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救人
紀墨一聽那姑娘的提議,一下子就樂了。
不錯嘛,真不愧是專業的,動作夠快啊。
這才離開多久啊,他們竟然可以將野豬皮完整地剝下來,還走到了一個和紀墨差不多方位的地方,紀墨可是並沒有參與野豬皮的剝落工作,直直地向著自己的目的地前進的,而這夥人還剝了野豬皮還和他走到了同樣的位置。
看來確實是專業的獵戶,動作是相當的熟練啊,不過也不排除他們熟悉山中的路線,可以抄近路所以可以和紀墨的行進速度差不多這個選項。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獵戶的專業技能是沒得說了。
那姑娘見紀墨半天沒有回話,以為紀墨不答應有點著急了,接著喚道:“公子莫不是嫌東西少了?但是,我們是昨天才進的山,除了那野豬皮確實沒有別的收獲了。”
“是啊,是啊,我們確實現在身上什麽都沒有了。”身後的幾個獵戶也跟著那姑娘想和紀墨說情。
畢竟,天大地大,保命最大,這東西沒了,可以再得,但是這命丟了,就真的是沒有了。
所以,如果可以用現在身上有的東西,換一條活路的話,還是很劃算的,就是怕紀墨記仇轉身就走了,將他們給扔在原地了。
紀墨其實一開始就是打算救人的,即使是剛才他們做了那樣的行為,但是也都是為了自己的生活討活路,也並沒有為難紀墨,所以,紀墨一開始就是想作弄一下就放過他們,人肯定是會救的。
不過,現在對方既然自己提出了要交還野豬皮,而且還是剝好的野豬皮,這種好事,不要白不要不是嗎?反正都是紀墨自己獵到的,這救命就算是抵他們給野豬皮的加工費好了,現在突然讓紀墨想個法子整人,紀墨還是一時間想不到的。
現在好了,對方把這個方法都給紀墨想全了,對紀墨來說,再好不過了。
紀墨看著那姑娘跪在地上,身板挺的直直地,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裏也是秋水蕩漾,看起來要哭出來似的,紀墨也不好意思再折騰什麽了。
畢竟,紀墨還是不忍心去傷害那些沒做什麽壞事,溫柔無辜的人了,特別是這個姑娘,在神態上,還有那麽幾分像黎萱,這就讓紀墨更是下不去手再去折騰了,畢竟,黎萱是紀墨的救命恩人啊,紀墨也是把她當妹妹一樣看待的。
現在,一個神態上像黎萱的女孩子,帶著一雙含淚的眼睛看著紀墨,紀墨除了投降,現在也做不出別的選擇了。
不過,該做的流程還是要做足的,不能讓對方看出來自己本來就是打算救人的。
紀墨直到對麵都等的有點焦慮了,才緩緩地抬起了頭,然後咳嗽了幾聲。
那姑娘見紀墨抬頭看了過來,也是一臉希冀地看著紀墨。
得了吧,想提點什麽要求的想法,紀墨這下是想不救都不行了,實在是太像黎萱那個丫頭了。
不過,後來經過紀墨的思索和對比發現,不是那個姑娘有多像黎萱那個丫頭,而是,那是那個年紀的少女都會出現的一種天生的,讓人忍不住擔心疼愛的狀態。
而紀墨這個一根筋,卻是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人和人的哪個特點像,還是那個年紀所擁有的共性,反正那個時候就是紀墨看著那姑娘像黎萱,丟下不救肯定不行了,特別是對方還眼巴巴地看著自己,這就更狠不下心去討要什麽條件了。
於是紀墨就這麽稀裏糊塗地認定了那個姑娘長得像黎萱,然後產生了不能不救的一種心態,然後提點什麽不然對方反悔的條件什麽的,都給扔到腦子後麵去了。
看著那麽一雙澄澈透明,沒有任何算計,對自己充滿信任和希冀地眼睛,真的,什麽算計和要求都提不出來了。
於是紀墨在腔調還沒裝出來的時候,就看著那姑娘的眼睛,點了點頭給答應了。
“好,就用野豬皮換你們一命吧。”
那姑娘見紀墨答應了,高興極了,當即對著紀墨便是三個叩拜,眼睛當中也是水光流轉,瞬間看起來神采斐然,一下子整個人都活過來的樣子。
而那後麵的幾個獵戶都礙於已是成年男子了,這般誇張地表現不是太好,都沒有什麽大動作,但是從激動地手指顫動和幾人不斷交匯的眼神當中看到的欣喜之情,也是可以判斷出,他們的喜悅其實並不比眼前跪著的那個姑娘弱,隻是不好意思表達而已。
“那卿卿就在此拜謝公子了。”那姑娘起身之後,對著紀墨又是三拜,感激之情溢於言表,畢竟,他們剛剛才迫害過人家,人家不記仇還反過來幫他們,除了感謝,可能再也說不出什麽了。
紀墨看著那姑娘自然流露出的感謝,也忍不住心情好了一點,不過也隻是對著他們緩緩地點了下頭,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
紀墨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發現,這夥人,竟然是被困在整個潭水當中一個單獨的一小片陸地上麵。
那片陸地也不知道是怎麽形成的,與周圍的陸地並沒有任何聯係,沒有地方可以與外界聯通,就是孤孤單單的一整片陸地,浮在潭水中間。
紀墨皺眉,覺得蹊蹺,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所在的那一片陸地與外界並不相通,你們是怎麽到那上麵去的?”
