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白秋離有些後悔,一向沒有喝過烈酒的他,竟然一時腦熱,在酒家裏買了最烈的米酒。白秋離深呼了幾口氣,感覺滿滿的酒氣從嘴裏冒出來,一向叫他討厭的酒,此時竟然變得可愛起來。
白秋離的臉頰漸漸地染上了紅暈。他舔了舔嘴唇,盡管味覺上還是極為厭惡這刺激性的氣味和味道,但是拿著酒壇子的手,還是不自覺的向著嘴裏灌去。
又是一陣狂飲。白秋離的視線已經開始有些恍惚,他揉了揉鈍疼的腦袋,搖了搖酒壇,裏麵依舊還剩下大半的烈酒。
單手一直舉著酒壇讓白秋離的手有了一些酸疼,他將酒放下,輕輕地甩了甩手,卻一不心將酒壇碰倒,撒了一身的酒水。
白秋離苦笑,沒想到倒黴起來喝涼水都能塞牙縫。他也懶得再扯過布巾來擦,就這樣一身窩囊的縮在椅子上,越想越感覺心中不是滋味。
白秋離忿忿的在心裏歎息著命運不公,為自己,也為他爺爺的倒黴眼光。誰能想到好不容易遇到的心儀姑娘,還能是逃婚出來的戰王妃呢
想到這,白秋離撈起摔在地上的酒壇,卻發現倒得一滴不剩,幹淨的氣人。
白秋離的憤怒像是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將酒壇狠狠摔下,濺起的陶片險險的快要割到白秋離的臉。
白秋離渾身的力氣都像是在這一摔之中耗盡了。他仰長舒了一口氣,狠狠地把自己向椅子裏摔去。
迷迷糊糊裏,白秋離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好像是衣服掉落的摩擦聲,沙沙啦啦的擾的白秋離煩躁。身體騰空,像是被搬起來一樣,白秋離忍不住睜開了眼。
剛剛抬眼,白秋離就見李秋月竟然已經將他的外衫脫去,此時竟是想要把他扶起,向床榻間搬去。
白秋離也不顧還有些眩暈的頭疼了,他急急將李秋月撥開,扯過沾滿酒氣,此時已經有些惡臭的外衫披上,本來溫潤的性格,不僅因為這兩所受的打擊所變得抑鬱,如今看連李秋月都看他好欺負的樣子,是想要占他的便宜,更加暴躁。
李秋月本是想要叫白秋離徹底放棄雲初,但她剛進屋就被濃烈的酒味熏到,一地的酒壇碎片之中,白秋離酒醉昏睡但是就算此時的一片狼藉,也掩蓋不住白秋離俊朗非凡的帥氣。
李秋月突然心生一計,她大聲的喚了幾聲,如願以償的看到白秋離已經喝醉,湊近一聞,濃烈的味道更是叫李秋月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測。
但是誰能想到,李秋月才剛剛將白秋離扶起,就叫他抓了個正著。
白秋離狠狠地眨了眨眼睛,努力找回神誌上的清明。見李秋月此時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怒喝問道:“你是想要幹什麽!”
李秋月被吼得一愣,之前白秋離就算是再過生氣,也不會對她如此態度:“我隻是,我隻是看你酒醉,想要把你扶到床上罷了。”罷,李秋月的心裏反倒是認同了自己的法,也不管白秋離的臉色,自顧自的,還有了幾分委屈。
白秋離黑了臉,牙齒被咬得嘎吱嘎吱亂想,一陣火氣直衝腦門:“真是毫無羞恥,你是如何進的房間。”
李秋月被與往常極為不同的白秋離嚇得縮了縮脖子,又撞了撞膽子,梗著頭理所當然的回:“我這是怕你出了意外,路過聞到了酒味,就進來了。”
白秋離揉了揉更疼聊腦袋,低吼道:“我是在問你是如何進的來的。”
李秋月也不作答,東扯西扯的了一堆,隻叫白秋離更為生氣。
白秋離皺緊了眉頭,,不想再聽這個工於心計的女人繼續再下去,忍耐著僅有的耐心,一字一句的吼道:“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麽原因,現在請你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出現在我的麵前。”
李秋月瞪圓了眼睛:“你不會還以為你能夠從戰王手裏將雲初奪回來把!”
白秋離冷漠:“這與你無關,現在出去。”
李秋月嘲諷一笑:“白秋離,我看沒有認清身份的是你吧,不過也是,誰能夠想到那不知廉恥的雲初竟然會扮成男人,整日與男的廝混在一起。”
還沒等李秋月完,白秋離就將人向外推去。
李秋月盡力掙紮出白秋離的掌控:“你別以為那夏長安留下一個暗衛與你報信,就是雲初牽掛你,不準隻是想要警告你,堵住你的嘴巴呢,我看那暗衛可不像述職,倒像是高高在上的通告。”
李秋月邊邊躲,白秋離暈暈乎乎的腦袋竟然讓他沒有捉住夏秋月,讓她繼續在屋子裏胡亂吠著。
李秋月越越得意,簡直句句誅心,全向著白秋離的痛腳上戳:“雲初可是早早就嫁予了夏長安,是戰王妃,兩人什麽關係沒有發生過,不管是身份還是地位,你又有哪點能夠比得上夏長安?難道你要與戰王比醫術,別再執迷不悟了,早些醒醒吧。”
白秋離氣得兩眼赤紅,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對李秋月的冒犯,還是真的被她中了心聲:“這麽,李秋月,難道這跟你又有什麽關係嗎,我對雲初是什麽心是有哪裏有你管得權利。”
李秋月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你就,。。。”
李秋月還未完,白秋離就立刻搶回了話茬,繼續罵著:“也不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我真是怎樣都想不到,你竟然能夠長成現在這個樣子,不僅惡毒,連叫人看上一樣,都心生惡心。”
白秋離喘了喘氣,繼續盯著李秋月狠毒的眼神罵道:“你又哪裏有臉雲初的是非,你在她麵前不是照樣卑賤到了極點?你這樣的女人竟然都有可能存在,真是叫我大開眼界,就算是雲初嫁人了我也永遠都不可能有一點喜歡你。”
李秋月先是被白秋離的爆發給嚇到,又聽到白秋離表示雲初嫁人都不會喜歡自己之後,李秋月連怒帶怨,憤恨到了極點。也不管白秋離對她的驅趕,直接甩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