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再相遇,真倒黴
因為剛才的兩個小插曲的影響,使得紀墨不得不偏離一開始的路線,向著其他的地方行進,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之後再慢慢修正自己的軌跡。
山脈當中白霧茫茫,視線上個人一種極為不安全的感覺,平常人走在其中,定是會感覺到寸步難行,山勢陡峭,而白霧又阻擋了視線,能見度極低,十分容易踩空摔倒,甚至是滾落山崖。
但是,這些對於紀墨開說,卻不能構成什麽障礙,紀墨強大的精神力,讓他可以將這周圍的一切都探查的一清二楚,所以,在這白霧茫茫的山脈當中行走和在視野清晰地山脈當中行走,對紀墨來說,並沒有什麽巨大的差別。
這一路上除了要不停地修正自己的路線,將繞的遠路都縮減回來之外,紀墨並沒有遇上什麽大的困難。
估計是看紀墨太順了,這讓總是想讓紀墨不舒服的上天不太舒服了,非要給他在這條路上在安排點什麽小插曲不可。
紀墨原本的計劃上,一路上都是山路,隻是不停地向高處爬而已,但是,如今路線改變,紀墨不得不去向之前並沒有去過的一些穀底或者淌過某些溪流。
之前,都未遇到什麽問題,這不過因為地勢的原因,要先下後上,導致紀墨到達目的地的時間延長了,但是,一時半刻的延長並不是太要緊,現在穩妥優先。
就在紀墨打算繞過地圖上標示的整個山脈當中,地勢最低的一處潭水,然後向著高處進發的時候。
紀墨聽到了隱隱約約的呼救聲從自己準備繞過去那個潭水處傳來。
紀墨頓了頓腳步,陷入了糾結,這到底是救還是不救。
如果救的話,前方情況未明,沒人可以預測到救人需要耗費多少時間,而在這段自己救人的時間裏,說不定就會撞上雲夢七大家巡視到此地的人,到時候肯定又是,麻煩一堆,這就和自己最初的目的背道而馳了。
至於不救嘛,當然是好處多多了,上麵想到的那些可能發生的麻煩事,都可以在一瞬間得到解決,而且還能省好多力氣。
在分析完利弊之後,紀墨當然是選擇,回去救人啊。
雖然不救人的好處多多,雖然,紀墨想要回去救人的理由隻有一條,那就是遵從本心。
雖然隻有這麽一條,還根本算不上什麽益處,但是足夠讓紀墨折回去救人了,畢竟人活著,如果老是在計算著得失,最後將自己的本心都算進去了,那麽,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人生在世,想要活的瀟灑自得,需要先立規矩,在規矩中遊刃有餘的活著,那才是真的瀟灑,而如果想活的此生不悔,那麽就去遵從本心,不然,臨死之時,除了滿滿的悔恨,什麽都想不起來。
紀墨不想自己的未來在悔恨當中糾結痛苦下去,那麽,此刻救人是最好的選擇。
紀墨極快地向著那本來已經路過的水潭走去。
但是,紀墨還未走到水潭處,便已經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與這周圍飄渺的幹淨的氣息截然不同,並不是一般潭水那般清冽的感覺,也不是整座山脈蕩滌心靈的澄澈,是直衝鼻腔的,濃鬱的血腥味。
這讓紀墨心頭一顫,該不會已經出什麽事了吧。
這般想著的紀墨眉頭一緊,加快了步伐衝破重重迷霧向著那潭水靠近,離的越近,紀墨便能更加清晰地問到那股粘稠的血腥味,這讓紀墨的感覺極其不好。
快點,再快點,紀墨不想再看到過去之後,無一人生存的景象了,這種景象太讓人絕望了,而紀墨對於這種景象則是從內心底裏泛起的害怕,這會讓紀墨從心底泛起對自己力量的不信任和動搖。
在穿過重重迷霧,紀墨終於站在了潭水邊上,那股濃鬱的血腥氣終於沒有任何遮掩的直直地衝向的紀墨的鼻腔,撼動著紀墨的每一根神經,讓人忍不住嘔吐的欲望。
紀墨皺著眉,將那股嘔吐的欲望強行咽了下去,而後,掃視起了周圍的狀況,這是一處處於山穀最底部的潭水,也因此常年沒有陽光的照射,顯得陰冷潮濕,讓人從骨頭內部生出一股寒涼的感覺。
而這處潭水的水的顏色也是十分奇異的,並非是平常清澈透明的水的樣子,而是一股略微粘滯,像是血液質感的黑色的潭水,紀墨蹲下看了一下,便可清楚地聞到那黑色的潭水不斷散發出的一股股血腥的氣息。
這味道,竟然是這潭水自帶的?
