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大胤琴魔
動作麻利的店小二拿著毛巾到處跑來跑去,這裏的生意火爆人滿為患,二樓的食客們都伸長脖子望著樓下二人,一些算得上議論的竊竊私語從樓上穿下來,大多都是在評論楚瞬召和花幽月的,尤其花幽月這等麵容清冷的豐腴美人,胸前那團豐腴之物可是粘足了男人的目光,讓食客們垂涎欲滴的同時,心中唯有秀色可餐四字可形容。花幽月身材本就極好,雖說容貌比不上宮裏的娘娘們,但仔細端詳之下,這麵龐有幾分清幽韻味,有人心想那沉甸甸的胸部放在桌子上也不怕桌子塌了。
??楚瞬召一開始本想和花幽月坐在一起的,可看見她那捧晃蕩地驚人的胸部便知難而退,生怕一不小心碰到讓她將自己給宰了。
??他喝下一杯桂酒衝淡口中的辛辣,發現這羊雜館麻雀雖小但五髒俱全,並且往來無白丁,城中的富家子弟身邊女子環繞,左擁右抱,讓那美人夾上一片熱騰騰的羊肉片,用那櫻桃小嘴細細吹涼後,親自喂自己吃下方才吞入肚中,也有呼朋伴友的江湖漢子,將坐在地刀鞘上,對著身邊的兄弟高杯敬酒,江湖氣息極為濃鬱,有那一家四口一同出來改善夥食,小女孩坐在父親的腿上指著鍋裏的羊雜,男人不緊不慢地夾到女兒碗裏,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可勁地看著那富家子弟身邊的鶯鶯燕燕,被母親發現後揪著耳朵哇哇大叫眼淚都掉了下來。
??走進這羊雜館就像走進一個小江湖,極具煙火氣,大人物小人物同桌而坐,不論身份,隻論江湖。
??館子夥計擦著桌子是眼睛時不時往花幽月身上瞥去,愣是看著那對胸脯眼睛都直了,就差流口水了。
??花幽月注意到了活計的目光,揚起頭往自己脖子上劃了一下,那凶狠的眼神嚇得夥計不敢再看下去,繼續去忙活
??楚瞬召按下她的手忍著笑,但很明顯他失敗了,老師真是走到哪裏都那麽引人注目,難怪她總是穿那些寬大的袍子,要給她找一件合適的軍服可真不容易啊。
??“再笑把你眼睛都挖出來,信不信?”
??花幽月故作威脅道,楚瞬召也樂了:“老師,我覺得你活著一定很累?”
??“此話怎講?”
??楚瞬召笑而不語,這才意識過來的花幽月伸手拉住少年的臉蛋,像是拉扯牛皮糖似的,讓他連忙求饒道:“不說了,不說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花幽月仍麵無表情地拉扯著楚瞬召的臉,胸前風景愈發氣勢洶洶,要是砸在那少年臉上的話,可是會要人性命的,不過這種死法,死也值了夥計心想。
??“回去之後我再好好教訓你,罰你抄《軍典》二十遍,明天早上交給我檢查!”
??楚瞬召苦兮兮道:“這《軍典》可比您的胸還重,要我命也抄不完啊……”
??“你再說一遍!”
??兩人的對話立刻被一聲響亮的咳嗽給打斷,隻見五六位鮮衣怒馬的高大公子踏進這羊雜館中,為首那人更是氣宇非凡,目光落在角落裏的二人身上時眼睛微微眯,對身邊侍衛使了使眼色,帶刀侍衛立刻會意地來到楚瞬召桌前,用刀鞘敲了敲桌麵,聲音凶狠道:“喂喂喂!誰讓你來這桌吃飯的,一邊去,這可是黃公子的吃喝的地盤!”
??“這桌子上可寫著你家公子的狗名?”花幽月寒聲道,她順手將氣撒在那帶刀侍衛身上。
??帶刀侍衛急怒道:“你這娘們真是不知好歹,給老子滾一邊去!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誰?”
??“這位公子,占座也得講個先來後到的順序吧,我們人生地不熟,算我們理虧,您看我們就快吃完了,就通融我們半個時辰般,我姐脾氣差請您高抬貴手,別跟她一般見識。”楚瞬召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說道
??那名夥計見狀滿臉獻笑走到侍衛身旁說道:“原來是黃大公子的侍衛,來來來,我帶你們上二樓去坐,您看人家也坐在這裏吃開了,趕人家走怎麽也說不過去,今晚黃公子的酒水一律不要錢,算是我們的賠禮。”
??“我家公子是那種付不起酒水錢的人嗎?看看這是什麽!半塊便可以將你這羊雜館給買下去了!”
