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是個小姑娘
章寒之轉身到了一杯茶,他舔著臉:“白兄你是不知道,曼容跋扈的名聲跟宮裏有點關係的都知道,我本來就不想娶她。哎,皇命難違。”
章寒之大吐苦水,夜槿歌覺得尷尬萬分,現在的駙馬怎麽沒有初見時的伶俐。
他舔著臉接著:“你來著許久了,喝了這杯茶,我們出宮。”
茶杯放到了眼前,她待了許久又喝了酒,嗓子渴的冒煙,看著甘甜的茶水,心動的接過來對章寒之:“多謝章兄。”
他笑笑,眸中裏麵藏著千言萬語,盯著夜槿歌的蔥白的手糾結不已。
夜槿歌喝完,甘甜的味道滑到喉嚨,覺得嗓子眼舒服多了。
她拿著杯子臉色帶著一絲紅暈,腦中她也覺得春風吹拂,波光瀲灩,一派舒適的模樣。
好景不長,她又覺得微微燥熱,她抬手撫了撫自己的燥紅的臉頰,嗓子又冒起煙來,她問章寒之:“你不覺得,這房間越來越熱了。”
他搖頭,夜槿歌低頭看著還在指尖拿著的茶杯,竟覺得冰涼清透,想把它貼在臉頰上。
夜槿歌睜大瞳孔,章寒之的麵容不清不楚,茶杯從手中掉落,道:“茶中添了東西。”
章寒之點頭,他知道,東西是他放的,夜槿歌腦袋模糊不清,瞳孔潰散。章寒之伸手摸了摸夜槿歌白皙的臉頰。
夜槿歌感覺腦袋清醒了一些,看清楚章寒之的動作,她惶恐的後退,質問他:“藥是你下的?!”
他再次點頭,夜槿歌覺得惡心,拍開他的手往門口跑。
章寒之抱著她不鬆手,夜槿歌沒有多少力氣,她質問章寒之到底想幹什麽?!
白風軒皇宮等著夜槿歌出來,好安全看著她回澈王府。
但是等了許久也不見出來,他溜進未央宮打探情況。
他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聽見一個偏殿的房間有細細的聲音流過來。
聽著,是他妹妹的聲音,夜槿歌的聲音難忍,她好像被算計了,還有一個男音,應該是駙馬。
他心知不能在等,否則要釀成大禍,立刻踹門進去,夜槿歌看見白風軒,欣喜萬分,伸出手求救,白風軒踹飛章寒之,橫抱著夜槿歌離開未央宮。
太子還在皇宮逗留,他從勤政殿出來,不見白風軒,內心惱怒,不好好待著在皇宮惹是生非。
白風軒也是運氣不好,恰巧和太子碰見了,他盯著白風軒懷中的人,疑聲道:“夜槿歌。”
白風軒跪下正是,他勾起嘴角,現在他可是投懷送抱怨不得他。
白風軒隻能交給夜槿歌,太子出宮建府已久,但是他和晴妃交好。
將夜槿歌藏在晴妃的寢殿裏,白風軒安頓好夜槿歌。
偷空出宮直奔澈王府,他對澈王府熟門熟路,溜進聽雨閣,泫澈正在裏麵彈琴,他放下琴弦,冷冷問道:“何人來此,為何不露出真身。”
白風軒從暗處走進來,泫澈皺眉,怎麽是他?
他不在太子的身邊來澈王府幹嘛?還是真如夜槿歌,這個侍衛就是她的哥哥。
白風軒鞠躬行禮,露出真聲,溫潤如玉的:“還請澈王救救我弟弟。”
泫澈皺眉,冷肅著臉,道:“夜槿歌出事了?”
白風軒將期間發生的事情一一告知泫澈,泫澈眉頭皺的更緊,這個夜槿歌,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她也不,還去單刀複命,她是活膩歪了。
泫澈立刻離開王府騎著汗血寶馬直奔皇宮,白風軒則偷偷回到太子的身邊,泫澈下馬,將腰牌遞給守門的侍衛。
恰巧遇見剛進皇宮的顏沛,泫澈親熱的過去,大手扣住他的肩膀,他一張臉疼到抽搐,皺巴巴的一團糟心的:“你想幹嘛?不要命了,這可是皇宮,信不信我告訴陛下。”
他的屁股隱隱作痛,真是怕了泫澈。
泫澈摟著他的肩膀去了牆角,顏沛現在有點心慌,他想幹嘛?還找他事?
泫澈悄聲對他:“你去勤政殿拖住太子,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從勤政殿出來。”
他高懸著的心落下一半,這麽簡單要啊,弄這麽大的陣勢,他的命嚇掉一半。
顏沛含含糊糊的答應,“行吧,行吧。”
泫澈也不知他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能拖多久,隻能趕時間,趁早將夜槿歌帶走。
進入晴妃宮殿神不知鬼不覺,找到白風軒的那間房間,泫澈輕聲開門進去。
夜槿歌昏昏沉沉的難受,這裏一個人也沒有,她隻能幹忍著難受。
恍惚中有個冰涼解渴的東西,夜槿歌甚至想喜極而泣。
泫澈控製住她不安分的手,離開宮殿,半個時辰後他們回到澈王府。
將她放回聽雪閣的大床上打算讓人去叫大夫,夜槿歌感覺伸著手拉住他。
他腦海中為之一振,猶如萬千煙花綻放,陡然清醒問她:“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
她不滿的嘟囔:“泫澈,泫澈,我知道,你是澈王。”
……
顏沛在皇宮裏和宣帝還有太子打哈哈,太子心思撲在夜槿歌身上,自然想早早從勤政殿脫身。
沒想到,顏沛一來就和他特別親熱,非要留在勤政殿和他殺上一局。
宣帝特別寵愛顏老王爺一家子,尤其是顏老王爺的後備,顏歡顏沛兩個孩子。
雖不是百依百順,但也是有求必應,看顏沛和太子親熱,也是十分滿意。
宣帝都發話,讓太子陪著顏歡下棋,太子隻能留下陪玩。
一連殺了三局,顏沛還抓著他不放,太子暗怒,也察覺出一絲不對勁。
拐彎抹角的請示宣帝,府中有事要離開。
顏沛估摸著時間,覺得泫澈不管幹什麽都夠了,自然笑眯眯的好啊,還這次不算,下次還要和他下一局分出勝負。
宣帝極為高興,顏沛將他哄得樂嗬嗬的,從未央宮帶回來的怒氣也消散殆盡。
太子內心尤為惡心,麵上也笑著攀談,一出勤政殿的門,他急匆匆的趕到晴妃宮殿。人,早已不見蹤影。
他捏緊手心,怒氣衝衝的尋找白風軒,白風軒從角落出來。
他厲聲詰問:“夜槿歌呢?!”
