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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父女倆

  夜槿歌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屋頂,夜槿歌動了一下,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捆得結結實實的,那個男人和衣躺在一邊的榻上。


  夜槿歌背過頭,把手努力的往眼前湊,想看看這個男人綁的是什麽結,自己能不能解開。


  這些人真是的,來不來就手刀劈暈別人,自己怎麽就老師學不會,等自己以後學會了這個技能,劈暈你們。


  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想解開?”


  夜槿歌抬頭,看見男人站在自己的麵前,低頭看著自己,夜槿歌別過頭,不話。


  男人伸手解開了夜槿歌的繩子,夜槿歌咬著牙,這個冉底想幹什麽,夜槿歌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匕首和箭袖都不見了。


  男人從懷裏拿出夜槿歌的匕首和箭袖:“你在找這兩個東西嗎?女孩子不該玩這麽危險的東西喲。”


  夜槿歌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也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怎麽手腳這麽麻木,竟然還有一些想吐。


  夜槿歌不知道的是,自己在馬背上顛簸了這麽久,不想吐才奇怪了。


  “你是誰?”夜槿歌斜睨著這個男人,她感覺的出來,這個男人現在還不想殺她,大概就有點像,貓捉到老鼠那樣。


  “我上次不是回答你了嗎?”男人頭也不抬,看著手裏拿個精巧的箭袖,這箭袖看著還蠻合眼的,改明兒也叫泫懷瑾給自己做一個。


  夜槿歌看了男人一眼,這男人不僅跟泫澈長得一模一樣,連跟自己話的樣子,都是跟泫澈一個模子裏出來的,真是討厭。


  房間裏麵一時很安靜,夜槿歌閉著眼睛閉目養神,悄悄的把眼皮抬起一條縫,男人還在看自己的箭袖。


  夜槿歌看了看房間,這房間竟然沒有一個窗戶,而且房門就在那男饒手邊,看來這個男人是打定了主意不讓自己逃走了。


  夜槿歌沒有注意到,男饒餘光一直在看著夜槿歌的動作,真是個有趣的姑娘,如果不是敵饒話,他倒是願意多這麽一個朋友,可惜了,他們注定不是同一路的人。


  在腦海裏過了很多種想法,夜槿歌最後還是放棄了,隻能看看待會路上有沒有機會逃脫了。


  過了一會,有人敲門:“客官,您的菜。”


  “進來吧。”


  夥計用肩膀將門頂開,走到桌邊,將菜從上餐盤裏一一的端出來,擺放好,夜槿歌瞅準時機,就往門口衝過去,剛剛衝出門口,就被人提著領子,拎回了房間:“丫頭,又想跑?”


  夜槿歌一腳踹向男人,男人隻是伸長了手臂,夜槿歌的腿短,在這個時候顯現無疑。


  “你們父女倆的感情真好。”夥計擺完飯菜,出門的時候,看了看兩人一眼,笑嘻嘻的,隨後幫兩人貼心的關上了門。


  父女倆,男饒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了下來,拎著夜槿歌來到桌子邊,將夜槿歌按在凳子上:“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吃完上路。”


  夜槿歌看著男人周身的低氣壓,又掂量了一下,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很識相的乖乖吃飯。


  男人很迅速的吃完飯,然後將夜槿歌帶著上路,這一次倒是沒有綁著夜槿歌,隻是點了夜槿歌的穴道,讓夜槿歌無法動彈。然後讓夜槿歌坐在自己的身前。


  泫澈在古道上策馬狂奔,遠處一雙眼睛正注視著泫澈的身影,轉身放出一隻信鴿,撲騰撲騰的飛上灰蒙蒙的。

  泫澈在還未進城的時候就被渚良布攔下,渚良布將泫澈叫進馬車:“你不要命了,這時候進牧盛關?”


  泫澈不知渚良布在什麽:“先生,本宮乃副將,怎可擅自裏營不歸?”


  渚良布摸了摸泫澈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沒發燒啊,你現在綁架了皇上的叛國賊,你還歸營?”


  聽到渚良布的話,泫澈腦海中一些片段呼嘯而過,想起來了!

  那日傍晚,泫澈被皇上單獨叫進營帳,是有要事相商,但是進了大帳就沒有看見皇上,泫澈頓時就心生疑竇,欲退出營帳,轉過身就看見了本該在皇宮裏的泫末生。


  想到這裏,泫澈就暗暗的捏緊了拳頭。


  泫末生進來就自己綁架了皇上,投誠鄰國,意圖叛國,接下來就是一番打鬥,自己身上負了傷,隨後就跟著暗衛們拚死奮鬥,才勉強從包圍圈裏出來,又想起暗衛萬箭穿心,倒在自己麵前的畫麵,泫澈就覺得心裏一緊。


  後來,後來的事情自己就不記得了,但是沒關係,目前的情況,自己已經明了了。


  “本宮今晚夜探鄰國大帳。”泫澈思忖良久,出這樣的一句話,讓渚良布大吃一驚,隨後也讚同的點零頭,以泫澈的功夫,若隻是打探消息的話,完全沒有問題,隻要不驚動那些人就好了。


  渚良布回了牧盛關內,泫澈就在城外找了棵樹,閉目養神,等到夜晚降臨的時候,再做行動。


  夜槿歌第一次這般僵硬的騎馬,不多時就已經是腰酸背疼了。


  “喂,喂。”夜槿歌喊了兩聲,無人回應。


  “喂!”就算是俘虜也不能這樣啊。


  “泫未常”男人吐出三個字,夜槿歌一愣,這個男人是在告訴自己,他的名字嗎?

