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意湧現
聽了林君飛的話,洛玄風心頭一動,笑了笑,就像沒有聽到一般將酒喝了下去。
林君飛想眾人使了個眼色,暗示了大家酒中有問題,除了詩情畫意夫婦暗中將酒潑掉之外,林東嶽和三秋雪等人依然將酒喝了下去。
傅天凡絲毫沒有覺察眾人已經得知了這是下了麻藥的就,一連給眾人勸了五六杯,直到眾人表示再也喝不下去了,傅天凡方才作罷,笑嘻嘻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滿心以為洛玄風等人馬上就要跌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這邊,林君飛低頭問洛玄風道:“你想要怎麽解決?”
想了想,洛玄風說道:“看樣子傅清雲不知道這事兒,還是不要聲張,悄悄的給傅天凡一個教訓就行了。”
點了點頭,林君飛低聲說道:“可以,你們各自將麻藥化去,剩下的就交給我了。”
傅清雲見他們兩人低頭密語,心中納悶,急忙勸酒,說道:“這是羅浮島最好的酒,幾位來自衝雲大陸或許喝不習慣,還請擔待。”
“哪裏哪裏……”洛玄風自謙起來。
這邊林君飛卻說道:“哈哈,傅大將軍的盛情,我們心領了,老實說這酒嘛,確實不差,但比起我們衝雲大陸的酒,嘿嘿……”
洛玄風急忙說道:“唉,君飛兄不要這樣說。”
林君飛笑了笑,說道:“不如君飛就用此酒,作為禮物來恭賀我們兩家結為同盟如何?”
他這樣一說,傅大將軍當即來了興致,說道:“如此甚好啊,本帥活了一大把年紀,還沒嚐過衝雲大陸的酒呢。”
卻說傅天凡卻在疑心為何那酒中的麻藥到現在還沒有產生效果,心頭正在疑惑。卻見林君飛微微一笑,去了一個空碗過來,左手食中二指並指如劍,內力到處一泓如琥珀色的酒水自他之間飛落碗中,不一時便接了滿滿一碗。
這手功夫看的傅清雲合不攏嘴:“哎呀,久聞衝雲大陸仙法卓然,想不到居然精妙到如此程度,竟可凝氣成酒。”
將酒碗端到傅清雲麵前,林君飛微微笑道:“好叫大將軍得知,這酒雖香洌,卻十分醇厚,尋常人喝上這麽一碗,就會醉倒。”
他露了這麽一手功夫,早就吸引了許許多多的人過來圍觀,這個時候一眾兵士開始起哄:
“大帥,喝!”
“大帥,喝!”
傅清雲看了看自己身邊圍攏的將士們,一股豪氣陡然而發,當即將碗端了過來,說道:“好,本帥就幹了你這碗凝氣酒。”
“父帥!”那傅天凡看到眾人久久不被迷倒,又看到林君飛將酒逼入了碗中,心中早已明了,明知那酒中有麻藥卻是有口難言。
聽到他的呼喚,傅清雲回頭看著他問道:“怎麽了?”
“這……沒什麽!”反正是麻藥不是毒藥,喝了最多不過睡幾個時辰,如今傅天凡算是見識了洛玄風等人的本事,盡管他們並不準備追究麻藥一事,但若是讓大家都知道了,那結盟的事可就破裂了。雙方要是撕破臉那就更不好收拾了。
看了看兒子,傅清雲說了一句:“真是莫名其妙。”端起那碗酒,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一眾圍觀的軍士們立刻稱讚了起來:“哎呀,大帥海量啊,海量啊!”
傅清雲灌完了酒,將酒碗磕在桌上,哈哈大笑,說道:“我還以為這酒有多烈呢,想不到也與我們羅浮島的酒……”
說到這裏,他忽然感到天旋地轉,手足無力,砰的一聲趴在了桌上昏迷不醒了,粗實的鼾聲卻不停地傳了出來。
看了傅天凡一眼,洛玄風等人哈哈大笑。
他們一笑,那些圍觀的軍士們也繃不住了,隨之大笑起來。
一個兵士問林君飛道:“我說仙君,這酒還有沒有啊?也弄點兒給我們嚐嚐!”
傅天凡正要說話,卻聽三秋雪道:“來我這裏,我給你喝。”
那軍士一聽當即興衝衝的走了過去,三秋雪也將摻了麻藥的酒逼入了碗中,那軍士端起碗咕嚕咕嚕喝了起來,剛喝了半碗整個人便倒下了。
眾人哈哈大笑,林君飛說道:“看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傅大將軍的海量啊!”
洛玄風笑問傅天凡道:“小將軍可也願意一試?”