白風軒臉上一陣疑惑,然後透過太子的身影,發現已經人去樓空,夜槿歌不在裏麵。
他跪下:“奴才不知。”他咒罵:“蠢材,”現在能怎麽辦?隻能離開皇宮。
但是他跟夜槿歌沒完,這次讓他逃走了,下次可沒那麽多好運。
大夫給夜槿歌診治,開了散熱的藥方,泫澈親自給夜槿歌喂進去,衣不解帶的伺候,次日清晨陽光灑進來以後,夜槿歌才醒來。
她捂著頭痛欲裂的腦袋,十分的痛苦,昨的事她忘了個一幹二淨,隻記得昨駙馬要強行解開她的衣服,她還喝了加了料的茶水。
現在怎麽樣了?
打開被子低頭看自己的衣服整齊,不像動過的樣子,她籲氣躲過一劫。
後知後覺的抬頭發現這裏設施熟悉,不就是聽雪樓嗎?怎麽回來了,是哥哥還是泫澈。
她該不會已經暴露了吧。
夜槿歌心急如焚,若是真讓泫澈知道,他要是大發雷霆這條命是朝不保夕。
夜槿歌急急忙忙從床榻之上起來,泫澈推開門,手中捧著個白玉碗,裏麵盛放著上等的燕窩,瞧見夜槿歌起身,心想她應該好了大半,把燕窩遞到她的手邊,夜槿歌呐呐的看著他。
他這是毫不知情?不是越走上越貴的包間就好,每一個包間都有每一些特點,在這裏麵,夜槿歌還是費了心思,想了些功夫的,因此,這才是悅賓樓的最大特點。
悅賓樓如此大的改變,讓香樓措不及防,很快便挫敗下去,沒了聲息,估計是要倒了。
夜槿歌的計劃又豈是這一點?當下就叫紫惜趁熱打鐵再收購香樓,紫惜雖不理解,卻也點頭照做,她相信姐有自己的想法!
很快,香樓也秘密換了新老板,夜槿歌沒有瞞香樓的人,告訴了她就是之前的廢材二姐,也跟他們了悅賓樓早已被她購下。
他們不是傻子,她一個廢材居然將悅賓樓在半個月就發展的如此好,的確有些不可思議,但在事實麵前,還是愉快的妥協了,而且眼前的這個女子居然還繼續給自己當老板?!何樂而不為呢?香樓老板陳伯心想,心中竟也沒懷疑,就好像十分相信夜槿歌一樣。
他們為何懷疑呢?將自己身份告訴他,這也是夜槿歌收購香樓的第一步,目的是讓陳伯徹底相信她一個廢材在幕後也能如經營悅賓樓一樣,經營好香樓!
香樓也改變了,不是飯館,而是成了酒樓。
不是單純的賣酒,而是秘密的基地……
……
所有事情都布入了正軌,夜槿歌也打算去曆練曆練,她是一個不會靈力的廢材,但絕對不是一個以後可以任人欺負的廢材。
身上原主的傷,在她的調養下也好的七七八八了,至於這張臉,經過一個月半的時間,二十多個療程,毒素全部逼出,心中的一個石頭也可以落下,總算好了,不過她現在還不想露出真麵目,時機成熟再吧,反正她現在什麽也不擔心了。
紫惜知道她要去城邊界的魔獸森林,死活不答應,拚命的著魔獸森林的恐怖之處。
“姐,你真的要去嗎?再考慮考慮好不好,魔獸森林很危險的”紫惜多次阻攔無果,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一定要去,紫惜,放手”夜槿歌滿頭黑線的看著幾乎全身都負在她身上的紫惜。
“好吧!那紫惜與姐一起去!”紫惜跳下來,一副願與君共死的表情。
夜槿歌也不反對,一點也不擔心紫惜會給她添麻煩,反而一口答應,紫惜的靈力在凡階停留了那麽久,是時候通過曆練突破瓶頸了!
其實當紫惜告訴她她是一個凡階的靈士時,她還有一點驚訝的,必竟,紫惜一個丫鬟偷偷自學靈力到凡階已經很不錯的了。
泫澈深明大義,夜槿歌有心隱瞞他何樂而不為。
知道夜槿歌是女子,他和她的實際阻礙已經消失了一大半,已經不奢求其他。
泫澈真誠實意的微笑,道:“你醒了?感覺好點了沒有?”
夜槿歌感覺毛骨悚然,她重新躺回床上,眼珠子轉了一輪又一輪,最後停在泫澈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