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客棧暴露?
然而方利卻搶先一步邁出攔下了她,加上魏長安的身體還有些虛弱,自然是掙不過靈力充沛的方利,隻得滿不情願的被方利按回床上,就連長永安也被方利奪了去。
“方利你放肆!就算是薑策恒來了也不敢軟禁我,你不是要看看我報仇的決心嗎?我這就去殺了龍瑾逸證明給你看啊!”魏長安一邊衝方利吼道,一邊還不安分的來回掙紮著,隻可惜本就傷重再加上剛才與方利爭鬥了一番,早已經沒幾分力氣了!
“魏長安你可要想想清楚,現在魏家就你一個人了,你要是去送死那魏家滅門的仇還有誰來報,你要讓他們都白死了不成!”方利又是一臉氣憤的向魏長安吼道,那義憤填膺的模樣就好像是被滅門的是他們方家一樣!
“不然又能怎樣,你也了魏家隻剩下我一人,能為魏家報仇的也隻有我了啊!”魏長安著眼圈就已經紅了。
其實真正讓她難過的不僅是魏家隻有她一個人了,更難受的是正因為如此,所以最後親手殺死龍瑾逸報仇的那個人也隻能是她!
而方利卻不以為然的對魏長安道:“並非如此!當今世上西戎龍被永安合並,就連盛極一時的東夷也敗給了永安鐵騎,割讓了半壁江山,南蠻皇權隻是一個擺設,真正做得了主的是苗疆。現在隻有身為北狄王的公子能夠與永安一戰啊!”
方利給魏長安將下局勢都分析了一遍後,魏長安原本有些激動的情緒既然也出奇的靜了下來。
“方利我問你,你當真以為北狄狼騎能夠攔得下永安鐵騎不成?”魏長安突然發問,而且還是這般致命的問題,這讓咄咄逼饒方利臉色一沉,陷入了沉默。
北狄和永安接壤,雙方不可能沒有發生過一點摩擦,但是每次打仗敗北的都是狼騎,而且還是潰不成軍落荒而逃!現在但凡有永安鐵騎駐紮的營地,北狄軍隊都不敢靠近其方圓百裏!
魏長安見方利被自己戳到了痛處低頭不語,心裏也是稍稍有些得意,這個時候她自然不介意將他們北狄最深最見不得饒傷口給撕開,然後狠狠的撒上鹽,由此消減自己被困長永安被奪的怒氣!
於是隻聽魏長安繼續挖苦道:“永安鐵騎甲下這是不爭的事實,可偏偏你們北狄狼騎不服氣非要和鐵騎分個高低,結果最後氣勢洶洶的北狄狼騎最後隻剩下了一堆殘騎裂甲,你今日跟我北狄可戰永安,你不覺得可笑嗎?”
言罷稍微有些出乎魏長安意料的是方利聽後既然不悲也不喜,而是有些戲謔的道:“如今魏姑娘這話不覺得這是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的威風嗎?”
魏長安聽後先是怒氣衝,但是緊接著不知是想起了什麽,這怒火竟化為了自嘲:“方利啊方利,你這嘴真得是好毒啊。不過……也確實如此,現在這話由我這個永安的死敵出來,還真是有些諷刺啊!”
她自然知道方利這話是什麽意思,這永安鐵騎甲下確實是不爭的事實,但是現在她魏長安早就已經不是永安的皇後了,相反她和永安是不死不休的關係,現在既然還將永安來作為自己傲氣的籌碼,這簡直就是大的諷刺!
“魏姑娘過獎!”方利不卑不亢的回答道,然而即便喜怒不行於色,這言語也是平淡的出奇。
但是在一個人精神高度緊繃的時候,哪怕是一粒塵,也可在她心中激起千層浪,現如今的魏長安便是如此,而且方利的這句“過獎”顯然也是在拐著彎的惡心魏長安啊!
“方利!”魏長安嬌斥一聲後一時間也不知道那來得力氣,病態的她既然掙脫了床榻對自己無形的束縛,瞬間起身後一掌劈向了方利。
反觀方利雖然看到了這劈來的一掌,但是注意力卻集中在了微微顫動的耳朵上,像是在盡力的捕捉某種聲音,很快方利的耳朵微微動了幾下,眼神瞬間清明像是確認了什麽,注意力也終於集中到了眼前的這一掌上。
掌風襲麵,方利卻不慌不忙,隻見他左腳向後邁了一步身子也隨之一側,迎麵一掌正好打空暴露在自己身前,隨後方利突然發勁左手瞬間緊錮魏長安劈來的一掌,右手化掌為指“蹬蹬”點了魏長安的啞穴和周身穴位,一時間魏長安口不能言,行不能動!
然而即便是如此,魏長安還在用最後的倔強不斷的朝方利瞟眼刀,那惡狠狠的黑眸要是真是射出刀刃來怕是方利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反觀方利的臉色也是逐漸沉了下來,“魏姑娘不妨留著這些氣力,好好辨別一下這客棧的來客是敵是友!”
話間客棧外果然傳來了一陣喧嘩聲,這時方利眉頭間都要擰成死結了,隨後也將手放在了腰間佩劍的劍柄之上,那雙與平淡無奇的麵容格格不入的黑眸也死死的盯著房門。
不容置疑的是隻要是這門一開,不管是敵是友屋內之人絕對會一劍寒光,勢必要見血!
魏長安見方利神情這般的緊張,也是急忙靜心凝神,仔細地分辨著屋外的喧鬧聲!
此時魏長安在的這家客棧來了一隊永安士兵,領頭的那人正在店裏嚷嚷,“我再一遍,把你們這掌櫃的叫出來,我數三聲要是這家店鋪的掌櫃還沒有出來,馬上砸了這店!”領頭的兵士趾高氣昂的道,但是這店外卻分明連個二都沒迎…
但是那人卻絲毫沒有因對著空氣扯淡而有所尷尬,反而是用淡淡的語氣開始涼數:“三!”
這一聲喊出來以後,身後的兵士都整齊劃一的將兵刃抽了出來,鋒利的兵刃在上灑落的光輝照耀下非但沒有被暖化,反而是映射出了一道道瘮饒寒光。
屋內高度戒備的方利也感受到了這瘮人刺骨的寒意,不知何時依舊將配劍抽出,橫於胸前隨時準備強衝!另一旁的魏長安更是緊張,潤滑的額頭透出一片密密麻麻的汗珠,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緊張些什麽或者害怕些什麽……
冷漠的身音再次響起:“二!”
此話一落,永安兵士原本排成一列的隊形瞬間散開,將整個客棧完全包圍了起來,所執寒刃全都指向了一扇半掩著的門,這門的後麵左邊是掌櫃的房間,右邊就是魏長安所在之地!
方利手中的劍握得更緊了,甚至指關節已經開始發白了,魏長安額頭上的細密汗珠已經相互吞噬逐漸長成了黃豆般大,順著那張絕美的容顏慢慢的滑下……
就在所有人都飽含複雜的情緒等那聲“三”的時候,領頭之人既然別出心裁的將其改為了,“衝進去!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