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建立統一戰線（16）

  晚上八點多，恒通和曹葉在清水村口匯合，二人簡單交換了一下情況，決定由恒通帶七八個人裝扮成張夢陽的情報人員，押著張夢陽去摸鬼子的哨兵，曹葉則帶著大部隊在後麵接應。 出發前，恒通再一次警告張夢陽不得耍花樣，否則隻有死路一條，張夢陽連連答應。曹葉還是不放心，命人在張夢陽的身上捆了一捆炸藥，裝上導火索，然後給他披上一件大衣，由押著他的人控製導火索。 曹葉嚴厲地對張夢陽說：“你還是老老實實吧，這可是烈性炸藥，千萬不要抱有什麽幻想，一扯導火索，‘砰’的一響，你就屍骨無存、再也進不了賭場了。” 張夢陽嚇得冷汗淋漓，牙齒磕得格格響，說：“我老實，我一定老老實實，這可不是好玩的，您可千萬要小心呀！” 恒通一路押著張夢陽進村了，恒通摟著張夢陽，故意說著賭錢的事，很快就到了倉庫附近。 一個鬼子哨兵放下槍，笑眯眯地問：“張桑，是不是又發財了，給我們帶了什麽好東西？” 張夢陽還沒來得及回答，恒通就從懷裏摸出酒和煙，說：“怎麽會忘記太君呢，這不給您送酒送煙來了。”又指著旁邊掩體裏的機槍手對二個戰士說，“那裏還有二個太君，你們也給他們送點過去。” 這個哨兵覺得恒通有點麵生，正想盤問，見他和張夢陽在一起十分親熱，猜他肯定是張夢陽的朋友或部下，張夢陽對皇軍可是十分的忠誠呀，又是藤衝中尉的好朋友，是不應該懷疑的，再說支那人長得太像了，不仔細分辨全都是一個模子，見沒見過鬼才知道，但出於哨兵的職責，他在接過酒的同時，還是習慣的問了一句：“你們的什麽的幹活？” 恒通左手伸出四個手指，右手一酒瓶往鬼子的頭上砸去，喝道：“我們新四軍的幹活！” 那二個戰士也將鬼子的機槍手結果了，恒通幾步跨過去，操起地上的機槍，不由分說，衝著鬼子的營房就是一頓亂掃，戰士們開槍的開槍，投彈的投彈，等曹葉趕到，鬼子全部倒在血泊中了，一個活口也沒留。 恒通將機槍往一個戰士手裏一扔，大叫：“爽快！爽快！老子終於出了一口惡氣了！指導員，這個倉庫屬於我們了，你快指揮人搬吧！” 曹葉本來是要批評恒通怎麽連一個活口也不留，見大家都興高采烈的樣子，就忍住了，命人砸開倉庫大門上的鐵鎖，推開門一看，不由大喜過望：還說是一個小倉庫，裏麵的東西可堆成了山，有彈藥，有被服，有軍衣軍鞋，有大米麵粉，啊哈，還有幾捆步槍和幾挺嶄新的機槍。曹葉忙叫戰士們往外搬，實在搬不動了的，象大米、麵粉，全部分發給了清水村的老百姓，然後迅速撤退了。 回到營地，大家都歡天喜地，相互表示祝賀。曹葉發現張夢陽還跟在身後，就問：“你怎麽還不走？咱們新四軍可是說話算數，你這次表現還不錯，咱們原諒你了，你可以走了。” 張夢陽指著身上的炸藥，說：“我……” 曹葉恍然大悟，忙一把扯下張夢陽身上的炸藥，往旁邊一扔。張夢陽嚇得忙趴倒在地上。曹葉哈哈大笑，說：“張先生，不用怕，這根本不是什麽炸藥，蒙你的呢，你走吧。” 張夢陽這才知道自己是虛驚一場，忙鞠了一個躬，往外就跑，恒通追了出來，喊道：“快回來，你的賞錢還沒領呢，咱新四軍可是說話算數的。” 張夢陽早跑遠了，遠遠丟過來一句話：“不用了，謝謝貴軍不殺之恩，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後來，張夢陽怕日本人報複，遠走異地他鄉，依舊賭性不改，不過，他說話算數，真的沒有再為日本人做過事了，算是浪子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