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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二章 戰天人境(下)

  錢貫天雙掌間的火焰,雖然氣息上比不了他之前使出的炙焰掌,也沒有像炙焰掌一樣熱浪、逼人,但方天佑卻反而心生警惕。


  彷彿感應到了方天佑心中的忌憚,錢貫天嘴角發出一絲冷漠的笑意,心意一動,兩柄赤焰鏢便懸浮在了他雙掌的火焰焰心處,發出興奮般的輕鳴。


  看到這樣的變故,方天佑的神情更加凝重,可是他卻並沒有害怕的意思,反而湧起了瘋狂地戰意,再次將神識、真元瘋生地湧入到天雷杖中。


  他並不是不知道進退,在剛才錢貫天使出赤焰鏢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在錢貫天手中絕對討不了好,他甚至已經預感到錢貫天的手段肯定不只赤焰鏢這麼簡單。


  可是方天佑卻仍然沒有逃跑,反而刺激錢貫天使出更強的絕招。這並不是他自高自大,目中無人,而是他希望自己承受這樣的挑戰。


  方天佑現在已經是神通後期修為,穿越空間亂流時,雖然九死一生,卻也讓他有了新的領悟,修為恢復以來,他甚至已經隱約感應到了突破到金丹期的契機。


  其實,方天佑前世曾經修鍊到了元嬰期,如果他直接利用前世的經驗,在如今荒天界天地靈氣濃郁的情況下,要突破到金丹期並不是難事。


  可是方天佑卻並不願意那樣做。轉生地球后,雖然修鍊資源不足,但他的際遇卻比前世就加玄妙。


  首先,他得以修鍊強大的功法——鴻蒙仙經;其次是他早早就修鍊出了神識;然後是他領悟了先天道基之體。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他比前世的基礎打得更牢,方天佑希望自己重修后的路比前世要走得更遠更寬。


  因此,方天佑絕對不允許自己走原來的老路,他必須在原路的基礎上提升,闖出一條全新的更好的修鍊之路。


  這修鍊之路需要方天佑像前世一樣,在跌摸滾打中重新的探索,而在實戰、對戰中領悟,就是一條闖出新修鍊之路的捷徑。


  雖然獨戰真正的天人境高手,對於現在的方天佑來說,有點冒險,但對於他這樣的修為際遇來說,和宗師境界對戰,已經起不到什麼可供借鑒的經驗了。


  就是幾天前與史郝文的對戰,方天佑也沒能得到多少感悟,因此方天佑才會決定放手與錢貫天一戰。


  很快,天雷杖上的電弧就已經聚積到了極限,還有著陣陣陰寒之氣泛出。天雷杖杖身發出格格的輕響,彷彿隨時可能被撐爆。


  錢貫天也蓄勢已畢,掌心上的赤焰鏢也與他的手掌變得一樣的火紅,而且似乎與手掌融為了一體。


  「試試我這一招『狂龍怒角』!」錢貫天輕喝一聲,雙掌猛然推出。驀地,他掌心的兩團火焰交織在一起,迅如流星地朝著方天佑撲去。


  火焰撲到半空抖然幻化成一條烈焰騰騰的火龍,朝方天佑撞來。頭龍處的龍角,赫然就是那兩柄烈焰騰騰、猶如電鑽瘋狂施轉著的赤焰鏢。


  「天雷斬!」方天佑見狀,也是奮力將天雷杖朝前揮出。剎時,一道彷彿要刺破蒼穹的青白色劍芒朝著錢貫天的火龍斬去。


  「嗷!」火龍彷彿受到挑釁一般,怒吼一聲,加速朝著方天佑撲來,頭頂上的「龍角」更是如驚虹疾掠,彷彿連虛空都要被它刺穿。


  兩人鬧出來如此大的威勢,就連一直守護在兩人四周的能量光罩都被衝擊得一陣搖晃。血手宗那四位宗師都是渾身一顫,全力將雙手按向了石椅的扶手上,像是要以此穩住自己的身形。


  只是此時方天佑卻早已經明白,這四人一直參與打鬥,不對自己出手的原因,並不是他們心軟,而是他們要負責維持這一層能量光罩,避免戰鬥波及到洞壁,毀了血手宗的基業。


  「轟砰!」終於,龍角與劍芒狠狠地撞擊在了一起,發出一聲驚天巨響。巨大的能量四處亂撞,將防護光罩震得劇烈地搖晃,旋即「啵」的一聲如玻璃一般碎裂開來。


  「嘩、嘩」這樣一來,整個機密議事廳所在的山洞煙塵四起,就連山頂和山腰處的血手宗弟子都感應到了異常。


  「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地震?」有血手宗弟子疑惑地道。


  「這裡是山林深處,怎麼會有地震,自宗門立派來,可從來沒聽說過這裡會有地震?」旁邊一位血手宗弟子馬上反駁道。


  「那一定是宗門的哪位長老在修鍊什麼奇功,又或是有哪位師叔、師兄突破了,這才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吧。」一位入門時間稍長的血手宗弟子解釋道。