??侍衛頗為驕傲地扯下腰間翠玉丟在楚瞬召麵前,玉石質地可謂上乘,但比起自己上次丟在賭檔前忘記帶走的血玉檔次還是低上幾成,也不知道後來被哪個王八蛋撿走了,楚瞬召也懶得去找了。
??楚瞬召抬頭笑道:“各位開個價吧,就算是我們賠不是了,何必死死糾纏不放?”
??一眾公子哈哈笑道:“開個價?你可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楚瞬召心想算是遇到城裏的潑皮了,那富家公子身邊的朋友也哄堂大笑,其中一個相貌拙屈的公子話中帶刺:“今天總算是長眼了,這小子居然敢和黃公子開個價,你可知道他爹是誰,靖南城首富黃庭居大人,城裏女人身上的絲綢,每一壺茶裏的茶葉都是經過他爹的手,你這沒見識的小子居然敢和他家開價?”
??那位富家公子擺了擺手製止了同伴的誇談,坐在楚瞬召身邊故作客氣道:“這位公子看起來很麵生啊,是否今日隨著胤國軍隊入城的士兵之一,如果是這樣的話談錢就免了,本公子看在你軍卒的身份上不和你計較,本公子請你和你姐去二樓去坐,酒肉錢都算在我們身上,不和你一般見識。不如的話讓我的手下將你攆出去,然後我們我們在和你姐姐慢慢計較,如果我是你的話就麻利地滾上二樓,聽懂了嗎?”
??楚瞬息笑道:“你不可能是我,也永遠都不會是我,你當真要和我姐姐計較?”
??“小子,你和你姐這趟出門可是撿了大元寶了,這位可是黃太林公子,要是他一個不小心看上你姐,你們家可就燒高香了,我看你姐也就沒什麽特別,除了胸前有幾兩肉比較值錢外。”
??眾人大笑不止,楚瞬召帶著讚同的眼神下意識點了點頭,緊接著被花幽月狠狠踢了一下膝蓋,疼得他齜牙咧嘴。
??黃庭居這個名字出生在胤國江越一帶,八歲起便在藥材鋪打雜,實打實的白手起家,後來憑借卓越的商業頭腦,與同伴張菀令在江越裏籌辦私家錢莊,賺到第一桶金後在全國各地設立了“太居”錢莊分號,父皇向金帳國發動的戰爭中,超過三分之一的軍費都是這位大人放貸給父皇的,戰爭勝利後他們舉家遷至臨安城,在杭州創立了多家藥店供軍民之需,可謂真正的富甲敵國,再到後來靖南城分到胤國手中時,這位富家翁依舊是閑不住,又遷到靖南城中大發戰爭財,壟斷城裏的絲綢與鹽業,在城中可謂是一手遮天,連南宮明月這位城主見到他都得低眉順耳地說話。
??這位商業鬼才隻有黃太林一個兒子,但與他爹相比顯得如此不成氣候。
??傳聞這位富商之子男女通吃,有斷袖之癖,這城中青樓裏的小相公好看的都被他玩了個遍,今日見到楚瞬召這般瞳色罕見的俊彥,忽然來了興趣,平時吃膩那些逆來順受的男妓,當下遇見這位年輕俊秀的小少年,相比馴服調教的過程他會十分享受。
??這兩位是從軍的人,軍中數量成千上萬,偷偷將其打昏帶走少了那麽一兩個也是無所謂的事情,強搶民男民女的事情他也不少做,完事之後直接打死丟進雲劍河中無人察覺,用些銀子便能封著士兵的嘴,反倒是這位少年的姐姐眼下臉色如冰,父親這幾天千叮萬囑他前往不要出城與在城中惹事,他們與燕莾的戰爭隨時可能爆發,眼下事態極為複雜,他們家還有船隊停在雲劍河岸邊,萬一這城真的守不住了,也能舉家跑回臨安城,這些天在家裏憋壞的他好不容易趁著父親不在跑了出來,不過今日在羊雜館遇到這兩姐弟,那原本躁動不安的小腹又熱了起來,想著將這兩姐弟弄到床上魚水之歡,逼著他們服下春藥學著那燕莾人般近親相奸,想想真是滋味無窮,火氣頓時也泄了一半。
??“都全部給我死一邊去!你知道他是誰嗎?”
