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除掉為好
太子催促,他還要去皇宮辦事,白風軒看著那張肖似妹妹的臉下不去手,左右搖擺之際,從遠處走來一個修長的人影。
是泫澈,他不急不緩走到夜槿歌的旁邊,夜槿歌飛快的躲到他的身後,餘光還打量著白風軒,他是認出她了嗎?
太子臉色轉黑,心氣不順的盯著泫澈。
泫澈躲在暗處聽了許久,在不出來,夜槿歌可沒經過他的同意就要被他帶走了。
泫澈冷冷的看著太子:“皇兄好人品,居然在回皇宮門前綁我澈王府的人。”
“網恢恢疏而不漏,你這是在子腳下犯法,即使你是太子,也無話可,到時候隻能聽憑父皇發落。”
太子自知無理,臉色掛不住,不過他是誰,在官場浸淫十幾年,早就成了老油條,很快對泫澈回複常態,目下無塵般的回答:“不過是想請白兄去太子府做客,沒什麽大不聊,阿澈若是不舍的那就算了。”
“是嗎?上一次去太子府已然丟了半條命,白宇儒恐怕無福消受。”
“告辭。”泫澈握起她的手,大步錯過太子。太子目光幽幽,盯著兩人覺得十分紮眼,這夜槿歌不除不快。
還有泫澈,早就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夜槿歌跟在他的身後不吭聲,手心的溫暖及到心底。
原來他一直跟在自己的後麵,在暗處保護自己,他太好,好到忍不住心動。
她的心髒不正常的跳動,耳尖也變成粉紅色,目光悠悠的看著他剛毅的側臉,緊緊抿著雙唇,目光如利刃,他的心情不上很好,夜槿歌以竊聽到他的內心而竊喜。
走遠了,泫澈在停下鬧市停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條長街人聲鼎沸的鬧騰著,夜槿歌已經習慣了京城的喧鬧。
泫澈帶著她在附近的館子坐下,點了兩份排骨麵。
夜槿歌看著麵條上的排骨,飄著的油花食指大動,低頭吸麵條,她在皇宮待了許久,早就餓了。
她吃的很快,擦幹淨嘴唇,夜槿歌才注意到泫澈細嚼慢咽,優雅的在街上吃麵。
一碗麵全部下去之後,夜槿歌才問起顏沛:“你怎麽會出現在那裏?”
泫澈拿出手帕優雅的抹嘴角,“我在皇宮不是很正常,巧遇罷了。”
死鴨子嘴硬,泫澈不承認是為了夜槿歌。
夜槿歌鬱悶的單手支著下巴,悶悶的看著熱鬧的大街,泫澈嘴角微微上揚。
夜槿歌偶然回頭,瞥見暖暖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他嘴角含笑,玉樹臨風。
這一刻,她自殘形愧,同時也將這一刻記在了心裏。
她的眼神熱辣辣的映在他的身上,他看著夜槿歌白皙的臉頰,兩根情絲落在側臉,越發覺得她就是個勾引饒妖精。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龐,手感像皇宮裏專用的絲綢一樣順滑,他笑:“夜槿歌,其實你就是個女人吧。”
夜槿歌羞羞,假裝惱羞成怒,拍掉他的亂動的大手,不怎麽有底氣的:“我自然是男人,你一定是眼睛出了問題。”
泫澈狂笑,夜槿歌惱怒的看他,笑什麽?!
他止住笑意,單手捂著唇,道:“王府裏的那些女人私底下都羨慕你的皮膚,白嫩嫩的,一個夏也不見曬黑。”
夜槿歌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的母親也是如此,可能是遺傳。
夜槿歌可不能讓他接二連三的質疑自己的性別,萬一哪想開要看個究竟,扒了她得衣服怎麽辦?
兩個人散步似的慢慢往王府走,靜謐粉紅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發酵,她覺得她很久沒有這麽安心過。
什麽也不用想,什麽也不用幹,讓思維放鬆,安靜的讓時間流逝。
夜槿歌快到王府時,高大朱門耀武揚威的在京城占據一角,夜槿歌一個激靈,想起自己大仇未報,想起白風軒,她有什麽資格貪戀紅塵的美好。
泫澈皺眉看她,這是怎麽了?夜槿歌咽了一下口水,她問:“澈王,你知道太子身後站著的是誰嗎?”
泫澈疑惑開口:“那個侍衛?”
夜槿歌點頭,“今日我見他十分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你認識他嗎?”
泫澈眸子變得暗沉,好像在哪裏見過,十分熟悉,這句話信息量很大。
泫澈煞有其事的開口:“可能是大眾臉,所以你才看著熟悉,你不必放在心上。”
夜槿歌疑惑,有嗎?他們白家一向出俊男美女,怎麽會是大眾臉。
泫澈看夜槿歌真的在思考,他請咳了一聲:“他是太子的得力助手,他的地位你可以參考蕭遠。”
夜槿歌吃驚的長大嘴巴,這可了不起,蕭遠在澈王府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連管家都要敬他三分,夜槿歌湊近泫澈的耳畔,對他悄咪咪:“我覺得,那個人是我的哥哥。”
泫澈皺眉略帶嫌棄看她,哪裏來的哥哥,亂認親。
夜槿歌雙手合十讓他保密,泫澈勉為其難的答應。
兩人回了王府,夜槿歌溜煙的遁走了,泫澈伸著手想一問究竟,隻抓到夜槿歌的影子。
泫澈尷尬的放下手,大手放在衣袖裏,想著這個性別不明的人,怎麽越看越可愛呢?
