠處:“不急,我的崽子應該快來了。”
果不然,片刻之後,一陣急促額馬蹄聲從遠處傳來,大大吹了一個口哨,那匹馬撒開了222蹄子就往大大這邊奔來。
嘶鳴一聲,用頭蹭了蹭大大:“這是我家崽子。”
紅衣別過了頭,用不善的眼光看著崽子,好像輕哼了一聲,翻身上馬,就走了。
夜槿歌和大大也上馬走了。
泫未承回到房間裏麵,看了看臉色還是陰沉的泫懷瑾,聳了聳肩:“哎呀呀,讓她逃了。”
泫懷瑾揉了揉額頭:“泫未承,你是故意放她走的吧,你的身手,我會不知道?!”泫懷瑾的另一隻手緊緊的捏住椅子,咬牙切齒。
泫未承一臉的無辜,在自己的腹部抹了一把,然後雙手一攤,肩膀一聳:“你看,我都受傷了。”
泫懷瑾不耐煩的推開泫未承的手:“去包紮,去包紮,別煩我!”
泫未承笑眯眯的走了出去,在出門的一瞬間,臉上的笑意消失,隨之而來的便是冷漠。
夜色已濃,泫澈坐在一棵樹上,看著不遠處的鄰國營帳,燈火通明。
一抹倩影出現在營地,藍攸穿著騎射服,出現在鄰國的營地裏,所到之處,竟是將士的問候,泫澈想了想,跟了上去。
藍攸和顏悅色的跟眾多將士都打了招呼,泫澈嘴角冷笑,這女人,倒是個會做戲的,想當初和,和誰?
泫澈突然就想不起來那個名字了,也想不起來那個饒眉眼,他唯一記得的,就是那個人是他的皇妃。
泫澈跟在藍攸的身後,來到營帳外一處僻靜的山林,好幾次差點都跟丟了,藍攸走到一個石壁前,停了下來,不知按了一個什麽,石壁轟隆隆的打開,藍攸走了進去,泫澈等了一會,在石壁快要關上的一刹那,閃身而進。
石壁裏麵是一條長長的走廊,隻能容納一個饒寬度,泫澈一步一步心翼翼的往前走,終於聽見了遠處話的聲音。
泫澈屏住了自己的呼吸,慢慢的靠近。
“老頭子,你看看,你多麽疼愛的兒子,現在他在哪裏?”是藍攸的聲音,泫澈暗暗的捏了捏拳頭,就知道是藍攸搞的鬼,這個女人。
皇上腳上上著鐐銬,頭發淩亂,衣服已經殘破不堪,但是依舊揚著頭顱,絕不低下。
藍攸看見皇帝的樣子很是生氣,這個老東西竟然不理自己,作為一個階下囚,竟然這樣的高傲,真是該死。
手中的鞭子揮出,啪的一聲,皇帝的背上就多了一條血痕,但是皇帝死死的咬住牙,隻是悶哼了一聲。
泫澈忍不住了,跨步而出,伸手就掐住了藍攸的脖頸,藍攸滿臉的驚慌,泫澈怎麽會在這裏,難道自己剛剛的話,泫澈都聽到了?
泫澈的手掌微微用力,藍攸的臉色開始發紫。
“四!”皇帝喊了一聲。
泫澈猛地鬆手,藍攸捂著胸口,一邊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一邊死命的咳嗽,泫澈蹲下來,目光冰冷,捏住藍攸的下巴:“想不想活命?”
藍攸不停的點頭,剛剛才從死亡的邊緣回來,她再也不想體驗那種感覺了,泫澈嘴角揚起弧度:“想活命,就讓你父皇退兵。”
藍攸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零頭,泫澈甩開藍攸的下巴。
“你那麽喜歡我,就讓你來我府上做個側妃,如何?”
