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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你欠了我多少,你有計算過麽

  宴會邀請了眾多名流,可是進行到一半,甚至沒有開餐和舞會,隻是閩氏掌門人閩嘯天象征性地說了幾句話,就宣告結束。


  本來想一睹閩氏科技董事長的真麵目,就這麽被趕了出去,甚是遺憾又不敢說不敢言,還要笑臉相迎。


  等眾人走了以後,嬌豔如花的女子笑得樂不可支:“閩哥哥,我就長的這麽不像董事長,站在他們身邊他們都認不出。”


  閩嘯天冰沉的麵容像是一下子融化一樣,讓身邊的翁寧看得一癡。“他們是有眼無珠,可不怪我沒有讓他們見你。”


  “閩哥哥,你最壞了,把我傳的這麽神乎其神,我都成老妖怪了。”女子不滿地嘟囔。


  “哪裏有,我們家晴天才28歲,怎麽就是老妖怪了,那閩哥哥豈不是老得要走不動路了。”


  男人的溫柔得都快要滴出水來,翁寧在心中歎息一聲,無聲無息地離開。


  “閩哥哥,我感覺你怎麽老把我當小孩一樣,我說了多少遍了,我都28歲了。”她笑盈盈道,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兒。


  “不管多少歲,在我心裏都是唯一的……妹妹。”他盯著她,眼睛裏是她嬌然的倒影,閃著璀璨的光:“晴天,等你哪一天出嫁了,我拿閩氏科技給你當嫁妝,好不好?”


  她臉上一紅,低下頭:“說話古裏古怪的,我才不上你的當,不想養我了麽,可沒有這麽便宜的事。”


  “是是是,閩哥哥這裏還不至於養不起你。”


  她的發頂帶著柔柔的光澤,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去撫摸,卻被她不動聲色地避過去:“老氣橫秋的,你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這麽大年紀了,還不趕緊生個寶寶,我可要當姑姑。”


  閩嘯天苦笑,她總是催著他,起先是找女朋友,再是結婚,現在又是生孩子。


  他笑得複雜,雙手收回:“別轉移話題,你總是要出嫁的,說不定今天你就會碰上可以一輩子陪著你的男人。”


  宛晴天一陣頭疼,推脫衣服沾了紅酒往樓上房間走去,才走了一半,在長廊的盡頭撞見一個靠著牆抽煙的男人,他背光而立,看不分明神色,隻是那煙霧虛虛嫋嫋地教人捉摸不定。


  她走過去,在擦肩而過時,男人突然掐了煙拉住她的手,聲音低沉,帶著莫名令人心傷的情緒:“晴天,生日快樂!”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抽出手,冷冷道:“謝謝你,顧先生。”


  看著女子防備的眼神,顧卓然眼裏一痛,突然又躥起興奮的火苗:“你認出我來了,晴天,你恢複記憶了?”


  她往後退了一步,目光避了避,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顧先生,你忘記了,上個月你才堵過我的車,你說你姓顧。我是失去記憶,但並非是傻子,怎麽可能忘記。”


  顧卓然了然,眸光迅速暗了下去。


  “你要沒事,我先走了,還有,賓客都離開了,下樓右拐出門,不送。”


  “你就這麽討厭我,即使是失憶?”他的唇舌發苦,俊臉上都是落寞。


  她失憶了,這對他來說應該是幸事,他承受不了她醒來時拿著仇恨的目光看他。


  可是心為什麽這麽痛。在她心裏,他真的是一點痕跡也沒有了啊。


  她沒有回答,轉身想離開,他又拉住她的手,不過在她出聲之前就放開:“你等等,我想給你一個生日禮物。”


  宛晴天聽言,“不必了”三個字剛要出口,在撞見打開的錦盒時,下意識地就伸手去接。


  “晴天,這是我最後能為你做的,祝你幸福。”他留下話,快速離開。


  宛晴天撫摸著鑲嵌著象牙的戒指,慢慢套上指尖。


  換完衣服,她走下樓,原本還喧鬧鼎沸的宴會廳突然安靜下來,舞池的燈光打開,卻空無一人,她朝著四周看了一眼,閩哥哥和翁寧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她走到圓形餐桌前,拿了杯飲料和甜點,自顧自吃起來。


  “宛晴天!”身後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還沒有人這麽連名帶姓地叫她,她轉過臉,瞬間被男人出類拔萃的容貌晃了神,尤其是他一雙褐色的瞳仁,對她有著極強的吸附力,裏麵有她的倒影,似是封存了多年,深刻又凝遂。


  男人軒昂修長的身形一如勁鬆,兩人高度相差很大,可是他低頜垂目的角度恰恰好,籠著她,不壓迫,也逃不掉,隻能任由他的氣息一再貼近。


  宛晴天筆直著細腰,想了想問道:“你是?”


  男人眯起眼,並不答話,在她越發無助時,緩緩伸出細長修白的指尖,“想知道麽,陪我跳支舞。”


  她的心一動,鬼使神差地搭上他的掌心,他沒有立刻帶著她進入舞池,而是撫摸著她嫩白細軟的小手,端在掌心輕輕撫摸,目光定定地看著她套入指尖的戒指,相對他的動作,他的神情一點不猥瑣,反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珍惜和慎重,她的心如揣了兔子般怦然跳動,在她小臉漲紅時,他才終於恢複矜貴清冷的樣子,薄唇輕吐:“走吧。”


  對於她的乖順,他甚是滿意。宛晴天幾乎是被他帶著走的,從人到心,他氣質冷峻,即便沉默中也帶著令人無法忽略的氣場。內心裏居然對他產生了一絲討好,在看到他因為自己聽話地任他掐腰勾肩而露出淡淡的笑容時,心底的喜悅蔓溢了整個胸腔,連口中方才吃的甜點也咀嚼出奇妙的滋味。


  他似有似無的笑容猶如豔陽一般,帶著點亮她的魔力。


  “你經常跳舞麽?”她覺得再不說話,恐怕一支舞就要結束了。


  “不經常,自從談了女朋友之後,與其他人跳舞的次數屈指可數,因為,她是少見的醋壇子。”話下的寵溺和疼愛不言而喻。


  宛晴天一愣,無法忽略心底的酸澀,目光從他的下頜移到胸前:“哦,你有女朋友了啊?”


