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鬼子的末日到了（5）

  第二天，秦守誌將袁鴻發公開槍斃了，並且懸屍示眾三日。二營長氣乎乎地來到團部，將手槍往周文耘桌子上一撂，說：“團座，我還想多活幾年，這受氣營長我幹不了，你允許我解甲歸田吧！” 周文耘忙按住他的肩膀，請他坐下說：“兄弟，消消氣，消消氣！” “團座，你說這氣能消得了麽？好好的一個兄弟，就因為幾句牢騷話，說槍斃就槍斃了！這算什麽世道呢？我看袁營付說得沒錯，他們就是想逼著大家去投敵！” “二營長，快莫亂講了，這些話，你我兄弟說說就行了，千萬不能到到外麵亂說，小心隔牆有耳呀！”周文耘心有餘悸地說，“有些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 “團座，難道袁營附就這樣白白地死了麽？還有那麽多兄弟被秦守誌關起來毒打折磨，生不如死，您就不管了？您不怕兄弟們對你寒心麽？他們都是跟著您南征北戰的老人呀。”二營長熱淚盈眶地說。 “二營長，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兄弟們都受了委屈，可咱們是黨國的人，是校長的學生，不管什麽時候都得為黨國作想、忠於校長呀！”周文耘勸道。 “團座，你一腔報國之心，有誰能理解呢？想你堂堂黃埔出身，一生戰功赫赫，卻老是在這團長的位置上徘徊，章競成原來是你的連附，現在卻成了你的頂頭上司了，黨國心裏哪有你呀，你還是醒醒吧。”二營長憤憤不平地說。 “二營長，別說了，我心中有數的。聽我的，把槍收起來，好好約束你的部下，一切等打完日本鬼子以後再說，至於被關押的兄弟們，隻要他們不是真的敵人，我會說服旅座放了他們的。”周文耘拍了拍二營長的肩膀。 “好吧，團座，我聽你的。”二營長無可奈何地說。 周文耘去找章競成，章競成借口此事驚動國防部，國防部已全權交由情報處處理，他也愛莫能助了。周文耘碰了幾回釘子，心灰意冷了，閉門不出。奇怪的是部隊裏的議論倒好像是突然銷聲匿跡了。周文耘想：“謝天謝地，隻要不出大事就行，風平浪靜多好啊！” 不久就有報告說一些士兵陸續開小差了，開始是一二個，接著是三五個，甚至一個班，有的是請假外出不歸的，有的是假采購之名攜款出逃的，有的是站崗時攜槍逃跑的。章競成趕快召集各團長官開會研究對策，有人提議要加強對士兵的監視，站崗時不得放單崗，必須二人以上，可以互相監督。後來發現也不行，一個人站崗，一個人跑；二個人站崗，二個人一齊跑；三個人站崗，三個人合夥跑…… 情報處抓回了幾批逃兵，當眾槍斃了幾個，起不了什麽作用，逃跑的還是此起彼伏，絡繹不絕，還有人打情報處的冷槍，幹掉了幾個暗探。 章竟成大發雷霆，將怒火全潑在情報處身上，把秦守誌叫去一頓臭罵，警告他不妥善處理好此事，就要將他革職查辦。秦守誌沒有辦法，隻好涎著臉去求周文耘。 周文耘說：“秦老弟，你的事我可不敢管呀。” 秦守誌苦苦哀求道：“您不救我，我就隻有死路一條了，您千萬得給我想個法子呀。” 周文耘沉吟了一會，說：“辦法還是有的，就怕秦老弟不答應。” 秦守誌忙說：“您說，您說，我無有不照辦之理。” 周文耘說：“你先得將人犯全部釋放，然後向受了冤屈的官兵公開賠禮道歉，請求他們諒解，我們再從中調解，或許事態可以平息。”秦守誌一一照辦，局麵才慢慢平穩下來，章旅已經元氣大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