  一時之間,血手宗上下略顯慌亂,好在這種震動僅僅持續了不過數秒,然後就漸漸平靜下來,眾人這才稍稍心安。而機密議事廳內的爭鬥卻遠遠還沒有結束。


  就在剛才的劇烈炸響中,方天佑被再次炸飛,由於沒有防護光罩的阻擋,方天佑的身形結實地撞上了堅實的洞壁,將洞壁撞出一個深深的人形凹洞。


  錢貫天同樣被巨大的能量炸飛,只不過比方天佑稍好,只是撞塌了一方洞壁后,馬上又彈了回來。


  只是樣子也是狼狽不堪,衣物被炸損成了破布狀,灰頭土臉的有點像乞丐了。當然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他的嘴角接連抖動,連吐了好幾口鮮血,顯然也是受了內傷。


  儘管灰頭土臉,仍然能夠看得出,他臉色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紅潤。細心查探之下,甚至還能看得出他渾身在輕微的抖動。


  這種抖動,像是觸電一般,又如人冷得打顫,知道內情的人才會明白,他這是被方天佑同時具有天雷能量和陰寒之氣「天雷斬」所傷的結果。


  「咳、咳……」隨著兩聲輕咳,又是一陣土石落地的聲音響起,方天佑掙扎著從凹洞中掙了出來,雖然滿嘴的血漬,胸口也受了傷,眼角卻是湧起更加瘋狂的戰意。


  「宗主,宰了他!」那面相充滿戾氣的長老見方天佑如此情態,心中不爽,強壓下心中的震撼,沖著錢貫天說道。


  「對,殺了他!」其他三位長老也立馬從震撼中清醒過來。剛才方天佑與錢貫天的對決,威勢太強,將四人差點從石椅上震下,情急之下沒能將防護罩維持住,造成宗門震蕩。


  四人雖然將這歸結於他們並沒有出全力維持防護陣法,一時大意才導致這樣的結果,但畢竟覺得臉上無光,都將過錯記在了方天佑身上,此時再顧不得探究方天佑的身份。


  「來吧!誰殺誰,還不一定呢!」方天佑輕喝一聲道。話雖這樣說,但方天佑其實也是很謹慎地戒備著,抬手服下了一粒天靈丹、一粒養魂丸和兩粒真元丹。


  剛才的交戰,方天佑強行提升「天雷斬」的威力,耗盡了過半的神識和真元。卻沒有想到還是沒有擋下錢貫天全力一擊下的狂龍怒角,被打成了重傷。


  「哼,你們重新維持好陣法。我就不相信,他沒有了那件法器,還有什麼憑仗能夠傷得了我!」錢貫天語氣中充滿著不屑,又似乎有幾分不甘。


  自從當上血手宗宗主以來,他還從來沒有在與人對戰中這樣狼狽過。尤其這一次的對手還是這麼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


  因此,他現在已經是打出了真火,恨不得將方天佑生吞活剝以削心頭之恨。更何況方才的打鬥中,他是佔據了上風的。方天佑明顯受傷嚴重,而且連法器天雷杖也被打爆成了一堆碎木屑。


  對於天雷杖的爆裂,方天佑其實也是很可惜的。不過感應到錢貫天招式的強大后,方天佑也不得不全力催發「天雷斬」,否則的話,自己很可能會倒在那一招「狂龍怒角」之下。


  「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只會依靠法器嗎?受死吧!」為了尋找突破的契機,已經失去了一件法器,方天佑心中正窩著火呢,此時聽了錢貫天的話,當即一邊怒吼著,一邊朝錢貫天撲了過去!

  「靠法器又如何,誰讓你的法器不行呢,赤焰鏢!」錢貫天並不被方天佑所激而放棄使用法器,而是再次將赤焰鏢召到了手掌,摧動真力就要再次發招。


  雖然剛才他的消耗也很大,急切之間不可能再發出像「狂龍怒角」那樣的招式,但發出赤焰鏢、炙焰掌還是可以的。


  哪知,他剛將一絲真力湧入赤焰鏢,猛然感應到一股莫名的危機感,身經百戰的他顧不得朝赤焰鏢灌注真力,連忙閃身後退,同時將赤焰鏢在額前一格,試圖阻擋什麼,卻仍然遲了一步。


  錢貫天感覺有什麼東西破開了赤焰鏢,扎入了自己腦袋。這使得他腦疼欲裂,隨即傳來一陣目眩頭暈的感覺,身形也禁不住搖晃起來。


  雖然這種眩暈不到一息時間,但錢貫天的心卻幾乎要沉入谷底了。高手交戰,別說是一息,就是半息也能決定勝負。


  果然,等眩暈感應消散時,方天佑已經閃身到了他面前,伸手一拳朝著他的胸口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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