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你在說什麽胡話
南菱和輕靈清楠進去後,朱紅的大門被關上了,穆輕寒才走了出來。
他見南菱沒事心裏也就安心多了,同時心裏還為南菱因自己才遭受這些心中愧疚。
穆輕寒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他會從今日就回去求他的父母,求他們答應自己娶南菱,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他都會陪在她身邊保護她安慰她的。
想到這裏,穆輕寒轉頭就回了定遠侯府。
定遠侯府中因穆輕寒和葛流紗和離一事,好像所有人的臉上都蒙上了一層陰鬱的麵紗。
穆夫人自從昨夜開始,便心神不寧,茶飯不思,唉聲歎氣的,不過定遠侯看起來反而淡定的多。
穆輕寒剛回侯府,就看到了準備出門的定遠侯。
穆輕寒想起他昨日說的話,連忙叫住了他,目光裏滿是詢問葛大人是什麽態度的意思。
“葛大人雖在皇上麵前,麵上並未顯露不快。”定遠侯搖了搖頭,也有些憂愁的蹙了蹙眉,“但從宮裏離開的時候,他明確的告訴我,從此與我們穆家勢不兩立。”
穆輕寒聞言,皺眉沉思了許久,但也說不出道歉的話,畢竟從一開始若是他的父母肯聽自己的話,或許事情也不會弄到今天這個地步。
定遠侯或許也是心裏真的想明白了,他也再沒有責備穆輕寒,他淡淡地道,“是爹過去剛愎自用,如今也算是自食惡果了。”
“我也實在沒想到葛大人一家竟然都對此事如此偏執。”定遠侯感歎,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也確實並非他的本意。
穆輕寒抬頭,見定遠侯的雙鬢竟不知何時染上了一層霜白,他這時才發現他記憶裏那個強勢又不苟言笑的父親好像也一下子老了許多。
想到這裏,穆輕寒忍不住還是有些心軟了。
“爹,這件事既然從頭到尾都是因我而起,那這件事還是由我來解決吧,出了什麽事,我都可以承擔。”
穆輕寒已經設想了最壞的結果,但即便如此,也還是要去親自拜見葛大人,哪怕是隻能多少緩和下兩家的關係,他也要努力的嚐試了一下。
定遠侯聽他這麽說,知道他心意已決,沉默了半晌,最終也隻能歎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麽了。
“不行,你要怎麽承擔?”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的穆夫人聽到了定遠侯和穆輕寒的對話,愣怔了一會,終於忍不住撲過來勸阻他。
穆夫人雙手緊緊抓住穆輕寒的兩個胳膊,有些痛心疾首的道,“你忘記了,葛流紗說要毀掉你啊,你還要去葛家找他們,這不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裏送嗎?”
“都說知人知麵不知心,我也實在想不到,這葛流紗素日偽裝的通情達理,實際上竟然會是這麽壞的一個人!”穆夫人抱怨的絮叨了起來。
穆輕寒隻好安慰道,“娘,算了,她畢竟是個女子。”
“隻要她不觸碰我的底線,就算真的讓全京城的人都以為是我的錯也沒關係……”穆輕寒意有所指的話還沒有說完,誰知穆夫人連忙打斷了他的話。
“不行!”穆夫人眼睛一瞪,也有些強硬了起來。
穆夫人看了眼在旁邊,卻完全不幫她規勸的定遠侯,又回頭拉著穆輕寒苦口婆心的道,“你這樣真的找過去,京城的人怕是真的相信你們分開是你的錯。”
“到時候,你在京城的名聲若是真的毀了,以後有哪家高門貴女肯嫁給你?”穆夫人始終還是寄希望於能給穆輕寒在京城的這些世家女子中給穆輕寒尋一門好親事。
穆輕寒一聽穆夫人這話,果然立馬又心生抵觸了起來。
正好,他今日還剛好想和定遠侯和穆夫人聊聊南菱的事情,他決定也正好借這次機會,一次性把話攤開說清楚。
穆輕寒神情嚴肅的道,“娘,你還是趁早放棄這個想法吧!”
“我說過我喜歡南菱,這輩子隻願意娶她為妻,在我眼裏她就是最好的,即便京城真的有各方麵比她還好的女子,我也不會多看她們一眼的!”
“我隻要南菱做我的妻子。”穆輕寒的目光堅定而決絕,“今日我就是想來告訴你們,我想讓南菱堂堂正正的嫁給我,想讓你們能好好看看南菱身上的優點,發自內心的去接受她。”
“寒兒,你在說什麽胡話呢?”穆夫人簡直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又十分可怕的事情,驚訝的嘴巴都有些合不攏了。
她拽了拽身邊的定遠侯,像是在求助一樣,想讓他快點和自己一起勸勸穆輕寒,讓他趕緊停止心中這可怕的念頭。
定遠侯微微蹙眉,沉默不語,穆夫人沉不住氣,又去拉著穆輕寒道,“她是什麽身份,你是什麽身份?她想入我們侯府做妾室都不夠格!”
聽到穆夫人還是堅持這種想法,穆輕寒心裏有些怒氣,他幽幽的開口道,“如果我在京城的名聲被毀了,哪裏還管我應該是什麽身份,那娶南菱不是正好的事?”
“你?”穆夫人氣的一愣,心裏突然有些明白了,怪不得穆輕寒從頭到尾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名聲被毀,恐怕一開始存的就是這種心思。
她不敢置信的回頭看向定遠侯尋求幫助,但定遠侯好像早就對他心中的想法了然於心,神情十分的淡定,還對此閉口不談。
“寒兒,你是真的打算為了那個女人,這麽氣我和侯爺嗎?”穆夫人搖頭,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穆輕寒這次沒有像之前對他和葛流紗的婚事那樣,一言不合談不攏就轉身離開,這次他是真的希望,他和南菱的婚事能得到父母的認可。
而且他現在也明白,也隻有他的父母從心底裏接受南菱,或許他才有機會把南菱哄回來,兩個人好好的重新開始,不然南菱心裏有這個疙瘩,是不會願意回到自己身邊的。
“娘,您想讓我娶個好妻子的心情我理解,隻是對我而言,若是不能兩情相悅,勉強是不能長久的。”穆輕寒耐心道,“已經有過一次教訓了,難道還要在同樣的地方再摔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