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明明就是你撞的我,現場肯定有人可以證明。”
段芷姍一下子壓抑不住自己,整張臉陷入癲狂的狀態,眼睛緊緊的鎖住我,仿佛滲著毒,恨不得現在就殺了我一般。
我心裏一頓,沒想到向來胸大無腦的她,居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即便是心裏再震驚,表情我依舊鎮定自若,衝著她笑了笑,濃濃算計在我心底攤開。
“段小姐,雖然我是你丈夫的前妻,你也不至於這麽對我吧?”
我的話,就如同一把利劍,狠狠的插在她的心頭,我是故意的。
故意揭開她的傷疤,我知道許誌傑已經和她離了婚,說出來得目的就是為了氣她。
周圍人聽到八卦,不由得開始議論紛紛。
“怪不得,要一百萬。”
“是啊是啊,估計是看人家比她漂亮,害怕老公回頭,所以故意找茬。”
……
議論聲不大不小,剛好可以讓段芷姍聽到,段芷姍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臉色也變的一僵。
“啊——顧凝,我一定要殺了你!”
段芷姍說不過我,整個人變得癲狂起來,不顧一切的衝了上來,我不可能靜靜等著她來傷害我,一腳踹到她的肚子上。
“啊——”
隨著一聲驚呼,段芷姍徑直的摔倒在地,我俯視她,看著她狼樣子,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不知道是誰報了警,警察來的那時候正好看到我的動作,立馬將我困住,手銬結結實實的在我的手腕上。
我麵色一沉,此時想要解釋也會變成多此一舉,索性沉默不語。
段芷姍一看我被控住,連忙爬了起來,反手就給我一巴掌,左臉迅速的紅腫,疼的讓我頭皮發麻。
更讓我疑惑的是,並沒有警察前去製止她的動作,而是順其自然,仿佛就是為了給她出氣一般。
我和段芷姍一同來到了警察局,警察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把我關了進去,什麽也不問我,反而對段芷姍噓寒問暖。
我冷眼瞧著段芷姍坐在那裏,接受好的待遇,段芷姍似乎也感受到我的目光,高傲的一步一步像我這裏走來。
“怎麽樣?在裏麵呆著的滋味不好受吧?”
段芷姍趾高氣昂的看著我,仿佛我就是一個隨時可以捏死的螞蟻,“哈哈哈,你以為就憑你這身份,你能把我關進監獄?做夢吧。”
我心思一沉,再傻我也知道自己居然中了她的計,自己算錯了一步,忘了他爸是個人物。
更讓我疑惑的是,何時段芷姍有這樣的計謀了,到底是誰在教她。
我淡淡一笑,假裝絲毫不在意,“是嗎,以後的才是事情誰知道。”
“你就在這裏呆著吧,那什麽設計大賽參加不了,看看誰能來救你,哈哈哈。”
段芷姍似乎陷入一種狀態,眼中的瘋狂讓我心中一驚,這段芷姍難不成是被我逼瘋了?
我心頭一緊,設計大賽還有幾天就開始了,這段芷姍顯然不是想關我一天兩天,就好像是有備而來。
我蹙了蹙眉頭,故意激怒她,試探性的開口,“段芷姍,你什麽時候這麽有腦子了,居然還能想出這辦法來對付我?”
段芷姍一臉的得意,眼中的狠毒怎麽也消散不去,“不這樣,我怎麽能收拾你。”
聽了她的話,我沉默不語,總覺得事情的真相並不是這樣,似乎有一場巨大的陰謀正在慢慢靠近。
我眉頭緊皺,腦袋一轉,聲音無比的沉靜,“段芷姍,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不要,我為什麽要和你打賭?”
段芷姍的眼眸緊緊地鎖住我的臉,經過一係列的事情,她性格變得似乎有些沉穩了,可是狗改不了吃屎,她的本質又怎麽會變呢。
“怎麽,你害怕輸了?”
我不屑的看著她,仿佛就是在看一個懦夫,我心中其實有點擔心,這段芷姍不上鉤怎麽辦。
我的手機還有其他的東西早就被沒收了,顯然沒有辦法讓人來救我,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堵。
“你胡說什麽,我還會怕輸?來,賭就賭,賭什麽?”
段芷姍雙手抱在胸前,一臉不屑的看著我,說真的段芷姍是個胸大無腦的人,最經不起別人的刺激,果然,我稍微一刺激就上了勾。
我咧嘴一笑,麵色鎮定緩緩地開口,將自己的想法娓娓道來,“一個小時之內有人來救我,你就把我放了,相反如果沒人來,我自願被關一個月,怎麽樣?”
“不行!”
段芷姍果斷的拒絕了我的請求,臉上還帶著一絲的慌亂似乎是答應了別人的什麽條件。
“是嗎?我沒想到堂堂的段大小姐,居然連這麽點條件都賭不起。”
我不不屑的看著她,仿佛在說她這個身份名副不實,果然段芷姍受不了這樣的刺激,立馬答應了下來。
“賭就賭,誰怕你,但是你隻能打一個電話。”
段芷姍示意一邊人,將我的手機拿來,我緩緩的掃視了一下,將這些人的麵孔銘記在心。
我從那個人手中接過手機,翻著自己裏麵的人,赫然,師彥澤就在第一位,此時我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打電話給他。
我想打給白瑜,可是看到師彥澤的名字,我猶豫了,我不知道他在幹什麽,我也不確定他能不能來救我。
我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撥通了他的電話。
“嘟嘟嘟——”
急促的電話聲,提醒著我,師彥澤並沒有接我的電話,一刹那,我的心瞬間涼了下來。
我自嘲的一笑,他果然是在配餘曼如,所以才會不接我的電話吧,果然,他還愛著她。
“你已經打完了,電話拿來吧。”
段芷姍迅速將手機收了回去,一臉的幸災樂禍,似乎在看什麽笑話一樣,我對她的話不為所動。
內心的焦躁與不安全然來自師彥澤,我盯著自己的空落落的手上,腦子還是師彥澤不接我的電話。
我笑了笑,看來是我賭錯了,這就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