紀墨的問題剛剛問出口,就發現那些本來已經氣氛輕鬆了一些人,一下子就像被點了啞穴一樣,誰都不說話了。
哦,看來,還是個秘密啊。
紀墨看著那夥人的表情動作,在內心底裏下了判斷。
“請問,哪位可以告訴在下一下?”紀墨不放棄地問道。
“那不知公子知道了,又有什麽用呢?”這話說的冰冷甚者還夾雜著一些敵對的意思。
紀墨看向說話的人,不就是之前領頭的那個公子哥嘛,剛才紀墨一心都放在那名叫卿卿的姑娘身上,再加上那公子哥剛才的存在感極其薄弱,紀墨一時間都忘了有他這麽個人了。
不過,現在一說話,紀墨還是把他記起來了。
“隨口一問而已。”紀墨回的隨意。
“既然隻是隨口一問,那麽與救我們一事也無什麽太大的幹係,我們答與不答是我們自己的選擇,公子就且莫逼迫了。”那公子哥口氣看似恭敬地回到。
“雖然隻是隨口一問,但是不知道後麵會不會用的上啊,情報全一點總是勝算高一點不是嗎?”紀墨也是不急不慢地給嗆了回去。
“那就等要用的時候再問吧,現在問也沒什麽用。”那公子哥回到。
“哦~是嗎?”紀墨的語氣微微上挑,看似有些猶疑。
那名叫卿卿的姑娘見氣氛不對,怕這麽下去紀墨負氣走人了,連忙出來打圓場。
“公子切莫生氣,怎麽到這上麵來的,是我們的一個秘密,關係到我們日後的生計,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會透露的,所以等到公子真正需要的時候再問卿卿吧,卿卿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至於剛才燕哥哥的話,是因為我們困在此處有一段時間了,大家難免心浮氣躁,說話衝了一點,語氣之中若有得罪,還請公子多多包涵才是。請公子相信,燕哥哥絕無惡意啊。”
那名叫卿卿的姑娘看來是真的急了,當即一連串的話語脫口而出,給紀墨道歉還要給那個她所謂的燕哥哥道歉。
紀墨看著卿卿戰戰兢兢的模樣,也沒辦法接著去鬥嘴了,反正他倆鬥嘴,這個姓燕的小子是不急,卿卿估計後來是得給急哭了。
看著那姑娘當真是操碎了心的麵子上,這混小子以後再收拾,先問要緊的。
“既然是事關生計的大事,那麽,不說也無妨。不過接下來的問題,你們可得好生回答在下,這關係到你們能不能活著出來的問題。”紀墨收起鬥嘴的樣子,神色嚴肅起來。
“公子請講。”卿卿見紀墨沒有生氣的意思,也是鬆了一口氣。
“這水中到底有什麽東西?又是如何將你們困在那片浮島上的?”
“這……”卿卿聽著紀墨的問題,麵露難色,而卿卿身後跟著的幾個狩獵者也是同樣的表情。
“怎麽?這也事關你們之後的生計?”紀墨一挑眉問道。
“並非如此,隻是,我們也不是太清楚這水裏到底有什麽?”卿卿望著紀墨說道。
“不知道有什麽,你們怎麽會怕的一動不動地待著那裏,你們是專業的狩獵者,我可不信你們一點本事都沒有,就敢往這座山裏跑。”
“公子誤會了,我們說的不知,是不清楚這水裏到底有多少威脅人的東西。我們僅僅隻是知道其中一種而已,多的情報我們提供不了。”卿卿接話道。
“就那一種就讓你們怕的不敢動彈了?”紀墨有點懷疑。
“是的。”卿卿望著紀墨堅定地點點頭,一點作假的意思都沒有。
紀墨看著卿卿的表情,覺得應該是可以信任的。
“那是什麽東西?說來聽聽。”紀墨問道。
“是一種魚。”卿卿看著紀墨,眉頭緊蹙地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