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複仇總裁,誘愛入局> 第193章 油鹽不進的聶先生(終章)

第193章 油鹽不進的聶先生(終章)

  宛晴天迷糊了一整晚,耳邊都是男人一遍遍的沉吟,有些聽得清楚,有些卻是怎麽也無法辨認的音符,早上起床,一看時間嚇了一跳,她張惶無措地跑下樓,在見到客廳裏端坐的男人時,呆呆地怔在原地。


  “你,你怎麽進來的?”沒有人告訴她,別墅裏闖進一個陌生男人,她怎麽能不心驚。


  他倚著酒櫃轉過頭,無視她驚怒的神情,以及,穿著絲滑睡衣的玲瓏身體,麵無表情道:“我已經等了你一個小時,原來宛小姐這麽不守時的。”


  宛晴天腦子從來沒有這麽短路過,坐在車中,一邊吃著早餐一邊一個接一個的拋出疑問:“你還沒告訴我怎麽進來的,門口有保安,沒有我允許是不準人隨意進來的,連閩哥哥都不例外。還有,我今天約的是你們總裁,你一個司機,應該在外麵等著,怎麽能進屋呢,你懂不懂規矩?還有,昨晚你分明答應跳一支舞就告訴我名字的,怎麽能說話不算數?”


  疾馳的車子突然停到路邊,她方被一陣急刹車驚得目瞪口呆,駕駛座的男人打開車門走下來,一言不發地把她從後座上拉出來,大掌扣著她的腰,把她摁在車身上,她方才抬起頭,他的俊臉就急速貼上來。


  “你想做什麽,唔唔……”他的吻霸道又瘋狂,堵住她嬌顏的唇瓣,他的舌頭描畫著她的唇,從上到下,從左到右。


  他的喉結性感地滾動,似眯似合的褐色眸中,一絲瀲灩的光澤越發迷醉。


  宛晴天發怔地望著他,腦子裏一片白蒙蒙的,他的舌頭撬開了她的唇瓣,連同她的口水,被他吞咽地一幹二淨。


  不知道親吻了多久,宛晴天似被抽走了力氣,靠著車身雙手軟綿綿地搭著他的肩膀,從路邊經過的車子角度,直以為是登對熱戀的青年男女。


  “真甜,真軟。”他捧住她的臉,看著她紅腫不堪的唇瓣,說出真實的感受。


  宛晴天一頭黑線,軟軟地斥道:“無恥!”


  “我看你挺喜歡的。”


  “你才喜歡!”她臉紅耳赤。


  “我是很喜歡。”說完,他又俯下身,吻住她,肆意掠奪,把她允吸地直喘氣,好像要揉進腹中一般。


  等她極力要從暈眩發漲的知覺緩出來時,他在她耳邊低笑了兩聲,慢悠悠道:“我現在回答你的問題,你所住的別墅,你有沒有去查過戶主是誰,保安很盡責,在認清主人這一點上,可比你聰明多了。”


  什麽意思?戶主,誰會去查戶主,那房子不是閩哥哥的麽,倒是有一次,她無意聽到傭人說房主先生把讓她吃壞肚子的西餐師傅給辭了,當時她回頭問閩嘯天,他第一時間做出的反應是不知情的。


  他勾勾唇,在她迷瞪犯傻的側臉上親了親,接著道:“你今天約了聶氏科技的總裁,如今他親自來接你,你穿著睡衣出來迎接,也不枉我等了一個小時。”


  宛晴天瞪大的眼睛微微發疼,耳邊他噴著熱氣含了含她的唇,拋出最後一個令人吃驚的答案:“我的名字,說了你也不會陌生,你聽好了——聶,風,雲。”


  聽言,有如被雷擊過一般,她的神智破碎成了渣。


  被他牽著過關,登機,到了機場等候的時候,還有幾個斯文的男子過來與他接洽,他們都叫他聶總,他的身份應該是沒有錯的。


  暈乎乎地快要上機時,她突然轉頭往候機樓看去,到處是形色匆匆的美國人,她也不知道在看什麽,隻是視線中,並沒有出現什麽認識的人,下一刻,男人不悅地拉緊她的手,語氣淡淡卻不容置疑:“走了。”


  她收回視線,望著目光下他緊握著她的手掌,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幾不可察的笑容。


