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相談甚歡
另外三個護衛在聽到阿甲的話後,樂得差點沒從嘴裏噴出飯來。不過阿田很快發現,鍾予箐有些不高興的撅著嘴,怕小師傅覺得他們幾個合起夥來欺負人,忙代她向阿甲解釋:“不是,鍾小師傅的臉色,平常就是這樣的。”
??阿甲似乎不願接受這樣的現實,眼睛直接湊到鍾予箐臉上仔細觀察,嘴裏還念叨著:“不對啊,昨天晚上我瞅著還挺正常的。”
??鍾予箐生怕被阿甲看出什麽端倪來,忙別扭的往後躲了躲,不許他看。
??鍾予箐如此明顯排斥的舉動,令阿甲很是不解,追著她問:“怎麽躲開了,還害羞呐?”
??害羞你個頭啊!你能不能離我遠點啊!鍾予箐快被阿甲沒完沒了的‘嗬護’給煩死了,急赤白臉的對他發火:“你一直離我那
??麽近幹嘛呀?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鍾予箐不知道的是,她越是表現的煩躁,就越是讓阿甲感覺她性格有別於其他人,想要逗她的心思也就越重,成心憋著壞問她:“咋了,酒醒了就不認哥哥了?”
??鍾予箐黑著臉埋頭吃飯,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看著她一副生悶氣的樣子,阿甲意猶未盡的笑了笑,打算等她心情好點了再逗,也開始專心吃飯。
??飯後,大家一起清理桌椅碗筷,阿由沒來由的歎了口氣:“哎,快愁死了!”
??其他人好像都知道阿由愁在哪裏,除了表情略跟著沉重了點,還是該幹嘛幹嘛。隻有鍾予箐不清楚,便好奇的追著阿由問:“怎麽啦?你愁什麽啊?”
??阿由悶悶不樂的說:“我是在替侯爺發愁啊,一個慣於披甲上陣,馳騁沙場的人,卻讓他終日賦閑憋在府裏,一兩天倒還沒什麽,時間長了,侯爺可怎麽受得了。”
??鍾予箐是那種典型隨遇而安的人,阿由所說的這種煩惱,放到她這兒基本不存在,隻聽她輕巧的說:“這有啥可愁的,侯爺的未婚妻在哪兒呢,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趁著這個機會,咱熱熱鬧鬧的在家辦喜事,娶妻生娃不就好咯。”一生就生出個開國皇帝出來,多攢勁,嘿嘿!
??阿甲吃飽喝足了,又開始找事。人家鍾予箐不過是跟同伴聊幾句閑話,過過嘴癮,卻不幸讓他抓住了把柄,過來拉著鍾予箐的胳膊就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誇:“哎吖~此計甚妙!來來來,你把這幾句話再原封不動的說給侯爺聽一遍。”
??“喂喂,你別拽我,我說著玩兒的。”鍾予箐生怕阿甲真帶著她去找司徒承,奮力抗爭起來。
??讓她和護衛們圍一塊兒打打嘴炮還行,膽敢跑到司徒承跟前去造次,那不是背著糞筐滿街竄--找屎(死)嗎。
??“說著玩兒也行啊,帶上侯爺一塊兒玩兒唄,我看侯爺待你也不差,你怎麽那麽小氣呢。”阿甲嚴厲的批評了鍾予箐。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鍾予箐玩兒命般的往後拖著,死活不走。
??“我自己去有啥意思,你得陪我一起去。”阿甲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人,身手了得、孔武有力,哪兒能讓鍾予箐輕易掙脫了,倆人一路走,一路鬧,直奔著司徒承的起居室去了。
??此時司徒承剛做完晨練,正一個人用飯,聽見外麵有人說話,隻是沒怎麽在意,不一會兒,便看到鍾予箐和阿甲拉拉扯扯的闖了進來。剛進門,就聽阿甲精神振奮的說:“侯爺,小鍾有一條良策想獻給您。”
??“我沒有,他陷害我。”鍾予箐情緒激動的否認,臉上寫滿了委屈,感覺離哭出來已經不遠了。
??阿甲看鍾予箐委屈成這樣,忍俊不禁的說她:“小傻子,你怕什麽呀,沒事兒的,你隻管說,侯爺不會把你怎麽樣的,萬一他要是罰你了,我代你受罰還不行嗎。”
??“你自己怎麽不說啊。”鍾予箐氣惱的把‘獻良策’的機會踢給了阿甲。
??“可那話不是你說的嘛?”
??“那你不是也知道什麽內容了嗎,你也可以說啊。”
??司徒承依舊專注吃自己的,任他們二人在那邊扯皮,直到沒勁再扯了,才邊吃邊下令:“說吧,什麽良策。”
??鍾予箐憋著氣不吭聲,看這架勢,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了。阿甲隻好替她說:“剛我們一起用飯的時候,小鍾提議,說侯爺如今在家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趁著這個機會,熱熱鬧鬧的辦場喜事,娶妻生娃,不知道侯爺意下如何,反正屬下是覺得,這個提議非常好。”
??攛掇他娶妻生娃?除了這個小方士,可著整個候府找,也沒人敢這麽幹了吧!司徒承這回是沒心情吃下去了,放下筷子看向鍾予箐,想問問她,此話是不是真的出自她口,卻發現她已經用雙手捂住臉,不打自招了。
??雖然鍾予箐看上去已經認識到自己犯錯了,但司徒承並不打算放過她,表情嚴肅的問她:“把手放下來,我娶妻生娃,於你有什麽好處?”
??鍾予箐移開捂著臉的手,低頭哼哧了半天,才小聲憋出三個字:“熱鬧嘛。”
??這理由,倒也附和她性格,司徒承卻氣的直想笑:“僅僅是為了滿足你喜歡熱鬧的心態,我就要娶妻生娃給你看。”
??司徒承這句話說的不對,鍾予箐覺得有必要反駁他一下,便一時忘了自己的待罪身份,理直氣壯的說:“怎麽能說是為了滿足我呢,受益者明明是你啊!”
??“你又如何知道,我的誌向就是成家立業,娛妻弄子?”司徒承眼睛裏都快噴火了。
??鍾予箐才忽然想起來,阿由剛說過的,司徒承是慣於披甲上陣、馳騁沙場的,對這些兒女情長之類的,可能不感興趣。便又連忙替自己打圓場:“都說了,閑著也是閑著。”
??“府裏的地不讓你掃嗎?牆根的草不讓你拔嗎?”
??鍾予箐剛想說:我來你們候府,又不是來給你掃地拔草的!不過想了想,她現在說什麽都是錯的,立正挨打,才是正確姿勢,便立即擺正了態度說:“侯爺我錯了,我膚淺,我無聊,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這認錯流程,老拿手了,一看就是慣犯,以後絕對有的讓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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