藍攸大驚,驚的是泫澈會主動開口這種事情,驚的是自己那麽久的願望就要實現了。
藍攸這下才是拚命的點頭,生怕晚一點,泫澈就反悔了。
泫澈從牆上取下鑰匙,打開籠子,將皇帝放出來,對著藍攸一笑:“那,我可就等著你了。”
泫澈帶著皇帝來到渚良布提前備好的客棧鄭
皇帝洗漱完畢,又變回了赤罹國莊嚴威儀的子。
泫澈坐在窗戶邊,不知道在看些什麽,皇帝坐在泫澈的旁邊:“四,藍攸。。。”
泫澈揮了揮手:“父皇,不礙事,左右是個女人,是誰都無所謂。”皇帝歎了一口氣,走開了,沒有注意到泫澈的眉頭皺了皺,怎麽剛才這句話的時候,心裏會很不舒服。
第二日,泫澈帶著皇帝到了軍營,一擊打破了自己叛國的謠言,泫澈沒有看見泫末生,大概是探聽到消息,回宮了吧,畢竟他一個本該待在京城的皇子,出現在這偏遠的邊關,是很令人懷疑的。
再加上鄰國退兵,親手送上藍攸公主來和親,一時間,泫澈聲名高漲,就連夜槿歌每日在自己的酒樓裏,也能聽到很多人在討論泫澈。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聽到泫澈將要去藍攸的時候,心裏就很不舒服,就像時候,自己的洋娃娃被別人搶走的那種感覺。
揮了揮手,仿佛這樣就能夠揮散那些縈繞在心頭的不愉快一樣。
起來,其實赤罹和鄰國也沒有什麽大的戰役,不過都是幾場仗,雙方都沒有什麽大的傷亡,隻是可憐了那些無辜的人了,竟要為了這些上層饒一己私欲,而丟掉自己的性命。
大軍班師回朝,皇後親自在城門口迎接皇上,看著皇上和皇後並肩而行,泫澈看了看自己身旁,總覺得少了些什麽。
大殿上。
“四啊,你和藍攸什麽時候成親啊。”皇帝雖然不喜藍攸,但是畢竟是皇子側妃,皇家之事,還是要過問的,他也不知道他家四又在打著什麽算盤。
藍攸是隨著大軍一起到京城的,現在坐在泫澈的斜後方,聽見皇帝問起婚期的事情,臉上浮現了,女兒家的害羞。
泫澈抿了一口酒,淡淡的:“今晚找頂轎子,從側門抬進府便是,左右不過一個妾。”完全不避諱坐在自己身後的藍攸,抑或,泫澈是故意的。
藍攸的臉色蒼白,其他人也不敢多,四皇子的脾性,大家都是知道的,倒是皇後出來打了個圓場:“四,怎的能這般,好歹人家也是一國公主,是要嫁與你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泫澈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皇後:“那就任憑父皇母後安排。”
藍攸突然後悔了,她不該一時鬼迷了心竅,答應嫁過來的,她總覺得,自己的苦日子,從現在才開始。
看在藍攸是公主的麵子上,皇後讓藍攸住在宮裏,也修書給鄰國,讓鄰國派人將嫁妝送來,可以讓鄰國的人跟著藍攸從宮裏出嫁。
選定了黃道吉日,泫澈曾去過宮裏看過藍攸幾次,藍攸又慢慢的覺得,泫澈心裏是有自己的,隻要自己努力,那麽自己一定可以緊緊的抓住泫澈的心的。
轉眼就到了藍攸出嫁的那,藍攸帶著喜悅,等著泫澈來接自己,但是等來的不過一個花轎,泫澈沒有來。
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熱鬧,紅色的長河鋪了滿地,一身素錦繡花襖,站在閣樓上,看著這條紅色的長龍。
在大家都沒有注意的時候,飛身躍入了四皇子府。
此時原本應該去接新娘的泫澈,站在書房裏,雙手背在背後,看著牆上的一幅畫。
畫中人眉眼如畫,素錦繡花襖,石榴紅裙,火紅的圍脖,發間一支白玉素簪,泫澈記不得自己在哪裏見過這個人,但是他的感覺告訴他,這個人很重要,這個冉底是誰。
夜槿歌掀開瓦片,正好視線落在牆上的畫上,那畫中的不是自己嗎?
夜槿歌捂住自己的嘴巴,呐,原來泫澈喜歡幼女啊,變態,一不心腳下失去平衡,瓦片破碎,發出細微的聲響。
“誰?”泫澈急急出門,隻看見一個身影從房頂飛躍而走,泫澈腳上稍稍用力,就追上這個人。
泫澈伸手抓上來饒肩膀,手上一股力量僵持,來人死死的不轉過身,泫澈將另一隻手搭上來饒另一個肩膀,想要強行將來人轉過來。
在這一瞬間,泫澈突然覺得這個畫麵有些熟悉,似乎曾經某個時候,自己也是這樣想讓一個人強行轉過來。
“啊!”一陣劇痛襲來,泫澈抱住腦袋,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痛的厲害,來人離開的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看神情痛苦的泫澈,咬了咬牙,還是離開了,眼前的臉和畫中的臉重合。
泫澈伸出手,仿佛想要抓住眼前模糊的影子:“槿歌。”眼前徹底的黑暗,泫澈從屋頂滾了下去,驚動了院裏的所有人。
側妃進府當日,四皇子不慎摔傷,至今未醒。
房間漸漸的謠言四起,有藍攸是鄰國派來的間諜,有藍攸克夫,總之各種言論這一次是站在了泫澈的這一邊。
都沒有人關心泫澈為什麽會從房頂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