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扮流氓兔拍照
“什麽？他讓你扮作流氓兔拍照發給他？”何瑞看到7007的回複驚訝地差點把下巴跌下來，然後捧腹爆笑：“這人，這人也太奇葩了，居然有這樣的怪癖。”
顧卓然黑著臉，把那則消息反複看了幾遍，還是一樣的意思。
他不相信地回複：為什麽是流氓兔？
7007：因為，你的小號叫黑獸，所以，我偏要你扮成流氓兔。怎麽，不願意啊……十分鍾之後若是沒有看見你的自拍照，別怪我再不回複了。還有，別想隨便弄個人唬弄我，我可不是這麽好騙的。
黑獸：好。何瑞見到7007最後一句話，沒等顧卓然同意就替他發了個好字回複過去，然後又是一陣爆笑。
顧卓然臉都綠了，心中有一刹那閃過一個心思，但是太快了，什麽都沒有抓住。
宛晴天仰趴在床上，肚子都要笑破了，見到一向訓斥自己，一向鎮定嚴肅，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扮成流氓兔的樣子真是，真是，她總算明白為什麽有些人這麽喜歡捉弄別人，這種感覺真是痛快極了。
不過，以後可要兜著點了，別被他發現自己就是7007。看著手機屏幕裏的照片，心裏又是一陣好笑。
另一邊，酒店的頂層會議室中，一個欣長的身影立在落地窗前，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一直延伸到不可見處。而那影子對著的方向，筆直往下瞧去，就是19層會議室。
酒店的隔音效果真的不錯，即便能看到人影閃爍，也絕對聽不到一點聲音。這時，手機開始震動，男人接聽起來。
“聶小子，你可真丟人啊，把我老頭子的臉都丟沒了。”電話中老頑童的聲音似乎痛心疾首，又帶著點幸災樂禍。
“偉伯伯，你現在難道不是正想著結識新人好把我給甩了嗎。”他一語中的，老頑童想什麽他不難猜到。
“這個……”老頑童哽了哽，繼而又道：“臭小子，我因為你都出賣了WINOW的數據，我成了罪人了，你說這個怎麽辦？”
男人並不著急，不緊不慢道：“競賽是你要參加的，承諾也是你允的，我隻不過被你當了一回槍使，後果自然得你承擔，何況，你心裏清楚得很，這個人即便要不到東西，隻要有她在，又有什麽難題解決不了。”
“臭小子，你，你……”老頑童一向說不過他，不過看他也有吃癟的一天還是很開心：“哈哈，你就貧吧，你輸給了人家肯定很不服氣吧？”
“沒有。”他平靜道：“我從未贏過，五年前第一次遇到她就輸了。”
輸得一敗塗地。
“哦？什麽？這人你認識？是何方神聖？五年前，那時咱倆還不認識呢，難道他是比我還糟糕的老頭子？”老頑童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偉伯伯，這回你猜錯了，她是個女人。”
從她以驚準的速度完成第一個模擬任務開始，或許更早一些，從7007注冊會員參加挑戰開始，他就知道是她。
豈止是認識，早已刻在心裏，包括她每個程序可能完成的時間，毫無懸念地在他的預期之內。
宛晴天，是不是任何事情都能隨你信手拈來，以至於你習慣了隨時可以全身而退？
夜黑無底，沒有人能夠回答他。
時間毫不留情地回溯到五年前。
信息專業課有專用的多媒體教室，此時正進行階段測驗，每個人都在埋頭奮戰。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他是被張教授鬱怒的聲音給震回頭的。
張教授是有幾十年教學經驗的老教授，什麽樣的學生沒有見過，什麽樣的世麵沒有經曆過，讓他發火是很難的事情，起碼聶風雲從來沒有遇到過，
當他回過頭看見老教授對著的人時，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這位同學，這是課堂，不是你家臥室。”老教授後背都在震，想必氣得不清。
女孩睡眼惺忪地站起來，垂著頭喏喏了一聲：“我錯了，我是不小心睡著的。”
“不小心？”老教授真是氣瘋了，顧不得會影響其他學生測驗而拔高了聲音：“我從來沒有聽說測驗時還能因為不小心而睡著的。”
“張教授，她真不是故意的。”他也站起來，盯著那個第一天來就給他捅婁子的女孩，又愛又氣。
“你閉嘴。”張教授手臂一揚，從來沒有對自己得意的學生這麽喝斥過，然後又對上女孩似是還未清醒的漂亮臉頰：“這位同學，我是看在聶風雲的麵子上才讓你來聽課的，我可從來都沒有在年中招學生的先例，本來還以為像聶風雲這樣優秀的人推薦的人應該也是不錯的，原來竟然是你這樣的！”
他喘息了一下，等平靜了之後接著道：“我現在不得不懷疑聶風雲的眼光，臉蛋不能代替才學，我課後就讓教務處撤回你的專業申請。”
聶風雲急了，若是撤回，她要想再弄個雙修就難了，誰還願意要個曾被退出去的學生。
“教授……”在老教授轉身之際，女孩喚道：“我睡覺是不好，但是我已經道歉了。而且，我一沒有影響別人，二沒有耽誤測驗，根本不至於讓您去懷疑風雲的眼光。”
聶風雲一陣頭疼，餘光中看到其他人都轉過身在偷笑。小丫頭到底腦子裏在想什麽，現在可不是討論他眼光的時候。
老教授氣笑了：“影響別人這事我就不跟你辯了，你說沒有耽誤測驗？你完成了麽？”
“我早把結果提交到總控台上，是您一直沒有審，我看反正時間多才不小心睡著的。”女孩眼神清靈，看著不像是假的，但是教授還是哼了聲：“光做完可是沒用的，以為隨便交個數據就叫完成麽。你若是不能達到平均水平，我照樣不會收回剛才的話。”
說著已經走到了總控台前，瞧了一眼，隨後激動地把眼鏡抬正了仔細去看。這時學習委三毛湊過去，哇地吃驚叫道，“通過率100%”。
座下嘩然了。
老教授不敢相信地跑下台去看聶風雲的程序，質疑道：“你都還沒有完成？”那意思是說，你沒有給她泄露答案她怎麽可能完得成如此好。
聶風雲非常沒麵子的點點頭：“是，我還剩下兩個程序。”反正在小丫頭麵前他早就輸慘了，承認這些已經不算什麽。
三毛在一邊嚷嚷：“教授，你別懷疑了，她是這屆新生裏的建模冠軍，聶風雲都不是她對手，你那點測驗人家當成小菜了。”
聶風雲看見小丫頭得意的朝他笑起來，那天整片的陽光都撒在她身上，又亮又灼人。他從未看到過這麽動人的景象，他就這樣迷失了自己，他也從未想過，有一天，他生命中的晴天會突然遠去，把他推入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