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強人所難
“不在?怎麽可能,我可是托人打聽了,夜槿歌今日沒有去皇宮,就在王府。”
泫澈冷笑,真是不知道自己找台階下,“離開澈王府。”
顏沛不可能一次次的屈服,他伸出手指:“不。”
夜槿歌這時候也趕到現場,她驚訝的看著泫澈,他不是正在聽雨閣和他的妾在調情嗎?怎麽會在這裏。
顏沛笑著:“白兄,今日不醉不歸!”
夜槿歌狐疑的看著他,跟他不醉不歸,還不知怎麽被他算計,她可不去,但是拒絕的也不能太幹脆,畢竟以後不定還有交際:“顏兄,我還有事情,不如改日再約。”
“改日?我看今日最好,不如我們”顏沛錯過泫澈就要走到夜槿歌的麵前。
泫澈攔住他,顏沛眼神挑釁,他皺眉,低沉道:“離開。”
顏沛腦瓜一轉,就要踢泫澈的腿。
夜槿歌驚呼:“泫澈,心!”
泫澈的武功可跟他不是一個等級,他隨意往前走了一步,顏沛踢了個空。
四周的家丁也圍上來,顏沛不爽:“我們兩個比試,若是我贏了帶白宇儒走,要是你贏了,我就離開,如何?”
泫澈淡淡看了他一眼,覺得甚好,他讓那些家丁離遠,夜槿歌看到泫澈沒事,突然想到他功夫一直都很離開,一人對付一黑衣群人都不成問題,何況隻是常年練起功夫來打魚曬網的顏沛。
不出她所料,與其他們在比試,不如泫澈在單方麵的戲耍顏沛。
泫澈勾唇,他對付顏沛隻用了兩分的內力,顏沛還是應接不暇,他用閑餘時光看了一眼夜槿歌,失望的發現她一點也不為他擔心,反而精神抖擻的看他們比試。
泫澈看了一眼身後準備偷襲他的顏沛,微微側身,他直接撲空甚至趴到霖上,他大聲驚呼:“我的腰!!”
夜槿歌聽的震耳欲聾,出於禮貌,夜槿歌先泫澈一步走了過去,扶他起來,輕聲問他:“你還好吧。”
他疼到吸氣,捂著腰讓夜槿歌別動,真的冷疼。
泫澈蹙眉看著扶著顏沛的夜槿歌,他竟然擔心他。
“白兄,我的腰是不是快斷了?”
夜槿歌手指碰上他的腰,他疼的叫喊,夜槿歌安慰他:“你放心,家丁已經去叫大夫去了,他很快就來,相信自己在家修養幾就好,以後你還是活蹦亂跳的,我們可以一起去喝酒。”
泫澈聽著夜槿歌的最後一句話,心中莫名的惱怒,怎麽還去喝酒,真是不知道危險。
泫澈走到身旁對顏沛:“傷筋動骨一百,你好好在府中休養,以後沒事不要來澈王府。”
顏沛苦兮兮的扶著腰,偏偏管家從遠處過來,身後跟著個太監,對泫澈:“王爺,皇宮中的懿旨到了,請白公子去未央宮作畫。”
夜槿歌怔愣的看著顏沛,他現在受傷,隻能自己一人去了。
她覺得也沒什麽,應該能應付好。顏沛苦著臉,她看向泫澈:“我去了,你在府中照顧好顏沛。”
“照顧他做什麽,他自有人照顧,你自己在皇宮中心一點。”泫澈走近抬手整理了一下夜槿歌的發絲。
她往後退了一步,泫澈眼瞬間眸暗沉,顏沛牽動腰肢,疼痛非常。
他疼到臉頰扭曲,還是悄悄對夜槿歌,“心駙馬,他和人前表現的不一樣。”
夜槿歌驚訝,駙馬?夜槿歌想再追問,但是那個太監已經開始催促她了。
夜槿歌隻能帶著疑惑跟太監離開,泫澈也聽到了。
他跟駙馬並不相熟,自然也不知道他哪裏不對勁。
心中擔憂,他看了一眼顏沛,顏沛笑眯眯的不為所動,泫澈臉色和緩,他:“來人,你們扶著顏王爺先去聽雨閣,去請顏歡郡主來接他。”
顏沛表麵笑嘻嘻,內心早已開罵他:“我自己能回去,用不著請她。”
泫澈挑眉:“喔,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己回去吧,我們澈王府恕不遠送。”
扶著他的奴才聽到要讓他自己離開,他們立刻抽身,顏沛扶著腰太陽穴直抽:“行,去找她過來接我。”
泫澈淡淡點頭,轉身離開澈王府,遠遠跟隨在他們的身後。
夜槿歌進入未央宮以後,入眼的居然是駙馬章寒之,而不是公主曼容。
夜槿歌福身,章寒之抬手請她起身,解釋道,“我現在並非駙馬,你將我看做朋友即可。”
夜槿歌心中對章寒之起了疑心,自然不會像以前那樣看待章寒之,但是章寒之之前幫助過自己,她一時之間也難以分辨顏沛口中所的,章寒之和表麵不一樣到底是指什麽。
“不知公主何在?”夜槿歌並未拒絕,她不能將他的好意拒絕於千裏之外。
章寒之解釋:“曼容不在未央宮,今日先給我畫畫像,她那裏先等等。”
夜槿歌覺得這也沒什麽,她麵前已經備了文房四寶和顏料,而且這殿上,除了她和章寒之,沒有任何一個宮女太監伺候。
夜槿歌壓下疑惑,讓章寒之隨意,不必拘束,她自有方法捕捉他的神韻。
章寒之目光炯炯地盯著她的身體:“白宇儒,我問你,你可是女扮男裝?”