可是這山脈當中的水,幾乎是從同一個源頭流下來的,其餘地方並沒有出現這種黑色而腥臭的水流,隻有此處才出現了這種狀況。
那麽,問題就不應該在水上,應該是這潭水當中有什麽別的其他地方都沒有的特別的東西存在,所以才導致了現在這種狀況。
紀墨冷靜地分析著眼前的情報,那麽,現在主要要注意的就是這潭水當中的東西了吧,那麽涉水過去往裏走,看來不太可行,太危險了。
是不是該想點什麽辦法,將這水中的怪物引出來呢?
就在這時,紀墨又聽到了那個呼救的聲音,紀墨根據聲音的大小判斷,應該是在前方不遠處,而這附近都是水啊,總不可能在水裏吧。
水裏傳出來的聲音也不該是這樣的,那就隻可能是對麵應該還有陸地了,但是,這種白乎乎一片的狀態,雖然不影響紀墨視物,但是,對麵的人可不能像紀墨這樣靠精神力探查一切,這必然會影響雙方的交流。
這交流不暢通,最後很有可能會增加紀墨救援的難度,於是,為了避免這個麻煩的情況出現,紀墨打算先把這片白霧給驅散了,好進行有效溝通。
紀墨右手聚氣,將拳頭瞬間揮出,拳風淩冽,激蕩起了四周的空氣,氣流流動了起來,帶起了風的變化。
因是紀墨人工改變了風的變化,氣流流動方向也是統一的,風的流動自然也是按照既定方向流動的,很快便將潭水上方的一層白霧給吹開了。
紀墨與呼救的雙方現在可以清楚地看見對方了。
但是,就在霧氣散盡的一瞬間,紀墨感覺到了對麵原本因為有人來救而興高采烈的樣子忽然間就凝固住了。
紀墨感覺到莫名其妙,自己又不是什麽天生凶相的人,有必要表現的這麽對他避之不及嗎?
可是,等紀墨看清楚對麵的幾個人時候,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了。
好嘛,那著裝,那羽箭,還有那個將折扇緊緊攥在手中的公子哥,以及那公子哥旁邊一直安安靜靜地不說話的漂亮姑娘,紀墨都還記憶猶新。
這夥人,不就是剛剛才搶了紀墨野豬皮,害的紀墨不得不繞好多路,浪費好多時間的罪魁禍首嘛。
哦,還搶了紀墨一塊野豬皮來著。
怪不得他們這個表情呢,看著來救自己的人,是自己剛剛才強行欺負過的人,這會不會得救根本說不上啊。
而且,以他們這些狩獵者多年的經驗來判斷,紀墨絕對不是個什麽仍人搓圓了捏扁了的軟柿子,當時他們是仗著自己人多,實力也不弱,更是發現了紀墨在有意躲著什麽,應該無心戀戰,才去搶了紀墨的野豬皮。
現在,這可就很尷尬了。
這夥人在這個地方呼救了半大天了,根本沒人理他們,這會兒好不容易盼來個看起來很厲害可以帶他們脫困的人,卻萬萬沒想到,是自己剛剛才得罪過的人。
這要是碰上個記仇的主,別說就他們了,落井下石都是有可能的。
真的是時也命也啊,誰叫他們今天出門沒好好看黃曆,現在好了,真的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隻能是個仍人宰割的份了。
紀墨看著這夥人,瞬間低落的氣氛,覺得有意思極了,看來,他們是怕自己會報複啊,要不滿足一下他們的小願望,也不是不可以啊。
紀墨撫摸著下巴,突然有了作弄一下他們的心思,畢竟,他紀墨可不是聖母,你欺負了我,我還非要忍氣吞聲的,雖然不至於隨便要他人性命,但是,作弄一下這種事情,紀墨還是不介意的,甚至覺得既有意思。
但是,怎麽做呢?
就在紀墨想著這麽做,而對方也因為紀墨的出現極其尷尬而不知道說什麽的時候,雙方之間空氣極為尷尬的時候。
紀墨似乎聽到了一聲“撲通”的跪地聲,因為離的遠,紀墨聽地並不是十分清明,但是還是隱約聽到了這個聲音。
紀墨便抬頭向著聲源望去,就見那個一直跟著那公子哥身後,溫柔沉靜地漂亮姑娘此刻已經對著自己跪了下來。
這可把紀墨嚇了一跳,這怎麽突然就跪了呢,特別是紀墨對這姑娘印象還是不錯的,這麽一跪,紀墨就更慌亂了。
還沒等紀墨這邊說出什麽話了,那姑娘就直接開口了:“公子,先前是我們對不起你。我們我為我們的行為感到抱歉,但是,如果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願意救我們出去,我們願意將這已經剝好的野豬皮原物奉還。”