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黑店
夜槿歌覺著脖子很痛,她想抬手揉一揉,可不知為什麽手怎麽也動不了,脖子又疼了厲害,她一著急,終於從夢中醒來過來。
她低頭一瞧,發現自己不知怎麽地被綁了在椅子上。腦海裏很快就想起昨晚上的記憶,啊!她不是遇到劫匪了吧?
她忙四處察看,發現還是那個廂房裏,而客棧掌櫃的正在埋頭翻找她的行囊,她的褻衣被扔了一地。
那掌櫃隻搜了幾兩銀子,很是泄氣罵了聲娘。他發現回頭夜槿歌醒了,三白眼轉了轉,笑的很是淫邪。他從地上撿起一隻紅色繡有荷花的肚兜走了過來
“沒想到你是個姑娘家,這樁買賣我還是不虧的。”
夜槿歌不傻,自然曉得是遇到黑店了,都怪昨晚那個登徒子,若非是他打暈了自己,她一早可能就離開了。
不過當下是想辦法脫身,夜槿歌商量道,“你放了我,好嗎?我可以給你很多銀子的!”
“放心!我有辦法從你身上得到很多銀子的。”掌櫃笑著,不得她再什麽,就將肚兜卷成一團,把她的嘴堵了。
夜槿歌看著他叫上來一個夥計,吩咐他把她送到一個叫香閣的地方。她之前在京城隻呆了短短的一年的時間,又一門心思想著報仇,對京城真的不是很了解。
雖她不知香閣個什麽地方,卻猜也能猜到是青樓。
夜槿歌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這回她盡量不在掙紮了,盡量配合,並且尋找機會逃跑。兩個夥計見她配合的很,以為她是絕望到放棄了,也沒有多想,將人扔進馬車裏就往香閣趕。
馬車裏隻有夜槿歌一個,加上馬車晃得厲害,她大著膽子弄掉了嘴巴裏肚兜,可是手綁的很緊,她費了好大的功夫也磨不斷。
她左思右想後,決定豁出去了。
怎麽著,她也不要被送進青樓。
隻見她低頭用嘴巴將自己的衣服領子拉開,露出半截如雪般晶瑩剔透地香肩。
夜槿歌把頭探出去,碰了碰趕車夥計,故意嗓音嬌媚地道,“大哥,能不能停了休息一下?奴家有些不舒服。”
趕車的夥計聽了她的嗓音,半邊身子骨都酥了。回頭一看,又看到一片雪白的肌膚,頓時心猿意馬,起了壞心思。
他心想,反正是要賣到青樓給那些大老爺睡的,不如他先體驗一番,若掌櫃的問起來,就是她先勾引自己的。
如此想著,夥計就把車停到一邊,還沒停穩,他就急不可耐地鑽進了馬車裏剝夜槿歌的衣服。
夜槿歌忍者惡心,嬌滴滴道:“大哥,繩子綁著不舒服嘛,你能不能解開我?反正,我一個弱女子,也不會做什麽。”
夥計猶豫了一下,覺得她道有道理,便伸手解繩子。夜槿歌看準時機,趁夥計解繩子不注意,抬腳狠狠朝他命根子踹了一腳。
“嗷!”夜槿歌提的足夠用力,夥計捂著下半身滾到一邊,痛哭出聲。
夜槿歌忙跳下馬車,解開韁繩,爬上馬,趕緊逃了。
外麵黑乎乎的,她不認得路,心裏隻想著跑的越遠越好,足有一個多時辰,她才慢了腳步。她也不知自己在哪裏。
她停在了一處從外麵看是客棧的地方,門口掛著大紅燈籠,照亮的門額上掛著一塊書有迷樓二字的牌匾。
夜槿歌下了馬,上前去敲門。
好一會兒才聽到腳步聲,屋裏人不耐煩地道:“誰呀,大半夜的。我們先生已經歇下了,求醫改日再來吧!”
他連門都不想開。
夜槿歌哪知這是醫館,忙道:“不,我不是求醫的!”
“不是求醫的,來幹嘛?”屋裏人還不想開門。但樓下的話聲似乎吵醒了大夫。隻聽到另一個清亮的嗓音道:“西,不許這麽無禮,讓人進來話。”
“哦,知道了!”那叫西的不情願地應了,這才開了門。
夜槿歌站在門口,局促地解釋道,“是這樣的,我……我……,女子從邊城來尋親,卻不想遭逢盜匪,如今盤纏全無,隻剩一匹馬,不知可否行個方便,將這馬買去,也好……,也好讓我……”
她不善謊,一句話的七零八落的。
那西瞥了她一眼,:“我做不得主的,要聽我們家先生的。”
他口中的先生應該指的是剛才那位出聲讓她進門的男人。不過隻見其聲未見其人。隻聽那聲音又不知從哪裏傳來。
他問:“不知姑娘這馬有何特殊之處?在下又為何要買呢?”
額,這……
夜槿歌有些懵了,她也不好開口求您就當接濟接濟,便硬著頭皮道:“女子這馬,性子溫和,毛色又好,絕對是好馬,公子大可放心!”
“是嗎?”那男人提高的嗓音明顯就是不信了,他接著道:“你這丫頭瞎話也不臉紅,這馬兒鼻息這般粗重綿長,顯然是匹老馬,二者蹄聲也不夠清脆,馬掌換的這麽不勤,想必品種肯定好不到哪去。”
這大夫真是厲害!
他連馬兒都沒看到,卻能將馬兒情況描述得一清二楚。夜槿歌佩服不已,也不敢再開口要求了,正踟躕著要不要就這麽離開了,屋內又響起了一個人聲音。
“四哥,時辰不早了,給她些錢,打發了便是!”
聲音聽著有些耳熟,但夜槿歌一時卻也想不來是誰?
這人話似乎很有分量,那大夫果然不再了,他把西給叫了進去。
不一會兒,那叫西的童子拿了足有一百兩的銀子出來,“喏,拿去!”
“多謝了!”
夜槿歌不是貪財的人,她隻撿了五兩銀子出來,而後將韁繩交給了藥童,問清京城的教坊的方向後,便再次道謝離開了。
迷樓內廂房裏,貴妃榻上躺著人不是別人,正是受贍泫澈。
房間裏還有另一個男人,是他的四哥,也就是四皇子君燁。他的箭傷已經處理好了,君燁在替他施針解餘毒,餘毒難清,很費功夫的。
君燁得空問:“你認得那姑娘?”
泫澈搖了搖頭,但黑眸裏的神情卻不是這麽的。他眉心微皺,滿腹疑惑。他耳力一向好,一聽就辨識出來換錢的就是之前救他的女子。
他也就離開兩個時辰,她遭遇了什麽?
為什麽大半夜她會出現在迷樓外?
或者難不成,她是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