  他猛地勾住她旋轉兩周,她被強勁的力道帶地一陣眩暈,口吻輕斥自嘲:“那我也算屈指可數中的一位了?你就不怕她吃醋?”


  他靜默不語,她微微抬頭,不知怎麽回事,他俊逸堂堂的五官被頭頂的閃燈襯得有種意亂情迷的味道,而那副褐色瞳仁此刻更是散發著令人暈眩的光澤。


  他的聲音與一直在夢境中出現的重合在一起,他沒有直接回答她,卻道:“她已經不是我的女朋友,而是,我的太太!”


  太太?他結婚了,那還拉著她跳舞做什麽。沒有必要再跳下去了,她鬆開手,他也並未勉強,隻是出神的功夫,他便離開了。


  心底翻湧出巨大的失落,宛晴天盯著酒店大門的出口,直到一輛黑色小車疾馳而去,她緩緩蹲下身,抱住雙膝,然後痛苦地按住腦袋。


  “晴天,你說除非死,不然不會離開我。你做到了啊。”


  “你看,我現在回來了,你怎麽還舍得丟開我,你這樣躺著,是要懲罰我之前的口不對心麽。”


  “你真是不聽話啊,你說過我們之間要坦誠相待,你卻在我最幸福的時候又逃了,你傷了我兩次,你怎麽這麽殘忍,還一句話都不屑解釋。”


  “你是我少年時候的愛人,一直一直沒有改變過,你知道如何留住我,也知道讓我離開最好的方式,我拿你一向沒有辦法,隻能聽從你的意願,你從來都是我的女王,主宰我的一切。”


  “晴天,我說的話你滿意了麽,你不是想傾聽我心底的聲音麽,這次你沒有對我用藥,我還是毫無保留地告訴你,你是不是很歡喜,可是,你怎麽還不起來……你欠了我多少,你有計算過麽,起來吧,咱們還有一輩子,可以慢慢算……”


  “我沒有耐心等到下輩子了,你這樣令人不放心,下輩子我不一定找得到你,你醒來吧,無論你怎麽鬧都成,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摘給你,求你不要再睡下去……”


  “晴天,我要拿你怎麽辦,怎麽辦?”


  舞池的音樂悠揚婉轉,可是她什麽也聽不見,她遊離到了另一個封閉的空間,那裏是她之前生存的世界,沒有人出現,隻能聽到聲音,一重重一波波不斷跌宕著她的心。


  在宴廳的暗處,閩嘯天看到她痛苦的樣子正要走近,卻被身旁的人拉住。


  “別過去,不要打擾她。”翁寧溫婉地提醒到。


  男人退回來,鋒利的眸光射來:“你都知道了?”


  翁寧點點頭,語氣清淡,平凡的麵容有種鎮定人心的力量:“是的,她昏迷了三年,你和顧先生都是白天來,他卻是晚上過來,一說就是一整夜。我知道他和宛小姐一定有著特殊的關係,不然你不會允許他每天進入宛小姐的病房。”


  閩嘯天眼裏充滿讚賞,她的確是個聰明又安靜的女子,在所有的女護理中,換了好幾波人,隻有她是唯一一個堅持了三年的。


  “對著一個昏迷的人說話,我不知道是種什麽樣的心情,她現在醒過來了,他卻不願意再說了。”


  “你們一直以為宛小姐是白天醒來的,其實你們都錯了,有天半夜,他突然失魂落魄地把我叫進去,說她掉了眼淚,我還玩笑地看他微紅的雙眼,說是他自己把枕巾沾濕了……然而第二天下午,宛小姐就真的醒了。”


  閩嘯天心弦一震。


  “您昨天告訴過我,今天之後,我們的關係可以隨我的意願選擇,我大膽地猜測,他馬上就會給宛小姐應該有的幸福,現在她的痛苦隻是暫時的。所以,請不要打擾她,她落淚,或許是另一段康複的征兆,Sleaven醫生不是說過,適當的刺激有利於她記憶的恢複。”


  閩嘯天神色肅然看著她,在她不知所措想要為方才大膽的言詞道歉的時候,他卻若無其事地拉緊她的手,在她顫動了一下之後,才不疾不徐道:“誰讓你對我用尊稱的,閩太太。以後,也別叫她宛小姐,她是我的妹妹,也是你的妹妹。”


  第二次在私下聽到他叫自己閩太太,翁寧覺得心尖都開心地要跳起來,她想自己臉上的表情一定很傻很可笑,幸而他沒有回頭,他緊握起她的手走向餐桌:“你也一晚上沒吃東西了,去吃點。”


  他也不知道,對著一個人默默說三年的話,這是一種什麽滋味,但他卻知道,隻有善良的女子,才能對待一個陌生人始終如一地照料三年,不分晝夜。


  他也許無法再留住那個他愛了多年的女孩,他把那份感情珍藏在心底,然後以另一種方式,好好對待在她昏迷時候默默付出的女子,這也算是一種償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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