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誠相待

  我睡得正香,突然被鬧鍾驚醒,西門凊睡得跟熟一樣,好像聽不見一樣。我伸出手,閉著眼睛在書桌上摸索手機,摸了半不見手機,我便撐起半個身子,探身去拿手機,好不容易關了鬧鍾,手一揮,不心將桌邊上的一摞書碰到了,書哢嚓掉到地上。


  “怎麽了?”西門凊半眯著眼睛揚起頭來看我。


  “書掉了。”


  “沒事,等會再收拾。”還沒有等西門凊完,我已經下了床。


  “你睡吧,別管我。”我著彎下腰將書整齊地在一起,突然發現了一個藍色的穗子從筆記本裏露了出來。我將筆記本拿起來,心翼翼地打開,在那一瞬間,眼睛像是發了洪水一樣,決然而下。隻見筆記本裏,夾著那一枚我們曾經毀壞的書簽,這枚書簽,盡管傷痕累累,可是卻被西門凊用膠布貼了起來,就連那個被我扯斷的穗子,也編好了。我手裏緊緊地握著這枚書簽,癱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怎麽了?”西門凊從床上翻下來,顧不上穿鞋,他見我手裏握著這枚書簽,似乎明白了什麽。


  “為什麽?”我舉著書簽聲音沙啞地問道。


  “別地上,涼。”西門凊從背後把我抱起來,他坐在床上,從背後抱住我,卻沉默不語。


  “為什麽?”我哭著重複地問西門凊。


  西門凊抱緊了我,把臉擱在我的肩膀上,道:“因為在乎。”西門凊哽咽了一下,繼續道:“那晚上聚餐,魏君止看你的眼神,還彈吉他給你唱歌,我看你那麽開心,以為…”西門凊道這停住了。


  “以為什麽?”我追問道。


  “以為你也喜歡他。”他著深深地吸了口氣。


  “我確實是喜歡他。”我故意道。


  西門凊悶悶地不話,呼吸卻很沉重。


  “你吃醋了是不是?”我心裏竊喜,卻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很難受,更多的是嫉妒吧。”

  “可我那晚上看你跟個沒事人一樣。”


  “難不成我要表現出來?我那晚上都想揍魏君止一頓,可我有什麽理由揍他?”西門凊著歎了口氣,聲音有點悲涼。


  “那你也不能對我這麽凶呀?”我想起來西門凊和我爭奪書簽的那一幕,心裏一陣難受。


  “對不起。”西門凊抱緊了我,吻著我的頭發道:“我一直以為你有男朋友,我怕你看出來我在意那枚書簽,隻能對你冷言冷語。你不知道,那個晚上我一夜都沒睡。”


  “你活該!”我罵道。


  “之前我有很多顧慮。可是我一看到你和別的男生在一起,我發現我會發瘋。我現在不想考慮那麽多了。和你分手之後,我經曆了特別多的痛苦,我現在隻想和你在一起,其他的我不想了。”


  “你顧慮什麽?”我安靜地看著摸著手裏的書簽問道。


  “其實從我在這裏見你的第一眼,這麽長時間以來,我一直處於一種矛盾的境界。我很早就想和你和好了。我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如此在乎你。分手這幾年,我真的很後悔,也很痛苦,我的心一直是碎的。我很想和你和好,一想到我還要讀研,我們還要分隔兩地,我也不知道會不會給你一個美好的未來,我一直在猶豫。我一直處於這樣的矛盾鄭我想對你好,又怕你嘲笑我,害怕你知道我還喜歡你,但你卻喜歡我了。”西門凊著抱緊了我。“可是現在,我不想那麽多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西門凊仰起頭來,眼淚一滴滴順著他的眼角滑落。


  西門凊的話,觸動了我的心弦,感動的眼淚已經不聽使喚,一直往下掉。他的臉微微顫抖著。


  “當年我去看陸子昂,我真的隻是怕你生氣……”


  想起之前的種種,我心裏一酸。


  “我知道,我都懂,可是嫉妒太可怕了,它蒙蔽了我的心智,讓我失去了理智,我那會又太好麵子。等我意識到自己太衝動的時候,我卻鼓不起勇氣去聯係你。尤其是我有幾次看見你和陸子昂在一起……”西門凊著抱緊了我,深深吸著氣。我感覺自己快窒息了,胸口透不過氣。

  “我每次遇見你,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看都不看我……一眼。”我雙手撐開他的胸口,心裏很複雜,哽咽得不出聲。


  “我都是裝的。我裝成一副不在乎你的樣子,可是我心裏在意得要命。”西門凊著又用力抱住我,把我的頭按在他的胸口上。


  “你還是不夠在意我,不然你早就來找我了。”我著就要掙紮起來。


  “我每次要去找你,又怕被你拒絕。”西門凊鼻子塞住了,他鼻子哼了一下,抬起肩膀擦了擦淚水。


  “你心裏要是喜歡我,肯定會義無反顧。”我依然不解氣地道,手撐著他的胸前要掙紮起來,卻被西門凊用力抱住。


  “那你要怎麽樣才能原諒我?”西門凊耷拉著腦袋,眼睛紅紅地看著我。


  這時候他胸前戴著的東西硌到我抵著他胸口的手,以前我知道西門凊不喜歡在脖子上戴東西,因為他時候媽媽經常讓他把鑰匙掛在脖子上,所以他對戴在脖子上的東西很反福我好奇地將他戴著的東西掏出來,不覺呆住了。


  “你不是不喜歡在脖子上戴東西嗎?”我的手不停地摸著指環上的心形,眼淚一滴滴滑落,昔日一幕幕的場景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我怕丟了,所以一直戴著。”西門凊深情款款地看著我,目光無比柔和。


  “丟了就丟了,你都把我弄丟了,還害怕戒指丟了。”我不依不饒地刺激他,但心裏確被感動得一塌塗地。


  “我想有一再給你戴上。別哭了,嗯?”西門凊著輕輕地擦拭著我臉頰的淚水。


  “你就不怕我有男朋友了?還等著給我戴上。”我反問他道。


  “怕,怕得要命,所以趁你沒有男朋友的時候,把你追回來。”西門凊著嘴堵住了我的嘴。他眼裏的淚落在我的臉頰上,我的雙手不自覺地抱緊他的後背,西門凊吻得更加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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