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7章 誇讚元健
“江澄,你已經見到你的少主人了,本王也答應了會幫你們,你可以將青玄門的事情,詳細說出了。”沈笙道。
??江澄歎了一口氣 ,點了點頭,“多謝王爺,不錯,青玄門還留有一部分殘有勢力,分布在江湖的各個角落,但是隻要前護法赤雄的女兒赤羽一聲令下,便會全部聚集,人數一共有四十六位,都是當年那場災難中逃脫出來的。”
??“護法?”
??“對,青玄門有兩位護法,一位程越,一位赤雄,都在那場災難中活了下來,但是程長老不知為何失蹤,隻有赤雄長老帶著我們這些弟子,在江湖中遊蕩生存。”
??“現在少主隻要回去,赤羽姑娘一定會幫著少主重振青玄門的!”
??張芃芃倏地皺眉,按著這個時間線,程越去找娘親的時候,青玄門已經被滅門,為什麽程越找到了她,卻不告訴她這件事?
??一串的疑問在她心中暗暗發芽,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所有的答案。
??她猛然地想起了父親藏著的那封信,上一世她曾經拿到過,是姨娘找人仿照這程越的筆記寫的一些**不堪之語。
??她隻顧著搬到陸姨娘說服張梁幫沈嚴川,竟然沒想過,既是仿的,那定有真的信件,那封信件說的是什麽!?
??“王爺,如今話已說開,張芃芃有一事相求!”
??“說。”
??張芃芃眉宇間盡是堅定,“張芃芃知道程越護法為何消失,為了青玄門,也為了張芃芃自己心中的仇恨,請王爺放張芃芃回張府!”
??司徒易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反問:“你就不怕你老子再想起你敗壞了張府名聲,一怒之下打殘了你?”上次她被沈笙抱回來的事他是知道的,問過秦嬤嬤,說是背上都被打出了好幾道棗子粗的血印子。
??張梁這個親爹,對女兒還真是一點都不留情。
??“他對那樣對我,隻是因為我與母親長得相像吧!”張芃芃自嘲的說著,眼神瞬間變得黯淡無光,“真是為母親不值,嫁了一個連信任都不給她的男子。”
??江澄渾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撲到她麵前抓這她的肩膀詢問,“這是什麽意思,那個男人,對掌門不好嗎!?”
??張芃芃冷笑,“好,真好。”對於母親收到的委屈,她不願意再說。
??本想著這一世要慢慢的收拾陸溫情這個賤人,現在看來,她隻有著手調查青玄門的事情,等到青玄門大仇得報,才能有屬於自己的勢力。
??到那時,才能真正的讓陸溫情他們生不如死。
??沈笙略帶著疑惑的看著她,他那一瞬間,它很想知道這個丫頭心中究竟隱藏了什麽。而後又在心中自嘲,應該隻是好奇吧。
??“好,明日本王派人送你回去,你的妹妹和丫鬟,在本王這兒會過得很好。”
??正如張芃芃所願,張雨在外沒有存在感,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張家還有一位三小姐,所以她在王府待著,也不會有人說三道四。
??……
??一道微光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直到讓山林樹木都感受到了光亮。
??張梁攜這陸姨娘和張秋,陸溫情,還有一些家丁聽說是殊王府的馬車到了門前,齊刷刷的站在張府門前等著馬車上的人下來。
??這頂馬車,比起上回沈嚴川的不同,轎頂短棕流蘇上掛著細小的鈴鐺,馬車不懂則不響,馬車動起來,則會碰撞發出不大卻清脆的響聲,這是告知路上行人,皇子的到來。
??馬車很大,足足可以容納下五六個人,這樣的馬車若不是有特定的場合,親王也不會隨便坐,這是身份的象征,一般群臣見到,也要低頭見禮。
??這樣的馬車從出殊王府,便讓行人忍不住多看兩眼,張府門前行人也舍不得走,沒見過殊王殿下的,也想看看殊王的容顏。
??隻是……
??青蔥玉指撥開垂簾,媚眼輕抬,仿佛天生的秀骨,張芃芃緩緩下轎,引得周遭行人一片嘩然。
??“天呐,這不是張府大小姐嘛!?”
??“就是那個在漣陽湖流盡臉麵的那位?難道真像他們所說,是殊王爺喜歡上了她,明目張膽的橫刀奪愛,向襄王爺示威?”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就是她**的殊王,殊王是什麽人,那可是咱們北梁的戰神,怎會看上她!”
??“你這婦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這畢竟是張家嫡女,況且如此仙人麵容,殊王爺一見傾心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嘈雜的議論聲傳到了張芃芃的耳中,也傳到了門前一行人的耳裏。張梁見從轎子中下來的人是張芃芃,臉色早已鐵青怒氣難藏。
??張秋見這,也是咬著牙,恨不得上去給張芃芃一個重重的巴掌。
??隻有陸溫情,臉上還帶著期待的笑容,張芃芃瞥了他們一眼,看到陸溫情的時候,心中暗笑,也是,估計你心裏還想著你的襄王殿下吧。
??等了片刻,確認了馬車上再無其他人,張梁瞪著張芃芃,剛要開罵,車夫便從馬背上下來,畢恭畢敬的給他行禮。
??“奴才見過國公爺,奴才是奉殊王爺的命,送張姑娘回府。”
??“敢問王爺這是什麽意思!?”張梁怒氣正盛,車夫卻不為所震,心平氣和的回道:“王爺有些話,想要告知王爺,張姑娘從今日起不是您府上的大小姐,而是王爺的人,所以請您善待張姑娘,小心別讓張姑娘受了什麽委屈。”
??此言一出,街道的喧嘩聲更重了,百姓們哪裏還忍得住不說話。
??“定是殊王府的人,這殊王爺的意思也太明顯了。”
??“那還用說,雖然被退了婚不好再做正妃,但就這家事,這張家小姐日後指不定也是側妃。”
??“嗬,側妃有什麽好驕傲的,不過是高人一等的妾氏罷了!”