??花幽月喝下一杯桂酒輕輕抬眼,那刀子般銳利的聲音嚇到了滿座的食客,那些江湖刀客們尤為佩服這位紫裙女子,敢在這靖南城用這樣的語氣跟黃公子說話的,她也算是第一個了,即便是南宮明月不喜這位黃公子,說話的時候也是笑臉相迎。
??麵對這樣一位刺頭的主,黃太林反倒捧腹大笑,抽出那把常年攜帶的象牙羽扇,指著花幽月眉開眼笑,此時盡是半點不惱,這平時再嬌蠻潑辣的女人落到他手中,最後不也得乖乖撅起翹臀婉轉啼鳴,即便是臨安城裏那些世家子弟他也是熟悉但很,大家都是同為豬朋狗友私下交換女人來玩,更別說這山高皇帝遠的靖南城中,被他玩死的小娘何止幾十。
??他最後撇了一眼花幽月的胸部,心中腹誹冷笑等今夜上了本公子過完癮後,將你這大好胸脯割下來喂狗,你這女人還敢不敢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
??楚瞬召怕給南宮明月惹麻煩,說道:“算我們倒黴。這飯吃個半飽就算了吧,你現在不用知道我是誰,到了真正守城那日你就知道了,到時候我可不保證你們這些富人子弟能安好無恙的,本殿下此次前來靖南城隻是為城中百姓守城,我不跟你糾纏這些破事,你也不配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
??羊雜館內的氣氛忽然冷清了下去,那一家四口帶著孩子紛紛離開,生怕惹事,大家更是不約而同地放下了筷子,有人帶著看熱鬧的心態沉默不語,飯店夥計看著針分相對的場麵不由得臉色蒼白。
??黃太林身邊的侍衛的身邊後此時氣得七竅冒煙,指著楚瞬召的臉怒罵道:“你以為你是誰?本殿下?你何德何能稱呼自己為殿下?你真的以為爹是皇帝嗎?”
??“你們幾個全部都給我上,將這混小子綁回黃府去,本公子要親自出馬調教——”
??花幽月對著虛空輕輕揮掌,這靖南城一大紈絝被一道無形的氣機狠狠擊倒門外,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頓時口鼻湧血。
??那些侍衛都驚呆了,頓時兩腿生寒,一直都是他們將別人從館子裏丟出去的,什麽時候落到自己的主子讓人給丟出去過。
??羊雜館內頓時噤若寒蟬,花幽月倒是不緊不慢地給楚瞬召到了一杯桂酒,輕聲道:“老師再教你一件事,這個世界上九成的事情可以用錢來解決,剩下那一成不能用錢來解決的用權力來解決,但在你拳頭過硬的情況下,就可以解決全部的事情!”
??“老師您講道理的時候是最好看的,不講道理的時候也很好看。”楚瞬召喝下那杯桂酒後,眼中紫芒大盛。
??“全部人都給我出去!”
??食客們尖叫著四處奔走,連同那夥計也縮在櫃台後不敢聲張。
??楚瞬召和花幽月還在吃羊雜,兩人的對話是不是傳進侍衛們的耳中,宛如嘲弄他們的無能一樣。
??“你知道臨安城裏有個叫念小葵的歌姬嗎?那首《春風月》就是她唱的,我去聽過幾次。”
??“知道,她每一場演出我都有去看,不過就穿得太騷了,身上沒幾片布料。”
??“這不是迎合你們這些男人的胃口嘛……”
??“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給我將這兩人宰了!屍體丟進雲劍河裏喂魚!”
??紅甲侍衛熱血上頭,抽出長刀舉過頭頂。
??長刀狠狠落下,刀光乍現間隨時斬人頭顱。
??可眨眼的功夫楚瞬召就不在剛才位置上,他揪著侍衛的後領口將他狠狠地丟到街道去,侍衛們眼神一凜,抽出長刀側身劈斬。
??楚瞬召一記鞭腿踢出,勁風橫掃而過,侍衛們的腹部受擊口吐鮮血。
??楚瞬召不給他們回氣的機會,抽出龍雀劍橫掃成風,龍雀劍何其鋒利,瞬間便將他們的刀劍給破壞掉,斷裂的刀身哐當地落在地上。
??侍衛們失去了手足的武器麵麵相覷,一手丟到刀柄,揮舞著拳頭不顧生死般衝了上去。
??打不打得贏是小事,若是讓主子看出他們臨陣退縮的意味,事後不得狠狠鞭他們幾十下,剝去他們的職位趕他們出去乞討,這可就虧大了。
??“你們不認識他,但認不認識我呢?”
??花幽月說話那瞬,仿佛連周圍的空氣流動都停滯了般,視野中隨處可見的細弦。
??一根。
??兩根。
??三根。
??一百根。
??千百根。
??這些無形的氣機銀線匯聚在花幽月手腕處,楚瞬召身後的牆壁出現無數道密密麻麻的痕跡,那桌上完好的瓷碗頓時被銀線分割成兩半四半無數半,進而碾為齏粉。
??花幽月一揮袖口,細細虛線化作一道磅礴猶如遊龍般的氣運狠狠砸向侍衛們的胸口,讓他們苦不堪言。
??音息破甲千萬片,侍衛們倒退一步,繼而麵無血色!
