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身體的異常徹底的消散,我拖著濕漉漉的身子,向門外走去。
打開門的一瞬間,就看到師彥澤,倚著牆,嘴裏吐著煙霧,一臉神色不明。
看到我從裏麵出來,連忙擰滅手中的煙,因為他知道,我不喜歡煙味,我愣了一下,眼眸緊緊地盯著他,“怎麽不去休息。”
我虛弱的衝著他笑了笑,整個人被冷風吹了一下,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磣,師彥澤拿著毯子,緩緩地向我走來。
“披上,別再發燒了。”
他將毛毯披在我的身上,眉頭緊皺,眼眸中還有淡淡的擔心。
我沒有拒絕,下意識的裹緊了幾分,此時我的身體還是忍不住發抖,我低著頭避開師彥澤的視線。
“顧凝,誰幹的?”
師彥澤一隻手輕輕地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與他對視,我垂下眼眸,不想去看他,我今天這個樣子,也有著他的責任,心裏也有些埋怨。
我輕輕地拍開他的手,轉過身,不去看身後的師彥澤,淡淡的開口,“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顧凝!!”
身後傳來師彥澤斥責的聲音,可是我的心又沉了幾分,即便是我說出是誰幹的又怎樣,他也不會把她怎麽樣。
我落魄的回到了臥室,想到今天發生的一些,心裏有種難以發泄的感覺,我悶頭跌落在床上,眼中的淚,也慢慢的的流了下來。
顧凝,這是你最後一次的懦弱,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你都不許再哭了。
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緩緩的睜開眼睛,身體有些沉重,我穿好衣服,拖著身軀,來到了客廳,卻發現師彥澤早就沒了蹤影。
飯桌上卻擺著做好的飯菜,還冒著熱氣,顯然是剛做出來不久,旁邊還留著一個紙條。
“記得吃,有粥。”
蒼勁有力的字,處處透漏著霸氣,與師彥澤的氣質完全不同,我的心也跟著不自覺的狂跳。
臉上也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笑容,來開椅子,做了下來,安安靜靜的慢慢的吃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這一頓飯比以往更好吃。
我匆匆的往公司趕,腦袋裏還是昏昏沉沉的,不小心撞到了前麵的車子,我急忙下了車。
“你好,這是我的名片,我現在趕時間,賠償……”
我敲了敲車窗,看著緩緩下來的窗戶,我連忙拿自己的名片,當我轉過頭一看,居然是段芷姍。
她的臉上帶著一副大大的墨鏡,直到看到我的時候,嘴角徹底拉了下來,慢慢的摘下了墨鏡。
“喲,這是誰啊?這不是我們的顧大總監嗎?”
段芷姍陰陽怪氣的語調,著實讓我有些不舒服,我皺了皺眉頭,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緩緩的開口。
“你難道不是在監獄嗎?”
“監獄?”段芷姍得意地看著我,“就憑著我爸的關係,我怎麽可能進監獄。”
我心中暗叫不好,我怎麽忘了段芷姍是個富二代,她爸爸肯定會用盡一切手段將她弄出來。
“是嗎?”
我淡淡的開口,仿佛絲毫不在意,可是心裏卻震驚不已,該死,居然沒讓她進監獄,不行,我絕對不能這麽放過他。
段芷姍一反常態的慢悠悠的從車子裏下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那濃濃的恨意,讓我心中一驚。
眉毛一挑,沒想到段芷姍現在這麽沉的下心來,可是,我卻發現我高估了她。
“我這車可是剛剛的從國外空運過來的,顧凝,你賠的起嗎?”
段芷姍得意的臉上,夾雜著恨意,顯然是不想要輕易地放過我,我衝著她淡淡一笑,抬手,看了看時間,離公司上班時間不久了,在和她墨跡下去,就會遲到。
今天恰好有個重要的會議,否者我肯定會好好地教訓她一番。
“段芷姍,我賠不賠的起,那是我說了算,我現在沒空和爭論這些,具體多好,你就打給我好了,我的電話你也知道。”
說完,我就想要轉身離開,卻被段芷姍狠狠地抓住了手腕,那力度仿佛要用盡她所有的力氣。
“你不能走!現在立馬賠我,否則我不會讓你走的!”
段芷姍發了瘋一般的大喊,將周圍的都招惹了過來圍觀,我眉頭緊皺,看著她潑婦一般的舉動,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我說了,我會陪你的。”
我淡淡的開口,將她手扒開,白皙的手腕通紅的一圈,可見段芷姍用了多大的力氣。
我忍住手腕的疼痛,也顧不了那麽多,這次的會議無比的重要,下意識的再次看了看手表,已經超時了。
頓時心裏壓抑著怒火,狠狠地等著段芷姍。
段芷姍不顧一起的撒起了潑,大聲衝著周圍人喊,似乎想要周圍這些人幫著她教訓我。
“你現在不賠,誰知道你會不會跑了,現在立馬給我錢,否者你今天就別想走。”
段芷姍的話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炸開了鍋,頻頻點頭,似乎是讚同她所說的話。
我眉毛一挑,沒想到段芷姍還有這種手段,我看著她的車,絲毫沒有任何的損傷,我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需要多少?”
“一百萬!”
段芷姍絲毫沒有猶豫,緩緩吐出了三個字,顯然她這是漫天要價,而周圍的人聽到一百萬的時候徹底的震驚了,沒想到這輛車這麽貴。
“一百萬?”我麵色陰沉,冰冷的開口,“你還真是瞎要價。”
“什麽瞎要!我這車國內隻有這一輛,怎麽可能不止這個價錢。”
段芷姍惡狠狠地瞪著我,似乎今天不把這件事鬧大,就不會善罷甘休。
我從容鎮定的打量了她一番,瞥了瞥她的那輛車,心中有些嗤笑,還真以為我是傻子,連一輛車都看不出來嗎?
我淡淡的掃視所有一眼,果然所有人都有義憤填膺的看著我,仿佛我就是那個壞人。
“我賠償可以,但是段小姐,你先看看你的車,再看看我的車。”
所有的人順著我的目光瞧了過去,段芷姍的車子,絲毫沒有損傷,反倒是我的車子前麵整個都凹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