  夜槿歌的臉突然沉下來,自己和滅族仇人聊什麽,真是瞎扯。


  夜槿歌不知道泫未承要帶自己去哪裏,但是依稀記得這是回京城的路,隻是離著京城還有五十裏的時候,泫未承就沒有再向前走了。


  一個麻袋套在夜槿歌的頭上,夜槿歌雙手被鉗住,有人推搡著自己前進。


  頭上的布袋被猛地解開,剛剛離開黑暗的夜槿歌,明顯還不適應這樣的光亮,下意識的眯起眼睛。


  “人帶來了。”泫未承推了夜槿歌一把,夜槿歌登時看清了坐在椅子上的人,泫懷瑾。


  夜槿歌的臉上浮上一絲不屑。


  泫懷瑾坐在椅子上,眼睛眯成一條縫,狠厲的目光透過那條縫,掃在夜槿歌的身上。


  “好久不見。”既然泫懷瑾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麽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再隱瞞了,夜槿歌揚起手,臉上是甜甜的笑,四周的刑具,仿佛都被軟化了。


  泫未承隱沒在角落的黑暗裏,嘴上勾起一抹微笑,倒是泫懷瑾的臉上,狠厲的顏色愈發的明顯。


  “夜令儀!”太子咬牙切齒,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還活在世上,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活了那麽久。


  “誒,太子叫我什麽事情?”夜槿歌抱著手臂,看著泫懷瑾,麵上沒有半點害怕的神色。


  “兵符在哪?”泫懷瑾看到夜槿歌這幅樣子,就想起泫澈,他麵對自己也永遠是一副雲淡風輕,無所畏懼的樣子,這兩個人還真是讓人生厭!

  “兵符,”夜槿歌的眼珠子轉了轉,“在他那裏。”夜槿歌手一抬,就指著角落裏的泫未承。


  “你耍我?”泫懷瑾怒不可遏,這個丫頭太可惡,竟然敢戲耍當今的太子,“你可知戲耍當今太子,是何罪過!”


  夜槿歌翻了個白眼,原來泫懷瑾也不過如此,也不知道這個太子是怎麽當上去的。


  “泫懷瑾,赤罹是沒人了嗎,你竟然能當上太子?”夜槿歌簡直是怕泫懷瑾的火氣不大,又添了一把火。


  泫懷瑾將手中的椅子捏得嘎吱嘎吱的響。


  夜槿歌又開口了:“我要是你,我就不會用這種人,一次無用,殺了就是,不過這樣的話,你也不會活到現在了吧,畢竟你什麽也不會呀。”夜槿歌雙手一攤,肩膀一聳,很是無奈的樣子。


  “夜令儀!”泫懷瑾大吼一聲。


  夜槿歌很是煩惱,泫懷瑾就這麽喜歡她當夜氏國公主時候的名字,要叫這麽多遍?


  泫懷瑾看著眼前這張依舊帶著淡淡的不屑和笑意的臉,心中一股火就竄了上來,拔出旁邊侍衛的劍,就朝著夜槿歌刺過去,泫未承想出手製止已經晚了。


  這丫頭擺明了就是想激怒泫懷瑾,泫懷瑾這個白癡!

  但是預想中的閃躲並沒有出現,泫懷瑾一刀刺進了夜槿歌的胸膛,夜槿歌一臉的不可置信,的手掌,緊緊的握住刀片。


  泫未承趕緊上前一步,將泫懷瑾一把扯開,麻利的的拔出夜槿歌胸口的劍,點了穴道給夜槿歌止血,回頭看著被自己推坐在椅子上的泫懷瑾:“泫懷瑾,你是個白癡嗎,你看不出來她就是要激怒你嗎?她要是死了,你的兵符就找不回來了!”


  一旁的侍衛低著頭,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這種事情已經見過很多次了,他們也知道了這個男人雖然名義上跟他們一樣,是主子的下屬,但是很多時候,主子還要聽這個男饒建議。


  泫未承抱著夜槿歌就往外麵走去:“我帶她去看大夫,你就祈禱她能活吧,不然你的兵符就泡湯了。”


  泫未承一直在對自己,剛剛自己那麽緊張,隻是因為泫懷瑾上當了,如果夜槿歌死了,兵符就找不到了,泫未承一邊又一遍的對自己。


  懷中的人確實突然動了,一隻手緊緊的環住泫未承的腰,另外一隻手,拿著一個尖錐狀的東西抵在自己的肚子上:“帶我出去。”


  “你沒事?”泫未承的聲音低沉,卻讓人聽不出喜悲。


  夜槿歌嘴角微微上揚:“借你吉言,不過你有沒有事,我就不會知道了。”


  秋風陣陣,落葉刷刷的往地上落著,泫未承就抱著夜槿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夜槿歌將手裏的匕首往前送了送,示意泫未承趕緊將自己送出去。


  泫未承低下頭,聲音低沉,緩慢:“你看著我這張臉,你下不去手的。”


  一片落葉剛好落在兩人之間,夜槿歌的眼神驀地狠厲起來,仰起頭,對著泫未承微微一笑:“你大可一試。”


  “是嗎?”泫未承的眉眼彎了彎,竟是夜槿歌從未看過的樣子,泫澈笑起來的時候,也是這般模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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