??隻見她那好看的纖手一翻一揚。
??一道更為粗壯的虛弦翻滾而出,猶如那一線江潮般肆意前行,一寸不讓般砸向侍衛們的身子。
??侍衛們一退再退,然而銀線並不願意退讓,進而分裂長更多的虛弦直弧掠空,整個羊雜館的牆壁都被虛弦分割出深厚不一的裂縫。
??這一幕讓楚瞬召看得目瞪口呆,讓他不敢隨意亂動,生怕那銀線撕裂自己的體表。
??龍雀劍詫然從他手中脫離,花幽月五指成鉤握著那一柄猶如蛟龍出海般直掠而來的銀光,握緊劍柄驟然對著侍衛們揮擊。
??火花接連在他們胸甲上濺射開來,繼而出現一大片的血花,好一番驚心動魄的畫麵。
??侍衛們倒退十步,接連摔至門外,與他們的主子躺在了一起。
??侍衛倒在街上後,在地上拖出長長的,觸目驚心的血痕。
??花幽月這邊音息顫抖氣運橫生,弦弦殺人!
??女人猛然握緊拳頭,四周音息驟然炸裂,嗡然回響。
??楚瞬召被也忍不住捂著耳朵,感覺耳邊有千萬狂蜂在嗡鳴,直到一切歸於寂靜。
??楚瞬召看著身後臉色如冰的女人,反複想著她那好看右手上暗藏的磅礴殺機,那千萬音弦猶如狂蜂撲麵的氣運軌跡!
??萬物皆處於震動之中,花幽月居然可以控製這種震動,用體內的氣機轉化這種震動向四方釋放出大量密集的氣刃攻擊敵人,看來她體內的氣機與關長夜一劍破軍的霸道劍氣不同,這等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的玄妙運息方法自己還是第一次見,讓他很是大開眼界。
??楚瞬召看著牆壁上反複曲折的裂痕,恍然大悟。
??師傅,原來你所說的萬物皆為弦是這個意思,振動的音率越短,則物體所承受的質量越大,以至於江湖高手能利用息控製那些看不見的弦,最終製造出天崩地裂,吞天沃日般的唬人場麵。
??指弦殺人,無影無形。
??劇烈的音息震動過後,不知為何有一種憤慨不屈的浩然之氣回蕩在耳邊,這似曾相識的曲調,讓他欲言又止卻無從談起。
??“這是《廣陵散》啊……你……你是那個女魔頭……那個大胤琴魔花幽月!”
??黃太林終於反應過來,指著那臉色蒼白的窈窕女子,如見妖魔。
??世人皆知花幽月擅長音息灌妙曲,一曲過後殺人猶不知,
??她曾經偽裝成落魄琴姬,一人一琴來到燕莾軍營中,在眾多燕莽士兵的注視下不緊不慢地彈了一曲《胡笳十八拍》
??那一夜過後,三千將士接連暴斃在軍營之中,皆是七竅流血,無一幸存。
??此後以那首《黃泉魑魅懺魂曲》讓她在西臨之戰中連殺萬人,從此惡名遠揚,人神畏之。
??此時她即便沒有鳳凰琴在手,憑借反複挑撥無處不在的弦,卻是讓楚瞬召感受到了江河浩蕩般的磅礴之李,這種力量絕非一群帶刀侍衛可以阻擋的。
??街上的人紛紛圍了過來,四周好不熱鬧,望著癱倒在地的黃太林公子,卻始終無人敢去扶他。
??“原來那個就是大胤琴魔花幽月,前幾天聽說這花幽月要來咱靖南城守城,這燕莾人還沒來呢,就鬧出了幾條人命,真是掃把星啊。”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咦?那個不是楚三皇子嗎?怎麽會和這般惡女混在一起,這羅刹女連黃太林公子都敢打,委實是天不怕地不怕,走走走,再看下去的話連小命都沒了。”
??“據說這女人作風極惡,在西臨之戰公報私仇殺了胤國幾千將士,若不是這般凶殘的話!豈會被翰林院那些書生罵她羅刹女母夜叉,我告訴你啊,就是因為這個凶殘至極的女兒,花明閣老將軍的府邸被那些枉死將士的家人一把火燒了,聽臨安城那邊的人說這羅刹女看著自己的家被燒還在笑,真是女瘋子!”
??“小聲點,她還在裏麵坐著呢,皇帝陛下居然派這樣的人來守城,委實讓我們這些居民寒心啊,為何不讓蒙羽將軍或者是葉藏將軍他們來呢?”
??“這女人再瘋,那不成還敢一手遮天?城主大人還不將她宰了?”
??“走吧,走吧,別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誒誒,我發現這女人還長得不錯啊,隻可惜沒有什麽男人敢靠近她,可惜那對豐腴乳鴿了。”
??“哈哈哈……此言不差。”
??花幽月聽著那些流言蜚語臉色蒼白如冰,她用手撐在桌麵上想站起來,卻發現渾身無力手腳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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