難不成是心靈美,還有她什麽時候有了一個哥哥。
太子去了皇宮,白風軒跟在他的身後,曼容身姿昳麗的從晴妃宮中乘著步攆回去,身後跟著一列隨從。
她不經意掃過鋪就得平整的碎石子路,老太監正拿著抹布擦地,柳樹旁的一個精致亭下太子正坐在那裏飲茶。
曼容本來想命奴才直接離開,偏偏有個侍衛擋了他的去路。
白風軒福身行禮:“公主殿下,太子有請。”
曼容擺手讓步攆停下,原來是在等她,她啟唇:“太子有何事?”
白風清往前走了兩步離曼容足夠近,他耳語:“可解公主之憂。”
曼容似笑非笑的看著白風軒從步攆上下來,順著羊腸路走了過去,太子已經等候她多時,急不可耐了。
她特意壓低了音量,“太子現在行事,真是令我這個做姐姐的出乎意料。”
太子笑了笑:“皇姐,我這是為你分憂來了。”
曼容並不吃他那一套,她的弟弟她還能不了解,不都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現在宣帝老眼昏花,她的視力可還清楚,太子真是假惺惺。
“有話不如直,我宮中還有事,你若是無事姐姐就先離開了。”曼容如是。
太子噙著笑意,挑眉:“長姐,真的能容忍白宇儒,那個視你的嫁妝無無物的男子。”
曼容掐緊手指,她是宣國公主,要仁慈愛民,吸了一口氣假裝大度的:“不過是一張紙,父皇已經命她重新為我作畫。”
太子莞爾,雙眸柔和:“長姐從晴妃宮中出來,一定不知白宇儒今日已經來未央宮作畫。”
曼容雙目怒視,誰?這麽大膽敢冒充她的名義。
他看了她得神色才掀起嘴皮接著:“駙馬和白宇儒在未央宮,無一人侍奉,你其中會不會有什麽蹊蹺。”
曼容咬著牙不話,她到底想看看太子想什麽。
“白宇儒長得唇紅齒白,與姐姐不相上下,澈王喜歡,駙馬不一定不喜歡。”
曼容手拍桌,胸口起伏不定,她厲聲質問:“夠了,你到底想什麽?”
太子笑容隱去,開門見山的:“我想跟你合作陷害白宇儒,讓他再也出不了皇宮。”
曼容坐下,腦中想著章寒之三番兩次忤逆她,就是為了那個白宇儒,難不成他真是生狐媚勾引人。
下賤東西,她擰著眉頭,對白宇儒愈發厭惡:“好,我答應你。”
太子勾唇,上鉤了,他可不管白宇儒和駙馬什麽關係,他隻要他死就夠了。
太子低頭和曼容聲,“明日你傳懿旨讓他過來給你作畫,你灌醉他後,他和宮女睡在一起,然後假裝發現,他就犯了死罪。”
曼容秀氣的眉頭緊緊皺著,竟然是這種丟份的方法。
太子反問:“你不願意?”
曼容想起那張厭惡的臉,聽從了太子的安排,那個男人,還是早早除掉為好,免得釀成大錯。
白風軒站在他們兩丈外的地方,身後是一顆夾竹桃,他沒想到太子的方法居然那麽惡毒。
這麽下去,妹妹性命攸關。等他回神,太子已經和公主交流完畢。
白風軒恭敬的送曼容公主離開,曼容略有糾結,不過殺白宇儒的心,早就破土,不過是方法另她不恥而已。
白風軒跟在太子的身後回太子府,臨近太子府的時候,他心下決定必須要告訴夜槿歌讓她早做防範,他趕上太子請罪:“殿下,我有事情必須要離開一趟。”
太子現在依舊信任白風軒,對待左膀右臂他自然不會那麽不近人情,頷首應允並沒做刨根究底。
白風軒先是到了繁花街道上,等太子不會疑心過後他才從澈王府後院翻牆進入王府。
夜槿歌住的聽雪樓在王府並不顯眼,不然也不會隻有一個丫鬟打掃。
但是她內心不安,總覺得會發生大事,她打開窗戶透氣,看著外麵的綠意深深的景色,那種不安的感覺才略好一點。
白風軒進來,躲在一個沒饒地方,從背後襲擊,劫持了一個丫鬟,拿劍放在她的脖頸逼問她:“白宇儒在哪?”
她驚恐的瞪大眼睛,淚盈盈的看著劍刃:“在在右方向,那個、那個二層樓就是。”
白風軒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去看,反複問了幾遍,她已經心態崩潰,哭著是的,白風軒大手劈向她的後頸,丫鬟暈了過去,白風軒將她放在樹後,又找東西擋了一下。
白風軒看著聽雪樓的方向,躲著澈王府的家奴不聲不響的進入。
夜槿歌正在思考人生,突然看見院中出現了一個人,她瞪大眼睛發現是白風軒。
白風軒讓她不要驚叫,她猛點頭,笑容達到眼底,關上窗跑出去給他開門,讓他進來,然後在裏麵把門杠上。
夜槿歌抑製不住欣喜,抱住問他:“哥哥,你怎麽來了,萬一太子懷疑怎麽辦,還有你在京城怎麽樣,過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