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我隻能對你說謝謝
兩人走了一會回房間,看見電梯快要合上,宛晴天疾走上去按動開關。
“不好意思,”走進之後見到電梯裏的兩個人,唇邊的笑容僵掉。
“這麽巧晴天,又遇上了,這位是…”唯曼看向她身邊。
“我是晴天的同事,江中羽。”他介紹完跟另一邊的男人打招呼:“聶總你好,我是京區的工程師,你可能不認識我。”
聶風雲禮貌地頜首。
“這麽香,這個季節難得還有玉蘭花,風雲,方才我們經過的時候我說聞到你還偏不信。你看,人家都把花摘到手上了。”語氣上是羨慕實則是炫耀。
宛晴天眼觀鼻鼻觀心不語,電梯開了,“走吧,”江中羽拉著她空著的那隻手走出電梯。
“你看你,手永遠涼的…”男人寵溺的聲音還在繼續。
“哎,我真羨慕晴天,身邊永遠都不缺少寵她的男人。”電梯又關上,唯曼感歎。
聶風雲不動聲色地抽出被她緊攬著的手臂,沉聲道:“你若是喜歡,也可以這樣。”
唯曼變了臉色:“風雲,為什麽還要這麽執著,這麽多年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心麽。”
“對不起,我沒有心去感受其他人的感情。”
到了房間門口,他轉身離去,唯曼擦掉淚痕,無聲道: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願意等麽,聶風雲,我會比你更執著。
“你和他們早就認識?”宛晴天快要進門時,聽到他問。
即便裝得再若無其事,還是掩飾不了心中的顫抖。
她回身嫣然一笑,苦澀蒼白:“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學信息的,你倒是可以再去兼職一份偵查行業。”
他伸出手揉亂她的頭發:“傻瓜,我要哪一天迫不得已失業了,肯定是因為身邊有太多你這樣的天才。”
宛晴天苦笑:“晚安啦。”她很疲憊,沒有洗幹淨的妝容慘白地撲在臉上。
門又被他大手撐開:“晴天…”
“嗯?”見他欲言又止。
“是不是他強迫你的?”他盯著她的臉:“若是他強迫你,我可以幫你。”
她輕輕拿開他拉著的手,微笑道:“沒有人能強迫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很好。”
“你不好,你一點不開心,你昨天還在說你反悔了,他是不是…”
“不要說了,我累了,不要讓我沒有退路。”她低頭打斷。
他轉身,宛晴天看著他黯然的背影說道:“謝謝你,謝謝你像個哥哥一樣給我的關懷,我,隻能對你說謝謝。”
他頓了頓,離開。
江中羽剛走,她想到什麽突然跑出去,奔到前台,詢問服務員:“我想查詢聶風雲入住的房間。”
原本房間信息是不對外公布的,但是這個漂亮女孩是酒店的宣傳模特,服務員還是好心地告訴她:“他剛走,就在不久。”
“好,謝謝。”宛晴天衝出去,正巧看見一輛黑色賓利停在門口等待出去。
“聶,風雲。”她沙啞著聲音喚他。
裏麵的男人側頭看了一眼,對著助手說道:“開車。”
車子開出去,宛晴天沒有繼續追,隔著毛衣觸摸了一下胸前的項鏈,返身而回。
第二天晚上,婚宴開始,男女方老家不在本地,省了迎親等瑣事,隻是補辦一個儀式。
昨夜鬧了通宵,新郎眼睛下有圈青黑,化妝師給他在眼睛四周補了一些白粉,就這會功夫都差點睡著了。
七點整,賓客差不多來齊就位,京區的同事來了多半。司儀在台上宣布儀式正式開始。
“當玫瑰的花香和美酒的氣息蕩漾在這個吉祥的日子,當音樂輕輕的奏響,我們迎來了幸福的時光。一段真摯的愛情故事,一個幸福的日子…”
音樂聲響起來,所有燈光一暗,隻留下一束暖光對著入口。
“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請出今天最幸福的新郎新娘閃亮登場…”
踩著音樂聲,新郎新娘走了進去,身後陸續跟著伴郎和伴娘。
江中羽正要牽起她,一個身影奔了過來,提前一步把她的手捏緊了。
“江才子,謝謝你。”他眯著眼,與她說出一樣的話。
赤裸裸的宣示主權。
江中羽看向一旁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的女子:“晴天,你可以選擇。”
她同樣還處在震驚中,顧卓然像是剛從機場過來,有種風塵仆仆的味道,胸膛微微喘著,抓著她的手有著一貫的霸道強勢。
他回來了。
“快點,走了走了。”瑋姐的催促讓她赫然驚醒。
看著江中羽的臉,她道:“謝謝!”謝謝你始終這麽維護我。
碎了一地的感情,再拾不起來。他也許永遠隻能靜靜地看她幸福。
這就夠了。
江中羽駐足,顧卓然牽著她走進去,她回頭見到他轉身而去。
”那個男人是誰,好強的氣勢?”瑋姐心有餘悸地問酒店經理。
“我哪裏知道,美人嘛,總是要有人爭搶的。”
“不光是氣勢,連相貌都是一等一的,若是這對今後在我們酒店舉行儀式…”
經理豎起大拇指:“那簡直就是活廣告啊,全免,一定要全免。”
司儀繼續著台詞:“兩位幸福的新人正緩緩向我們走來,曆史將定格在這一刻,歲月將銘記這一天,元霖先生和何美娜小姐佳偶天成,琴瑟和諧。”
閃光燈對著新人,隻用餘光打著後麵的伴郎和伴娘。
昏暗下,宛晴天掙了幾次手都沒有成功,絕美的小臉上帶著微笑,可是眼底卻是恨恨的。
“顧卓然,你放手。”
“不放,”他俊臉嚴肅,森冷道:“為什麽不接我電話?”見她不語,又道:“我出去兩天,你就移情了江才子?”
