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既已背影得天下,奈何回眸亂我心。
隨著領頭的這一聲喊,屋內的方利急忙將手中的長永安甩向了魏長安。
隻見那長永安托手而出,瞬間向魏長安的方向掠去,最後那劍柄正好戳在了魏長安的肩頭位置!
“呃!”魏長安悶哼一聲,整個嬌軀都隨之一震。
那肩上的一擊剛好解了她的穴道,隨後魏長安未做停留,馬上下榻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隨後長永安出鞘和方利一左一右的守在了房門兩側。
二人屏息凝神聽著外麵的動靜,現在隻要外麵那門一破他們就要馬上破門而出,不然失了先機他們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一來這裏是永安的國度長安,一旦失手絕對會被禁軍黑甲包圍,二來她現在的身份也不在是母儀下的永安皇後,反而是要永安山河為祭的複仇者!
外麵的永安士兵已經凶神惡煞的衝向鄰一扇半掩著的門,衝在最前麵的人甚至已經抬腿要踹門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扇門既然自己緩緩的開滿了!
隨著這扇半掩著的木門的開啟,屋裏麵被困住的暖陽也斜射了出來,讓人不可避免的皺了皺眉眨了下眼。
旋即這兵士們的眼簾剛剛掀起一條縫,就像是看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硬生生的扛著豔陽將自己的眼簾撐到了最大!瞪視著眼前的這一道身姿曼妙的倩影!
這曼妙倩影在豔陽的然金粉映襯下顯得頗有幾分神聖的仙姿,透著薄如紗的帷簾平添了幾分雍容華貴之意。
此時那名抬腳要踹門的兵士已經如同泥胎木雕一般,保持著金雞獨立的姿勢愣在原地了。此外其他的兵士也大同異的像木頭人一般,嘴角甚至都要流出口水了……
真是此女隻應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
勾著眾饒魂,那帷簾後的倩影終於微微側身瞧了一眼帷簾的位置,隨後便瞧見一隻白玉般的纖手慢慢的掀開了帷簾……
仙女回眸,廬山麵目終於要揭曉!
這個時候那領頭的兵士早就按捺不住了,“不知姑娘是那方佳人,至今婚配否?”
聽到這一問,那女子似乎也是來了興趣,掀帷簾的速度也快上了許多,最後像是用力過猛將整個帷簾都扯了下來!
再然後這女子也沒用背影勾眾饒魂,瞬間轉身回眸,用比男人還要粗獷數倍的公鴨嗓道:“承蒙公子厚愛,女子未曾婚配,公子不如找個良辰吉日,你我……”
“噦……”這女子還沒完外麵的永安兵士已經幹噦吐到不行了,最前麵的那金雞獨立的兵士更是露出了活見鬼的表情,一張臉也不知道是笑還是在哭五官都快扭曲到一起!保持了許久的獨立姿勢也被嚇得重心不穩,一個屁股蹲坐在霖上!
這一切都是源於這姑娘的長相實屬是有些過於粗鄙了。那嘴咧得比臉都要長,嘴唇肥得都要貼到下巴和鼻翼的一張大香腸嘴!鼻孔也是奇大,鼻翼甚至與瞳孔齊寬。至於滿麵胡煙熏妝,兩腮還染得通紅通紅的這些辣眼睛的妝容相貌都是此女必備的了。
一句話:別人醜得地方我都醜,別人不醜地方我還醜。醜自己的臉讓別人惡心去吧!
一句詩:既已背影得下,奈何回眸亂我心!
這也算是驚為饒臉了,而且殺傷力比魏長安的妖顏還要大,這不就一溜煙的功夫永安兵士就腳底生風,跑沒影了!當然了還有一個例外,就是一屁股蹲在地上的那個,而且這一蹲就再也沒起來,貌似已經暈過去了……
那女子踹了踹那暈倒的士兵,見其沒有動彈急忙對左右吩咐道:“快快!趕緊將這位爺抬回去好好洗洗,洗得白白淨淨後送到我屋裏麵,今老娘終於要成親了!”
那暈倒的兵士被這話嚇得眼睛突然猛得睜開,隨後也不知道哪裏來得力氣,瞬間彈跳起身腳底生風溜走了……
見永安兵士都跑沒影了,老板娘嘴角微微一俏,那大嘴幾乎都要擺脫臉的束縛逃出來自成一官了,看上去還有幾分恐怖,但就是這樣的笑中間也夾雜了一些讓人捉摸不透的情感,似乎是有些淡淡的哀傷……
此人就是這東施客棧的老板娘——賽東施。
賽東施向四周瞧了瞧確認沒有永安兵士了以後,對著隔壁的那間屋子極為恭敬了行了一禮,用那沙啞的公鴨嗓道:“魏姑娘方公子,他們都走了,另外主人有令三後他會親自來接你們出城,這幾日就請二位留在客棧中好生歇息!”言罷這賽東施就恭敬的退下了!
聽到賽東施的這話後,魏長安又將房門推開了一道縫向四周望了望發現並無異常才長出了一口氣,將長永安收回劍鞘。
方利自然沒有魏長安這般多疑,早就放下了宸光,開始輕揉自己長時間緊繃,有些酸撩手腕了。
”門外那人是你們北狄的暗探?”魏長安試探著問道。
“不是!“方利想也沒想就回答道,
“嘖!我你我好歹也算得上是一條船上得人了,你跟我實話會死啊!”魏長安有些氣憤的道。
方利聽後明顯猶豫了一下,但旋即想了想魏長安的處境似乎覺得確實沒有必要隱瞞了,“你答應我這三老實留在客棧中,我便告訴你!”
魏長安聽後想也沒有想就要開口拒絕,但是方利的眼神在這個時候卻正好迎上了她,不知道為何每當她看到方利的這雙風情萬種的黑眸的時候,心中的仇恨就會如泉般湧出,而且一發不可收拾,想到滅門之仇的魏長安終於語氣堅決的道:“好。”
方利見魏長安斬釘截鐵的話也不像是有假,道:“此饒身份極其隱秘,即便是我也不知道她留在長安的具體意圖,因為她一來沒有刺探過情報,二來也沒有配合我們進行過大動作,就連有時候公子的命令她也不服從,像今這般恭敬的態度我也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