  飛機向著東方而去。不久,暗影中兩個身影漸漸清晰起來。


  “Sleaven,她的身體狀況,是不是已經可以脫離藥物了?”這是閩嘯天如今唯一擔心的問題。


  聽言,Sleaven陳述事實:“除了維持機能的營養液,我並未給她注射過任何其他藥物,自她醒來之後,連營養液也不需要了。”


  “但是那該死的給她注射過毒粉。”閩嘯天黑眸暗沉,雙拳握得死死的。


  “好了,你提到這件事總是控製不住情緒,這麽多年,他並不好過,若說懲罰,他也受夠了,沒有比讓他失去宛晴天來的更為痛苦。”Sleaven歎息,隨即深思起來:“自她醒來的一年裏,我們一直等著她病發,可事到如今,什麽也沒有發生……她跟常人沒有兩樣,連奢睡的毛病也沒有犯過。”


  “可她失憶了!”


  “失憶?”Sleaven遙望著飛機劃過之後留下的白茫茫的軌跡,突然發出一聲輕笑:“四年前,我樂觀的表示她會醒來,現在,我也大膽地猜測,她的毒癮就如她腦子裏的毛病,都被她克服了。”


  閩嘯天一臉驚喜地望著他:“你說的是真的?醫學上有這樣的案例?”


  Sleaven搖頭:“我對她身體做出的判斷,從來不是以一個醫生的角度。事實上,她比我更了解她腦子裏的處境,她雖然失憶,但是並沒有喪失神乎其神的計算能力,有一件事你是知道的,我從來沒有停止過給她發送腦顱病患的治療案例,在她蘇醒的這一年裏,她工作之外的所有時間,都是用在翻看這些資料上……她在每個點上都能很好地控製自己,做出她想給我們看到的反應,在這一點上,她與四年前無異。”


  “……”閩嘯天臉上掠過一抹驚奇,然後是一片茫然,對他的話始終將信將疑。


  片刻之後,Sleaven突然道:“閩少,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們都被她算計了。”


  閩嘯天陷入沉思,以至於沒有聽見他後麵的話。


  “失憶?大概也是她算計的一部分。”


  有些事,根本無法解釋,隻能說,她太聰明,而愛上她的男人,不是不聰明,而是陷入其中失去了該有的判斷。


  ********

  飛機上,根本感受不到夜色,窗外機翼上閃爍著幽幽的綠光,讓人感覺格外靜謐。


  她托腮看了一會兒,轉過臉,正撞上他看著她沉思的視線,臉上一片發燙,為了避免尷尬,她清咳一聲迅速開口:“聶先生,我們合作的項目,你打算以哪個大學作為試點?”


  聶風雲看著她開口:“東大。”


  “哦,東大啊。”她忽然想起什麽:“是聶先生畢業的母校麽?”


  “是,也是你畢業的母校。”


  “真的麽?”她眼光一閃,她的記憶都是閩哥哥給她輸

  他沒有回答,視線轉移到桌前的雜誌上,指節輕叩著桌麵,發出咚咚清脆的聲音,撞入她的心上。


  她感覺到,他生氣了。


  她又沒有惹他,這人怎麽這麽陰晴不定的。


  “你再叫我一遍。”過了不知道多久,男人突兀地說道。


  “什麽?”宛晴天以為自己聽錯了,看他並沒有抬頭,試著說道:“聶先生?”


  “嗯,乖,再叫一遍。”


  “……”宛晴天一頭黑線,正想出口罵他一聲神經病時,他已經收起雜誌,目光深邃地看過來:“你以前也這麽叫我。”


  她詫異:“是麽,那你的意思是我們認識。”


  “自然認識。”這次他沒有回避問題。


  她想了想:“那我們一定不是很熟。”不是熟悉的人,才會先生,小姐地互相稱呼,沒有什麽可奇怪的。


  “恰恰相反,你在床,上也是這麽叫我。”


  床,上?床,上!

  宛晴天閉了閉眼,她的腦子轟隆隆地電閃雷鳴,竭盡全力也維持不了平常的思維。


  再睜開眼時,隔著一條半米遠的走道,男人臉色如常,仿佛方才說的是隻是普通睡覺這麽簡單。


  她一定產生了幻聽,極力調整麵部不自然的表情,她平靜道:“聶先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麽?你說你有太太了,我沒有記錯吧?”