傅天凡急忙說道:“不,不了,此酒甘冽,小將誠心拜服。”
眾人嬉笑了一會兒,當即繼續開宴。
喝過酒後,傅天凡代表他父親與眾人正是簽訂了協議,洛玄風將兵符還給了傅天凡,請他轉交傅清雲,隨後眾人來到早已為他們準備好的船艙休息。
傅清雲被眾軍士抬到了自己的臥室,幾個時辰之後醒了過來,傅天凡沒敢告訴他真相。
大將軍卻深感遺憾:“結盟大事,我身為三軍主帥,居然醉酒缺席,真是不應該呀。”
話說,眾軍在洛玄風的指引下,浩浩蕩蕩向著羅浮島酆都城開去。
這邊羅浮島主,得知了消息,調兵遣將,派遣大將在海岸上伏擊,準備阻止洛玄風大軍登岸。
船隊行進百餘裏,忽見前方旌旗搖搖,弓箭手拉滿了弓弦正瞄準著眾人的船隊。
船舷上,洛玄風,林君飛和傅清雲父子正在望著對麵。
洛玄風問傅清雲道:“前麵攔路的將士,大將軍可認得?”
傅清雲用瞭望鏡望了望,說道:“認得,此人是羅浮島大羅地藏的妻弟,羅敷公主的親娘舅。”
思量了一陣,洛玄風問林君飛道:“你看,是否可以讓羅敷公主去勸降?”
林君飛好生思考了一陣兒,說道:“大羅地藏畢竟是羅敷的父親,讓她去勸降……”
聽了這句話,傅天凡回頭說道:“你們不用懷疑羅敷,我相信她跟我的感情。”
“那如果讓你為了羅敷投向大羅地藏的陣營,你能否做到?”
林君飛不冷不熱的問道。
“我……”傅天凡登時語塞,說道,“我做不到。”
林君飛道:“這不就是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做不到的事情,他人也不能做到,你是有你們刻骨銘心的愛情在業是同樣。”
傅天凡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對。
然而洛玄風卻搖頭歎息說道:“隻可惜呀,我還想著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呢。看來免不了一場大戰了。”
聽了這句話,林君飛卻問傅清雲道:“敢問大將軍,這羅敷公主的舅舅,與公主關係如何?”
追憶了許久,傅清雲說道:“國舅南峰鄂最心疼的就是羅敷公主。”
林君飛聽了大喜,說道:“既然如此,我看倒可以讓羅敷公主試試。”
“我跟她一塊兒去吧。”傅天凡說道。
林君飛擺了擺手,說道:“還是我與她一同去吧,你就留下來,輔佐你的父親統帥三軍。”
“為什麽?”小將軍有點兒不服氣。
然而傅清雲卻看了他一眼,說道:“如今你爹我是賊首,羅敷一個人那南峰鄂還會看在外甥女的麵子上接見她,要是你跟著去,就算他有心幫助我們,也全無任何理由接見你們倆,根本就不需要什麽談判他就直接將你們給拿下了。”
一聽父親說的有理,傅天凡當即閉上了嘴。
林君飛點頭道:“大將軍所言甚是,所以我就以護衛的身份,跟隨羅敷公主一道兒前往那南峰鄂的軍營之中。”
多日來羅敷公主一直沒有見到過林君飛,盡管有如意郎君陪著,她心裏還是忍不住回想起那個與她共度過艱險,時時刻刻不忘保護自己的人。
這次看到林君飛心中歡喜之餘,還感到一絲不安,覺得自己有這種想法是不對的。
盡管心中忐忑羅敷公主卻不得不與林君飛一道兒趕往她舅舅的軍營,一路上林君飛都沒有主動跟羅敷說過話,羅敷公主也不敢主動與他搭訕,隻是一看到他就臉紅心跳,說不出話來。
兩人乘坐小舟上了岸,在趕往軍營的路上林君飛不得不教了羅敷一些應對的話語,羅敷牢記在心。
來到軍營門口,幾個手持矛戈的軍士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什麽人?”
看了他們一眼,林君飛故作謙恭的說道:“勞煩二位通稟,羅浮島的公主,也就是貴將軍的甥女前來求見。”
那人看了他們一眼,說道:“等著。”
其實這南峰鄂南大將軍一早就接到稟報說看到地方有一艘船向這邊行駛過來,隻是不知道意義為何,南峰鄂看到一艘船獨自往這邊走來,既無刀劍有無弓兵,心中就已經料定他們是來談何的,盡管他心中自有效忠大羅地藏的理由,卻還是決定聽聽對方的說辭。便令道:“看來是對方來求和的。”
軍士問道:“那是不是讓他們上來?”
南峰鄂說道:“那就要看他們來的是誰了。”
如今對方的談判者果然到來,且已經亮明了身份,那軍士急忙跑入行軍大帳之中,將事情告知了南峰鄂。
南大將軍一看來的是自己最疼愛的甥女,急忙親自跑了出來迎接。
“公主,公主呢?”
羅敷正在望著林君飛出神,忽然聽到了舅舅的傳喚,立刻心中湧起一股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