腳上被高跟鞋重重地踩了一下,他悶悶地哼了聲,小女人已經掙脫而去。新郎新娘走到台上,伴郎伴娘也分成了左右兩撥。
燈光全部亮了,座位下發出一片驚豔聲,顧卓然朝她望去,方才因為氣急沒有注意,這時候才發現她有多美,他敢肯定燈光方打開一刹那的抽氣聲絕對不是針對新人的。
她隻要靜靜地站在那,就能成為最亮的那一顆鑽石。
“新娘這麽漂亮,新郎真是好福氣。”說著調侃的話,司儀的餘光卻是望著站在新娘身後的那位美麗的伴娘臉上。
座位下的議論聲亮了。
“那位伴娘好漂亮啊,把光芒都搶了。”
“是啊,與她一起的伴郎也好英俊,酷酷的真是帥死了。”
“別指望了,他們肯定是一對,你看那男的一眨不眨盯著她呢,你想插跟腳指頭都別想。”
京區一邊的座位上,Ellen聽著議論聲,喝了口悶酒。
“他們怎麽在一起,不是江才子才是伴郎麽?”
何瑞淡淡一笑:“顧卓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想做的事,沒有人能阻止得了。”
“可是,那賤人都說不要他了,她是在耍他。”
“嘴巴放幹淨點。”雖然他對晴天也不滿,但是還是聽不得用這個稱呼叫她:“他喜歡誰由不得你說三道四,他是個認定之後就不會放棄的人,你這輩子都沒有希望。”何瑞毫不留情地提醒她。
婚禮進程繼續。
“請新郎把右手放在心髒跳動的位置,你是否願意和你麵前這位姑娘結為夫妻,願意以丈夫的名義照顧她一生一世,並且無論貧窮或富有,健康或疾病,無論是她年輕靚麗還是年華老去,都始終如一的愛她……”
“我願意。”新郎大聲喊道。
宛晴天盯著他們把手放在胸前的位置,眼眶紅了,那裏,最貼近心髒的地方,是不是永遠都無法填補。
新人宣誓之後,是切蛋糕開香檳,喝交杯酒環節。
拋花球的時刻到了,所有單身的男青年排成一隊。
新娘背著身把花球往後拋,因為舞台和座位連成一片,用力過猛一不小心拋偏了,花球扔到了坐席上,還被一個小姐接住。
司儀急中生智地笑道:“新娘還是很照顧來參加的女賓客,請問那位美麗的姑娘是否已結婚?”
“沒有!”
“那是否有心儀的對象?”
“有!”
”是否在婚宴現場?”
“是!”
“太好了,是哪位男士這麽幸運?”司儀笑道:“花球代表了下一對新人,我們來點掌聲,讓這位姑娘去牽住她心儀的對象。”
掌聲響起來。
何瑞拉住她:“不要自取其辱。”
Ellen不聽勸地站起來:“你沒看見老天也在幫我麽。”
掌聲中,她緩緩走向那個男人,男人的目光轉過來,幾乎剛瞟到她就鎖住了眉頭,任誰都能看出其中的不情願。
Ellen仍然向他走去,就快要接近時,男人移動了腳步。
他與她擦肩而過,不留任何餘地。
顧卓然走到宛晴天麵前:“隨我走。”不由分說牽起她就出了大廳。
留下一臉土灰色的Ellen,唇角緊咬著不讓淚水掉下來。
司儀嗬嗬說了些祝福的話,仍然未緩和尷尬的局麵,連忙叫上安排好的節目來緩場。
元霖捂臉,這是請來的哪門子祖宗,簡直是來砸場子的。
“顧卓然,你發什麽瘋?”宛晴天幾乎是被他提著走出來的,腳上的高跟鞋崴了腿,生疼生疼。
“手機給我。”他霸道地從她腰間的小袋中取出來。
“你居然把我加黑了?”他氣瘋了,眼光直抖,但發現她吃痛的小臉又瞬間心疼起來。
“你快放我下來。”宛晴天被他攔腰抱起,直到放在車後座上。
他脫了她的鞋子,把她的腳放在懷裏輕輕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