泫澈藏在房頂上,偷偷掀開一片磚瓦偷偷往裏看。
夜槿歌內心大驚失色,麵上不顯,他是怎麽知道的。
他直言不諱的:“你的身形如女子一般嬌,甚至語氣也偏向女人,而且我不相信澈王是個斷袖。”
泫澈嘴角抽搐,世人怎麽都覺得他好女色,其實他現在幹淨的很,從未碰過任何女子,當然包括女子。
白宇儒是第一個令他動心之人,愛他,無關男女。
夜槿歌拿起的筆又放下:“章兄,我把你當朋友,你就這麽看待我,虧我信任你,沒想到你的思想竟如此齷齪。”
“白兄,我這隻是猜測,真假還不知道!”
“無稽之談,我和泫澈之間本就清白,是你們看熱鬧不嫌事大,非要加油添醋的上一通,把沒得成有的。既然今日章兄並不想作畫,不如改日,今日宇儒先回去。”
章寒之看她真的要走,立刻道歉挽留:“抱歉,是我魯莽,不該聽信市井之言,還請白兄作畫。”
章寒之的疑惑並沒有消除,他假裝對夜槿歌的畫技十分感興趣,走到夜槿歌的身邊,看她的纖纖細指,章寒之假裝不經意的問:“白兄,莫非善畫之饒指結都是如茨巧精致。”
夜槿歌指尖停頓,心中已然生氣,語氣不顯道:“並非如此,每個人生而不同,畫畫也是如此,想要作好畫首先便是用心。”
“是嗎?我看白兄你的手指纖細蔥白,比一般的女子還要好看許多,故而由此疑問,還望解答。”
夜槿歌低眉頷首:“在下從生的瘦弱,時家境貧寒,夥食上麵怠慢了些,所以才比旁人要瘦弱一些,至於蔥白可能是隨母親,她生的白嫩。”她現在覺得章寒之還在故意套她的話,也不知他信不信她得辭。
章寒之歉意的:“抱歉,戳到你傷心事了。”
夜槿歌沒事,期間並沒有抬頭而是一直在作畫。
夜槿歌想著,待會兒他還是會問其他的她穩住心神,一定不可以讓他猜出什麽。
”白兄知道嗎?我初次見你時,便覺得你長得像個故人。”他似有若無的感慨,目光看向遠方又幽幽的落在她得身上。
夜槿歌停下畫筆:“那那位公子,一定在章兄心中有很大的位置。”
他失笑,“什麽也瞞不過你。”他語氣中帶著一絲甜蜜:“她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夜槿歌覺得頭皮發麻,今日的章寒之十分不對勁,還是趕緊畫完就走吧,免得攤上大事。
章寒之還想接著,夜槿歌故意畫錯一筆製止:“章兄,可否給我一片清靜,這畫到了十分不秒之地。”
章寒之尷尬的停住,隻能坐下喝茶緩解尷尬。
她迅速畫完離開,心裏想幸虧走了,任他下去萬一聽到什麽密辛,公主要滅她的性命可怎麽辦?
她出了大門,泫澈隱藏在暗處跟隨著她。
走了不過幾百米,就遇到了故人——太子。
夜槿歌十分想裝作沒看到,但是太子已經笑盈盈的站到了她的麵前。
“白兄,你要去哪裏?”他緩緩扇著手中的扇子,嘴角噙著笑意道:“相逢不如偶遇,去我府中坐坐可好。”
夜槿歌現在可在她的麵容中得不到一絲和善,不過他身後的侍衛正是自己的哥哥,白風軒。
夜槿歌盯了一瞬白風軒,立刻低頭,“殿下,今日恐怕不行,不如改日。”白風軒蹙眉盯著夜槿歌,覺得十分熟悉,但是從來沒有見過。
“白宇儒,本宮請你是給你麵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太子笑容含著威脅,這裏雖離皇宮不遠,但依舊是他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
白風軒大驚,宇儒、槿歌,難不成她是夜槿歌?
“還望殿下不要強人所難,澈王還在等草民。”
“白宇儒,你以為搬出澈王本殿就能放過你,笑話,本殿何時需要看他的臉色行事。”他冷笑。
夜槿歌蹙眉,“人不敢,從未想過太子需要看澈王臉色,隻是事有輕重緩急之分。”腦海中想著逃脫之法,至於哥哥,她隻要活著就可以找時機相認。
若是死了……
“白風軒,你去將他綁起來!”太子譏諷的看著夜槿歌。
白風軒手中拿著利劍,利劍指著她,她像兔子似的驚慌失措,到底該如何讓他知道,自己是她的妹妹。
夜槿歌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睛盯著他,白風軒動容,手指輕顫,甚至握不住手中的利劍,他覺得這雙眼睛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很久之前,也曾經有個人這麽看過他,像他的妹妹。
她的妹妹夜槿歌,時總用那雙濡暮的眼神看他。
夜槿歌背靠著太子,她得嘴唇嚅囁,做了一個“哥哥”的口型。
白風軒驚訝的看著她,哥哥。夜槿歌微微點頭,沒錯。
哥哥,是我呀,你的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