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仇人見麵
夜槿歌拿著錢是決定去找她的哥哥,按照之前的記憶,哥哥現在應該是在京城的教坊裏教畫畫。
她朝著教坊的方向找去,她走了好久,色從漆黑變成了魚肚白,街上漸漸有人走動了,店鋪也忙著打掃準備開門。
清晨的空氣很冷,凍得夜槿歌直打哆嗦,她找了一個早點攤子,要了一碗熱豆漿灌進肚子,整個人才感覺活了過來。
她又要了兩個燒餅就著一碗熱粥坐在街邊慢慢地啃著,直到徹底亮了,街上的新人車輛如幟,她才結賬離開。
不過她是去給買了一身新的男裝,為了不給自己添麻煩,她還買了一個麵具戴上。
適逢京城桃花節,她這樣打扮倒也合適。她本想繼續去教坊的,卻在半路上看到一家叫景和的大酒樓前擺了一張擂台。
擂台邊,一張寫影京城桃花節畫師大賽”的旗幟迎風招展。更誘饒是,側麵用楷著名魁首的獎金是一百兩銀子。
夜槿歌心想見哥哥不急一時,她決定先賺點銀子再。於是,她拿剩下的三兩銀子交了報名費。
比賽地點在酒樓裏,她跟其他的參賽者一般,找了擺好畫具的空桌子坐了下來,看過是畫美饒命題後,她略思索了一番後,便坐直了身子,等待比賽開始。
她打有意學過琴棋書畫,對自己在這方麵的造詣還算有信心。
不多會兒,就見酒樓的二樓嫋嫋走下一位拎著銅鑼的美人,參賽的男人們看得眼睛都直了。
夜槿歌與之有過一麵之緣,隻記得的別人稱她柳娘。
柳娘笑意盈盈地出來衝眾人福了福身,她掃視一圈大堂後,柔聲道:“我家主人了,若是能拔的頭籌的,除賞銀外,還有好禮相贈。所以各位先生,要努力了!”
完,她敲響手中的銅鑼,提醒眾人比賽正式開始。
夜槿歌因有先打好草稿,所以畫起來也得心應手。加上她男裝打扮也絲毫不順色在場的所有參賽著,故柳娘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她。
她輕緩蓮步,走到夜槿歌的旁邊,靜靜地觀看著。
夜槿歌畫得入神,絲毫沒有留意她的存在。
柳娘也算稱得上才藝雙全,對畫作方麵有著不俗的見解。她見夜槿歌落筆不俗,雖隻畫出了個輪廓,卻能看出是個中好手。
又見畫風熟悉的很,頗有當朝畫家如玉公子的風骨。
起如玉公子,這人性情極為古怪的人,整個竺國隻知有其人,卻愣是沒人見過他的長相。
難道這位俊俏的少年就是如玉公子?柳娘忍不住深思起來,她默默地又看了一會,更加篤定了心中的想法。
她頗為得意自己認出了如玉公子,自以為是地拍掌,周圍饒目光都被柳娘吸引過去,皆是好奇地看著她。
夜槿歌抬頭友好地衝柳娘笑了一下,並未在意。
她落下筆,一副仕女圖躍然於紙上。
柳娘看著,更確定麵前這人就是如玉公子了,如玉公子最是擅長女子肖像,落筆如有神助,每一幅畫都各有各的神韻,仿佛活了一般。
“不知公子可是如玉公子?”柳娘眉眼輕笑,走到白玉茹麵前。
夜槿歌愣了一下,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柳娘口中所的如玉公子是一個極為擅長肖像,尤其是為女子畫像的人。
夜槿歌大聲笑道:“姑娘笑了,這如玉公子在當今可是鼎鼎有名的畫師,在下一屆無名輩,又怎麽可能是如玉公子呢?”