??……
??見張芃芃步步生蓮,以來客的姿態款款而來,張梁再有怒火,也隻能默默的接待著,說到底是他的親生骨肉,可這態度,連路人都覺得駭然。
??張芃芃進府,路人才散去,而有了沈笙的交代,她便是這張府的‘座上客’的身份。出去張梁不說,其他人若是敢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張芃芃可以光明正大的治她個不敬之罪。
??陸溫情默默的跟在眾人身進府,見了這樣的場景,更是心中饑癢,她這即將成為側妃,便可以讓所有人對她恭恭敬敬,有著那樣的馬車,就連國公也不敢對她多說什麽。
??等到有朝一日她成為了襄王妃,或者,有一天她成為了母儀天下的皇後,那是多麽的榮耀啊!她定會讓那個不知死活的張秋和現在盛氣淩人的張芃芃知道,誰才是金枝玉葉的命!
??府中上上下下,皆不敢給張芃芃臉色看,每個人都戰戰兢兢。
??如果說上次還是個準王妃,這次就是明白著的事情,就算是個側妃,也不是他們能的罪得氣的,何況還有殊王爺說過的話。
??張秋今日穿著,不是尋常的衣裙,而是層層交疊的華服,這亦是身份的象征。隻有皇家女眷,才能用上這樣的布料。
??藍色的外套繡著朵朵白雲,配上內裏的銀絲繡紋,將她高貴的氣質襯托無疑。
??張芃芃大手一揮,盛氣淩人的往客座上端坐,似笑非笑的挑眉,看著眼前的張家上下。張梁嗤之以鼻的哼道:“家門不幸,有了你這樣的孽障,不知廉恥,毫無羞恥之心!”
??陸姨娘和張秋本就不悅,見張梁開了口,心口大快,一雙雙眼裏藏不住狡黠和嘲笑。
??張秋更是狐假虎威的站到了張梁的身後,道:“盛氣淩人又如何,到了最後還不是想路人說的那樣,不過是個高人一等的侍妾罷了!姐姐,妹妹沒有想到您竟然會覺得做妾是這般自豪的事情呢!”
??“閉嘴!”
??張秋被張梁一吼,渾身一抖,還是陸姨娘上前來假惺惺的安撫,“好了好了,怎麽說都是一家人,老爺也不要傷了和氣,張芃芃你如今雖沒有出嫁,但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難道想讓人說你是個不知禮數的蠻橫丫頭?”
??見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調侃著,張芃芃眼眸向下,倒吸了一口氣,而後淡淡噙笑,“爹爹真是好脾氣啊,但談論到不要臉麵,女兒怎麽敢跟爹爹比。”
??張梁眼睛瞪成兩個圓一般,“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麽?”
??張芃芃冷笑,在瞥了一眼陸姨娘後,道:“當年爹爹為了追張芃芃的娘親,撇下身段,在娘的家門口足足坐了兩天兩夜,就為了認識讓娘親開門見您一麵,這般不要皮的追姑娘,女兒當真學不來呢。”
??張梁一怔,下意識的抓起張芃芃的手腕,怒目而視,“你,哪裏聽來的。”
??陸溫情站在角落,觀察這陸姨娘的臉色,按理來說她這般善妒的女子,麵容應該是怨毒的,但此刻她的臉上,竟然是恐慌。
??張梁強撐氣勢,注視著張芃芃。
??張芃芃卻不願意多言,輕蔑地撇過眾人,起身往沁芷院款款而去。陸姨娘看著張芃芃的背影,額上流汗,被張秋一拍,驚呼出聲。
??張秋沒好氣的看著陸姨娘:“娘你幹嘛啊,嚇我一跳,爹爹都走了,你不跟上去啊?”
??陸姨娘才注意到,自己失神了許久,木訥的搖頭,“不去了,你自己回房待著,不要來煩為娘。”
??說罷有些站不穩的走開,張秋哼了一聲跑開,陸溫情見狀,忙到陸姨娘跟前扶著,用極小的聲音道:“娘,您怎麽了?”
??陸姨娘擺了擺手,“沒事,扶娘回房吧。”
??陸溫情扶著陸姨娘回到房裏,為她倒了茶水,又蹲在她邊上溫聲安慰著:“娘,您究竟怎麽了。”
??陸姨娘低頭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陸溫情道:“娘,我便是您最大的秘密,您還有什麽東西是不能告訴我的嗎?您有什麽事情,兩個人擔著,不比一個人默默承受著好嗎?”
??陸姨娘遲疑了半晌,一咬牙,“娘告訴你,陸溫情的母親,是被我害死的,當年是我設計讓老爺以為她的母親不守婦道,與人**。”
??“她的娘親在生完張雨以後悲痛欲絕,懸梁自盡了。”
??陸溫情沉默了片刻,帶著疑惑的表情問道:“那陸溫情說的不過是她娘與老爺當年的瑣事,未必指的是您的事情啊,況且張雨剛出生……那麽多年前的事情,她如何知道?”
??陸姨娘慌張回答:“我也不知道,可當年娘找人偽造的那封**信不知去了哪裏,雖說當時是罪證,可畢竟是假造的,若是有心人知道內心想要查證,未必查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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