  “沒有!”他伸手,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個紅本,丟給她。沒有一點緩衝的餘地,她看到紅本上醒目的結婚證三個字,打開,裏麵是兩人的頭像,那女子,好像,不是好像,就是她本人。


  她羞惱道:“聶先生,你太太是聶晴天,怎麽長得和我一模一樣?”


  “閩嘯天沒有告訴你,你還有一個名字,是在結婚時改的。”他站起來,在她疑惑的視線中脫去身上的西裝,隻著了一件咖啡色格紋襯衫,衣襟的扣子解了一半,他的皮膚白皙,麵容冷漠,眉眼微翹時,性感又撩人。


  宛晴天吞了吞口水,抓緊了紅本一角:“閩哥哥沒有對我說,我,我,失憶了……”她是他的太太,怎麽可能?


  恕她無法理解。


  “嗯。”他點點頭:“要我給你一些提醒麽,或許做一些曾經做過的事,會比較容易喚起記憶。”


  “什麽事?”她有不好的預感。


  他直直朝著她走過來,強大好聞的氣息攏著她,繞過她的身前,迅速拉下擋光板,輕叩的聲音撞得她心尖一顫。


  他壓過來,身體並沒有完全貼住她,而是懸在半空中,她低眉垂目,能看見自己起伏的胸脯,還有他半敞的白皙胸膛,以及上頭留著的一道紅褐色疤痕,仿佛自帶了魔力,奇異地撫平她的恐慌和不安。


  “你,你要做什麽?”她聲音發顫,可是看著他好看性感的薄唇,又忍不住地吞咽。


  “聶太太,我們在飛機上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好好回憶。”


  又是一記響雷,她無法理解冷漠俊雅的聶先生,怎麽對她說的每一個字,都讓人臉紅心跳地直接崩潰,到底是她失憶了,還是他變了風格。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就抬手熄了燈,在吻得她上氣不接下氣地時,輕輕說道:“聶太太,你欠我的,什麽時候還?”


  宛晴天迷瞪地睜眼,看到他的眼睛在黑夜裏散發著比機翼上的燈光更綠的光芒:“我欠你什麽?”


  他夢囈般在她耳邊吐著氣:“欠我一個孩子,聶太太……還有,一輩子的陪伴。”


  他扣緊她的手,在觸及到她指上的戒指時微微收攏,薄唇溫柔又細致地品嚐她的滋味,再也沒人任何人,沒有任何事,再能把兩人分開。


  ******

  宛晴天不斷從酥麻和酸痛中醒來,又在另一波巨浪中昏睡過去,聶先生體力旺盛,從飛機到酒店,到校園,再到大學生宿舍,除了吃飯和洗澡之外,就是在“運動”。


  “聶先生,我們到東大已經很多天了,是不是可以談談合作的事?”她扔開他扣在腰上蠢蠢欲動的手指,很嚴肅地說道。


  “不急。”


  “……”他沙啞著聲音,隻是兩個字,她一板一眼的神情就發生了龜裂。


  聶先生俯身咬住一抹白膩,在她忍不住低喚時說道:“你晾了我四年,還沒有補償夠,就想逃?”


  她抵住他的胸膛,無力地搖頭:“可是,總要說個時間,公司打來電話,程序員們還在等我做決定。”


  聶風雲放開唇上的動作,認真想了想,用手指比劃了一下:“還有兩天。”


  “為什麽還要兩天?”她簡直羞憤欲死。


  “乖,還有兩天,我即便想都做不了了,你就疼疼我。”


  轟!宛晴天眼冒煙花,這個聶先生,真的是自己的先生啊,不然,她來大姨媽的日子他怎麽都一清二楚。


  再次醒來,她熬不住他沒日沒夜的索求,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道:“聶先生,晾了你四年是我的錯,可是為了你身體著想,還是適可而止的好。”


  不知道他是怎樣的腦回路,隻見他把身上的女人扣著肩翻轉過來,抵著她的後背,危險地說道:“懷疑你先生的體力?”


