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定遠侯的默許
穆輕寒口中的教訓穆夫人和定遠侯自然知道是指什麽,因此穆夫人也確實因為這句話,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行了,這件事就不必再說了,讓輕寒自己決定吧。”定遠侯皺著眉頭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道。
穆輕寒一聽這話,心中有些驚喜,看向他的眸子亮了一下,為自己的想法得到定遠侯的認可而高興。
“侯爺,你真打算讓寒兒娶那個村婦不成?”穆夫人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定遠侯,那目光像是懷疑他吃錯藥了一般。
“不然怎樣?你還想讓他再娶一次葛流紗那樣的人不成?”定遠侯有些不悅的反問。
穆夫人一聽這話,連忙住了嘴,葛流紗這種口蜜腹劍的人,確實算是他們看走眼了,一招不慎,就變成了敵人冤家,這樣的姻緣他們可是不想再經曆一次的。
“輕寒也已經是大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他自己能做主。”定遠侯不冷不熱的說完就走了,留下穆夫人一臉蒙的站在原地,
“你原來可不是這麽說的啊?”穆夫人猶豫了下,連忙追上了定遠侯的步伐,像是還想同他繼續探討這件事。
但定遠侯加快了步伐離開了侯府,穆夫人也沒能跟上他,這件事就隻好作罷了。
在定遠侯那裏沒能說上話的穆夫人轉頭又回來,拉著穆輕寒便是一頓勸解。
“寒兒,這樣行不行,這次我們不會再往你身上強加一門親事,你可以去找你自己喜歡的人,但娘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她的家世門第,一定要配得上我們定遠侯府才行!”
剛才定遠侯的那番話,在穆輕寒心裏便是他默許認可了自己的選擇,他想或許是上次定遠侯去見過了南菱,才改變了原來的看法接納了她。
現在隻要能讓穆夫人接受南菱就好了,穆輕寒的心裏感覺壓力和難處都減輕了許多。
穆輕寒耐心的對穆夫人道,“娘,娶妻應娶賢,南菱出身雖然不高,但是她心地善良又有才能,我覺得京城無論是哪家的世家小姐都沒有她這樣的才能。”
穆輕寒說這話或許有些誇張了,但是就算真的有比南菱更好的人,他也是完全看不見的,穆輕寒既然認準了這個人,他便滿心滿眼的都是她。
穆夫人還沒來得及反駁他,穆輕寒便接著道,“最重要的是,我喜歡她,我一生唯願娶她一人為妻。”
穆輕寒這番話說的堅定無比,讓穆夫人簡直想要反駁都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就在穆夫人正在思索該從哪裏開始勸穆輕寒好的時候,隻聽他又繼續道,“娘,我知道您之前去見她,你可能對她有些誤會。”
“但其實南菱的心地很善良,你多了解她就會知道,若她不是覺得自己被欺負,她對人也都會客客氣氣的。”穆輕寒正耐心的說著,想要勸穆夫人多和南菱接觸。
他想兩人多增進一些了解,容易解開誤會的時候,卻隻見穆夫人聽到他剛才的話,好像有些惱羞成怒,又像是在掩飾自己的心虛,憤而怒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是說我欺負她了?”
穆夫人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勸說穆輕寒了,說不過他,但也不想同意他和南菱的事情,便這樣氣哄哄的說完,轉身就走。
“……”穆輕寒張了張口,也隻好將他還未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他看著穆夫人匆匆離去的背影,心中也有些無奈,就不明白穆夫人為何如此固執,他和南菱的事情就這麽讓她難以接受。
但不管穆夫人接受南菱這件事有多難,穆輕寒也早已下定了決心,他一定會勸說穆夫人接受南菱,何況現在定遠侯都已經默認了這件事,南菱名正言順嫁進來的日子指日可待。
穆輕寒想過葛流紗可能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會在京城散步一些自己的謠言,但是他沒想到,葛流紗竟會將事情做的那樣狠絕,甚至不惜拿自己的性命來做局。
就在葛流紗想要綁架南菱卻不成的第二日,因年節將至,葛大人又在朝廷上頗有勢力和威望,因此上門拜訪和送禮的人也很多。
就在葛府每日門庭若市的情況下,葛流紗卻突然故意鬧了一出懸梁自盡未遂的好戲。
葛流紗做好了局,來關心她的眾人,聽她哭訴她自己編造的穆輕寒對她的所作所為,都很震驚和憤慨,想不到穆輕寒竟然是那樣一個冷血無情又背德背信的男人。
這些每日來府裏的人變成了最佳的看客和四處散播謠言的始作俑者,全京城的人先從他們開始,傳播起了穆輕寒的八卦。
距離年節不過也就短短的三五天的時間,穆輕寒那些荒唐又八卦的事情卻幾乎一下子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幾乎成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一時之間成為了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年節前,南菱領著小勝,水富他們去街上買東西的時候,甚至也聽到了有人在暗地裏議論起穆輕寒來。
“真是不敢相信呢,不然怎麽都說越是這樣的人家越是不幹淨呢!”有一對肥瘦十分明顯的夫人一邊在挑布料一邊就閑聊了起來。
“這定遠侯府看來真是要後繼無人了啊!”又有人加入進來討論道,“前幾年不是聽說這個侯府的五公子是京城的名人,怎麽這才幾年的功夫,名聲就一下子一落千丈啊?”
後麵加入進來議論的婦人真心的表達著自己的疑惑,南菱一聽他們竟然在說的是定遠侯府穆輕寒的事情,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下子便豎起耳朵認真的聽了起來。
“哎,其實我覺得這侯府的五公子整個人發生這麽大的變化,一定是有原因的!”
原來說話的一個瘦高個婦人故作神秘的說著,她身邊的一些人立馬好奇的布料也不挑了,撇開手就開始抬頭聽她說起來,像是生怕錯過她說的任何一個字一般。
南菱也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雖然眼睛沒有特意朝這邊看一下,但卻早已豎起耳朵,聽的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