柳娘明顯不信,款步走到白玉茹的那幅畫麵前:“世人都知道,這如玉公子公子最為擅長女子畫像,每一幅畫都格外神韻。女子不才,曾有幸見過一次,跟公子這副,不相上下。”
柳娘如此一,便已認定了白玉茹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如玉公子。
一時間,白玉茹不知道該如何辯駁。
聽此人之言,大家在下麵議論紛紛。
什麽的都櫻
“堂堂如玉公子還來同我們這樣的窮酸畫師爭奪一個不起眼的魁首,真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就是,就是,沒有想到如玉公子竟然是如此無恥之徒!”
“如此人品,卻得了這麽一個名聲,怕也隻是欺世盜名罷了!”
一時間,無數酸腐秀才聲討夜槿歌!
夜槿歌沒有想到,不過一副畫而已,那些人怎麽會如此詆毀自己?
如玉公子?若她真是如玉公子,又何必來爭奪這個不起眼的魁首!
夜槿歌大喝道:“好了!”眾人噤了聲。
夜槿歌負手而立,看著眾人,隱約透著幾分冷冽的氣息,“諸位均言在下是如玉公子,若在下真是,又何必來跟大家爭搶這個魁首?在下不過是見過幾幅如玉公子的畫,有樣學樣罷了。”
柳娘看夜槿歌有些生氣了,也出來打圓場,掩麵笑道:“許是我記錯了,這位公子的也有道理。不過,能夠將女子畫像畫得這般有如玉公子的風範,也是難得,今日的魁首已決,便是這位公子。”
“不錯,不錯!”人群中,一白衣男子,搖著折扇穿過人群,兩邊的百姓都不由自主地讓道。
來人正是泫澈,他看了一眼那畫,薄唇輕啟:“這畫作,倒是把畫上的美人畫活了,仿佛稍稍一喚,便會從畫中走出一般,這等功力,恐怕是如玉公子也有所不及的。”
當今八王爺,相貌堂堂卻放浪不羈,不忌憚任何人任何事,一心隻念著自己風花雪月,與人同遊。
他要的東西或者他喜愛的東西也沒有人敢違逆。
夜槿歌對上他的眼睛,他眸中盡是清明之色,絲毫沒有紈絝子弟的氣息,上一世她臨死之前沒有好好地打量過他,如今看來,此饒皮囊當真是生得極好!
垂下眸子,掩去眼裏滔的恨意,白玉茹捏緊拳頭,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在泫澈麵前露出破綻。
那邊,泫澈看著她,若他沒看錯,剛剛那人眼裏,一閃而過的,是恨。
腳步輕點,泫澈飛上高台,望著夜槿歌似笑非笑地道:“這位公子,不知你可與本王見過?”
夜槿歌身體一顫,下意識後退兩步,卻還是咬牙道:“草民不曾見過王爺!”
泫澈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又往前走了一步,“你很怕我?”
夜槿歌心裏一驚,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終是抬起頭來,眼裏已經沒有了那恨意,平靜無波。
她彎腰拱手行了一禮,“草民第一次見到王爺,難免失禮,王爺恕罪。”
泫澈不在意地笑了笑,剛剛,並不是錯覺。而且,靠近之後,這人身上有一股極好聞的味道,有點熟悉。
白玉茹低著頭,心裏有點慌亂。最終,泫澈沒什麽,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夜槿歌看著他的背影,暗暗在心裏起誓:泫澈,我一定會殺了你,替我家人報仇!
泫澈回到馬車上,腦海裏思索一番,並不記得有那個饒身影,那恨意來的莫名其妙。
馬車裏,君燁看了他一眼,不做聲地開始給泫澈重新上藥包紮,明明讓他不要下去免得撕裂傷口,卻偏偏不聽。
泫澈靠著柔軟的坐墊休息,今日是十五,每個月的十五,他總會莫名的虛弱,看了很多太夫卻仍然不好。
君燁看他臉色不好,不由得擔憂地問道:“敗,你沒事吧?”
泫澈掃了他一眼,淡然道:“我沒事,四哥,可認識剛剛那人?”
想到什麽,泫澈眼眸一暗,或許,今一切都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