  “不是,不是。”女人臉上掛著虛弱的笑容,在他的挑逗下,她縮了縮不住顫抖的身體,梗著泛滿紅梅的脖子說道:“聶先生,按照正常人的想法,即便是四年不行人事,那,那些精力也已清零,你這樣無度使用,隻會影響你後麵的體力。”


  “嗯,分析地很有道理!”聶先生在她耳邊很認可地應了一聲,可是在她舒口氣的同時,他已經迫不及待地進入,直到她咬牙切齒地哭饒,他才不緊不慢地說道:“後麵的事,還是靠實力來證明吧。”


  她不甘心,晾了他四年,又不是她的錯。存著一點意識,她終於生氣地罵道:“你說我是你太太,就憑一個紅本子,誰信啊?”


  他輕輕笑了笑,“你不覺得問這些已經晚了?”修長的指尖繞著她小巧的臍眼畫著圈圈,她手軟腳軟,嗚咽著說不出話,隻能任由他為所欲為,在她快要陷入新一輪昏迷時,他突然溫柔至極地說道:“我欠你一個婚禮,聶太太,我把人和公司都補償給你,你說好不好?”


  在“運動”期間,她總算明白了,聶先生是油鹽不進的。


  ****

  和煦的陽光毫不吝嗇地灑著光輝,木棉樹已是落花繽紛,他牽著她,十指交纏,漫步而行。時光眷顧,把兩人依偎的影子定格成了一道美妙的風景。


  “晴天。”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讓兩人都無所適從。宛晴天感覺他交握她的手掌收攏了一下,痛得她差點驚呼出聲。


  “我想和她談談,可以麽?”顧卓然語帶哀求地轉向男人,讓人不忍拒絕。


  宛晴天抿著唇不語,本以為聶先生不會答應,她便順著他的意好了,哪知他輕啟薄唇,目光對著不遠處學校的操場:“我給你五分鍾,那個跑道有1000米,兩圈之後,我過來接她。”


  真是霸道小氣的聶先生,宛晴天樂了,目光不由跟隨著他,見他脫去外套,長腿一邁向操場跑去,聶先生體力好得驚人,輕輕鬆鬆地就把在跑道上鍛煉的大學生甩在了身後。


  難怪他在床上,也永遠不知疲倦,宛晴天小臉發燙。


  這太陽真大啊。


  “晴天——”直到身旁的聲音響起,她才恍然察覺還有個人在,尷尬地收回視線。


  “你幸福麽?”答案不言而喻,他偏偏要問出口,眼巴巴地趕過來,隻為求證她好不好。


  “嗯!”她垂目低眉,眼底見他走近,她沒有避開。“你難道沒有話要對我說?”他問道。


  她搖搖頭,他定在原地。


  聶先生已經跑完一圈,他說道:“能讓我抱你一下麽?”


  她繼續搖頭。


  他忽然輕笑一聲,嗓音嘶啞:“我們回不去了啊……晴天,你知道麽,我更願意你現在是恨我的。”他猛地伸出手抱住她的肩,宛晴天驚怒地抬起頭看他。


  撞上那抹揮之不去的哀傷,她怨怒的話迅速憋了回去。他並沒有過分的舉動,隻是看著她露出淒慘的笑容:“一定要這樣你才願意看我一眼麽?”


  宛晴天閉了閉眼,不置可否,良久,她靜靜地說道:“他快跑完了,我想先過去。”


  她不想讓她的聶先生等,一點都不想。


  “好。”顧卓然居然答應了,在她轉身時,他問道:“晴天,我在你心裏,真的一點痕跡都沒有了麽?”


  她加快離去的步伐,他聲音大了一分:“晴天,原諒我吧?”


  她頓了頓,輕啟的唇瓣說了幾個字,可惜他根本看不到。


  我早就原諒你了!

  跑道上,聶先生已經在做最後的衝刺,突然間,他揚聲衝著終點的女人喊道:“宛晴天,我愛你。”


  矜持內斂的聶先生居然也能做出這樣衝動瘋狂的舉動,若是少年時期,宛晴天決計是想象不出的。


  好俗的宣言,她忍不住笑出聲,笑容揉著水光,在他快要接近時,她小跑過去,張開雙臂擁抱她的男人,從稚嫩羞澀的逆風雲到此刻站在事業頂端的聶先生,他都是她明媚的陽光,唯一可以點亮她人生的一束光明。


  “聶先生,我也愛你!”


  唯有用我的一生相伴,才能償還如此深情。


  (完)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